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了真武学堂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但是武道修炼场还灯火通明,还有不少的学员在其中修炼。
“袁家的袁虎来了,他说认识你,我看你俩合适,就安排在你的宿舍了!”一到真武学堂,谢凌突然说道。
“袁家的袁虎?是那个和墨家能分庭抗礼的袁家?认识我?”陈守正闻言一愣,他连阳海郡都没出过,又怎么可能和袁家的人有交集,而且对方还说认识自己。
“对啊,这次我能找到你,多亏了袁虎!”谢凌面无表情,看着陈守正。
“嗯?还多亏了袁虎?”陈守正从里感觉有些好笑,不是他不认可谢凌的话,而是从头到尾,他就和袁家的人没什么交集,而且再说了,宿舍钥匙在自己手里,他袁虎怎么进到自己宿舍里的?
“行了,你先回去吧,回去就知道,和袁虎聊聊,我把他安排在你少年天才营了!还有,明天你去上课,就知道学院打算怎么处罚你了!”谢凌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陈守正自己在原地凌乱。
“好吧,先回去看看,希望宿舍没有被搞得不成样子!”陈守正见到谢凌直接离去,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救了自己那么多次,自己也不能一点都不表示。
而后陈守正便径直回了宿舍,一路上也没遇到陈怜和陈凌,两个多月不见,陈守正还是挺想陈怜的。
只不过一进宿舍,陈守正对陈怜的一切想法全都抛诸脑后,唯余愤怒。
因为宿舍是在太乱了,陈守正一进门,直接踩在一个香蕉皮上滑倒在地,而后他发现地上都是零碎的花生壳,等他准备用手撑着自己站起来的时候,一下又按在了榴莲壳上,虽然陈守正的手没什么事,但是那股气味真的是让他难以接受。
等他站起来,看着整个宿舍,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整个屋子里充满着各种果皮,果壳和果核,而且还有各种的衣服,横七竖八的在房间里到处都是。
接着便是一阵如雷的鼾声传入陈守正的耳朵里,陈守正迈步走到床的附近,发现整张床已经被压得陷下去,床上的人上半身和腿被被子盖住,只有两只肥溜溜的脚漏在外面。
“这他么的!袁家的少爷就是这个样子?”陈守正带着愤怒和疑惑将被子掀到一边,发现床上躺着一个很是眼熟的小胖子。
“妈的!”陈守正当然认识这家伙,这胖子就是那天在密林外面,想要敲诈自己的那个家伙,看着这胖子,又看看自己的宿舍,陈守正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一把将那小胖子提起。
那小胖子原本睡得挺香,突然感觉有人拉住自己,瞬间睁开眼睛大叫道:“哎呀,大哥,你掐我肉了,疼疼疼!”
“疼?”陈守正听到这小胖子的话更生气了,“你把我房间给弄成这样,你还好意思说疼?”
不过陈守正虽然生气,但还是把袁虎放下了,而后问道:“你就是袁虎?”
“如假包换!”那袁虎闻言,以为陈守正怕了自己,随即胸脯一挺,说,“我就是袁家的袁虎!我爷爷是……”
“我管你爷爷是谁!把我的房间搞成这样就不行!”没等袁虎说完,陈守正直接一巴掌扇在袁虎的后脑勺上,将其打断,而后恶狠狠道,“别说你是袁家的少爷,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把我房间搞成这样!”
陈守正看得出袁虎并不是那种喜欢以背景压人的纨绔,只是有些有些不修边幅,但是为人还算不错,不然谢凌不会理他,所以他也没有太过的较真。
除此之外,陈守正最大的依仗,其实就是谢凌,原本陈守正以为谢凌照看自己,只是因为唐云临终之前,将残卷百兽典传给自己,但是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陈守正发现谢凌也挺欣赏自己的,想要把自己培养起来。
而且,谢凌因为自己都敢不给墨家面子,所以只要自己做的别过分,哪怕真的惹到袁虎了,谢凌也不可能责怪自己。
“哎呀!大哥,你轻点,疼!”袁虎被陈守正扇了一下,感觉后脑勺生疼,有些不情愿,说,“我给你收拾就是了!”
“好,你收拾吧!”陈守正一听,顿时乐了,心道本来没打算让你收拾,不过既然你主动提出,那我就不客气了,说,“既然你这么勤快,那我也不好打压你的积极性,这么着吧,我看着你收拾,等你收拾完了,咱俩再休息!”
“啊?!”那小胖一听,脸上的肉瞬间全都聚在一起了,看着满屋子的来垃圾,他自己也犯怵,毕竟在家都是仆人收拾。
“怎么?不愿意啊?”陈守正看着那小胖子,随即掰了掰手指,做出一副要再动手的样子。
“没有没有!”袁虎一见陈守正再掰手指,瞬间一缩脖子,赶忙收拾起来。主要是,他发现,两个月没见,陈守正身上的气息比原来强了很多,这就让他有些心虚。
毕竟之前,陈守正都能单手制服自己,现在更强了,收拾自己还不是玩一样,所以袁虎也是没再和陈守正叫板。
不过袁虎是真的少爷做派,只知道吃,从小没干过家务,就这点地方,收拾了一个时辰,才收拾了三分之一不到。
这弄得陈守正都看不下去了,而后陈守正就开始帮他一起收拾,有了陈守正的加入,两人用了半个时辰便将整个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
而后,那袁虎看着陈守正,又看了看床,不知道该怎么办。
“行了,今天你睡床吧!我天我在找学堂给咱们宿舍加以一个床!”陈守正看着袁虎的异状,自然知道袁虎在想什么,便爽朗一笑,说,“我今晚就修炼了!”
“哇!那太感谢了!”这句话一出,袁虎眼睛里顿时都有光了,他本以为陈守正会仗着自己的实力,强占这张床,确实没想到他陈守正直接把床让给自己了,心里瞬间对陈守正的好感增了不少。
“呵呵!不用谢,就算你不睡,我也不会再睡!”陈守正看着袁虎那兴奋又感激的样子,无奈笑了一下。
那床油渍麻花的,中间还被袁虎压下去一大块凹陷,陈守正看着都头皮发麻,别说那袁虎要睡,就算是袁虎今天被调到别的宿舍,陈守正也不可能去睡,因为陈守正是简直难以接受,才两个月,就跟两年没洗一样。
他也纳闷,这袁虎大家出身,居然能忍受自己的卧榻如此的邋遢,简直是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