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王座上的男人,打量了几眼苏落,顿了一下以后,又开口道:
“不过,如果,你是来让打消掉组建亡灵大军的念头的话,那我只能对您说一句对不起了。”
苏落视线上移,看清了坐着王座上人的全貌,那是一个有着黄色头发,深色眼睛的脸上带着严肃表情面容端正,长着精心修理小胡子的男人。
头上戴着的宝石王冠让,彰显着他作为一国之王的身份。
而他骄横的语气,以及口中透露出来的信息,告知了苏落他的身份。
面前之人就是哪位不甘心做末代君王的修比斯。
对着面前男人这蛮横的态度,苏落不以为然。
“不用,我只是一个观测者而已,您做的事,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唯一的职责就是忠实的记录下这个国家与世界所发生的事,仅此而已。”
苏落的声线平稳,给人一种不卑不亢的感觉。
听闻此话,坐着王座上的修比斯虽然不一定相信了,但是脸上的神情也还是微不可查的缓和了几分。
坐着王座上的修比斯王拍了拍手,在他的身后,一群人走了出来。
其中有一个人的装扮特别的显眼,他的衣服看上去与这个世界的画风截然不同,不过很是有着喜剧感,在他的身后,倒是有几个人的服装与他的风格倒是浑然一体。
在他们出现的瞬间,他们身上自动的出现了他们的信息。
看到前面的那个游戏名为“小丑”的男人的时候,
苏落的瞳孔下意识的缩了一下。
原因不为别的,就因为苏落在见到他的第一眼之时,就有一种预感,他就算是开了所谓的力量也十有八九不是他的对手,而上一个给苏落这种感觉的,还是那个个子大的不像话的蛮牛。
不过也正常,苏落到底是刚刚开始玩这个游戏,不如他们这些玩了不知道多久的人,是正常的,要是一开始就可以轻松干掉他们的话,那苏落也就没有来这里的意义了。
虽然就算是苏落不想来,总有一天,也是要进来的。
“我亲爱的朋友,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前面游戏名为“小丑”的男人,看到苏落的第一眼就将脸凑了过来,询问着。
苏落看着眼前,那近在咫尺的小丑面容,白色的粉尘,以及红的吓人的嘴唇让苏落觉得有些不适。
但还是开口回答了他的问题。
苏落不想告知他自己真实的姓名,随便说了一个名字。
“我叫幽幕。”
在苏落开口的瞬间,他的数据面板上,上面的游戏编号旁自动的浮现了一个名字【幽幕】。
“很高兴人认识你,幽幕,你可以叫我小丑,也可以叫我的另一个名字【暗夜屠夫】。”
“我都无所谓,但是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跟蛮牛那家伙走的太近,那个家伙可是比我还有可怕的杀人狂。”
最后的话,在小丑经过苏落的时候,在苏落的耳边悄悄地说道。
在他的后面,所有的人都看着他在前面跟苏落聊着,就算是他挡在他们面前,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等着。
但是看他们的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与其说是没有意见,但不如说不是不敢有意见。
坐着上方王座上的修比斯王看到他们聊得正欢,咳了几声,提醒,他们,“本王还没死呢!当我不存在吗?。”
三个小时后,苏落出了宫殿。
当苏落走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多了一本厚厚的书本,这不是他记下来的。
而是因为观测者这个阵营特有的一个能力,能够在观测别人的时候,将他们的的一言一行乃至于他们的思想都全部记录下来。
但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观测者这个阵营其实也没有什么用的,毕竟这样虽然很清晰,但是不够简洁,所有在自动记录下来以后,观测者可以根据自己的主观判断留下该有的部分,将有用的东西去掉。
毕竟观测者这个阵营,就是告诉后人真实的历史,但真实的历史,不是什么都要的。
比如说,难道在后世传颂的历史里面写上“某时某刻,修比斯王,放了一个臭屁,底下的群臣纷纷用鼻子吸着,直呼好香吗?”
这明显是不可能的事。
在苏落的手中的书里面记录都是一些重要的情报,比如说他们最高的阶位的法师在什么地方,规模庞大的蒸汽动力机做的混合机械兽放在什么地方,军队要在什么地方部署。都是一些关乎整个战局危机的事。
也就是说,如果苏落不遵守规矩的话,将信息卖给联军,可以百分百的预见,这庞大的帝国将在几个星期的时间里面就会沦陷。
看了眼手中的书,苏落找了个方向,披上观测者黑袍消失在人群里面。
在宫殿外,一间住房里,游戏名为“杂技家”的男人对小丑恭敬地行了一个礼,说道。
“他走了,我们要去追吗?”
他的眼睛泛着浓浓的绿光,像狼一样,在房子里不算光亮的地方看上去甚是吓人。
“不用,就算是你的眼睛有着可以短暂的看破观测者之袍的能力,也没有什么用。”
“不用一会就会跟丢的,再说了,你还未必是他们的对手,要是被发现了。”
“他要是对你动手,按照契约上面的规定,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小丑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他的双眼深邃的透过窗子看向远方。
“蛮牛,这一次,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过了这一次的游戏,让我换到了那个东西,看我不弄死你。”他的嘴里说着狠话,但是嘴角在笑着,语气也很温和,像是跟小朋友说话的感觉
·····
夜晚八点十分,苏落出现在联军的大本营处。
联军的大本营位于距离五百里之外的慕斯尔城,这里是摩西帝国与联军交战的前方。
因为苏落到来的太晚,城门已经关闭,苏落只好再次利用观测者之袍的力量瞬移到城里面。
城门外漆黑的身影在月色消失不见,只有留着地上的脚印证明这里不久前,还有一个人在这里。
城内,因为打仗的缘故,所有的人都早早地进了家门,没有什么人还敢在这个时候,在城里大摇大摆的瞎晃,敢这样做的,不是被关起来了,就是有后门。
四通八达的大街上,只有一群穿着铠甲的人在街上巡逻着。
忽然,走在前面的人猛地一顿,做了一个手势,带着一小队人走向一个狭窄的小道。
“老大,怎么了,难道你还想在这里找到出来打野战的情侣吗?”一个看上有些轻浮的士兵的对着前面穿着古铜色铠甲的中年男人说道。
走在前面的男人,忍住把他那张胡说八道的嘴打烂的冲动,一言不发的小心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