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世堂传流至今已有百年了。堂内扁鹊重生、华佗再世、妙手回春、死而复生的金匾锦旗不但四壁卦满,而且还在堂中横架了三根竹竿还是挂不了锦旗金匾。后赠送来的锦旗就不客气的挂在了原有的锦旗金匾之上了。谁知后继无人,药堂冷落,生意萧条。更不该的是后生们不知进取却弄些歪门邪道贩卖假药坑人赚钱。自峨眉山仙姑来镇施药济世。半个月来,济世堂无一人前去治病买药。李堂主非常生气。一个小小的尼婆竟敢抢了我济世堂的生意。砸了我百年老字号的招牌。就令徒儿们去砸小尼姑的场子。
李文章说:“师父現在去砸仙姑的场子,恐怕不好?”
“有什么不好?“
“現在场子里求她治病施药的人太多。传扬出去,岂不叫人说我济世堂忌人医术,排挤外人。”
另一弟子说:“管它什么忌人排人。她抢了我们的生意。我们就得让她滚蛋!”
“别急,你大师兄说得对。我们不可激起众怒。”
“那咋办”
“要不我们用老办法治她”又一徒弟说。
“师兄,那也不好吧?人家是仙姑,我怕菩萨······”
“哎呀!菩萨是泥做的,有啥怕的。再说,我们又不是第一回做这样的事了。”
“你们不可大意。必须小心行事。”
“师父,放心。我们小心就是了。”
一只闷香伸进了秋菊的房间。秋菊连日辛苦,一时大意被他们装入麻袋来到河边。老大抱起麻袋就要投进河中“慢,大哥。”
“你要干什么?”
“多美的个尼婆啊!可惜白来人间一朝,连做人的最好味儿都没享受到,多冤啦!
“你······”
“大哥,你就让小弟们乐一会儿吧。”
“人家是······”
“我们知道。我们成全了她,菩萨也会感谢我们的。”
“你们这些公猪投的胎,二辈子还会变猪的!”
“只要大哥同意,小弟愿意下辈子下下辈子变猪都不怕!”
秋菊已醒听到他们的谈话气得牙咬得咯咯地响。她抽出了腰间的软剑······
“哈哈!好啊,堂堂济世堂竟干出踩花害人的勾当来。真让我长了见识了!”
秋菊想济世堂是干什么的呢?
“你们是什么人,来干什么?”
“我们是来捉拿踩花贼的人。”
“济世堂的事你们也敢管?”
“济世堂的事我们是不敢管,也不想管。但采花贼的事,我们管定了。”
李文章见他们人多占不了便宜就说:“朋友,你们想怎样?”
“和你做笔生意。”
“什么生意?”
“我们有样东西卖给你?”
“什么东西?”
“济世堂。”
“你啥意思?”
“你要我告诉你吗?”
“我洗耳恭听。”
“你们是济世堂的人吗?”
“明知故问。”
“我要你亲口说出来。”
“是咋样,不是又咋样?”
“若不是生意就免谈。”
“我们是。”
“爽快!我问你,济世堂是不是百年老字号?”
“这还用问,谁不知道济世堂流传百年名扬四海!”
“好!不过······”
“不过什么?”
“明天我要它一败涂地。”
“你凭什么?”
“明天我把你哥儿们和麻袋里的仙姑一亮相,那时······”
“别说了,你开个价吧。”
“你很聪明。就一万大洋。”
“你狮子大开口啊!”
“难道济世堂不值吗?”
“三十年前就济世堂的金匾都不止十万大洋。现在的济世堂是篾片穿豆腐—别提啦!”
“我不信.”
“实不相瞒,現在的济世堂唱的是关公走麦城。”
“这我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船烂了三百钉。区区一万大洋只是顆小钉嘛!”
“朋友,就算济世堂拿得出,你也不能满天要价呀?何况你是用别人的骨头炸别人的油呢!”
“那你说多少呢?”
“青龙寺的神香一把(一千)。”
王教头心想李文章说得对,我是用他的骨头炸他的油。要的多了事情定会搞黄。就说:“一千就一千,不过······”
“不过什么?”
“梁山到大竹。(現过現)”
“我们没带银子。”
“没关系,立欠条也行。王二把纸笔拿过来。”
“是。”
“李兄,快写吧。”
“咋写?”
“就写济世堂主借王庄王大能老爷大洋一千以济世堂做抵押立据为凭。”
“我写。”
王教头看字据后说:“行,現在我们谈第二笔买卖。”
“你还想干什么?”
“我要买你麻袋里的东西。”
“这不行。她必得死。”
“她与你有仇?”
“无仇。”
“与你有冤?”
“无冤。”
“无仇无冤,为啥要人家的命。”
“她抢了济世堂的生意。”
秋菊这才明白济世堂为啥要致她于死地。
“人家施药治病是好事呀!”
“她卖的是假药。”(贼喊捉贼)
“她卖假药你们可以揭穿她呀!”
“可那些愚蠢的人们不听呀!”
“有道是真药假药只有病人识货。”
“她不懂江湖规矩。”
“什么规矩?”
“她不拜码头没把济世堂放在眼里。”
“那也不犯死罪呀!”
“这是我们行内的事请你不要插手。”
“我先说了。这事我管定了。”
“她与你有亲?”
“她医术高超。我家老爷要她治病。”
“什么老爷,他不就是勾结官府以下犯上、以奴害主、霸主财产的能仔儿吗?”
“你敢骂我家主人,不想活了?”
“我明白,我们斗不过你们。如果你们敢动手,我们就和麻袋一起跳入河中”
“别跳!有话好说嘛!”
“若你真要买货,一万大洋。”
“你疯了,一个尼婆要一万大洋!”
“那就让能仔儿见阎王去吧。”
“姓李的,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家老爷也没啥大病,有没有仙姑都没什么。你们要跳河就跳吧。我们走。”
“你别骗我了。病既没什么要紧,为啥半夜来请仙姑?”
“我家老爷听说仙姑医术高明想要亲眼见见活菩萨。本想白天来拜访,怕误了仙姑给人治病,所以才晚上来请。谁想碰到你们这档子事,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想救仙姑。既然你们不肯放人,我们就明白告诉老爷让他明日前来贵堂拜访仙姑就是了。”
“等明日你家老爷去阎王爷哪儿见她吧。”
“没关系有样东西能见到她的。”
“什么东西?”
“你立下的借据呀。”
“你······”
“你什么?徒儿们,我们走。”
“慢,我们再商量商量。”
“怎么商量?”
“你把借据还我,我把仙姑给你。”
“你倒会做无本的生意。”
“彼此彼此!”
“王二把借据给他。”
李文章把借据吞下肚说:“麻袋在这儿,我们走。”
“不送。”
王教官提起轻飘飘的麻袋气得大叫:“龟儿子敢和我捉猫猫,徒儿们快给我追。”
秋菊不想听他们扯皮,用剑划破麻袋出来本想杀了他们。但想到债有主,贼有头,我倒要看看济世堂主是个什么货色,就往济世堂了去。
秋菊刚来到济世堂后院房上就听到“咚咚咚”旳敲门声。“快开门快开门!”
秋菊想来得好快呀!
正房楼中出来一人问:“谁在叫门?”
“大师兄回来了。”看门人说。
“快开门。”
“是。”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秋菊想你们要抓我,好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本想来教训教训你们的堂主,你们却不肯放过我。就别怪我心狠了。
秋菊正要下房抓住堂主来个擒贼擒王。突见一人闯进大门呼喊:“大家快起来盗贼来啦!”一时间铜锣齐鸣火把通红
“贼在哪里?贼在哪里?”
“快把大门关上,快把大门关上!”
秋菊心想他们不是来抓我的。
教官领人破门而入,双方大战起来。济世堂的人都是些以下三滥的手段欺压老百姓那是王教官师徒的对手。一阵砍爪切菜济世堂血流成河。
秋菊看完这狗咬狗的一幕心想这王大能何许人也。咋养了这么多恶棍?我得查查他的底细。她见吓得浑身发抖的堂主扒在楼面上,就饶恕了他。
李文章见王教头亲手杀了堂主,忙从后门逃出报案。当他领捕快赶回时见院内遍地尸首不见了贼人。捕快没拿住凶手,垂头丧气的走了。李文章抱住堂主的尸体,哭到天明又去催案拿人。
铺头说:“李老板,你也是在江湖上走的人。昨夜空跑了一趟,今早又来催拿凶手,可弟兄们还没吃饭呢!”
李文章明白没一二百大洋他们是不会起驾的。现在堂主已死,堂内财物被劫一空。我去哪儿去弄钱啊!
再一想就算我弄到钱也搬不倒财大气粗的王大能啊!罢罢罢!这都是堂主的命蹇。不是我的不忠啊!他变卖了济世堂安葬了师父和抚恤所有遇烂人的家人后离开了太平。
县衙捕头等了三天不见李文章送银子来,急了就派人去济世堂探听,才知济世堂已改换了门面。李文章也不知去向。气歪了鼻子要捉拿他归案。
师爷说:“别急,原告没了,吃被告嘛!”
“对呀!我们咋忘了呢?快去抓人!”
“现在不能去?”
“为啥?”
“没有苦主呀。”
“那咋办?”
师爷对着钱文路的耳朵如此如此······”
钱文路一拳击在师爷的胸口说:“好主意”师爷只顾对钱文路的耳朵说话,没防他这一手被击坐在地上爬不起来。说:“你·····”
钱文路拉起师爷说:“实在对不起,我是太高兴了。”
“我是太冤枉了。”
“不冤不冤,我给你多分一份。”
“你再打我两拳吧?”
“为啥?”
“我可在多分两份啊!”
“你美呀!”
“哈哈哈!”
王起富哥儿几个在长春楼么二三的赌得忘了祖宗。见几个兵丁走进楼来就说:“丘八哥也想来乐乐?一定又在哪儿发了财啊?”
“王大爷,你就别损人了。我们哪敢和你们比呀!”
“你这话我就不懂了。人都说你们铁链子一拿,银子一大把,别哭穷了。快押上!”
“不行不行!”
“哪诸位是看热闹来了?”
“也不是。”
“那是什么?”
“是来请王大爷哥们去县衙一趟。”
“必须去?”
“请爷们别为难我们。”
“唉!看你们吃这碗饭也不容易。哥们我们去走一趟。谁叫我们老爷和县太爷是朋友呢!”
原来王大能贿赂了县太爷许多的银子是靠他那把大伞遮风挡雨。恶奴见主子靠山硬就胆大妄为,为虎作伥。
王起富像只得胜的公鸡昂头撬尾地来到县衙见到钱捕头说:“不知钱爷请我来何事?”
钱捕头见他那盛气凌人的样儿真想賞他两巴掌。但看在钱的份上,还是心平气和的说:“实在对不起,请你来是想求实一件事。”
“什么事?”
“有人将哥儿们告了。”
“是谁?吃了豹子胆了。”
“李文章。”
“告我们什么?”
“劫财杀人。”
“你信吗?”
“不信。”
“你错了。”
“那是真的了?
“谁叫他济世堂敢和我家老爷挣女人。”
“这么说济世堂的人是你们杀的啰?”
“是师父和我们杀的。”
“济世堂的财物也是你们抢的啰?”
“别说的那么难听。你想啊兄弟们能白走一趟吗?”
“谁让你们去呢?”
“我家老爷啊1”
“你记得去济世堂打劫人的名字吗?”
“看你说的自家兄弟的名字哪有不记得的。”
“那就麻烦你写出来吧.。”
“你要名字干什么?”
“我想问问他们看你们说的话是真是假。”
“名字我写下了。你也不用去问了。我若说了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你们老爷为了什么女人让你们去杀人劫财?
“老爷看上了那个施药治病的尼姑,要拿她做姨太太。”
“抓到了?”
“抓到了还去杀人吗?”
“好了耽误了爷们的时间,请划个押吧。”
“划什么押?”
“你划了押我才相信你说的是真话。我也免得去问别的兄弟啊。”
王起富等人在自已的名字下划了押后说:“我们可以走了吗?”
“暂时还不能走。”
“我明白了。你想留我们吃饭。我看就不必了。你们衙门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我们对不对?”
“那就请你们尝尝新嘛!来人请客人进去吧。”
“那就不客气了。”
“请吧。”衙役说。
李管家问:“钱爷来此为了何事?”
钱文路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请你家老爷出来说话。”
“钱爷请用茶。我这就去通报。”
“老爷,县上来人要见老爷。”
“谁?”
“钱捕头。”
“不见。”
“他带了许多捕快,看来不妙,还是见见吧!”
“怕什么?就是他的上司来了我也是想见就见,不想见就让他滚蛋!”
“老爷,民不与官斗,还是见见吧。”
“好,我去见他们。”
“钱捕头,啥风把你吹来了。贵客啊!”
“王大爷,我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王大能心想知道就好。就说:“有事招呼一声就行,何劳你大驾呢?”
“事关老爷身誉不得不来呀!”
“不知是何大事?”
“一桩抢劫杀人案。”
李管家惊说:“人命关天可不是小事啊!”
“办案是你们官府的事,与我何干?”
“是与老爷无关,可有几个人与老爷有关,”
“你是说凶手?”
“是的。”
“抓到了吗?”
“抓到了。”
“审了吗?”
“审了。”
“是些什么人?”
“老爷自已看吧。”
王大能看了笔录问:“真是他们干的?”
“老爷没看见他们都画押了吗?”
王大能暗骂这些蠢才,做事不盖脚后跟。干吗要留个活口惹出事来。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假装生气大骂:“这些奴才,平常看他们老老实实咋干出这种事来,气死我了。”他边撕笔录边吼:“快叫这些奴才来见我!”暗想没了笔录看你能奈我何?
“老爷别急,是假真不了问问他们不就知道了。你咋把笔录撕碎了呢?”管家明知故问。
“哎呀!看我老糊涂了。咋把它撕了呢!”
“老爷,没关系,你撕的是副本,原笔录已存档了。”钱捕头暗骂老狐狸,老子早防你有这一手。
王大能听了一惊心想我又错了。早该想到做他们一行的人个个比狐狸狡猾.只好说:“存档就好,不然就无法弥补了。”
“老爷我还没有告诉你。不但他们的供词存了挡而且他们人也存档了。”
王大能更惊:“你把他们抓起来了?”
“所以才请老爷前去对质啊!”
王大能想这是要拘押我就说:“我就不用去了。一是我身体不适;二是这点儿小事,你们就看著办好了。”
“在老爷眼里这是小事,但在我们眼里死一个人都是大事。何况死了几十个人。”
“好嘛!我也有多日没去看望我的老朋友你们的上司县太爷了。”(搬出了挡箭牌)
“那就走吧。”
“快备桥!”
“不必了。老爷,我们还是公事公办为好。”
“你要怎么样?”
“来人给老爷选副轻的铁链带上。”
王大能见一兵丁抖的铁链“哗哗”的响,心想今天不给这些小狗一点儿带肉的骨头是不行了。就说:“李管家还站着干什么?没见兄弟们多辛苦吗?”
管家忙从账房拿出二百大洋说:“钱爷这是给兄弟们的辛苦费,请收下。”
钱捕头看了一眼说:“李管家,你真把我们当要饭来了。”
王大能见了忙给管家递眼神儿打手数。管家明知道二百大洋过不了关,但他知老爷吝啬今见他使眼色胆就大了。又从袖内拿出二百两的银票给钱捕头说:“这是给钱爷您的,请笑纳。”
钱捕头把银票揣进怀里后指着银元说:“王捕头,这是王老爷给兄弟们的辛苦费请你分给兄弟们。”
王捕头一五一十的分给兵丁后把最后的一份给钱捕头说:“头儿这是你的那份。”
“算了。我的那份也分给弟兄们吧。”(得了大头还卖乖)
兵丁们说:“谢谢头儿了。”
“弟兄们我们走吧。王老爷是体面人物,就让他在后面跟着走就行了。”
李管家带了厚礼去见县太爷,下人说他回老家祭祖去了要半月后才回家。(县太爷回家祭祖是假,合伙骗钱是真)一切事务由钱捕头代办,他只好带着厚礼去求钱纹路。
钱捕头说:“人命关天。县令不在。我不敢徇私,只有如实上报听候上裁。”
“既是没有上报就有通融的余地嘛!”
“如何通融?”
“只要钱爷开恩,办法总是有的。”
“不是我不肯帮忙。只是······”
“我知道钱不是万能。但没有钱也万万不能。你就开个价吧。”
“管家大人,你这不是难为我吗?说多了你不相信,说少了又办不了事。你看······”
“我知道,你说个数。有数就好商量了。”
“且不说这上上下下需要花钱,就是这济世堂旳损失就得十万大洋。还有几十条人命的后事处理也得百二八十万才办的了。”
“你这个数水分也太多了。”
“人家报来的失物清单可是写得明明白白的。”
“谁不知道济世堂近几年已是海坝头的螺尸。”
“此话怎讲?”
“吹起来呜呜叫,实则是个空壳壳。”
“瘦死的骡子比马大,人家的失物清单是很有说服力的。”
“那是那是。不过······”
“不过什么?”
“济世堂已没有苦主了。”
“虽说没了原告,但已立案,县衙不得不查呀。”
“是啊!案子查清了。王大能落个家破人亡,钱爷也落个清官的好名声啊!”
“不是我不给管家老爷的面子。实在是没法子啊!”
“法子是人想出来的。就看钱爷肯不肯放我家老爷一马了。”
“怎么放?”
“查无实据。”
“这不行。济世堂死那多人瞒得了吗?”
“就说是服毒而亡。”
“谁投的毒?”
“济世堂不是还有一人没死吗?”
“你是说李文章投毒?”
“你想啊,济世堂的人都死了他为啥没死?”
“他既投毒为啥又来报案?”
“欲盖弥彰。”
“证据?”
“他不是把济世堂卖了带着银子逃跑了嘛!”
“你是说他图财害命?”
“这不顺理成章嘛!”
“好个顺理成章!李管家人们说我们吃公事饭的人是钻法律的空子害人。我看你这张嘴害人比我们厉害啊!”
“哎!狗能护主,我是个奴才也是没法子啊!”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愿出多少银子来打赢这场官司?”
“一万两。“
“一万两就买了你家老爷的命。太便宜了。”
“再加一千两是给弟兄们的辛苦费。”
“管家大人想的周道,这样就堵住了他们的牙,说话就不会漏风了。”
王大能保住了命,但银子是他的心头肉。他奈何不了官府就把气撒在下人身上,大骂一顿,扣他们每月一半工薪。
“王大能心想我不能失了夫人又赔钱。我要把美人找回来。于是问:“王教官,美人現在哪儿?”
“不知道。”
“一群废物。”
“这不能怪我。”
“那怪谁?”
“李混账。”
“你敢骂我混账?”
“我骂的是李文章。:
“我不管你混账还是他混账。三天找不回美女都得给我滚蛋!”
秋兰夜探仇家。她见王大能点清当天的账目把银钱收锁在一铁箱后,再把十多个铜钱穿在了钱穿子上(一个长方形的木盘上钉有五十或一百根铁钎铜钱就穿在铁钎上。)“王老板,心很细吗?”
“你是谁?咋进来的?”王大能惊问。
“我是来收账的。”
“收什么账?”
“帮别人收柴钱和天麻钱。”
“我不管你收什么钱找账房去。”
“谁欠钱我找谁要,干吗去账房?”
“你是······”
“少啰嗦,提上你床头的箱子跟我走。”
“你是强盗,快······”
秋兰捂住他的嘴说:“你敢喊我就杀了你!”
王大能听到一个杀字“咚”的跌坐在地说:“好汉别杀我,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你想活命吗?”
“想。”
“想就提着箱子跟我走!”
“去哪儿”
“别问那么多,走!”
王大能心想我把他引进迷道开动机关抓住他于是就往黑暗出走。秋兰明白了他的心思就说:“别玩花样,往挂有灯的路走。”
“我怕你被人看见。“
“你的好心我知道。但我不怕。”
“你不怕?”王大能暗想难道这小子知道了园内的秘密。
“我做事光明磊落,走路也要走光明大道。不像有的人做事鬼祟不敢走光明大道。”
“是是,我是小人。”心里暗骂不要脸夜入民宅掳人财物,还光明磊落呢!
守门院丁见老爷和一陌生人手提铁箱走来就说:“老爷都三更天了还要出门哪?”
秋兰说:“是啊!老爷要我同他去办点事儿。”
“你是谁呀?我咋没见过你”
“我是······”王大能趁秋兰同院丁说话时用铁箱向秋兰膝盖击去。
秋兰突觉一股冷风袭向膝盖忙伸手下档接住了铁箱就势前牵要夺下铁箱。王大能岂肯放弃箱子,无奈力不从心只得弃箱向前扑倒在地。
守门院丁见势不妙,拉响了报警钟声。
王教官领院丁赶到见老爷爬在地上救主心切“嗖”地打出了一把铁砂。
秋兰听风声煞煞知有暗器袭来就挥动铁箱挡避。恶奴见师父打出了暗器,也跟着打出了暗器。铁砂、飞刀、毒镖击得铁箱叮叮噹噹。守门院丁吓得躲进了房里,院门未开秋兰无法出门。她见王大能吓得趴在地面像条死狗就抓起他挡在身前。众恶奴怕伤到主子再也不敢施放暗器。
投鼠忌器王教官停止了进攻说:“好汉,只要你放开老爷,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你说话算数?”
“算数。”
“好你先把院门打开。”
秋兰见院门打开心想他们真让我走。她记起了李管家跟她说过院内院外处处有机关暗器的话。我得小心,不要上了他们的当。
王教官说:“徒儿们快让出路来,别为难好汉出院。”
就凭你们几个奴才想为难我,做梦吧!我看你们是怕没了主子就没了屎吃对不对?”
“好小子,想死我就成全你。”说罢就令恶奴围攻上来。
秋兰见他们三方逼她向大门退走。心想擒贼先擒王,就“呼”的将铁箱向教官砸去。教官见一物向自已砸来不知是何物想躲已来不及,忙举刀砍向黑物“嚓”火花四射,紧接着像雨点的东西叮叮噹噹的撒落下来。恶奴懵了,不知是啥暗器,只好双手抱头,巧了,一个银元落在了王起富的手背上。他小心从手背上拿下摸了摸“啊”银元。他边喊边摸银元,天上落银元啦!恶奴听了也在地面摸起来。
秋兰砸出的铁箱力气太重虽被教官的刀砍破落下了银元,仍往前飞到院边的一棵树边时才被一人接住了
秋兰见恶奴像狗找屎吃一样在地面又闻又摸。鄙视地说:“姑奶奶不和你们玩了。提起王大能向大门甩出,自已却跃上了一丈五尺高的院墙。
守门院丁见一黑物飞出大门忙拉开机关落下了大网大喊:“网住了!网住了!”他心想奇怪,他们在找什么呢?就跑去大喊:“我网着了!”
教官问:“你网着什么了?”
“贼呀!”
王起富想抢头功,第一个跑出门见网里有人上前又骂又踢:“跑啊!你龟儿子咋不跑呢、”
众恶奴也围上前拳打脚踢,网里人哼哼的说不出话来。
教官把摸到的银元揣进怀里走近说:“别打死了。先捆起来天亮后交老爷亲审。”
门丁用灯笼照着网里的人一看“啊!”的跌坐在地他、他、他的说不出话来。
王起富抢过门丁手中的灯笼说:“他什么啊!把你吓成那样。难道他是鬼不成?”說着用灯一招“啊呀!”弃灯跪地头磕得“咚咚”地响说:“我不是故意的呀!我不是故意的呀!”
教官气得大骂:“不中用的东西!一个强盗就把你们的魂儿吓掉了。难道他是阎王爷不成!”捡起灯上前一看吓得直往后退说:“咋是他?”
管家问:“谁?”
“老爷。”
打骂过他的人“唰”的跪了一大片。
门丁醒来见大家走了就关好大门提着灯笼唠叨着他们在找什么呢?我去看看。他走进花台用灯一照见花丛中有个闪光的东西,拣起一看“啊”元宝。哪来的?天上掉下来的。难怪他们都在找啊!啊!我想起来了。刚才闹贼,一定是贼娃子掉下的。他们没有找到,真该我发财呀!他把元宝用袖擦了擦揣到怀里往回走到门房“哎呀”我闯祸了。我网到的是老爷呀!算命先生说我命不带财,见财必有祸。他掏出元宝丢在地上说:“都是你惹的祸。老爷醒来一定要责罚我。我还是快逃吧。”他进房看自已也没有值钱的东西要带就出房打开大门才跑得两步停住了。我往哪儿跑呢?身上一个麻钱都没有,逃出去还不是得饿死。他又回到房内捡起元宝说:“管它是祸不是祸,我还是带上它才好啊!”
“哎呀!痛死我了!”
“老爷,你醒了?”管家说。
“我咋那?”
“你已睡了三天了。”
“发生了什么事?”
“前天晚上闹贼······”
“啊!我的铁箱呢?”
“老爷你记起来了?”
“我的铁箱在哪儿?”
“老爷是不是这个箱子?”
“就是它。它咋在你那儿呢?”
“我昨天早辰在院里的黄角树下发現的。”原来王起富想到昨晚院坝哪来的那么多银元,一早就去院坝去寻找,除发现了那个破铁箱外什么也没找到。
“快给我。这可是我的宝贝啊!”
“一口破箱子是什么宝贝?”
王大能听了觉得铁箱轻了许多,就拿出鈅匙打开铁箱看什么也没有了就大喊:“我的银元呢?哪儿去了?你拿走了我的宝贝?”
“我没有呀。”
“那箱子咋在你那儿?”
“前晚闹贼娃子,我们和他打斗······”
王大能全记起来了:“啊!是贼娃子。”
王教官想我砍破的那黑东西原来是老爷装银子的铁箱子啊!怪不得落下来那么多银元。他不敢说出徒儿们拣得银元只好说:“老爷,是不是贼娃子把箱里的宝贝拿走了?”
恶奴们也怕把捡到的银元拿出来就顺师父说:“师父说得对,一定是夜娃子拿走了老爷的东西。老爷没看见吗?”
王大能本已吓昏了胆为了面子就说:“看见了,看见了。”
“可惜贼娃子跑了。”
“谁放跑的?”
“我不敢说。”
“有什么不敢说的。是谁?”
“是老爷子自已。”
“胡说。”
“当时我们听到有贼就追了出来,见贼人打开院门逃走,我们就放下网把贼人网住了。谁知老爷也在网里。”
“那是贼人拉我做人质。”
“贼人对老爷又打又踢还用刀逼你放了他,不然他就要杀了老爷。老爷可能是气糊涂了。就要我们放他走了。”
“你们放他走了?”
“是。”
“你们糊涂啊!”
“我们也是为了老爷啊!”
“算了算了。你们下去吧。”
“老爷也好好想想,告诉我们。我们才好去抓他啊!”
“去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