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史太浓带着张红漫无目地的走着,一路上对张红是十分照顾,不让她乞讨也不让她冷着饿着,常常凭着自身的过硬的功夫打些野味用来充饥。慢慢的两人非常熟悉了起来,虽然史太浓比张红要小一点,但张红一直称史太浓为“屎哥”,时常提醒史太浓少管闲事,说热心肠没什么益处,但史太浓怎么改得了骨子里的这种东西呢,谁叫他天生就是这种坚持正义与热心肠的人呢。史太浓也把张红当成了妹妹。马上要到年底了,不时大雪纷飞异常寒冷,在这艰难的日子里,史太浓竟把张红照顾的很好。
两人不出一个月时间便到了云南大理城外面,这一天两人找了个四下无人的破烂小屋暂且落脚休息,在要休息的时刻史太浓听到了异响,立马低下身轻声对张红小声道:“不要出声”,两人赶忙躲藏在小屋后面。一会儿听见有两人边走边聊的往这边来了,这两人一胖一瘦,胖的小商贩打扮三十有多,瘦子穿着平民化二十几岁,看不起什么名堂来。
胖商贩的声音很低沉:“师哥,得到确切消息,现如今已查实了,这家伙现在改名叫傅剑成,竟然成了西门一霸的高徒,你说华女侠的事昆仑派有没有参与?”
瘦子的声音很脆:“师弟,事情还未水落石出休得胡说,那昆仑派西门一霸出了名的反复无常不好惹,别看昆仑剑派人少势单,西门一霸仗着自己精妙的武学胡搞起来可是一场不小的灾难。”
“也是,听说我们蜀山剑派正在和昆仑派交涉,要昆仑派交人,但西门一霸这老狐狸早就得到消息开除了左远东,只是不知道这左远东此时藏身于何处?”
瘦子想了想,从身后摸出个小酒瓶喝了一口小酒道:“现如今情报越来越难以到手,听闻左远东这畜生逃到了大理,只是不知人在何处。”
胖商贩笑道:“凭他一人之力是不可能隐藏的如此深的,想查出来,可能不是件容易的事。”
“是啊,说不定这畜生又改头换面了。”
胖商贩建议道:“师弟,马上要过了,为防泄露身份,我们以后两个月才碰一次面,我可不想一个不小心就丢了性命。”
瘦子比较看的开,道:“你好好开你的铺子,能有什么大事?我在相府当巡更都不怕,你怕什么?”
胖商贩呵呵一笑:“好了,我们一路聊了这么久,也该分头回去了,现在云南据点全撤了,我还得想办法上交情报哩。”
瘦子一听好不耐烦:“我天天绷着神经,好不容易和你放松下,怎么就要走了?”
“听说这次我们蜀山派了季长老的关门大弟子丁义前来处理,这可开不得玩笑,我们这些在大理的情报弟子若做的不好,非受处罚不可。”
瘦子惊道:“如果丁义来了,百分之百是打听到了左远东那畜生的下落,你好歹也是情报小头头,还有什么消息要告诉我么?”
胖商贩哑然一笑:“我这种小头目怎么可能知道左远东在哪里,做好我们的本职工作就行了,管他那么多。”
这两人坐在地上随后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各自的生活,听起来好像做情报弟子也不差,在相府的小卧底左右拿工钱,胖商贩不仅拿着蜀山剑派的工钱,那小商铺挣的钱大多也流进了自己的口袋,他们都把家里照顾的非常好。史太浓和张红躲藏在屋后面大气不敢出一声,静静的继续听着他俩的家常。忽然瘦子道:“做了这么多年情报弟子,你现在最想做什么?”
胖商贩叹了口气道:“还能有什么,服务期限一到,我立马回乡,不再踏入这鬼江湖一步。”
“哈哈,彼此彼此。”
史太浓和张红等两人聊完远去了,才长呼了一口气从屋后面走出来。张红问道:“左远东是不是哪个一夜杀了华带弟女侠和奸尸富商女的那个混蛋?”
史太浓点了点头,想起了和丁义相处的那段日子。
张红气的浑身乱抖道:“这下这混蛋要遭报应了。”
飞燕门主堂设在大理城内南下角,占地长二里宽二里,正门前便是热闹的大理城,飞燕门四面三丈高城墙围住,城墙下面里外各处都有飞燕门巡逻弟子把守。巡逻弟子四人一队来回巡逻,二十几队巡逻弟子一天早晚不间断的围着城墙巡逻换岗。从外面看过去,城墙里面楼房都不高,除了最显眼的飞燕门中心宝塔,那宝塔高有七层,层层外面都有弟子把守,而宝塔周围都是空地,这阵式怕是连苍蝇都飞不进去,想必住在碉楼里面的都是飞燕门的主要人物。
史太浓和张红一进入大理,便暂时分了手,史太浓想在大理转转看有什么差事是自己可以做的,两人相约在大理最大的酒楼外面会面。张红在大理城中玩的不亦乐乎,一个老乞丐路过时看见了张红想占便宜,一上来伸手就想摸。张红倒不是省油的灯,眼急手快一脚踢开那臭手,厉目盯住老乞丐,怒道:“不要脸的狗东西!滚!”
老乞丐那里肯走,还想伸手往张红身上乱摸,张红伸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不打不要紧,一打老乞丐更加兴奋了,像条老狼狗般向她扑去。张红倒也不慌,抓机时机往老乞丐跨下就是一脚。老乞丐痛的倒在地上呻吟半天,许久才爬的起身,看着张红吞了吞口水,青着脸喝道:“你给我等着,你逃不出爷的手掌的。”便一步三歪的走了。
大理街道上的行人你来我往,没任何人注意到这一目。
不多时老乞丐带着大大小小八个乞丐往张红这边找过来了,老乞丐擦了擦口水笑道:“兄弟们!就是这个小娘们,长的不错吧,大家合伙把她抓了带回去开心。”
张红见势不妙,扯开嗓子大喊一声“救命!”,路上行人纷纷转过头来看着张红不知道为什么。张红大声呼喊:“这些不要脸的要强抢民女!救命啊,不要脸的狗东西们,我要是有把刀,今天非得把你们一个个剁了!”
老乞丐也是有点怕,但见这么多路人都是明哲保身,只有看戏的没有出头的,便笑的眼睛都眯了成缝,呵呵道:“小姑娘,今天就从了爷几个,我们保证把你办的舒舒服服的。”
“我呸!”张红破口大骂,从地上捡了两块大石头握在手里临危不乱:“敢过来我就敢往死里砸,一命换一命我不亏,一换二我赚!”
围观看戏的百姓好多连声叫好,巴不得马上开打。张红见围观者如此冷漠无人帮忙,又四下顾盼不见史太浓人影,心中明白此时除自己无人可能依靠,只有和乞丐们拼个你死我活,别无它法。张红悲愤大喝一声:“今天非得拉个垫背的!”。紧握石头抢先一步上去见人就砸,张红身子骨本来就健朗,大手大脚又力气惊人,乞丐们大多难以抵挡这凶猛的攻势,有几个被砸得头破血流纷纷后退。
老乞丐见状况不对,立马与身旁的乞丐使眼色,与另一个乞丐就地一个死狗滚,一人抱着张红一只脚,使她双腿动弹不得,其它两三个乞丐见状立马把张红扑倒在地上。张红此时心里怕极了,哭着大声呼喊:“堂堂大理竟无人敢出头,没骨气!”
围观者有些听的面红耳赤,明哲保身的都呆在原地观看意犹未尽。这时围观人群外有一个少年公子打扮模样的人路过此地,发现了异样,立马进来查看。这公子满脸病容,惨白的脸上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一身的娇羞。少年见状立马上来几脚便把乞丐们一个一个狠狠的踢开,一把扶起张红,却闻得张红身上有股臭味,急速往后一跳,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
众乞丐见少年满脸病容,却又气势凌人一身高贵衣着,举手投足就把他们打散,他们混吃混喝在世上这么久,怎么会不知道碰到了不能惹的人,老乞丐惊的连连往后道:“公子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我们立马就滚。”
少年喝道:“再不消失休怪我不留情面!”
众乞丐吓的一窝蜂逃散了去,张红抹了抹眼泪看着眼前这个少年感激道:“多谢少侠救命之恩!”
少年摆摆手轻声笑道:“举手之劳而已。”
张红一甩头发,脸上重新有了倔强的笑容:“闯江湖真不易,总之感谢你。
那少年听到张红说出闯江湖后笑的病体难支,不敢想像这词会从张红口中蹦出来:“一点武功都不会还出来闯江湖?”
张红不服开始又凶人了:“笑什么笑?王法不许么?”
少年从小生活在一切被安排好的生活中,曾不知道多少次想逃离这种无趣的生活,但……他不敢,他曾经无数次想出去闯一闯,过一种另一样的生活,他没有勇气踏出那一步。而眼前的这个小女子,一点功夫也不会,竟然敢出来闯江湖,让少年心里非常震憾,对比于自己的没勇气,少年忽然笑不起来了,一时间对张红身上的臭味也不在排斥,正色道:”你饿吗?我请你吃一顿”
张红一听有人请吃饭,一双大大的眼睛灵光闪闪:“君子一言!十马难追!我要去大理最大的酒楼。”
少年非常高兴,也不管什么十马难追还是驷马难追:“跟我来。”
张红跟着少年一会儿来到一个三层高的大酒楼,酒楼上书:万福酒楼,右下角写着醒目的三个字飞燕门。刚到酒楼门口,店小二一见少年如见财神笑的合不拢嘴,立马万安道:“司空少爷安好,快快里面请,您是老规矩还是?”
司空少爷示意道:“老规矩。”
张红见状悄声笑道:“哟,原来你叫司空少爷啊,看样子你常来吧。”
司空少爷也不搭话,领着张红进了二楼一间别致的包厢,张红怎么见过如此豪华的酒楼,东看西看觉得一切都新鲜。
司空少爷对着张红微笑道:“想吃什么?”
张红笑着打断道:“男子汉大丈夫婆婆妈妈的,小二,给我来两斤米饭,一坛你店里最好的酒,菜也上你店里最好,司空少爷请客。”
店小二等待司空少爷的指示,司空少爷点了下头示意店小二按张红的吩咐办,然后回过头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
张红此时心情非常愉快:“真痛快。”
司空少爷转过头来笑道:“能喝多少酒?”
张红双眼一瞪笑着说:“指定强过你。”
“我跟你赌一把。”
“怎么赌?”
司空少爷想了想,轻拍了下桌子:“你若能喝下这万福酒楼上好的女儿红一坛而不醉,我便输你银票十两,如何?”
张红大眼睛一闪一闪:“好说,但我醉了又当如何?”
司空少爷此时只想图个乐子笑道:“你不用输赌,你若醉了我便叫人看着你,保证你不会有任何危险。”
张红从来没遇过这等好事,笑的开了花大大咧咧道:“你这人武功不错,人品也不错,长的也不错,依我看家底也不错,我要嫁人就要嫁你这种人!”
司空少爷先是一惊,再是一愣,这种话从一个女孩子口中说来出本应该是非常难听的,但从张红口中说出来没有一点别扭和做作,内心里面对张红有一种说不出的好感,他赶紧制止住了这种想法的漫延,转头看向了窗外引开了自己的注意力,陷入一阵迷惘。
店小二不一会便把米饭,一坛女儿红,各种精美菜肴陆续端了进来。张红看着满桌子的好东西,如牛饮水风卷残云,不多时就二斤米饭下了肚。张红提了提肚子,打个响亮的饱隔,揭开酒坛便对嘴豪饮,边喝边赞道:“好酒!”,张红喝的性起,丢下筷子伸手就往桌上用手抓菜往嘴里塞,那里有一点女儿家的形态。一坛三斤的女儿红,不时也见了底,张红吃的是酒足饭饱,饱隔连连,望着司空少爷道:“司空少年,怎么了?没见过吗?”
司空少爷看的瞠目结舌,那里回的过神来,张红大喝一声才把他拉回神来,司空少爷惊叹连连道:“厉害!厉害!厉害!”
张红看着司空少爷这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大声“咦”了一下扭头看向窗外,正好看见史太浓在下面的街上左看右看,似乎在找自己。张红扯开嗓子大声喊道:“屎哥,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司空少爷惊道:“有和你一块的?”
“当然。”
司空少年不假思索追问:“是你丈夫?”
张红拍桌大怒:“放你娘的屁!”
司空少爷被张红骂了一顿倒也不生气,示意店小二出去把史太浓带进来,然后对张红道:“他是你亲哥哥?”
张红瞟了一眼司空少爷:“是啊。”
史太浓听到张红在酒楼的二楼喊她,心下着急以为张红饿晕了头在吃霸王餐,急的不管三七二十一箭也似的上了酒楼,史太浓一进门就注意到了司空少爷,以为是酒楼管事,便抱拳道:“令妹想必是饿混了,我们身上没钱,随你们酒楼规矩来,我照单接下便是了,但请放过我妹妹。”
司空少爷失声笑了,上下打量着史太浓:“这位兄弟,你弄错了。”
张红哈哈大笑前仰后俯:“史哥,这是司空少侠,他刚才救了我,现在请我吃饭,不是坏人,来,我给你留了饭菜。”
史太浓对司空少爷一抱拳道:“少侠,多有得罪请见谅。”
司空少爷早注意到史太浓后背上的剑,从史太浓箭步如飞的进到酒店二楼,他就知道史太浓是个练家子,当即抱拳道:“我叫司空正恩,未知阁下如何称呼?”
史太浓纠着心放松了回道:“在下史太浓,无门无派。”
司空正恩一万个不解道:“你妹妹姓张,你为何姓史?”
张红哈哈大笑:“他是我结拜大哥,你们别婆婆妈妈了,屎哥快吃饭!”
史太浓是真的饿了,不在客气先吃饱再说,少刻就把剩下的米饭酒水剩菜全都一扫而空。
司空正恩看着史太浓吃东西,想起刚才张红吃饭的模样,心情大好开始打趣:“我总算明白你们为何会有如此处境了。”
张红不解道:“为何?”
司空正恩笑道:“家境不好的人家,谁养得起你们啊。”
张红一听乐了,伸先大拇指赞赏司空正恩这机灵劲,学着书生模样摇头晃脑道:“正恩兄一言中地,难得难得!”
史太浓也打趣还硬要押韵缓缓道:“令妹今年十八,还未许配人家,到底原因何在?被这饭量所害。”
张红听得往史太浓腿上就是一大脚骂道:“吃了这么多,还没堵住你的狗嘴!”
三人笑成一片许久许久,笑的司空正恩脸上的病态全然不见。司空正恩道:“我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我与你们二人也算一见如故,你们初到此地是客,呆会你们在这酒楼洗漱一下,我要店小二去置办点衣物,不嫌弃的话,你们就在我家暂时落脚吧,各路观光吃住费用全算我的,如何?”
张红求之不得立马答应道:“好。”
史太浓想拒绝,无奈张红一口答应了,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默许了。
司空正恩在酒楼包房静待两人各自打理。史太浓不出多时便过来了,对司空正恩抱拳道:“多谢司空兄。”
司空正恩看着史太浓笑道:“史兄稍做打扮便如此神采,和刚才判若两人,额间的疤痕更显男人本色,足以证明我的眼光不错。”
史太浓不知如何做答,不好意思坐在哪里等张红。
两人大约等了一柱的时间,张红才迟迟出现。只见张红那又大又灵气的两只闪闪大眼睛,有如天上明月。方脸弯眉尽显大方坚强,灵气逼人。张红穿着水绿衣裳,脚穿蓝靴,扎着一条大辫子,全身上下散发着与众不同的乡下女人魅力。司空正恩见惯了大家闺秀,对那种美感早已经麻木了,今日见到张红这种大大方方豪杰冲天的女子,竟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直看的心中小鹿乱撞。
史太浓虽没谈过爱情,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他看的心中明白,看了看张红又看了看司空正恩,嘴上什么也没说。
张红看着发呆的司空正恩笑道:“发什么呆?没见过美女么?瞧你馋的跟条狗似的!”
司空正恩醒从梦中来,大笑道:“骂的好,骂的极好!”
史太浓打趣道:“她未嫁你未娶,若两情相悦,何不……”
张红打断骂道:“屎嘴吐不出象牙,不过司空正恩若是要娶我,我说不定立马答应哩。”
司空正恩脸涨的通红,再也看不到一点惨白,他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张红笑道:“男子汉不必难堪,我张红自小就喜欢你这种人,你不喜欢我,我又不强求,难为什么情哩。”
司空正恩惊的魂都没了,这女子行事不同凡响,完全不按套路办事:“我,我,我确实难堪了。”
张红哈哈大笑:“我,我,我我是不是结巴。”
司空正恩被逗的又发笑了,一抬头两人眉眼相对,司空正恩躲闪不急,只能盯住张红那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
热闹的大理城南下角是飞燕门总部,而大理的右上角也有一间占地半里大的大院子,气派不凡青砖红瓦正门上写着:司空相府。原来司空正恩他父亲是现在朝廷的宰相。相门府的门人远远看见司空正恩一行三个过来来了,有一个门人匆匆进去飞报,其它都急忙过来行礼道:“少爷好!”,司空正恩挥手示意不必多礼。
史太浓跟在司空正恩后面细心打量,宰相府外面守卫并不多,外面虽然不严,可院子里面却都是正统朝廷步兵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有明桩暗哨,保卫工作做的极其有理有序,如果这司空正恩与姑苏正明一样阴险?先不管了,先傍上这个财神再说,万一有事自己就抽身。
司空正恩带着张红和史太浓进了一间侧房,叫她二人在此稍等,独自去拜见亲妈,大娘,三娘等数人,一一请过安,才回来带着张红和史太浓又了进了另一间厢房。里面早有相府管家狄五,江湖人称狄军师,生的眉清目秀留有山羊胡须。另一个是同父异母三娘所生的兄弟司空正义,那家伙性情急燥。还有司空正恩的亲妹妹司空仪凤,身段匀称长相甜美。还有一个黄安安稳沉着,是司空正恩的同门师兄,还有一个冷俊的少年名叫陆慎言,面上额头都有刀疤,是司空正恩近期招的高手。史太浓一见陆路慎言就感觉似从相识,只是说不上来是那个,不由的多看了几眼。
司空正义见司空正恩带了两位不相识的人急道:“这两人是谁?”
司空正恩示意司空正义不要急笑道:“这两位是我今天才认识的朋友,这位姓史叫太浓,这位姓张,单名一个红字。”
司空正义急急道:“说好今晚共商大事,你带俩新人过来什么意思?”
司空仪凤冷淡道:“今晚即然不谈正事,我就回房休息了。”
张红见众人甚是排挤她和史太浓便像模像样抱拳道:“各位前辈,哥哥妹妹,是我们两个粗人没趣,坏了大家的正事,自罚一小坛。”说完不管众人拿起桌上的一坛酒,咕噜咕噜就喝了。
狄五大忍不住赞道:“好酒量!”
张红把嘴一抹道:“我们从乡下出来没见识,举止粗鲁大家见笑了!司空正恩,你们谈你们的吧,我和老屎就此别过。”
司空正义这急性子,一见张红这阵式,倒先觉得不好意思了起来道:“且慢,既然来了就再喝几怀吧。”
随即叫下人再去多拿了几坛酒。
酒过三巡黄安道:“未知这位新来的史兄弟,师承何处?”
张红哈哈大笑道:“老屎倒学了些三脚猫功夫,要问他师承何处,他师承农民处。”
众人哈哈大笑,黄安故意道:“此话当真?”
史太浓正色道:“师承山野村夫,名字叫什么,我确实不知道。”
司空正恩为了缓解气氛,随即把如何救张红于众乞丐手下,在酒楼的事从头至尾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狄五连连惊叹道:“奇闻也!”
司空正义笑道:“这张红胆子真肥,我就没这种勇气。”
黄安笑道:“张红妹子做了常人不能为之之事,如若打从小就跟名师,只怕江湖中又多了一个让人害怕的女侠。”
狄五想试试史太浓几斤几两,道:“史兄弟,方便露几手吗?”
史太浓随口道:“我只是瞎学了几年不知所谓的武学,不敢现丑。”
司空仪凤道:“倒不知你学的是三脚猫还是四脚猫,此时正好无趣,何不让陆大哥指点指点你?”
陆慎言急道:“还是黄安兄来吧。”
史太浓心想这陆慎言到底是谁?为何如此熟悉,但陆慎言的声音一点也记不起来。黄安见史太浓心中有事不搭理众人,提高了下嗓子道:“那就由我来和史兄弟切磋一下吧。”
黄安飞身出了门外,一抱拳道:“史兄弟,我们来切磋下吧。”
狄五催道:“史兄弟,尽管比试吧,黄安出身名师,只是点到即止而已。”
史太浓只得答应,心中却还在想着那陆慎言为何如此熟悉,万分不解。见黄安已经拉开架式在哪里等他,当的一声抽剑在手道:“黄兄,只管使出你的绝招,不必留情。”
司空仪凤笑道:“黄哥,人家可没把你这飞燕门高徒放在眼里哦。”
黄安有点疑惑道:“史兄弟,真不要手下留情么?”
史太浓回答的干脆:“尽管全力出击。”
黄安试探性的嗖嗖打出两柄飞刀,一刀直插史太浓胸口,一刀直插史太浓眉心,速度非常快。史太浓瞧也不瞧嗖嗖半空就是剑影两闪,“叮叮”两柄飞刀均一分为二落于地下。
众人大喝:“好功夫!”
黄安一试便知史太浓不可小觑,是个劲敌,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精神暴涨,如临大敌般盯着史太浓,只要史太浓稍有分心,他便会全力一击。史太浓身正剑正,大有一剑在手天下我有的大师风范。黄安不动史太浓也未动。除了张红不知内里,其它人看的甚是紧张。黄安迟迟找不到机会一直未敢动手,额头上冒出了一丝丝小汗滴,时间越久,黄安越感觉到眼前的史太浓随时都有机会一剑要了他的命,紧张的手心也冒汗了,史太浓全身上下都是破绽但全身都不是破绽,黄安手中的飞镖有如万斤般重,怎么也找不到位置扔出去。
狄龙瞧的明白只要黄安一出手,史太浓便会后发先制一剑要了他的命,大声制止道:“不必比了。”
史太浓立即插剑回鞘道:“飞燕门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大门派,先有一个丁义武功极其绝佳,黄兄也差不了多少。”
黄安深吸几口气惊道:“史兄弟认识丁义?”
史太浓笑了笑:“何止认识,还是极要好的朋友,他现在师从季三笑,投身蜀山了。”
黄安舒了口气道:“丁义投身蜀山这个我也早耳闻了,丁义师弟天资聪慧,武学奇材,从小自识甚高,在飞燕门多年,没结交过任何朋友。虽然我和他同时在令狐长老门下习武,但却从未交流过,也许是他认为我不够资格吧。他那样高傲的人和你相识,应该是他觉得你配和他相交罢了。”
张红不解道:“那你们比试谁赢了?”
狄五叹道:“我果然是老了,史兄弟年纪轻轻,武学便以达到上成。”
张红追问道:“到底谁赢了吗?”
黄安笑了笑道:“我输了。”
张红不解道:“你们两都站的跟个木桩似的都没出手,怎么就你输了呢?”
黄安苦笑解释道:“我若一出手,现在怕已经成了一具死尸。”
司空正恩和狄五交换了一下眼色道:“史兄弟,你武学如此之高,能否帮我一个忙?”
史太浓暗自叫苦这司空正恩和姑苏正明像是一路货色,却见张红急切的望着他,只得故意怔了怔道:“司空兄请说。”
狄五想阻止,但司空正恩已经开腔了:“我大哥为了谋得宰相职位,狼子野心想把我和我弟弟还有妹妹一并铲除,以绝后患。他是长子,这职位本来就应该是他顶替的,我父亲自幼不太喜欢他,不多久便是宰相之位顶替之时,他那人疑心重重,深怕有人从中做梗坏了他的好事,近期他招了不少武林高手,准备将我们一网打尽。”
狄五紧接道:“司空正雄为人心术不正,心狠手辣,他若要杀你,便要杀你。”
司空仪凤见都说开了,也道:“他高薪招了苗族冷血门的门主费大神,那费大神江湖人称千佛掌,无恶不做是武林一流的高手,正恩哥哥正义哥哥外加狄五叔、陆慎言大哥、黄大哥五对一也许能打个平手,但今天你若帮手,这局式便会发生改变。”
事到如今史太浓懒的去想那么多,只得承诺道:“我这人随遇而安,既然费大神是恶,我听从你们的安排。”
司空正恩大喜道:“如此甚好。”
张红笑道:“屎哥就是好管闲事,我看你日后麻烦不少哈。”
史太浓也知自己心软,只得笑道:“我要不好管闲事,谁带你出来闯江湖?”
众人大笑,各自回房一夜无话。
司空正雄心狠手辣一脸煞气,正和长相丑陋的费大神商量如何把司空正恩一票人拿下。费大神道:“你身为长子,明目张胆杀弟弟妹妹会为武林所不耻,你宰相位置如何坐的稳?不如开个家庭比武会,我以外人的身份闯进来把他们宰了。”
司空正雄道:“这家庭比武小会如何开的成?”
费大神不满道:“你们这些公子少爷就是麻烦,听我一言,后天你把他们聚在一起,悄悄把守卫和暗桩通通换成你的心腹,我飞身进来就把你打成重伤,然后再把他们一一杀了,事后你在通发武林帖重金把我铲除。而我呢,有了你这宰相的保护,哪里不能藏身?哪里不能荣华富贵?”
司空正雄大喜道:“还是老江湖脑子转的灵,此计甚好。就依你了,你只要替我除了心患,别说荣华富贵,保你冷血门个个荣华富贵。”
司空正雄好言好语送走费大神后叫来心腹,吩咐道:“后天千佛掌费大神会从正门杀进来,你们切莫伤他,他会将我打伤,借他之力除了那几个心患,我们再合全力击杀费大神。”
心腹得令便退下安排去了。
司空正雄暗暗道:“暗桩加三倍,我要费大神这老狗日的插翅难飞。”
随后又密秘叫来大理的当地知府,连和边防将领吴中堂调动一大队人马上千人,于后天吴中堂带队围剿冷血门总堂,死人才能保秘,誓必将冷血门一个不剩从江湖上铲除。
史太浓和张红在司空正恩家里有吃有喝自不必多说。
狄五见几个暗桩首领突然告病换上了倒向司空正雄那边的人,便觉事有蹊跷,急报司空正恩。
司空正恩大惊道:“暗桩换人,又传呼我等明天聚于后花园,终于要对我们下手了。”
狄五道:“听闻暗桩人数加了三倍,为何?”
司空正恩沉思道:“这极有可能是用来对付费大神的,他疑心重,得手后他必定杀费大神灭口。”
狄五惊道:“好毒!”
司空正恩悄悄道:“你马上替我收买暗桩首领身旁的人,要他们听令行事多少钱都给,多买通几个,在必要时候叫他们杀了各暗桩首领取而代之,一切后果由我负责。”
狄五轻声道:“这个放心,我与各暗桩重要人物私下都比较熟,花重金收买过来不是难事。”
司空正恩想了一会:“还有一事我得交由狄管事去做。”
“何事?”
司空正恩悄悄道:“史兄弟武功虽然高强,但未必是费大神的对手,以防万一,我们还需要多一条退路。”
“请少爷明示。”
司空正恩道:“我们这个家里面,只有我爹能镇住正雄那头野狼,我早早修书给家父,说家中有变,请他老人家速回云南,现应该已经到了广西与云南边镜,我要你命好手悄悄带上六匹千里马,急速带着我的手信顺着官道去把他老人家火速迎回来处理家事。”
狄五道:“再快也得明天晚上才能赶回来,我只怕到时为时已晚。”
司空正恩命令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速去。”
狄五接过手信,揣在怀里便下去了。
到了晚上司空正恩秘密吩咐司空正义和司空仪凤要这样那样,又吩咐狄五这样那样,一夜未睡,第二天一大早又来到史太浓房间道:“史兄弟,今日大战在即,你现在还可以反悔,若是反悔还请带着张红速速离去。”
史太浓经过九爷那件事之后早就成长了不少,刹时间就明白了司空正恩的把戏,他内心一直都知道司空正恩怎么可能把自己当亲兄弟呢,不过是利用他罢了。脸上带着微笑道:“大丈夫言而有信,过了今天再说吧。”
司空正恩感激道:“萍水相逢,你却把生死置之事外,一生有你这个朋友足够了。”
张红不知从那里冒进来了笑道:“死也要死的洒脱点,怕什么,大不了一命呜呼。你两个大男人别婆婆妈妈了,今天可要准备好美美的一餐哦。”
司空正恩听得心中大叫惭愧,面无表情只是回了句:“好!”,不敢再看向张红,一转身急急的走了。
史太浓望着远去的司空正恩对张红道:“你有没有想过和他共度一生?”
张红笑道:“我想又能怎么样,这种事还能强求?先别管那么多,吃饱肚子才有力气应战。走!”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