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后人听了她说的人就是自已的老爷,心想老爷所做的事都是为了我们才昧下良心挣下这大的家业。我们不能让他受那份罪,就向王有福买下了那条牛仔。还给牛仔修建了特大的圈房像供祖先一样的供着。请来奶娘用人奶喂它。热天让丫鬟给它扇风纳凉洗澡梳毛,晚上怕它被蚊虫叮咬就给它缝了特大的蚊帐挂在圈房。冬天怕它冷着就给它生火取暖。每天还给它吃白米饭和可口的菜肴。
畜生就是畜生,它那能享得起这福,不久就闹出病来。这家人想可能是它老爷(牛仔)想它亲娘(母牛)了。就强买了王有福家的母牛来陪伴它。牛仔经不起这样折腾不到两年就死了。这家人如伤考妣(父母)披麻戴孝请三教法师作了七七四十九天道场。修坟安葬。还把母牛做了陪葬品。(愚蠢)
王有福家的母牛是全村唯一的条耕牛。牛没了,全村人就失去了种地的能力,地主就收回了耕地。为了生活,有力气的人就外出打工,没劳力的老弱妇孺就四处讨饭。
王有福把八岁的儿子玉槐送到东乡成的一家店铺当学徒后也随村里人外出卖野力去了。
王玉槐在店铺几年学徒,虽受尽了磨烂,但也学会了识字记账和一些拳脚功夫。在店铺内他是最小的学徒。侍候老板和老板娘的事他全包了。白天给老板端茶递水,晚上给老板娘端屎倒尿。特别是老板娘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地说他偷懒,动不动就打骂扣工钱。他被逐出店铺是在腊月的一天晚上。老板娘和几个女人在家搓麻将。她一时要茶、一时要烟,要夜宵点心的让他侍候了一夜。他刚睡下老板就叫他快起床收拾东西跟他出门收账。
玉槐忙起床穿衣就听得老板娘骂他昨晚没倒马桶臭了她一夜,要他快去把马桶倒了洗刷干尽。玉槐忙上楼进房端起马桶刚到楼门口,不料想老板匆匆地爬上楼梯来顶翻了玉槐端起的马桶。老板跌下了楼梯,被屎尿劈头盖脸的淋得像落汤鸡。老板令人狠狠地打了他一顿,扣去了他全年的工薪,逐出了店门。
玉槐无家可归。他毫无目的地走到一家农舍旁。看到一头母牛正在给牛仔喂奶。他蹲下看著看著想起了自家也有这样一头母牛和牛仔就情不知尽地伸手抚摸着牛仔。
“抓贼啊!有人偷牛啊!”
农民把他当偷牛贼送进了县衙。
玉槐百般的辩解,县太爷就是不信他。就把他关进了大牢,要他家送银子取人。半年后百姓抓到了真正的偷牛贼才还了他的清白。
县太爷见他能写会算,人也老实就留他在县衙做了书办。由于他办事认真,慢慢的衙内的同仁就疏远他,排挤他,打他的小报告。(办事认真,反招人嫉。衙门腐败,并不为怪!)他也看不惯衙门人狐假虎威,欺压百姓。他更恨县太爷的贪脏枉法,不顾百姓的死活。他也羡慕县太爷的权势心想有朝一日我要是当了县令。我一定要你们这些人跪在我面前磕头舔屁股。
这天他奉令去竹林山给那儿监管修建军营的张团练送公文时,碰见官兵正在毒打一个修建军营的劳工。他走近一看“啊!爹!”他一把夺过官兵手中的皮鞭说:“你为什么打人?”
“老子高兴!”
“高兴就打人。你还有王法吗?
“老子打的是条狗,不犯王法。野小子别管老子的闲事,不然我就叫你尝尝老子的王法!”
玉槐气歪了嘴。他一拳将那官兵击倒在地说:“好,我就先叫你尝尝你自已的王法。不然你不知道什么叫王法。”他挥动皮鞭“哗,哗,哗”地抽得那官兵嚎叫着:“快来人啊!有人造反啦!”
官兵听到喊声一齐过来喊:“快抓住反贼往死里打!”
这时被打的劳工爬起来看到被围打的人是玉槐就不顾命的冲上前去抱住官兵说:“你们别打了。他是我的儿子啊!”
一官兵一拳击中老人的门面。老人倒在地上就跪地求官兵。官兵又一脚踢在老人的胸口上说:“去你娘的,老子先送你上西天。免得你儿子死了,又一个白发人送黑发人。叫人看到怪可怜的!”
玉槐见爹仰面倒在地上七孔流血。他扔下皮鞭跪地扶起爹说:“爹你咋样了?”
“他死了。”官兵举起刀说:“臭小子,老子砍你个阳卦。你快去赶上你爹。他路上也好有个伴儿。”
“噹”砍刀落地。官兵的砍刀被石子击落,吓得他左右看了没人。就大着胆儿骂:“那个龟儿要暗算老子有种的站出来!”
“我!丘八(兵)儿你不服吗?”
“又是你小子。十处打锣九处有你!你活得不耐烦了是吧。我就成全你!来人,先把这小子砍为肉酱!”
围玉槐的官兵齐向壮汉攻来。壮汉拾起地面的砍刀同官兵拼斗起来。
玉槐见了忙拾起他爹留下的扁担打入圈内说:“好汉不要硬拼,你快走!”
“不行,要走我们一起走!”
一个像当官儿的说:“不知死活的穷鬼,你们真想造反吗?”
“不是我们要造反!是你们逼的。”
“那我就成全你们!”他举刀砍向壮汉。
玉槐见了挥起扁担“唰”地劈死了那个官儿。
劳工们齐喊:“杀的好!我们把这些狗娘养的都杀死,免得他们再打我们!杀啊!”
官兵见劳工都反了,吓得四散逃跑。
玉槐忙大喊:“穷哥们,别追了。你们也赶快逃走吧!今天的事因我而起,一人做事一人当。一会儿官兵就要来了。你们就跑不了了。”
壮汉说:“跑!往哪儿跑?还不是要被抓回来的。”
“明哥说得对,往哪儿跑啊?要是被抓回来不被打死也得被累死。横竖都是个死,倒不如杀了他们投白莲教去!”
“投白莲教好啊!听说那边不分貧富,人人平等。”
“听说那边的人可多啦,官兵都被他们杀的落花流水呢!”
“······”
玉槐说:“穷哥们说得对,我们就去投白莲教。不过······”
“不过什么?”
“我不勉强大家。愿跟我投白莲教的跟我走,不愿意的也要赶快离开这儿,一会儿官兵就要来抓人了。”
“我们愿意跟你走。”
“我们不认得白莲教的人啊,要是他们不要我们咋办?”
“我们是不是先去个人探探风再说。”
王大明说:“我不瞒大家说,白莲教中的刘壬道刘护法和我是拜过把子的兄弟。”
玉槐说:“你说的是真的?”
王大明向大家说了自已如何同刘秀才、铁牛一起坐大牢,如何越狱等情况说了一遍。最后说:“我听说刘秀才已插旗造反就去投他不想在半路被官兵抓来修军营当了劳工。”
玉槐说:“你既认得白莲教的人。我们现在就投他们去。”
大明说:“可我现在也不知他们的情况,最好是先去个人和他们联络一下,再说我们这一二百人就这样乱闯万一遇到官兵咋办?”
冷天绿说:“明哥说得对。我们是应该合计合计怎样去才安全。”
大明说:“我们暂时留在山上······”
玉槐说:“留在山上官兵来了咋办?”
“我想两三天内张团练是不敢上山的。”
“为啥?”
“他知道,他的士兵不多,来抓我们是会吃亏的。”
“难道他就不会请上面派人来打我们?”
“我知道他会向上面报告请求派人来打我们,但这最少也得半个月时间才能有人来。我担心的是目前。我们这二百多人就像一盘散沙风一吹就散了。就会被官兵一个一个的吃掉。”
“那咋办呢?”
“俗话说,龙无头不行。”
“你的意思是······”
“我们得先选一人为头,才能把大家拧成一根绳。”
天禄说:“明哥说得对。我们已经造反了,就应该像水泊梁山那样替天行道,没有头那怎么行呢!”
玉槐说:“那就请大明哥做我们的头人。”
“不行不行!我大老粗一个,咋能做头。我提议玉槐兄做我们的头。天禄兄你看呢?”
“玉槐兄能文能武,我同意。”
“不行,我怕误了大家的事!”
“有事我们商量着办误不了的。”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嘛!玉槐兄就别推辞了。”
诸事停当大明说:“现在我就去和刘秀才联络。”
天绿说:“明哥不能去”
“为什么?”
“我们这些人中只有王头领和大明哥会武功。我想我们趁官兵没来之前应该教我们的人学点武功才好。说不准那天官兵来了也好应对一下。”
“天禄兄说得没错。可我要不去没人认识他们啊!”
“明哥写封信我亲自送去,把这儿的情况如实相告我想他们会相信的。”
玉槐说:“这样就做到了两不误很好!”
嘉庆皇帝得知川北修建军营的劳工造反下旨令朱发财出兵剿灭东乡反贼。铁螃蟹新聘了一位姓袁的高人做军师领兵来到张团练未完工的军营。先行官何清向他报告说:“铁帅,末将一路前来没发现一个反贼。”
铁螃蟹想一伙穷劳工造反,只不过是他们受了监管兵丁的毒打,一时气愤打杀了几个监工出气。他们知道大军来剿早就跑的没了影儿,何该老子发财。既要发财就不得不做个样儿,就问:“你进山查了吗?”
“我还没有进山。”
“传我命令各营官兵好好歇歇,明日辰时剿山!”
“是!”
铁螃蟹用千里眼望见龙头山里有人,就令进山抓人。
何清说:“万一山上是砍柴的百姓呢?”
“都抓都抓!造反的劳工穿的都是百姓的衣服。你能分哪是百姓哪是劳工。”
“是,通通的抓。”
大明在山顶看到官兵正向山上爬来就对玉槐说:“头领大哥,官兵来搜山了。你快带兄弟们去后山躲躲。我带几个兄弟去把官兵引开。”
“好,那几位兄弟愿同大明兄去?”
“我!”
“我!”
“······”
大明选了十名年轻力壮的兄弟说:“头领大哥,你带他们去后山。我和兄弟们去左面山头。他等玉槐走后就和十名兄弟向左面山头边跑边喊:”官兵来了啊!快跑啊!”
何清听到喊声就向他们追去。
大明见到有利地形就令兄弟们用石子作武器向官兵投击。官兵见乱石飞来就停下躲避。这样追追停停已过了好几个山头。大明来到一堆乱石旁就说:“兄弟们选一块最大的石头抱起跟我走。”
“为啥?”
“别问,到时候就知道了。”他们来到山弯处,大明就说:“快把石头朝山下滚去,然后朝后山走。”他走在后面把兄弟们踩倒的野草扶起来。兄弟们明白了大明的用意也把自已踩倒的野草扶了起来。官兵追到山弯时就顺着石头压出的小路直追下山了。
铁螃蟹见何清空手而回就问:“你把劳工都杀了!”
“没有。”
“那人呢?”
“末将无能。一个人也没抓到。”
“那你收兵干什么?”
“我们看到叛匪逃下了山,所以就追下山来了。”
“胡说,我怎么没见一个叛军下山呢?无用的东西,还敢花言巧语骗哄本帅。来人,拉出去砍了!”
军师说:“总兵大人息怒,胜败乃兵家之常。初次出兵就斩大将于军不利。就让何清戴罪立功吧。”
“看在军师说情的份上饶你不死!”
“谢总兵大人不杀之罪!”
“回营去吧。”
“请问总兵大人今晚的口令。”
“要什么口令,几个劳工还敢来劫营吗?叫弟兄们好好休息,明日还要进山。”
“是!”
“看来反贼确实狡猾。他们明明有二百多人在山上,何先锋咋就找不到人呢”军师说。
“这说明何清无能。”铁螃蟹说。
“何清再无能总不至于打不过手无寸铁的劳工吧。”
“是呀!这是为什么呢?”
“反贼里一定有能人。”
“他们的头领王玉槐是个偷牛贼。县太爷念他年幼赦了他的罪,还让他当了书办。他不报恩,反而带领一伙劳工造反。他这样猪狗不如的人能算能人?”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想当年刘邦是个小小的停长而建大汉六百年基业。朱元章也是一个要饭的和尚而成了大明的开国皇上。”
“军师也太抬高偷牛贼的身价了。”
“我不是抬高王玉槐的身价,我是说凡事不可大意。”
“好,我敢跟军事赌一把,”
“赌什么?”
“我赌偷牛贼今晚不敢来偷营。”
“但愿他们不来!”
大明回到后山玉槐对他说:“不知冷兄弟找到圣军没有,也不知徐教主肯不肯来帮我们。”
大明说:“大哥放心徐教主一定会来的。不过我们也要做些准备,不能光躲着。”
“该如何准备呢?”
“这些天,我们只教了兄弟们一些拳脚功夫。我们总不能赤手空拳的对敌啊!”
“是啊!没有刀剑是不能和官兵拼杀呀!”
“没有刀枪同样能和官兵拼杀。那天大哥用扁担不是砍杀了官兵嘛!”
“那你的意思是······”
“我是想让兄弟们去山中找件适合自已用的东西做兵器。想当年陈胜吴广不就是用锄头菜刀竹木棍棒起义对抗秦兵的嘛!”
“对,少林寺的和尚兵就是用木棍帮李世民打天下的。快叫兄弟们去山里找啊!”
玉槐看到弟兄们手中拿着五六尺的木棍笑说:“好啊!我们成了少林寺的棒棒军了。”
大明说:“我们不是拿的木棒。我们拿的是金箍大棒,我们是齐天大圣!”说得劳工们大笑起来。
大明见兄弟们情绪高昂就对玉槐说:“大哥,我们有了金箍大棒,不如今晚就去闹‘龙宫’。”
“闹龙宫?”
“去龙宫捉螃蟹啊!”
“去劫敌营?不可不可。那铁刚身为总兵善能用兵还有个什么军师,他们必有防备。”
“大哥说的只是一面。若是兵对兵,将对将他也许会严加防备,但我们在铁刚的眼里只不过是几个穷帮子劳工,见了他们逃跑都来不及那还敢去劫营。”
“你说的也对。今天你也累了,就让我去吧。”
“不行!你是头领大哥不能轻动,还是我去杀他个措手不及。”
“好,你要多带些人去才好。”
大明选了四十名年轻力壮的兄弟分成四个组,每人必须带二至四个火把,从四面进入敌营看我火把为号,若我火把圆舞就进攻敌大营。火把上下舞动撤退敌营。
“要是敌左右营出兵来援咋办?”有人问。
“他们出兵来援,你们就熄灭火把悄悄退出敌营。”
“敌兵来追杀咋办?”
“你们撤出敌营后点燃所有的火把。他们就不敢来追了。”
大明带兄弟摸进敌大营见官兵睡的跟猪一样就令王二旦将火把圆舞。四十名劳工兄弟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提棍。大喊着杀进营中。左右两营官兵见大营火把通红杀声震天忙起兵来援。
军士见营内火把通红,棍棒飞舞。忙救总兵大人冲出大营。大明见左右两营官兵来援令二旦将火把上下舞动营内劳工见了就熄灭了火把悄悄地撤出了大营。
两营援兵见营内有人冲出知道是劫营的劳工双方就砍杀起来。
铁螃蟹被卫兵用冷水浇醒问:“你们在干什么?”
“劳工劫营,总兵大人酒醉不醒,小的们只得用冷水才把大人淋醒了。”
铁螃蟹听说劳工劫营又被冷水浇头酒已完全醒了。他抢过亲兵手中的刀说:“快跟我去杀敌!”他见前面黑影晃动举刀向黑影杀去。黑影也举枪向他刺来。
铁螃蟹大喊:“来得好!”他举刀挡住来枪同时起脚踢倒了黑影举刀就砍。
黑影人听声音知是总兵大人忙就地十八翻躲过来刀大喊:“将军,我是何清。”
铁螃蟹听了忙收刀说:“咋是你呢?贼人呢?”
“我见大营被劫就领兵来援见有人从营内杀出就打了起来。你看他们还在撕杀。”
“快叫停下。我们中计啦!”
“快停下来!快停下来!”没人听见。
“快鸣金!快鸣金!”军师喊。
“嘡,嘡,嘡。”
双方停了下来。(战斗时鸣鼓而进,鸣锣而收兵。)
铁螃蟹向四面一看,火把像天上的星星说:“劳工真多啊!”
何清说:“我带兵去追。”
“还追个屁!你知道他们有多少人吗?”
“不知道。”
“不知道还追!快回营整顿好人马天亮时剿山!”
大明看见官兵进山就请玉槐带领兄弟们去后山深处躲避,自已带领了部分劳工去阻击官兵。
何清见有人挡道就问:“你是什么人,敢阻挡大军去路,快报名领死。”
“昨夜的手下败将,还敢来耀武扬威羞也不羞!”
“原来,你是昨夜放火劫营的贼匪,快快前来受死!”
大明只是想把官兵引开,拼了几个回合就领劳工败走。何清想抓住大明报昨夜之仇,就紧追不舍。大明就令劳工分散逃离。何清心想不管你如何分逃,我只追杀你一人,来个擒贼先擒王。只要抓住了你,其他贼匪就会不战自灭了。
大明见官兵越追越近心想我真是傻呀,我咋和马赛跑呢?于是就拐进了密林。
何清是训练有素久战沙场的老手。他怕大明从密林脱逃就令官兵三面围剿像猎人捕猎三面撒网把猎物往圈里赶一样的把大明往山下赶。大明见三面都是官兵只得向山下逃去进入了官兵的包围圈。
大明被官兵围斗多时渐渐力不从心慢了下来。突然一人挥锤杀入重围。
何清忙举枪上前问:“来者何人?”
铁牛乃李逵张飞似的人物。他挥锤进击说:“铁锤就是爷爷的姓名。”何清只听得一个铁字见铁锤飞来忙举枪迎挡用力拨开来锤岂知铁锤太沉,也幸喜他这一拨铁锤落点偏离未中头顶可左背连盔带甲的折飞了。何清落马,官兵救起他落荒而逃。铁牛哪肯罢休猛力追去。
军师袁横听何清受伤被人追杀亲领兵来援。他见只一人在追就问:“他是什么人在追杀何先锋?”
士兵说:“铁锤(铁牛自报名铁锤)。”
军师说:“果然是个名符其实的铁锤”。他不敢单挑就令官兵将铁牛团团围住要累化这柄铁铸的锤。
铁牛到底不是铁铸的人被围斗多时体力不支铁锤也挥动的慢了。官兵中有人认出了他就是铁牛知他凶狠就不敢上前只是呐喊助威。
袁横原是清兵中的一员副将他见铁牛体力不支,可这些怕死鬼还是不肯上前,心想真是虎死不倒威啊!还是我亲自动手吧,他举刀冲入包围圈中向铁牛的头顶砍下说:“我看你是铁锤还是肉锤!”
“嘡!”他双手麻木捏着半截钢刀惊吓的傻站着。兵丁也惊呆了。难道他的脑袋真是铁铸的?
拣娃笑问:“你们咋不杀了呢?”
军师问:“你是谁?”
“上山砍柴的人。”
“你来这儿做什么?”
“打抱不平!你们这么多人围攻一个人公平吗?”
“我的刚刀是被你折断的了?”
“正是。”
“你站在那儿咋能折断我的刚刀呢?”
“用这个。”他亮出了手中的石子儿。
“我不信。”
“不信就用你的脑壳来试试。”
“不不不!”他让一个士兵举起手中的钢刀说:“用它。”
就听得“嘡,嘡,咚,哗“”的响声。原来“嘡”石子折断钢刀,“嘡”半截钢刀落地碰石,“咚”士兵吓得倒地,“哗”一片掌声。
军师一脚踢开倒地士兵说:“看不出你娃娃的内力还不错。敢跟我比比么?”
“比什么?”
“搬手腕,摔跤随你选.。”
“什么筹码?”
“我输了立刻退兵。”
“我输了呢?”
“留下铁锤。”
拣娃想,牛叔的铁锤难道是宝?
.铁牛听了暗想,原来你是想要我的铁锤啊!就说:“小兄弟留下铁锤就留下铁锤。快跟他比,你要输了,我就和他比试比试,我要他的脑袋。”
袁横是蒙古人,长以摔跤搬腕取乐,在军中搬腕力曾得过头等奖。他见拣娃弹射石子的功夫不错就想和他比比腕力。他令士兵抬来了一条高三尺顶部平整的石凳,脱去铁甲将右肘立在石凳上说:“好小子快来比啊!”
拣娃把弯刀掖在腰带里把右肘立在石凳上。两人手掌相握。一官兵喊:“一,二,三开始。”拣娃让对方把手背搬压到离桌面三寸时,官兵高喊:“军师加油!军师加油!”可袁军师用尽了吃奶的力气,脸涨得通红就是不能把拣娃的手掌压下半分。
拣娃笑着说:“袁大军师,注意啰!我要反攻了。”说完他的手背慢慢的抬起来嘴里一声倒,袁军师的手臂被压在石凳上。圣军大喊:“拣娃赢了!拣娃赢了!”
一连三局都是如此。袁军师说:“我输了!”
拣娃拱手说:“袁大军师承让了!”
军师一声撤,官兵退回了军营。
大明冲前抱住铁牛说:“刘兄弟我可找着你呐!”
铁牛也抱住大明说:“大明哥,你咋在这儿呢?”
“谢谢你救了我!”大明说。
“我啥时救你了?”
“刚才我被官兵包围,若不是你们赶来救援,我也见不到你了。”
“啊!原来狗养的围攻的是你呀!快说说你是咋被他们包围的?”
“说来话长啊!等我拜见了徐大哥和秀才再慢慢的告诉你。”
原来王大明和铁牛壬道等从狱中逃出后,逃到天生桥地面昏倒在路旁。
张氏带着女儿从娘家回来,见家门前路上躺着一个大男人吓了一跳。他是谁呢?怎么会死在我家门前?这不是给我家添麻烦吗?我是一个寡妇就更说不清了。咋办呢?她希望他没死,就大着胆儿上前伸手探他的鼻息,觉得他还有气。“阿弥陀佛,老天保佑啊!”她放下心来。
她心放下,愁云又起。他一个大男人,我一个寡妇。我如何救他呢?自家一个单家独户去叫别人救吧,又怕别人说长道短,今后如何见人呢?眼看天色已晚,若不救吧,万一死了就更说不清了。他又拍着那人的手臂喊了几声,没有回声,咋办呢?
正义战胜了俗习。她把王大明背回了家!(这要多大的勇气啊!)她像给婴儿喂糖水一样给他一勺一勺的喂进姜糖水后,不久大明醒过来了。张氏又弄好菜饭让他吃了安歇了一夜。大明原本没病,只是两天一夜没吃东西饿昏在路旁的。吃饱睡足后身体完全康复了。
第二天大明要走。小姑娘拉着大明的手说:“叔叔别走啊!你要是再跌倒在路上谁背你呢?”
大明听了吃惊问:“小妹妹,你说谁背谁呀?”
“昨天你睡在路上是我娘背你回来的。”
大明记起了自已是倒在路上,难道······他心感不安的问:“小妹妹,你爹呢?”
“我爹死了。”
大明的心一下子惊跳起来。她是个寡妇!她为了救我把个大男人背回家过夜。这要让外人知道岂不是害了她自已。这,这······
他狠狠打了自已几耳光说:“我该死,我连累好人了!”
张氏说:“大哥别这样。你走吧,别管我。”
“我不能走!我不能让人说你的闲话!我要一走了之,岂不坏了你的名声!”
张氏的爹来了,见了问:“女儿啊!发生了什么事?”
她爹听大明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说:“女儿啊!你不顾自已的名节救人性命是好事,爹不怪你。可这男女授手不清,人言可畏呀!”
“我不怕。他们要说就让他们说去吧!”
“你不怕我怕!”
“大叔,这不能怪大姐,都是我的错。”
“这也不能怪你。出门在外,谁能保没个三灾八烂的!”
“大叔你看这是咋办呢?”
“我说年轻人哪,你成家了吗?”老人想了想问。
“大叔,实不瞒你说,晚辈自小父母双亡是叔把我养大的,还没成家。”
“那你是为何来到这儿的?”
大明如实的把自已如何进牢,如何劫狱救人的事说了一遍。老人看大明忠厚诚实有心招他为上门女婿,但不知女儿的意思。他把女儿叫过一旁问明了女儿的意思,就把话对大明说了。大明想大姐能不顾自已的名节救我性命。我能不顾她的名节吗?就点头答应了。
王姓族长见大明忠厚又是王姓就同意了。王大明就成了张氏的倒插门丈夫。
铁螃蟹见军师退兵在竹林并茂的山涧扎营不解问:“军师为何要在这儿扎营万一······”
“圣军用火攻,是吗?“
“是呀!”
“总兵不必多虑。我岂不知在这竹林茂密的山涧扎营犯了兵家大忌。”
“那为啥还要在此扎营?”
“我算定圣军不敢用火攻。”
“为啥?”
“因为百姓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圣军若烧了这百里的竹木,百姓的衣食就没有了,他们就会恨死了圣军而帮我。圣军不是常说圣军是鱼儿百姓是水,鱼儿没了水,它们能活吗?再说,营外全是竹木,圣军要来攻寨劫营必受竹木所阻能前进吗?”
“军师这招真高!”
“为将者不能死抱书本,要因地制宜,灵活运用。”
“那是那是!”
“我们再在营外开沟垒起土城。圣军若来劫营落入沟内,我军出击若枪戳,若箭射杀敌于沟渠,营寨就固若盘石了。”
“妙!妙!”
玉槐见官兵在竹木林中扎营高兴的说:“姓铁的犯了兵家大忌,这回是死定了。”
天德说:“王兄有破敌之计了?”
“姓铁的在竹木林间扎营。今晚我们去放把火烧死他。”
“此计不能用。”
“为啥不能用?”
“他为什么要在竹木林中扎营呢?”
“这说明姓铁的是个傻瓜不懂得用兵。”
“根据圣军和他多次打交道的情况来看铁刚这是有意这样做的。好让我们中他失营增友之计。”
“此话怎讲?”
“你想啊!我们放火烧他营寨,弄不好会烧毁几里几十里的竹木。山民靠竹木生活,没了竹木他们如何生活。他们就会恨圣军,甚至帮官兵打圣军。百姓是我们的根本,没了百姓,我们落脚的地方就没有了。”
“好歹毒的奸计啊!”
“所以我们要想别的办法才行。”
“不用想了,趁热打铁。我们今晚就去端他的狗窝。”铁牛说。
“咋端?”
“我们四方一齐攻,叫他顾得了东却顾不了西。”
玉槐说:“对呀!我们四面出击;他不知我们有多少人,一定会吓得不敢出窝。我们杀进营中就像坛子里捉乌龟,姓铁的还跑得了吗?”
“石头缝里捉螃蟹,要小心它挟了自已的指头。”
“拣娃,你回来了情况如何?”天德问。
“官兵把大营扎在竹木林中,还在营外挖了丈多宽的深沟,把挖出的泥土垒成了土墙。”
“他这法子有沟有墙。我们就难进攻了。”
壬道说:“我们用抬炮火力压住他们就可过沟啊!”
天德说:“这办法可以一试,但要小心。”
铁牛说:“什么大星小星,大哥就下令吧。”
天德想玉槐是主,自已是客。就说:“请玉槐兄下令吧!”
玉槐说:“我根本就没打过仗。现在我们诚心归顺白莲教,绝无二心。”他拔一只箭“啪”的折断又说:“若有反悔有如此箭。教主下令吧。”
劳工们大呼:“归顺圣军,绝无反悔,请教主下令!”
天德说:“既如此,恭敬不如从令。我就代劳吧。”
玉槐说:“不是代劳,而是統帅。大家说对不对!”
“愿听统帅将令!”
“好!兄弟们信得过我。我们就共同努力、替天行道、杀灭清狗、为民除害!”
“杀灭请狗!为民除害!”
天德大声说:“铁牛,令你带圣兵五十,抬炮五门从东面攻营。壬道领兵接应。”
“是!”
“歪风,令你带圣兵五十、抬炮五门从西面攻营。二元领兵接应。”
“是!”
“林虎,令你带圣兵五十、抬炮五门从北面攻营。大雄领兵接应。”
“是!”
“胜男,令你带圣兵五十、抬炮五门从南面攻营。翠花领兵接应。
“是!”
“大明,令你代劳工四面呐喊助威。”
“是!”
“拣娃,令你带娃娃兵四路打探军情及时回报。”
“是!”
“各路圣军不得举火照明,以保林木安全。三更听号炮声发起进攻不得有误。”
“得令!”
玉槐说:“我干什么呢?”
“我俩在营中等候战报。”
敌营四面受敌炮声震天。他们不知来了多少圣军,惊乱一团。军师把剑在手说:“各营将士不得乱动。违令者斩!”
他令抬炮和长枪队伏于土墙内没有命令不准开炮。圣军冲到沟渠见官兵毫无动静,就跳进沟渠爬越土墙。袁军师见圣军全暴露在抬炮射程之下一声开炮,“轰、轰、轰”炮子儿落在了圣军的头上。圣军忙退回沟内躲避炮子;官兵就用长枪刺杀。
圣军抬炮虽猛,但官兵伏在土墙后面却伤不到他们。官兵的抬炮加在土墙上像墙下的沟渠开炮,圣军伤亡惨重。
天德忙令鸣金撤兵。官兵怕中埋伏也不出营追赶。
玉槐气得大骂。
天德说:“胜败乃兵家之常。吃一堑长一智。这次是我们太轻敌了,应好好总结教训才是。”
忽报探兵有紧急军情报告说:“四川督军英善亲带大军会同朱发财要进剿骆山总坛。”
玉槐听了说:“该死的英善来的不是时候,徐兄你看如何是好?”
天德说:“没什么。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嘛!”
“话虽是如此说,但总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才好!”
天德说:“壬道你想想看该如何办?”
“我暂时还没想好”
拣娃说:“我听说书先生讲过什么围魏救赵的故事。我们和不来个围袁打英。”
玉槐说:“围袁打英!啥意思?”
“我们一边围住姓袁的,一边去打英善啦!”
“哈哈!小兄弟你是人小肚皮大呀!”
铁牛说:“小兄弟有胆量!你吃不下,我帮你吃。那天,你没把我的铁锤输掉,我就用它帮你揍他龟儿子。”
壬道说:“拣娃,你的意思是分兵迎敌?”
“不是分兵。是设疑兵!”
玉槐说:“疑兵有用吗?”
“咋没用呢?诸葛亮摆几个石头就吓退了陆逊的十万大军呢!”
“什么是摆几个石头?那叫八阵图。”胜男说。
玉槐说:“不管石头也好,八阵也好。小兄弟你先说说怎样个疑兵?”
“我们可在龙头山多插旗子,特别是教主的大旗要插在显眼的地方。晚上要多烧几堆篝火让他们看到圣军还在山上。还可不定时的在半夜三更用抬炮在沟渠外轰它阵子,他们就不敢出营了。”
天德说:“此计可行。”
“为了不让官兵起疑,我们还派些圣军用竹木做梯子。他们就以为我们在为过沟做梯子在为攻营作准备。”
玉槐说:“小兄弟你真有学问啊!”
胜男说:“别听他一口一个讲书先生。他可是我们的军师呢!”
天德说:“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封锁消息,不许任何人进出官兵大营。让他们变成聋子瞎子。”
壬道说:“教主,情况紧急,你就下令吧。”
“王兄,我把钳制铁刚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我怕难当此重任。”
“你对这儿的地形人情很热习,就别推辞了。”
“这······”
“我留下赵堂主和一半圣军助你。你看咋样?”
“徐兄,你这样相信我,又有赵堂主和圣军相助,我保证完成任务。”
“王兄啊!这任务太重了。你要和冷兄大明兄商量行事,若制不住他们就上山打游击死死地拖住他们。只要能拖住他们半个月就够了。”
玉槐大明天绿说:“请大哥放心。我们一定要这只螃蟹和猴儿跟我们唱好这出戏。”
“赵堂主,你带领圣军协助王兄必须完成好这次钳制任务。”
“教主放心,我一定在王兄的指挥下完成好任务。”
总督善英奉旨挑选了百多名亲兵同朱发财趁圣军救东乡叛匪之机想一举剿灭骆山白莲教。徐教主得报决定消灭来犯之敌开会商议对敌之策。
壬道说:“英善虽能用兵,却犯了一个大错。”
天德说:“什么大错?”
“他带了两支不同的兵。你们想他的一百亲兵是他的保护之神是不肯轻用的。而府衙的兵是铁螃蟹留下的废物。胆小怕死,能肯为他卖命吗?”
“不能。”
他的一百亲兵在待遇上要高于府衙的兵丁。这样兵与兵之间就有了不可调和的矛盾。能有战斗力吗?”
“没有。”
“英善官高自傲;朱发财官微贪财。他们心中各有各的小算盘。他们能一条心吗?”
“不能。”
“英善还有最大的一点是自以为是,听不进别人的忠告。所以我们就用虚虚实实设伏胜他。”
“好!”
英善据探马报告,小河嘴一线突然增多了一些不明身份的人。沿途哨卡也对行人进行严格盘查,从七里峡也逃出了许多的烂民,龙宫山上也有白莲教的旗子,而雷音山一线到十分的平静。他心想这样低劣的把戏岂能骗得了我。于是决定官兵从小河嘴过河沿明月江而上,直捣白莲教的老巢。
先行官常卫说:“督军大人,月儿岩山高水急,七里峡路小沟深,圣军能处处伏兵设防,为何还要走此道?”
“常将军,兵法云,虚虚实实、兵不厌诈。你忘了么?
“末将没忘。七里峡一线设防是实,雷音山一线没伏兵设防是虚。督军大人为何不行虚而行实呢?”
唐海林说:常长将军说得对呀!”
“你二人常吃败仗,原因就是死读兵书,不懂行兵之鬼道也!不用说了,唐海林我令你带领二百府衙兵丁向雷音山进发不得有误。”
唐海林想圣军重兵明明在雷音山一带他不敢去却叫我等去送死。但军令难违,只得怏怏领兵而去。
常卫说:“督军大人为何不让唐师爷多带人去?”
“雷音山虽是圣军的主力但我知道唐海林很会用兵,他会想办法对付的。”
“您咋知道圣军的主力在雷音山呢?”
“常将军啊!你随我多年南征北战,应懂得虚虚实实的道理。圣军用虚实骗我,我也用虚实骗他。”
“万一七里峡真有伏兵呢?”
“不会有的。你想啊!他若真设有伏兵能到处宣扬吗?
“我说的是万一。”
“若真有伏兵我们就先消灭伏兵,再进剿贼窝。”
常卫领兵行至龙王潭见月儿岩山高林密忙派哨兵前去打探汇报说:“沿途没看见圣军的影儿连原有的哨卡也撤走了。”他想督军说得没错,真是实则虚之,就令大军大胆前进。当他进入七里峡时峡窄岩壁似刀削。半壁上的一条小道沿湍急的江水而上。心想要是岩上随便落下块石头都会让人死伤。圣军若是在此设伏我军焉能过去。他正担心时忽见前面路中一人举着双刀高喊:“喳!都跟我站住!”
常卫想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但他见拦路的是一群衣衫不整的叫花子,这就是圣军?他胆儿大了举枪上前问:“你是什么人,敢当大军道路?”
“什么大军小军的,我才不管呢!”
“那你想干什么?”
“此峡是我家,此路是我开。你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你一个圆不溜秋的怪物,也敢拦路劫财?我一枪扎死你!”他“呼”的一枪扎下”的声冒出了一朵火花。常卫忙看枪尖已变成了钓鱼钩(原来他扎中了路中的鹅卵石)。人呢?就听到马后有人说:“笨锤子。你爷爷我在这儿呢!”
常卫忙提缰回马,只觉眼前黑影一晃并不见人。官兵大喊:“常将军,他在前面。”
常卫抬头向前看没有啊。又听得马后有人喊:“笨锤子,爷爷我在这儿。”
他大骂士兵:“贼人明明在后面你们却骗我在前面。看我怎么收拾你们!”(没错,人确实在他前面,只是他的马转了向)他又提缰回马仍然不见人影。如此这般逗得士兵哈哈大笑。
地萝卜想壬护法不准我杀你。我也得给你点厉害,好让你记得爷爷我放了你条生路。他趁他长枪举起就弯腰滚进削断了他马的一双前蹄。战马负痛长嘶了一声扑倒在地,将常卫被掀下马来。
地萝卜让官兵救回常卫说:“我不和你玩了,记住你欠我的买路钱啰!”
常卫见圣军已退立刻报知英善,说七里峡伏兵已被我击败,我的战马被伤,但无人员伤亡。
英善给常卫记了头功,问他:“圣军是谁领兵设伏?”
“一个矮不弄东的丑八怪带着一群叫花子,听说是什么晋阳堂主田万里。”
这时探兵来报说:“唐海林和副将在雷音山受阻请求增援。圣军的主力在雷音山,带兵的是刘壬道。”
英善听了高兴的说:“圣军的主力果然不在七里峡。又见七里峡设伏的只是个看不起眼的小小堂主已向柏树场方向逃去与他的主力军汇合去了。他更相信了自已判断的正确性。就令常卫改道追击田万里。
常卫说:“追他干什么?圣军主力即在雷音山。他的老巢一定空虚,我们应按原计划直捣他的老巢一举消灭白莲教才对。”
“徐天德盘踞骆庭寨多年要想攻破决非易事。万一唐海林被圣军击败,他们回军去救援。我们岂不腹背受敌。”
“督军英明,我立刻去追杀圣军。”
“不用去追他了。”
“为何不追?”
“兵贵神速,你快领兵由柏树场翻越汪山过明月江切断圣军的归路。我们和唐海林两路夹攻雷音山消灭刘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