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天气稍微热了一点,刚午睡醒来的我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就换上短袖,拿起墙角边的篮球,对章羡野说:“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篮球场打篮球?”
“不要,我要练歌。”章羡野无情地拒绝了我。
“那你有空就到篮球场找我。”我笑着说,慢跑到篮球场。
我熟练地运球,双眼紧盯球篮,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我便迅速调整好双脚,握紧篮球,用跑助跳,来一个完美的灌篮。
一个人打篮球果然太无聊了,以前周末都是张昉军陪我打篮球,那小子的力道和速度我无法和他相比。
“铛!”我身后突然传来金属的敲击声,回头一看,发现章羡野不知何时站在我后面。这个金属敲击声应该是章羡野开网门的时候门上挂的铃铛撞到了网。
“你的歌这么快就连完啦!”我惊讶地问。
“我晚上才练歌,下午打算去趟公司。”章羡野说。
“那你来着干什么?”我不解地问,转着手中的篮球,笑着说,“不过你既然来了,陪我打下篮球再走。”
“算了,我走错了。”章羡野翻了个白眼,面无表情地说,转身就要打开网门,却被我抢先制止住了。
“你干什么?”他看样子很不满,瞪了我一眼。
“你不会打篮球吗?”我故意这么说。
他脱掉外套,露出一件短袖,冷冷地说:“那我们就来比一场,看看谁不会?”
“斗志昂扬啊!”我对他的表现非常满意,微笑地说,“球先给你。”说完我就把球扔到他手里。
他接过球,调整好脚步,脚下好像生风,“飞”到球篮边,把球准确地投到球篮,然后在球落地的那一瞬间,他又用自己迅雷般的速度接入正在降落的篮球,来了一个帅气的空滚翻,球准确无误地落入球篮,发出一声巨响。
羡野挥洒着汗水,再次在球场中灌篮,我非常佩服他的速度与耐力,沉迷于他的球技。
“该你了。”直到羡野把球扔到我手中,我才如梦初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开始运球。
我投篮完后,就被章羡野吐槽说:“你灌篮向灌水似的,我还以为你把自己的头当成篮球呢!”
我无语了,确实!我打篮球远远不如他,以后还要大多练习。
“作为你刚刚贬低我的惩罚,就陪我一起去公司吧!”章羡野盯着我,说。
他的样子有点酷,很有明星范。不过,我没有答应,因为去公司遇到父亲,到时候我就无法回到宿舍了。
“为什么不去,害怕了?”章羡野看着我的双眼,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有点狐疑。
四目相对,我竟无言以对,这家伙真是小看我了,我必须得怼回去:“要我陪你去,不是你害怕了吗?”
他甩着头发,潇洒地说:“你想不想去随你便,我如果怕了,你一定比我更怕,说不定会变成一只老鼠。”
“不和你斗嘴了,你自己去吧!我要去逛街。”我穿上外套,帅气地走出校门。
街上还蛮热闹的,反正都放假了,不热闹一点怎么行。我在人山人海中艰难地穿梭着,终于来到一家小餐厅。
我中午还没吃,饿坏了,闻到餐厅中飘来浓浓的香味,口水差点流出来。
“小辰,好久不见!”老板娘看见我,立刻和我打招呼。我是这里的常客,所以和老板他们很熟。
“老板娘,来碗面粉!”我大声说,坐在椅子上,享受着四溢的香味。
“好嘞!”老板娘年纪虽然大了,但干劲十足。
在我小的时候,母亲经常带我和哥哥来这家店吃面粉,这里留下太多关于我和母亲哥哥的记忆。所以每次来这家店里,我仿佛看见母亲和哥哥坐在我身旁,高兴地吃着香喷喷的面粉。
“哟,这不是小辰嘛!”突然有个女生猛拍我的肩膀,高兴地说。
“小铃姐,你这么在这里?”我对她的到来感到吃惊。小铃姐是老板的女儿,已经读大学了,是在国外留学的,所以我很少看到她。她突然出现在这里,真让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学校放假了,有空就回来。”小铃姐甩了甩她的长头发,笑着问,“都三年没见了,你看我是不是变美了。”
“是的。”我乖乖地回答,不敢多说一个字,因为小铃姐一听到不好的话,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打“死”我。很久以前我和哥哥就遭过她那双“铁”手的暴打。
“是不是喜欢上了我?”小铃姐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让我的脸都烧起来,急忙挥挥手,连声否认。
小铃姐靠的更近一些,不怀好意地笑着,说:“你真的害羞了,开个玩笑而已。不过才几年没见,你真的变帅了好多,一不小心我可能会喜欢上你。”
“你只能喜欢我哥。”我把视线移到别处,坚决地说。
小铃姐不满地说:“你好小气哦!”说完,她又开怀大笑,管我叫“害羞的小屁孩”。
“我不是小屁孩了。”我否认道,吃着面粉,真的好香,是一种怀念的味道。
与老板们道别后,一走出餐厅,手机铃就响了,是章羡野那家伙打来的。
“有事吗?”我接通电话,无聊地问。
“你刚才和我比篮球不是输给我……”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就知道他一定要我为他做事,所以我直接把电话挂了,但不一会儿电话又响起。
“你好,请问一下您找我有什么事?”这个号码不是章羡野的,而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所以我接通后,便礼貌地问。
“请你立刻到M市。”对方严厉地说。
“我现在就在M市。”我说,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方便了,请你到ka里见我。”对方的态度立刻变了,温和了许多。
ka是一家咖啡店,就在我的斜对面,但我得先问仔细对方的意思才行动:“你是谁?为什么要邀我到咖啡店?”
“你不就在对面吗?过来不就知道了。”对方懒洋洋地说,我这才察觉到他在监视我,看来不去对我是不利的。这里人很多,应该没事。
ka里面,响着优雅的音乐,与外面的喧闹的环境截然不同,这里的人都很安静。
“这里。”突然有位大约30多岁的男人拉住我的手,说。
我在他对面坐下,扫了他一眼,说:“你好,你是刚才打电话给我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