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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知面不知心 真情换假意

书接上文,史太浓经过梅林弯一战后到了嘉兴,九爷赏了五两银票给他,史太浓何从见过这么大面额的钱?史太浓小心翼翼的把银票放在自己的贴身处,舍不得花一分一毫。九爷知道史太浓武艺高强,高调推荐史太浓做姑苏世家的高级弟子,但却被他爷爷天下第一大老爷姑苏令雄拒绝了,理由是没有说明。九爷只好特别的送了一块腰牌给史太浓,叫他好生带在身上,那块腰牌半个手掌大小,是用纯钢做的,上面刻有“姑苏一等”四个字,在江湖上只要有此腰牌,但凡是姑苏世家经营的酒楼店铺,都可以免费吃穿住行。

九爷怕史太浓一个人闷的慌,要庞海每天做陪,庞海伤好了后给史太浓做向导,借这个向导原故,庞海尽情带史太浓天天逛窑子日日换女人,餐餐山珍海味、顿顿美酒佳肴,看大戏听小曲、访名迹看美景,让史太浓玩的是不亦乐乎。不知不觉史太浓在嘉兴尽兴的玩了一个月有余,脸上气色白里透红,身上也全然一新,头上扎着紫金丝绸发带,上身穿着青色少侠修身金丝银扣衣,着一对双铜皮古纹护腕,下穿青色条纹少侠扎脚裤,蹬一对牛皮金圆钉长靴,腰间别一条白银软腰带,别提多气派多神气,花花世界让史太浓玩的是忘了娘,忘了爹,忘了以前的一切理想,甚至把取老婆的事都忘记了,一心只想在这花花世界里醉生梦里。

庞海一个劲的奉成史太浓,言语暗示让史太浓觉得这世界上就九爷对他才是真的好,史太浓慢慢觉得打工一年能挣几个钱?累死累活一辈子够几天潇洒的?现在多舒服,想怎么开心就怎么开心。

江南三四月里的天气时好时坏,九爷在嘉兴的事情打理的差不多了,把史太浓叫到跟前道:“我的命是你救的,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我早给家父修书说明了你的情况,你在嘉兴玩的还尽兴吧?从现在开始你我就以兄弟相称,吃喝玩乐全由我负责,不知太浓兄意下如何?”

“我一切都要谢谢九爷。”

庞海站在一旁对九爷一挑眉满脸喜色,九爷回了一眼,对史太浓道:“史兄弟,成此我们就是兄弟了。”

史太浓忘形道:“好!”

两人大笑着相互拥抱,无所不谈,当晚两人又携手而眠,比亲兄弟还兄弟。

一日九爷带史太浓去了嘉兴最大的销金窟翠红楼,翠红楼坐落在嘉兴最繁华的十字大路口,诺大的翠红楼三个字右下角写有四个小小的渡金字“刘家山庄”,看来这翠红楼也是刘家山庄的人开设的,翠红楼高三层占地面积大,里面有赌场、有女人、有住房、有吃有喝、有唱戏的、有评书的……一切娱乐设施应有尽有。里面人声鼎沸人来人往,江湖侠士明显居多,两人在二楼找了个靠北的雅座坐下。

翠红楼二楼南面的雅座上,有三个潇洒的年轻人,年纪都在二十出头。其中一个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侠士名叫白马如,江湖人称“小急风剑”,是张家堡年轻一代中非常有名气的侠客。另一个唇红齿白,剑眉丹凤眼满身正气的名叫高剑,江湖人称“铁算盘”,也是张家堡年轻一代中数一数二的侠客。跟他俩共饮的名叫许奇安,五官精致标准的美少年,举止潇洒气质儒雅,是昆仑派将来有望掌权的苗子之一,江湖人称“鬼影夺命剑”,是霸门一霸的高徒。这三人的武学在江湖年轻一辈中是很有名气的,是响当当的后起之秀其三。

白马如第一个发现了姑苏正明,向两人示意:“兄弟们,看到北面那个鸟人没有?”

两人顺着北面看去,果然看见姑苏正明与一个人聊的火热。许奇安笑了笑:“这厮竟然也有朋友?”

白马如对九爷的出现表现的相当厌恶:“跟那鸟人在一起的还能有什么好人?不危害武林就是积德了。”

高剑示意白马如不要这么大声,道:“这人仗着姑苏世家的门面在外头无法无天,自从许兄上次挫了他的锐气,他近来老实了不少。”

白马如举杯笑道:“敢跟姑苏世家结梁子,也只有许兄有这魅力。”

许奇安看了看两人心里琢磨着,喝了口小酒笑道:“这鸟人要不是姑苏世家的人,我非废了他不可,一看到他我就来气。”

高剑感觉今天有戏,于是打趣道:“要不今天的“落红酒”耍他一耍?”

许奇安和白马如相视一笑。

九爷表面和史太浓聊天,暗里早就发现坐在自己对面的许奇安三人了,心里琢磨着怎么撕破面皮让史太浓动手杀人,以报上次许奇安的侮辱之仇。

“大家静一静!今天的姑娘来了!”随着翠红楼老鸨的一声大喊,全场立刻鸭鹊无声。只见一人背了一个少女,那少女十五六岁模样,眉角有情、眼里有意、肤白貌美、身材匀称。老鸨得意道:“各位大侠各位客官,小姑娘什么模样,相信大家看清楚了,落红不是无情物,只要有钱就有物,价高者得,底价二十两,下面开始竟价!”

少女初夜落红,江湖中人把这视成吉祥如意的兆头,翠红楼每年都会发出消息吸引很多侠客商人前来竞价,今天的小姑娘长的如此水灵惹人爱,人群中有不少好事者、起哄者、有意无意竟价者……不一会,初夜权已经有人出价五十两的天价了,白马如瞟了一眼姑苏正明,大声报价道:“我出六十两!”

九爷巴不得白马如出价,打定主意要撕破皮,抢声道:“我出七十两!”

许奇安低笑对高剑白马如道:“那鸟人坐不住,好戏要开始了。”然后扯开喉咙:“我出七十五两!”

七十五两什么概念?普通人一年按十二两计算,得六年多才能挣着这个数,因此七十五两的天价一出,大家都知道好戏开始了,行走江湖的人谁都知道这是恶意竞争,众人都沉默了下来静等着看好戏。九爷对史太浓道:“太浓兄,这出来卖的小姑娘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有一口吃的谁愿意出来做这个呢,我看这小姑娘长得蛮可爱的,为兄我是动了恻隐之心,我想把她买出来让她脱离这个火坑。”

史太浓心中一阵感动佩服道:“大哥义举,佩服佩服。”

九爷轻声笑道:“救人于危难乃我们习武之人的天性,钱财乃身外之物,不足挂齿。”

史太浓顿时觉得姑苏正明在他心中的形象大了起来,相比之下,他不由有点惭愧。

九爷看了看围着群众,大声喝道:“我出一百两!”

老鸨听到一百两眼睛发亮,白马如大声笑道:“哟!九公子为人虽然不怎么样!但却是真财主!难得难得!”

许奇安站了起来笑道:“九公子不缺钱,我们也不缺钱,相互竞价是不是觉得太俗?”

九爷看了看史太学,大声笑了笑,道:“张家堡昆仑剑派那个不是有钱的主,今天我依你们不再竞价,如何比划?”

九爷说完拿出一百两银票给老鸨,叫人把小姑娘带去房间等候道:“一百两我已经预付了,呆会花落谁家就看各自本事了。如若归你们所得,请记得退还我的一百两。”

高剑笑的按耐不住道:“这个自然好说,听闻姑苏九公子文不得武不得,论阴险却是出了名,今天怎么有如此愚蠢的自信呢?”

史太浓听到有人说自己兄弟坏话,那里还坐得住,气得大声站起来大拍桌子喝道:“那里来的瘪三,嘴巴干净点!”

高剑他们这时才注意到史太浓,高剑打量了下道:“听这说话的口气,哪里来的愣头小青年?”,说完三人哈哈大笑。

九爷冷眼道:“你们不要得意,这是我近来结交的兄弟,武功奇高,恐怕你们三个所谓的名门后起之秀一起上,也不是我这兄弟的对手。”

其它人唯恐天下不乱,有人起哄道:“九公子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急风剑,铁算盘,鬼影夺命剑哪一个不是高手,你兄弟有什么能耐以一敌三?”

又有江湖人士接道:“就是,现在的年轻人,说话只图一时快活,从不拿事实说话。”

还有人道:“张家堡昆仑剑派的弟子果真好修养,被九公子说到这份上,竟然能充耳不闻,这修养超出我们的想象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无不是嘲笑的,生怕双方不打起来,添油加醋无所不用其极。

许奇安接耐住性子大声道:“九公子,就你那三脚猫功夫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至于你旁边的朋友,充其量只是个助威的,要不,就在这里比划比划,我让你三招?”

白马如笑道:“许兄,你这不是欺负人么?刀剑无眼,你万一有个闪失,要了九公子小命,你昆仑剑派担当的起么?”

高剑接道:“就是就是,为防双方日后生事,要比试可以,但得立下生死状。”

生死状一出口,众人不敢再起哄了,只要生死状一签就不是小打小闹了,这是要出人命情况。

九爷看了一眼史太浓,问史太浓明白生死状的意思吗,史太浓连连点头,虽然刚出来乍到,对生死状的规矩却是打小就听的一清二楚。九笑接口笑道:“行,今个儿大家就签生死状。”

围观人群起着哄把翠红楼的老板周天华请了出来,这周天华是刘家山庄在嘉兴的地区总管事,年约五十左右,江湖人称“周扒皮”,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周扒皮见姑苏世家与张家堡还有没什么名气的昆仑剑派后生小辈为小事起了争端要拔剑相向,倒也喜闻乐见,当仁不让的做了公证人。周扒皮道:“你们双方要比试切磋,本与我不相干,但你们碍于双方都是大门大派,怕一个不小心伤了或失手打死对方,无凭无证日后两方火拼,因此才请我出来做的公证人,先说好打烂我店里东西由赢方双倍赔偿,你们双方由谁先上场比试?上场的人上来签生死状,江湖规主无论输赢生死都和对方势力门派无干,要打就速度上来签字按手印。”

一楼立马清出一小块空地,其它没关系人等通通围在场边。

九爷悄声对史太浓道:“太浓兄,论武功你比我高出一大载,就由你出战吧,但对方都是阴险毒辣之人,而且武功深得真传,你千万不可手下留情。”

史太浓一腔热血正准备为姑苏正明抛洒,毫不犹豫挺身而出:“他们如此讥讽兄长,我正准备杀了他们。”

九爷握着史太浓的手故作感激道:“兄弟,一切靠你了!”

史太浓摸了摸剑:“自当为兄长尽力!”

史太浓从二楼飞身下去,接过生死状,只见生死状上写着:今双方比试切磋,刀剑无眼生死由命,跟所在势力门派无任何关系。公证人周天华,另有周天华的手印。史太浓在后面空白上写上:史太浓,然后按了手印。那边许奇安也飞身下来,在上面写道:许奇安,然后也按了手印。

白马如对高剑笑道:“高兄,依你高见,许兄几招能胜?”

高剑潇洒的抡起双手叉胸笑着道:“兄弟,依我看不出两招,这小子就是个愣头青,天下有名有姓的后辈,有几个是你我不认识的?”

白马如拍手大笑:“高兄高见,高兄高见。”

许奇安横腰拔剑,剑尖直指史太浓与站立的身体形成九十度的直角,这是昆仑剑派西门一霸断弦神剑特有的起手式。许奇安盯着史太浓不忍心道:“这位朋友,你要是不想比试,可以提出来,为时未晚,你没必要当这个出头鸟。”

史太浓吃好的喝好的都是九爷所赐,此时一心想为九爷出头,正好有机会报答九爷的知遇之恩,冷冷道:“你们对九爷出言不逊,我现在只想杀了你!”

许奇安不得以笑着道:“哟,还动了杀机,果然和九公子是一丘之貉。”

史太浓可不想和许奇安废话,喝道:“废话少说,拿出你的看家本领来。”

许奇安心中恼火不在言语,抖剑就是一招继弦神剑中的一着杀招“天外来客”,虽是一招,却分三个不同的角度刺向史太浓脑门、喉咙、胸口、甚是凶狠霸道,围观人群发出一阵阵叫好声。史太浓经过梅林弯一役,早已经成长,对实战不再紧张。许奇安的剑招在他眼里看来又慢又没有杀伤力,简直不值一提,果断出手又是一招三杀剑决第一式“平空挑落叶”,如史太浓预料的一样,一剑就刺穿了许奇安的脖子,当的一声已经抽剑回鞘,许奇安看着从自己脖子喷射而出的鲜血,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便已身亡。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白马如高剑没反应过来,其它看客亦没有反应过来,只有九爷嘴角偷偷冷酷的笑了一下。众人惊讶半天才反应过来,惊呼好快的剑!好快的剑!白马如和高剑此时慌了,双双飞身下去,摇着许奇安的尸体喊了半天,确认许奇安确实是死了,悲愤的盯着史太浓,咬牙切齿半天没说一个字,又死死盯着姑苏正明,一声不吭抬起许奇安的尸体,急忙忙往昆仑剑派在嘉兴的据点赶去。

这一下就出了人命,死的还是昆仑剑派有名的后起之秀,围观人群怕惹祸上身,都不敢议论也不敢在此多留,纷纷悄悄散去。周扒皮也未料到会出人命,而且还是一招得手,见翠红楼此时没有了生意,不由冷哼了一声,又想到日后昆仑剑派的人非前来和他谈今日情况,占用他时间,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看着姑苏正明。九爷倒是明白周扒皮的一点心思,走去过握着史太浓的手道:“兄弟剑法就是高明,周老板,麻烦上一桌你店里最好的酒菜招呼我兄弟。”

然后飞身上楼从怀里摸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悄悄替与周扒皮,算做是一点补偿。周扒皮笑眼眯眯小声道:“九公子你这招可真够阴毒的。”

九爷与周扒皮使了个眼色,故意大声道:“周老板,还不招呼我兄弟?”

周扒皮大笑回应:“得嘞!酒菜马上就到!”

酒桌上九爷心情大好,对史太浓是各种夸赞,一个劲的劝史太浓喝酒,史太浓傻傻的喝着酒,一直喝到醉倒在酒桌上,却不知闯下了大祸。九爷把醉倒的史太浓安排在翠红楼的三楼住下,知道史太浓代他闯了祸再无利用价值,便解开史太浓的衣服,拿了给他的姑苏世家信物,径直到后房找到了周扒皮,周扒皮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来,已经泡好茶在哪里等着。

周扒皮开门见山笑道:“九公子,这下你可满意了?”

九爷笑道:“周老板,嘉兴地小人稀,我姑苏世家和你刘家山庄根本就吃不饱,眼下张家堡和昆仑剑派有的忙了,我们眼下可以联手吞并他们在这里的商铺。”

周扒皮皮笑肉不笑:“你为一已私欲,却偏偏说的这么高大上,西门一霸的高徒许奇安得罪你一次便送了性命,我可得妨着你一点,不过你这毒辣劲我喜欢。”

九爷奸笑几声:“周老板,我跟你合作的话,嘉兴哪有张家堡和昆仑剑派的立足之地,不要与钱为敌嘛。”

周扒皮微笑着喝了一口茶:“你小小年纪就任姑苏世家嘉兴管事人,不用说你是有本事的,但你出卖朋友眼睛都不眨一下,这事我得考虑考虑。”

九爷干笑几声:“姜是老的辣,你我都明白,论智谋我绝对不是周老板的对手,对了周老板若昆仑剑派来人问周老板话,还请给我那兄弟添点油加点醋。”

周扒皮哈哈大笑:“好说好说。”

九爷笑着又替给周扒皮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道:“周老板辛苦了。”说完一口气喝完杯里的茶,双手抱拳而去。

白马如和高剑抬着许奇安的尸体一路赶到了昆仑剑派在嘉兴的据点,据点管事人吕令山气得顿时晕了过去,良久才醒过来,向白马如高剑两人问清事情原委,大呼上了九公子的当。吕令山向众昆仑剑派弟子和白马如高剑道:“事已至此,如今只能找那个姓史的算帐,青字辈弟子听令!火速把许奇安之事报与总部,剩下的给我全天暗中盯着那个姓史的,把暗器带上,明枪易躲暗箭难妨,能出手时不要手软,不报此仇就是我们剑派的奇耻大辱。”

昆仑剑派青字辈六个弟子得令,急速打点路上所需,火速骑马走了,吕令山气的脸煞白煞白的。

白马如和高剑出去不久就带着史太浓的画像回来了,把画像一一替给昆仑剑派的众人过目,白马如道:“吕前辈,那姓史的剑术奇高,我们只能暗中偷袭,要是少人手你就随时吩咐,我们张家堡随时配合捉拿此贼。”

吕令山道:“如此甚好。”

史太浓醒来时只觉得口渴非常难受,胸腔有如火烧一般,看见桌上有壶茶,二话不说抓起来就是暴饮,忽的看见桌上有一封留给他的信,信是九爷写的。史太浓打开信,只见信中写道:太浓兄,为兄有事急需赶往家中,来不及和你道别,另留下二十两银票供兄使用,他日我们兄弟再聚,共醉。

史太浓拿起银票就塞入怀中,脑中一片混乱,像发了一场大病的难受,后悔不该喝这么多酒,叫店小二打来洗澡水,匆匆洗漱随便吃了几口饭菜便出了翠红楼。忽然天地间好像就剩下他一个人,眼前的花花世界他不知道何去何从,虽然对嘉兴已经非常熟悉,此时却不知身在何处,孤独像一条毒蛇一样紧紧缠绕着他的心思,他有如失了魂一样没有了目的。史太浓正漫无目的的走着,忽然有个小孩挡着他的去路,这小孩年约十来岁,穿的破破烂烂,长的饥瘦,身上还发出一阵阵恶臭。小孩打量了下史太浓,发现史太浓并无责怪之意,便道:“大侠,能施舍点嘛?我饿得眼睛都花了。”

史太浓随手一摸,就把身上仅有的二十两银票给了出去。小孩子哪见过这么大的银票,一接手便立即藏入怀中,千恩万谢,慌慌张张消失在了人流中。史太浓反应过来那是二十两时,急的全身都发抖了失声道:“啊呀!完了。”想去找哪小孩,哪里还有小孩身影,只得爆粗口自我安慰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伴,妈的,这酒喝不得。”

史太浓一走出翠红楼,便被昆仑剑派和张家保一票弟子暗中监视,一路远远跟着史太浓,等史太浓没头没脑的走进空无一人的小巷子时刻,昆仑派张家堡众监视弟子就等着这个机会,纷纷从各过角度飞身出来,袖中箭、掌中镖、飞刀、钢蛋……暗器齐发,全部打向没有防范的史太浓。史太浓晕乎乎的只听得各种破空声向他急射而来,心惊大事不妙,抽剑回身把射向自己的暗器一一挑落,但终归是没有防范,来的暗器又太多,胸口中了一飞镖,双大腿左手臂都也中了暗器,疼痛难挡,没等史太浓来得及回神,第二波暗器也早已经射了过来,史太浓只觉得眼睛花黑,直直倒了下去。

昆仑剑派和张家堡众弟子去了七八个堵住了巷子,防止别人发现里面情况,其余的围了上来,其中一人用手探了探史太浓气息,低声道:“这厮果然好剑术,要是不用暗器,后果不堪设想,我们速度分开,回报这厮已死的消息。”

昆仑剑派众弟子纷纷飞身隐于各个角落,从不同的方向悄悄离去,这一切没有人发现。过了一会来了两个老乞丐一男一女,从这巷子前经过,男的年约六十有多,是江湖上的名医冯远程,外号“回春朋”,冯远程虽然现在沦落为乞丐,但他的双眸却还闪烁着大夫特有的神光。女的是他妻子名叫张彩霞,简称张氏。

两人见史太浓身上插满了各种暗器,从还在流动的血液判断出应该是刚死不久。两人四下观看无人,便悄悄走过去在史太浓全身上下摸了个遍,发现没有银票铜钱,身上的衣物被各种暗器钉破了也没件好的,张氏道:“哎哟喂,要不把腰带、护腕、鞋子扒下来吧,好歹还能换顿饭钱。”

冯远程制止喝道:“我们怎么能做这种扒光死人衣服的丧德事,不行!”

张氏反问:“你为什么会变成乞丐?就是因为你给自己立太多规矩了,跟着你我吃了一辈子的苦,今天你不扒我扒。”说完就动手扒史太浓身上的腰带,刚把腰带扒下来,就听见史太浓微弱的“啊”了一声,这可把张氏吓了一大跳。张氏警觉的四下仔细打探:“老东西,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啊了一声?”

冯远程细想了下就仔细打量起了地上的史太浓,用手探了探气息,摇了摇头。又疑心的用手给史太浓把起了脉,这一把脉便喜道:“老婆子,这人心脏天生顽强无比,还没死哩,我再摸摸他的骨骼,老婆子,这人骨骼也精奇啊,还有得救还有得救。”

张氏听后心情大不好发起了脾气:“还有得救,还有得救!你除了知道救人外,你还知道个什么,这人你是不是又要救定了?”

冯远程斩钉截铁:“救定了!”

冯远程把史太浓身上的鞋子脱了衣服撕了,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子,每拔一处暗器,就在伤口处倒一点药,过了许久,终于把史太浓身上二十多处暗器拔掉,然后把自己身上穿的破衣服脱下给史太浓穿上,张氏扭不过冯远程,只得帮忙,一人抬脚一人抬头,把史太浓抬走了。

嘉兴城外边有一处龙王庙,多年谷物失收,没有丁点香火,那龙王庙年久失修破败不已,又加上常年无人走动,庙前庙后草木高长。

此时龙王庙里面有三个人,一个小乞丐和一对中年乞丐夫妻,这三人面前摆着五六只烧鸡,几碗米饭,还有二瓶小酒,都在大口大口美美的吃着手里的肥烧鸡,旁边已经丢了不少鸡骨头,小乞丐得意道:“爸爸妈妈,今天我可是遇着千年难得一见的好人了,一出手就给了我二十两,以后我们都有吃的了。”

这是一家三口,小乞丐叫冯俊,叫小俊子。男的叫冯中正,是武林名医冯远程的儿子,医从家父,专治各种疑难杂症,在江湖上有个美名叫“妙手冯郎”,那女人便是冯中正的妻子刘氏。

冯中正乐呵呵道:“小俊子,这个大好人被你说一天了,我和你妈都听腻了。”

刘氏打了一下小俊子:“小俊子,孩子爸,我们别光顾着吃,爸妈还没回来呢,他们二老出去一天了,可能都没吃过东西,这剩下的五只烧鸡二瓶酒就留给他俩饱餐吧。”

小俊子笑道:“爷爷奶奶有你们这样的儿子儿媳,福气呀!”

刘氏温柔道:“我和你爸有你这样的儿子也是福气呀!”

三人正欢声笑语时,只听庙前草丛里有人喊:“冯中正,儿媳出来帮忙。”

冯中正一听就知道是爸妈回来了,赶紧道:“爸爸妈妈我这就来!”立马赶了出去,见父母两人一前一后正抬着一个人,那人身上不知流了多少血,把衣服都染湿透了。冯中正赶紧一把接过背了起来道:“父亲,这人还有得救?”

张氏道:“你爸的医术你不是不知道。”

一家人把史太浓轻轻的放倒在地上,冯中正仔细查看伤势,小俊子在一旁立马道:“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今天就是这个大好人给了我二十两!你们一定要救救他呀!”

张氏听到二十两不由一惊道:“二十两?小俊子,你小小年轻可不要学说大话!”

冯中正解释着道:“妈,您孙子可没说谎,这是真的。”然后指着角落里的烧鸡米饭酒水道:“你看,这就是我们今天买回来的。”又从怀里小心翼翼掏出一堆银票和一些铜钱道:“您孙子说的都是实话,以后您二老不必再出去讨吃的了。”

刘氏赶紧子给二老一人拿了一只烧鸡过来,道:“爸,妈你们先吃点东西吧,还可以就着酒吃。”

张氏一把接过烧鸡就咬着吃,边吃边道:“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嗯!真香!”

冯远程却看着晕迷的史太浓,对冯中正吩咐道:“中正,你把我私藏的那瓶疗伤圣药拿出来给这位公子先擦上,我和你妈先吃点东西,饿了一天了。”

冯中正拿出他父亲的私藏药,那是一个小陶瓷红瓶子上面也没有写什么药,冯中天从瓶中倒出糊状物给史太浓全身的伤口擦上后,号了号脉道:“这位公子心脏体骼异于常人啊,这要是换成常人,早就一命鸣呼了。”

冯远程喝的酒到处洒,得意道:“二十几处毒伤,你以为啊,幸亏我们遇上的急时,不然就真成死人喽。”

小俊子带着哭腔道:“常听爸爸说爷爷是疗伤圣手,这位大哥的伤你闭着眼睛都可以治好是吧?”

刘低笑道:“哟,小俊子还会激人了,你爷爷医德无量,不用给你爷爷戴高帽子,你爷爷自会尽心救治的。”

张氏道:“我们发现他时,他身上身无分文,能把全部家当给人的人,看来品德不差。”

小俊子得意道:“平时衣着体面的人见我躲都来不及,但这位大哥不仅不厌恶我,给我的感觉就像亲人一样,爷爷,你一定要救救他。”

冯远程呵呵的笑着,难得美食一餐,要好好回味,看着他那着急的小孙子,一个劲的点头道:“小俊子放心,爷爷一定救好他。”

日月交替,时光飞逝,史太浓在破庙不知不觉就过了二个月有余,外面白天蝉叫如歌,晚上蛙声一片,夏天的天气真是火热的让人受不了,连吹过来的风都是火热的,但小破庙南面靠河,其它三面有高树杂草遮荫,倒也还算凉快。这两月间史太浓一直处在昏迷状态,他的吃喝拉撒都是由小俊子负责,小俊子每天都把他身子打理的干干净净。

小俊子对爷爷道:“爷爷,都这么长时间了,大哥什么时刻会醒?”

冯远程摸着小俊子的头笑道:“爷爷以前可是江湖上名号特别响的大夫,不是爷爷吹,这位小哥这几天便会醒过来,或者今天就会醒过来。”

冯中正啃着肉骨头道:“还是爸爸有经验,负伤二十多处,致命伤有六处,加上各种毒药还失血过多,这都让您给救过来了,不仅仅是父亲医术高超,看来这年轻人自身也福大命大。”

正在做饭的张氏给刘氏替了个碗笑道:“世事难测,要不是这小伙子给了小俊子二十两银票,我们指不定就饿死了。”

史太浓迷迷糊糊听见有人讲话,想睁开双眼,却觉得眼皮有千万斤重,想动,根本感觉不到四肢,只得调足了气息大声啊了一句,硬是从喉咙间发出了一小声,小俊子听得潘清楚拍手大喜道:“爷爷!爷爷!大哥刚轻声啊了一句。”

冯中正笑道:“瞧把小俊子开心的,对了爸,他现在醒过来了,是不是要进入第二阶段治疗了?”

冯远程道:“只要人醒了,后面的都好办,我们先吃饭。”

自从那天史太浓无意给了小俊子二十两银票,小俊子一家人便再没出去乞讨过,一家人把破庙简单打理了下,购置锅碗油盐,就成了临时的家,这一家人整天欢声笑语,融融洽洽,尽心给史太浓治伤。自史太浓醒后,冯远程给史太浓全身密密麻麻扎上金针,叫小俊子给史太浓喂上一颗特别的丹药,到晚上把金针取下,第二天又重新全身密密麻麻扎上金针,又叫小俊子给史太浓喂上一颗特别丹药,到晚上又把金针取下,如此反复过了一个月左右,史太浓全身毒素清干净了,手脚也能活动自如,也能开口说话了,在此期间,小俊子天天陪他聊天解闷,史太浓也弄清了在破庙内的众人,老男乞丐名叫冯远程,是江湖数一数二的大夫,老女乞丐是冯远程的妻子张氏,小俊子名叫冯俊,是冯中正和刘氏的儿子。他们一家人之所以在外面流浪乞讨,是因为多年前冯远程不给一个人治病而得罪了飞燕门的人,家被抄了个精光,好在冯远程在江湖中名声非常不错,飞燕门倒也不敢伤他与家人性命,只是把他们赶了出来叫他永远不得行医救人,在遇着史太浓之前,他们一家人已经在江湖上足足流浪了六七年。

史太浓对冯远程的救命之恩感激之情由里到外,道:“晚辈得蒙前辈和家人才捡回小命,大恩大德,不知何以为报?”

冯远程哈哈大笑道:“一切都是缘份,况且我们一家人也托你的福。”

史太浓不解道:“托我的福?”

冯远程笑道:“我们在碰着你之前,一家人饿了几天,都头晕眼花了,是小哥出手大方给了小俊子二十两,你看我们现在,已经不为吃的发愁了。”

史太浓用力回忆,盯着小俊子想了起来那天拿他银票的就是他,然后笑道:“我那是喝醉了,晕头转向无意就把全部身家给出去了,事后惊觉想找小俊子时,他早没了踪影,那完全不是我本意,我可没这么大方。”

冯中正听的哈哈大笑:“公子实话实说令人佩服,这三个月左右来我经常外出打听,你的事我们也打听的七七八八了。”

冯远程对史太浓解释道:“我们刚开始出去打听,是想找着你家,把你送回府上的,但打听实了,只好让小哥屈身这个小破庙了。”

史太浓大笑道:“我只是个山里刚出来乍到的毛头小子。”

小俊子笑着道:“大哥,那日见你穿着不俗,出手又是如此大方,你让我们怎么想得到啊。”

冯远程想查实自己在外听到的小道消息,对史太浓道:“小哥能把你的遭遇简单说一下么?”

史太浓把从家出来到遇人暗算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冯远程在听完之后,皱了下眉道:“姑苏九公子的为人,我早就听说过,他在你出事之后不久便联合刘家山庄的周扒皮,用各种手段把张家堡和昆仑剑派在嘉兴的商铺一一收过去了,以前嘉兴四足鼎立,各个势门门派互相牵制,物价还算可以。但现在嘉兴全是姑苏世家和刘家山庄的天下,物价疯涨,百姓是敢怒不敢言,苦了在这里生活的百姓啊。”

史太浓正色道:“我大哥是心怀大仁大义,不可能是前辈口中的人。”

冯远程呵呵笑道:“你与他才打过几天交道?你去嘉兴各处去打听打听,谁不知道九公子为人阴险毒辣,他借你之手,杀了昆仑剑派的未来掌门人选许奇安,使昆仑剑派和张家堡大乱,他趁乱联合周扒皮明里暗中强制收购张家堡和昆仑剑派在嘉兴的商铺,然后恶意抬价,比官府搜刮厉害百倍。”

冯中正见史太浓不信,解释道:“你说九公子在你出事那天就回姑苏世家了,但他一直呆在嘉兴从未出过城,而且姑苏九公子和许奇安先前因事大打出手,被许奇安战败一直怀恨在心,我们虽未踏入江湖,但人却在江湖之中,很多时刻,知不知面不知心,我父亲就是这样,不然我们怎么会流浪。”

史太浓本想着去嘉兴的姑苏世家驻点找九爷,听了情况后他不得不相信他们说的是事实,情绪波动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冯远程笑道:“你若想杀九公子,我劝你死了这条心,你胆敢碰他一下,我保证你会死的不明不白,你若杀了他,我敢保证你史家村上下都会死的不明不白。你若想去昆仑剑派请罪,我也敢保证你会死的非常难看。唯今之计,你只能改名换姓,去别的地方。”

史太浓这才明白自己多么可笑了,自己如此相信九爷,却被他像玩物一样摆了一道,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轻信于人了道:“改名换姓?这行的通吗?”

冯中正笑道:“你脸上五处伤口,我们故意留下额头上那处飞刀伤口不给你整治,你只要不刮你这胡子,只要你自己不说,我保证你亲娘都不会认识你。”

史太浓惊道:“你们早就为我想好了?”

冯远程笑了笑,江湖上逃跑易容的人他见的多了,早就习惯了这种事:“被追杀的人我救治的多了,大多都会改头换面,所以我们救你之时,早就防有此一着。”

冯中正笑道:“史小哥,你虽然剑术好,但只身行走江湖武功再高也没用,钱才是第一重要的,要挣钱先出名,有名气就有靠山,有靠山才有出人头地的资本。你若只想平平淡淡取妻生子,就安安心心找份吃不撑饿不死的工作吧。”

冯远程搭腔道:“这年头,做好人难以生存,但做坏人,却是平步青云大富大贵。”

史太浓时下能做什么呢?只能求生存!苦笑道:“我暂时没有打算,得过且过吧。”

小俊子拍手大笑道:“大哥这心态,做乞丐绝配。”

史太浓和小俊子一家人哈哈大笑。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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