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秦府上,迎客堂内一连跪了十多人,而那领头的正是留着山羊胡的刘管家。
而此刻的刘管家,哪里还见得半分抓捕时的嚣张跋扈。只见他捂着被打肿的左脸,一个劲儿的祷告求饶:“姐夫饶命,后山果真没有那腌臜(a,za)小子的人影,是不是消息有误啊?”
这话一出,当时就把主椅上中年人的大黑脸气了个铁青:“没用的东西,连个先天绝脉的孩子都抓不住,还有脸说消息有误!”那中年人越想越气,直接一脚把那山羊胡踹了个狗吃屎。
在踹了山羊胡子一脚后,那中年男子明显气消了很多,思索了片刻后,道:“也罢,这小子终究是要回来的,那件事也不在这一时半刻,你们先下去吧!”众属下应了一声:“是。”便从堂内退了出去。
待众人退去后,中年男子才沉声道:“朋友,我这里有极好的兽血纯酿,不如出来共饮几杯如何?”说罢,便自顾自在酒盘里取了两个杯子,斟满,取了其中一个一饮而尽。
待中年男子喝罢,偏厢房的帘子便被人掀了起来,里头竟闪出一女子来,只见那女子体格丰腴,桃腮带笑、一双勾人的三角丹凤眼,虽然有些许岁月痕迹,但还属风韵犹存。
那女子皓齿轻起,酥声道:“二老爷真是威风胜过当年呐,不愧是元心六重的高手。”那声音软糯苏麻,不由得让中年男子愣了愣神。
中年男子赶忙暗暗诵读清心咒语,才让自己的心神安定了下来。心神刚定,顿觉不妙:‘这贼婆娘虽然生得貌美如花,但也不至于这般勾魂夺魄,难道修炼的是某种妖媚之功?若是如此那也太过强悍,竟然一个照面就让自己这般颠三倒四,看来得小心提防才是。’
中年男子虽说心中这样想,但嘴上还是客气道:“敢问小姐,光临寒舍,所谓何事?”
那女子听到这话,便捂着嘴‘咯咯’的笑了起来,道:“二老爷真是不解风情,我一个柔弱女子,大半夜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来与你喝酒赏月罢了。”说着举起茶几上的兽血纯酿,对中年男子说:“还望二老爷能赏小女子一个薄面。”
男子也讪笑道:“好说,好说!”说着举起面前的杯子,与女子碰杯。
可谁知那女子见此嗔怒道:“人人都说二老爷风流倜傥,没想到竟这般轻看于我。”
听的这话,男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过于谨慎,酒杯里的酒早已被自己喝光了。讪讪笑道:“小姐美色醉人,我早已晕头转向,莫怪莫怪!”说着又斟了一杯酒,举起,道:“小姐,相逢即是有缘,为这缘分,我们干一杯如何?”
“莫要小姐,小姐的叫,听的人怪生分的。”那女子娇嗔道:“小女子的夫君在家中排行老五,你便叫我一声潘五娘吧。”。
“美人吩咐,自当遵从!”那男子道。
两人举杯,一饮而尽,放下茶杯,男子道:“不知近来隆兴商行的生意可好?”
“咯,咯。”潘五娘笑得花枝乱颤,道:“二老爷真坏,干嘛这么急着戳破人家。”
听得杜五娘对身份的默认,男子一改猥琐的笑容,压低声音道:“你们准备对秦天下手了?”
这话听得潘五娘神情一怔,随即道:“二老爷,为何有此一说?”
中年男子道:“秦天与天下当铺交好,将这里十之六七的买卖都让与了天下当铺,隆兴商行自然会出手。隆兴商行的执来找我,结果还不够明了么?”
“哼”潘五娘嘴角微微上扬:“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力!所以~~~,你怎么说?”潘五娘接着又反问道。
“这……”男子陷入了沉思。
见男子脸上闪过纠结之色,潘五娘又道:“你不会是怕他吧,啊哈哈哈。”屋里回荡的都是她的冷嘲热讽之声:“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秦门西会怕一个断了一只手臂的废材族长,真是笑话。”
“只怕是没有一个万全之策!”听到潘五娘冷嘲热讽,那男子却并不急躁,依然沉声道。“我们可以……”潘五娘在男子边上耳语了几句。
听完潘五娘的耳语,男子神情中满是惊恐之色,但随即便又平复了下来,道:“此话当真?”
“哎呀,你还非得让我一个弱女子拿出些诚意来吗?”潘五娘娇嗔道,说着伸出修长的中指在男子手背上轻轻划了一下……
月上柳梢头,月还是那轮明月,夜却成了一个难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