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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梅花树下少年郎

正月十六,余安年破天荒的睡了个懒觉。当他迷迷糊糊的醒来时,太阳已经爬到山头了。平日里他都是被清晨的寒气冻起来,可是今天被窝里暖和得很,屋子里也是热烘烘的,令他不禁有些错愕。

翻了个身,一骨碌爬了起来,余安年摸了摸被子里面,一脸惊喜诧异的表情,可眉头又马上皱了起来,抄起手来发着呆,直到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才从神游中回来。

他忽然笑了,嘴角扬得高高的,只是缩着脖子,憋起来不笑出声罢了。飞速的抹了把脸,余安年收起神色,转头望向窗外,一片碧蓝天空,连心里也暖洋洋的,但至于原因,他自己也搞不懂。又在炕上坐了一会儿后,屋里还是暖呼呼的,余安年昨晚刚睡时做的噩梦,也被他忘得一干二净了,所以他利利索索的下床叠被子,登上破破的鞋,衣服睡觉时没脱,现在反而有些闷热。

十五过去了,年味也消了大半,不过今天也是大人小孩都可以痛快玩耍的一天,按照小镇的习俗,今天应该先去地里,或是自家店铺看一看,算是新一年里露个面,穿着新衣服逛一圈,然后就可以放开手脚,嘴上口花花了。书塾的老先生以前总是披一个灰色的大褂,头上再戴上毡帽,趁着太阳稍稍爬上山头,端坐在书塾里朗声诵读圣贤文章,余安年每年都会蹲在墙边听上一会,反正自己也听不懂,不用在乎什么非礼勿听还是别的来着。今年他起得有些晚了,估摸这会儿老先生已经关上门去西大街茶馆,找他的朋友喝茶去了。

等他踏出房门后,一眼就瞧见了隔壁在天井里堆雪人的青衣少女,正是昨晚被他搞得尴尬不已的那位,白衣少女也一脸严肃的帮着堆,而冬叔叔就在门口搬了把椅子坐着,跟身边两个男子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冬青也看到了余安年,余安年问了一声早,冬青就朝他笑了笑,熟络的喊了声小年,然后指着两个少女堆的雪人笑着说:“小年啊,这俩妮子从小就没有堆过雪人,你如果没事得话,还请赶快帮帮她们,别让她俩在这糟蹋这雪了。”

青衣少女听后也十分不服气,不满的喂了声,冲着冬青做了个鬼脸,但也马上朝着墙这边的余安年嘻嘻的笑道:“你还愣着干吗?真要看我俩堆出个臭家伙啊?”

白衣少女似乎没什么意见,也许正在和雪人的胳膊较量,没工夫搭理,反正余安年觉得自己是非去不可了。他下意识回头望了望何婶家,似乎没什么动静。好吧,昨天起得那么早对他们家来说就真的是凑个巧了,平日里碗全可要等到日上三竿才出来玩。

“哎,这就去。”余安年答应着。推门而出,推门而入。他瞅着少女堆的天圆地方的雪人,还是没忍住笑了一声,确实有点丑。

青衣少女见状不满的嘟起嘴,一挑眉毛,说:“怎么啦?看不惯啊?有本事你把它堆得比我好看啊!”

余安年看了看少女十分朴素的脸,心想这应该没什么难度,但嘴上老老实实的不做表示,踩着积雪走过去,顺便对白衣少女打了个招呼,蹲下来开始堆雪人。只不过余安年又考虑了一下,尽然冬叔叔让自己和两位姑娘一起堆,自己也不能只顾自个儿玩啊,万一最后堆出来的雪人比她们漂亮怎么办?还不如让她们和自己一起,就不怕她们有什么不满了。

于是余安年想和她们一起,抬头朝旁边正在埋头苦干的少女张了张嘴,可刚想说话,才记起自己还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又不得不先咽下嘴边的话。青衣少女没注意到余安年的欲言又止,白衣少女却在他后面喊他:“余安年。”

“啊,在,额….”余安年扭头看她。

白衣少女手里搓着个雪球,没有刻意看他,对他说:“叫我棠棣就可,那个是我妹妹……”

“棠雪,给你个特例,可以喊我小雪哦。”青衣少女抢着自己介绍,朝挥了挥手中的雪球,俏皮地笑着。余安年反而觉得自己还是喊她棠雪姑娘好了,其实要不是这姐妹两个都姓棠的话,他干脆就直接喊棠姑娘了。

不过面上余安年还是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答应着,于是棠棣就继续说:“冬….叔叔旁边那人是我二伯,正在吃苹果的是我二伯的徒弟,我做小辈就不给你介绍了,反正之后这几天他俩都不在这儿,也不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今天第一天,也可以说是特例吧。”

余安年点点头,也开始忙活手中的雪人,嘴上依然和棠棣问道:“棠棣姑娘,你是和冬叔叔一起来的,可知道冬爷爷现在过得怎样?”

棠雪在旁边听见后愣了愣,抿紧嘴唇接着堆天圆地方。瞥了眼手中的雪球,棠棣十分从容地说:“冬爷爷现在身体是十分健康,不过孩子却不多。”

其实是膝下无子,毕竟冬青算是比较年轻的老天才了,同龄人大多都还达不到他的境界,而且冬青一直勤于修炼,根本没机会去考虑儿女情长。不过这些话暂时还不能说给余安年听,冬青打算先缓一缓再走下一步。

冬青晒着冬日的阳光,懒洋洋地倚靠着墙,目光看着三人堆雪人,但其实是在看余安年。少年的身体虽然十分结实,但内里早已不知为何而变得千疮百孔,无关这副躯体,是最少不得的命数被人斩断。估摸要不了七年,他就会无端的死去,灵魂消散归还天地。

冬青是在第一次见面时,察觉到少年岌岌可危的形势,而在得知余海夫妇已死后,他就起了为余安年续命的念头。但碍于不知原因是何,又牵扯到求剑一事,思虑过多,反倒有些束手束脚。

但眼下,一坐一想一看,心里不再犹犹豫豫,笑望那个被两个棠姑娘碰坏雪人却笑着说没事的余安年,随后腆着脸,装摸做样地问身旁眼观鼻鼻观心的中年人:“我这么做,没意见?”

那人听后瞪了冬青一眼,气的小声笑骂道:“我还能管着你?”

冬青一笑带过,继续看少年拯救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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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余安年帮两位姑娘将雪人堆好后,早已日上三竿,毕竟余安年是在帮人家堆雪人,所以顺便就堆了个棠雪。这下子棠雪是真的喜形于色了,拍着手蹦着高,绕着雪人转圈欣赏,自夸自擂的点头称赞,现在还没停下来

棠棣同余安年站起身拍掉手上的雪,无奈的对视一眼,忍俊不禁的笑了笑,看着面前两个棠雪,一高一矮,一动一静的闹着。

虽然过程曲折了些,但棠雪人已经有模子的七分像了。

冬青见三人玩的差不多了,就起身上前,打算拉过余安年来“聊上一聊”。可谁知这手还没伸过去,门外就听有人在隔壁敲门喊道:“小年,在家吗?难不成还没起吗?”

余安年回头抱歉的对几人说:“雪人已经堆完了,冬叔叔,那我就先走了,棠棣姑娘,棠雪姑娘,就不打扰你们看雪人了。”

他飞速的说完话后,急匆匆的打开门又关上,只听门外那人被余安年称呼于叔,好像要去趟杨家大院,随后门外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棠雪有些生气的嘟起脸,问身边轻扶衣角的棠棣:“姐,你说他是不是看我样子不好看,所以连名字都不愿意叫?”

棠棣白了她一眼,转身回了屋子,留下一句:“自己问去。”

冬青站在旁边左一眼右一眼的打量着雪人和棠雪,另一边好心安慰道:“小年那是不好意思嘛,你也别计较这些,明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

棠雪不满的抗议道:“我哪里知道啊!”

“唉行行行,哎呦!”冬青衣摆蹭掉了雪人的一截胳膊,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棠雪瞪着大大的眼睛愣了片刻。

“啊——!我的雪人!冬爷爷你赔我!”

“我赔我赔我赔,哎小丫头你别,别动手,轻点!”

棠棣和两个男人看见院子里的一大一小绕着圈跑,捂着脸不忍再看了。

而另一边,余安年跟着于福一前一后的走着,顺便说一下隔壁邻居返乡一事,于福在前头听着,不时地点点头。余安年边打量着空荡荡的大街,一边问道:“于叔,老爷叫我过去到底是有什么事?”

于福背对着余安年说:“对你来说是好事,能挣钱,到了你就知道了。”

余安年听到能挣钱,便面上一喜,使劲点着头,心里想着,正好砍柴的斧头快要坏了,他打算年后再买一把。

两人穿过长长的街道,过了过峰河上的跨峰桥,直奔杨家大院,西大街上也是空无一人,道两边堆着的雪白褐相间,余安年莫名的觉着碍眼,只是一想家里也有一大堆雪,回去可以给碗全和棠棣也堆一个雪人,就看着雪堆顺眼多了。

再走几步就能看到杨家大院了,看门的于福突然在前面幽幽地来了句:“哦吼,你小子,有眼福了。”

搞得余安年一头雾水,眼福?什么意思?

从小到大没文化的余安年,虽然听过很多街坊邻居嚷着嗓子满天飞的混账话,可稍微有些内涵的就一窍不通了,说到底还是个男女事之间七窍开了六窍,一窍不通的小娃娃。

他赶紧上前几步和于福并肩走,用肩头轻轻地顶了于福一下,微眯着眼笑了笑,问他:“啥个意思?说道说道?”

于福瞥了余安年一眼,一脸惋惜的说道:“昨晚上让你去看烟花……”

还没说完,余安年就扯了扯嘴角像是看个幼稚鬼一样看着于福,“别扯这些,没糊弄着我有那么不甘心?咋还惦记上了?”

于福扬手作势要抽他,余安年忙向旁边闪了闪,做了个拜年的拱手礼讨饶,嘴上笑着说道:“您继续,啊您继续。”

于福得意的哼了声,抄起手接着说:“都说这烟花胜似美人,也不知道是哪个没见识的胡诌出来,糊弄些更没见识的。昨晚那场烟花,其实真要我说,也就那么回事,可比不了台子下面看烟花的那群姑娘,啧啧,那叫一个水灵,个个都比你那何婶还活气,其中有两个是真他娘的俊俏,大的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夫人,穿金戴银的,那小的更出色,一张脸顶开我看了大半辈子的娘们。来找你之前啊,她们就先来到府上找咱家老爷,我估摸着会还没走,你说你是不是有眼福,啥叫眼福?看着漂亮娘们就叫眼福!懂?”

余安年有个好地方,就是别人讲什么,他先听着,听完再发表意见,所以他直接抬头说:“懂!”

“你懂个屁!”

余安年被看门的怼了回去,悻悻的缩着脑袋不吱声,脸上挂着笑。于福也没再说话,等到了宅子门口,才用手碰了余安年胳膊一下,仰着下巴示意他看大门上的对联。

余安年看了眼,却不识字,只认出一两个。于福自然要为他说一说,就指着对联一字一顿的说道:“冬去山川齐奇丽,春来桃李共芳香。待会就让你瞧瞧什么叫芳香!走,先去洗澡。”

余安年啊了一声,追上于福,跟着绕道去了后院的一间屋子,路上心里略有不安,不知由头,只听到于福说了句是杨三爷吩咐的,也就没啥意见了。只是对这瞧瞧芳香的说法想不明白,他在没文化,也知道芳香是形容香味的,这让人咋看?

于福把余安年丢在放有浴盆的屋子里,指着旁边挂上的衣服说是老爷的意思,便急着去同老爷知会声,和上门走了。

余安年见状只好先褪去破旧的衣物,泡进浴盆里,顿时舒服的直接瘫软着坐了下去。外面天寒地冻,衣物又十分单薄,一路走来一直绷着肌肉的身子顿时放松了不少。不过余安年还惦记着杨三爷找他,就顾不上多享受,赶紧借机会将浑身上下洗了个遍,最后利索的擦干身子,穿好衣服坐等着。

等了一会还不见于福来叫,余安年只好无聊的摸摸身上这件新衣服,还是灰色的,耐脏,鞋子也是十分暖和,但余安年在心里提醒自己别弄脏弄坏了,穿完还是要还给杨三爷的。

又过了半刻,于福终于跑过来唤他,一进门就瞧见余安年端坐在浴盆旁,冲于福抱怨一句:“怎么才来?”

于福哭笑不得的问他:“早洗完了在这等着?”

他见余安年点了点头,就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瞧着少年叹气道:“不会享福的命啊,亏得老爷让我晚点叫你,想让你多泡会儿。”

余安年起身笑着,微微的摇着头,拍了拍衣服的褶皱,呼出口气说:“没事,走吧。”

于福于是领着余安年直奔正堂,进去之前回头笑嘻嘻的看了余安年一眼,小声地说:“他娘的还真说中了,你还真有眼福,待会进去可别看直眼啊,让人笑话。”

余安年只装作不知他在说什么,轻轻地摇了摇头。

已经听到里面的说话声了,貌似女子居多。余安年跟着于福进去后,就看见杨三爷杨理先坐在中间,左边坐着一身穿紫衣的夫人,右边是一位下巴吊着大长胡子的老道士,手里拿着一柄拂尘,下面又坐着一两个年轻的一男一女小道士。紫衣夫人这面人比较多,就全是女子了。

杨理先看见余安年来了,笑着把他叫到堂上,又让于福先下去了。梳洗完毕一身整洁的少年拘谨地站着,倒是有几分俊朗,可是受不住左面一众女子的目光,耳朵稍稍发红,好在目光稍纵即逝,似乎不那么在意。

杨理先清了清嗓子,问余安年:“小年,你整日在山里跑来跑去的,熟悉了多少山里路?”

余安年低着头老实回道:“回老爷,除了山后面和山顶,其他的路我都走过。”

杨理先于是和两边坐着的换了个眼神,满意的点点头,又说:“给你找个活,你带着两边的客人上山一趟,到了山上你就带着他们溜一圈,怎么走听你的,在哪儿停下听他们的,报酬就是你身上这件衣服,你要别的或者不要我都不让你干了,怎么样,行不行?”

余安年抬起头笑了笑,说:“都听老爷的。”

杨理先笑的更欢了,歪着头看了看两边,示意余安年,阴阳怪气的说了句“诶~,到了山上,你可得听他们的,听我的作甚?”

紫衣服的夫人,也就是金菊,看着少年似乎呆呆傻傻的,也跟着笑了笑,下面的一群姑娘也笑得更喜庆,右边的小道姑也跟着笑了一声,不过见师父师兄都不苟颜色,便收住声,憋着笑板起脸。

余安年第一次见老爷拿他开玩笑,倒也没什么不快,反倒觉得老爷风趣。

于是杨理先就让余安年先到堂前等着,顺便去看看堂前的梅花。余安年乐呵呵的下去,留下众人在屋内继续谈话。

看门的于福没来同余安年聊天,本本分分看着门。余安年也不去打扰他,独自一人走到一排梅花树下,伸手摸了摸树皮的纹理,冰冷粗糙。

少年看着干巴巴的树皮,真是傻傻的笑着。

此时快临近中午了,余安年家隔壁的张碗全终于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跟他娘说要去找余安年玩。

何生荷刚从外面堆了个雪球回来,将两只凉凉的手伸进被窝逗弄碗全,惹得碗全边笑边求饶,卷着被窝躲到角落里。

何生荷见够不到他了,这才直起腰同他讲:“今儿个就别去了,我刚才见他被杨家看门的叫了去,估计你去找他他也抽不开身陪你。来,起来了,娘今天陪你堆雪人。”

碗全皱皱着眉头,向窗外张望了一眼,看到院子里堆了一团,转过头有些可怜的,攥着被角小声的说:“我不和你堆,你堆得丑。”说完便飞速的将自己蒙在被窝里双手将被子角落赛进去,严严实实的。

何生荷一愣,笑骂道:“你个小兔崽子还嫌丑!不比你堆得好!”一边说着一边上前连人带被的拉到身前隔着被子揉搓里面的碗全,母子俩笑声顶着个屋子,让隔了一栋房子的归乡客也跟着笑出声来。

棠棣闭目养神,棠雪心痛地复原那个棠雪人,中年男子跟冬青说了句话,便带着徒弟离开了院子,直直的出了巷子。

杨家大院里,余安年听见树上传来一阵麻雀的叫声,叽叽喳喳地飞了起来,震下几瓣梅花瓣儿,落到了少年头顶和肩上,少年小心的摘下一瓣又一瓣,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而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少年回头看到一粉裙女子踏雪走来,麻雀绕着她飞来飞去,一时正在兴头上的余安年客气地打了个招呼说:“你好啊。”

少女看着身沾梅花的少年春风满面,直愣愣的呆住了,顿时觉得没有比这更好看的了,连十五的月亮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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