太帝此次倒不藏歹意,只把众人当试药者,纯为探知万毒心经对蝎毒在其他人身上的反应。若非杨桃点破,难保自己有一天选中蝎王练毒功,本身功力未深,必一命赴黄泉。
“小姑娘,你识万毒心经又懂敌忘蝎,必跟西毒有旧。”
“我太公和欧阳峰称东邪西毒,斗了大半生,毒经曾有个抄本在桃花岛,自然了如指掌。”
太帝练毒不顺,听得杨桃另有毒经抄本,不由心动。“南帝东邪颇有源渊,既老大曾有吩咐,你们就入殿吧。”
“谢前辈高抬贵手,日后有机缘定当让前辈一窥西毒毒经抄本。”杨桃不忘补了一下坑,太帝径闭目养神不理众人。
众人再过次殿直抵三殿,马七道:“二殿幸有杨姑娘混过,但第三殿射殿邪帝我就真不知底细,望杨姑娘你这东邪后人邪斗邪,顺利过关。”
第三殿壁上大字:“佛眼相看”,只见墙上贴满箭靶,大箭小箭皆射得歪歪斜斜,离红心一大截距离,似极不懂射箭之人初习箭术。另一怪异处乃红心有方有圆,不过方中带圆势,圆内有方路,笔路歪斜,更似顽童连笔也执不稳乱涂抹。
一僧立于桌前双手执双笔在两叠草纸上划图,桌旁放有两张硬弓。众人听殿主称邪帝,邪里邪气之人最难讨好,皆站得远远,想从旁溜过又怕弄巧反绌。
杨桃见又圆又方便猜中大概,凑近一见,邪帝左手右手画的图案各异,便知果然,似极自己小时习练左右分搏之术。杨桃知有机可乘,示意众人勿急进,待己摆弄。
邪帝画图极为专心,对自己的劣图丝毫不以为意,边画边欣赏似还满意自己的进步。杨桃乘个空档拿起双笔在两张纸上各画一方一圆,方者极方,圆者极圆,就像专注分开单手画成。
邪帝见杨桃夺笔抢纸本不以为意,待见她左右分画不由一惊,端详一阵后觉杨桃面带英气,有杨过几分气息,只眼中流转刁灵之光,打扮则似极不食人间烟火的古墓派小龙女。
“小姑娘,到此一游是为张三丰抑杨大侠而来?”
杨桃本想直言但念起活着等任务在身,不由转口:“家父之事容后再谈,小女子想先拜见张真人。”
“先国后家,了不起。大帝见了旧人放行不稀奇,太帝放行必为了万毒心经,能哄好太帝这黑心鬼,老纳没猜错的话,必是妳这东邪后人。”杨桃想你没猜错,略一思索便推得九不离十,才智极高。以你这才智想练成左右互搏?不可能。
“江湖流传天下间练成左右互搏者不出三人,皆是天赋异稟,脑髓未生齐者。老顽童顽,郭靖钝,小龙女蠢纯,小姑娘,妳属哪个?”
“小女子很正常,家父自小龙女毒逝后,发誓练成这奇功以偿小龙女,自幼以非一般秘法训练小女,故小女挤身天下第四。”
“小女见前辈以此戏排遣时间,实对此天下第一奇技推崇备至,若前辈不吝,可否指教一二。”
邪帝本想自己天纵奇才,自负必能成为第四个练成此功的高人,如今跌成第五,不由一阵意兴萧索。“其实此功另有好处,可一人分使两套不同的武功,等同武功强了一倍,惜小女子不好武,爹爹不督促便学不成。”杨桃见邪帝不上勾,另砌他词。
“哦,对!左右画图属小玩意,左右分功才是真著,让老纳演示大伙瞧瞧左右开弓。”说着拿起两胎硬弓,左右拉开弓,左手持左弓兼拿着右弓弓弦,右手持右弓兼左弓弓弦。
邪帝摆好架式,运起独门玄功:佛眼相看,看准一东一西双靶。双手同时一放,两弓分两方齐飞,射中壁靶。东中红心西出界,看来左右功夫尚嫩。
“一人分射两弓,实属首见。但前辈为何不分持刀剑,威力更钜。”
邪帝乍听此言倒是一怔,自己好胜欲强练左右,全神投在分画上,本想待过关再深想,故只以拿手兵器习练。不想练岔了,钻入牛角尖,如今醍醐灌顶,豁然开朗。
邪帝心头狂喜,想留住杨桃深造左右,东邪后人果家学渊博:“放行可以,但老纳想开开眼界,瞧瞧天下第四使出第一绝技。”
“谨遵前辈所言。”杨桃接过锦衣卫从大帝归还的刀剑,欲使出刀剑分击。
“刀剑分击,当年的绝情谷主公孙止也会使,虽非真正的左右合搏,但也不再稀罕。老纳想瞧的是双脚互搏!”
若真能双脚互搏,普天下也只老顽童一人会花功夫修练,因若要双脚互动,只能坐在地上双脚方能自如,谁会花傻功夫练这无杀伤力的滑稽技俩?
叫杨桃这美女坐地耍脚?众人皆傻眼相觑,杨桃大窘,俏脸徘红。邪帝大乐:“女施主只须能以双腿功压下老纳的单腿功,放众任行。若不行,女施主则须留下陪老纳玩互搏。”
邪帝正管叫嚣,杨桃忽盈盈坐下,摆起右脚盘左脚:“前辈请下场。”
邪帝未料杨桃大方落场,一呆随即一屁股坐地,抬高单腿:“发招吧,切记左右各异,违者计输。”
杨桃右脚一勾一出,使出丐帮前帮主鲁有脚的杀狗有脚,邪帝不擅腿功却也挡得下这招。忽地杨桃的盘腿弹出,猫尾脚直奔邪帝咽喉,邪帝大骇另一脚竖起勉强顶住。
杨桃杀狗有脚变招黄狗撒尿,身体一侧腿一收一出,招从侧踢。另一脚猫尾脚续使一招猫尾续貂,未收脚已变招,立时锁住邪帝一脚。
邪帝右脚被制,另一脚又难使唤,立时被撒尿狗腿踢个人仰马翻。杨桃放锁,邪帝马上翻身跃起,众人以为他输得如此肉酸必恼羞成怒,却见他满脸喜色,只恭敬举手示意众人可离开。
杨桃站起施了一礼,方和众人离殿,一阵急步,来到第四殿前零疯才帮杨桃拍抹身后沙尘:“小桃子好犀利,踢得老和尚急急脚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