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公子说,暂且避避风头不要再见面。”
“知道了。”林舒皱眉,她实在不忍心让长安默默黑化,只是她得到的信息太少,提前一个月谋划也无济于事,知县已经入狱,知县夫人也命不久矣。
“系统177提醒您:您的任务是除渣,不是消除黑化值。”
害,消除黑化值任务做多了,一时改不过来了。
虽说她真的对林长安心动,但是没有办法,她一旦完成任务就会自动弹出这个世界。真的多管闲事只能对林长安造成伤害。
放手也是一种爱吧...林舒内心嘤嘤嘤咬手绢,还是对他好一点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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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林启升进京赶考的时候,李青青陪同林舒为林启升送行。
“升哥哥。舒舒舍不得你。”林舒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啪嗒啪嗒”往下掉,好一副见我犹怜的模样。
林启升握住林舒的手,情深意切的诉说真心。
临上马车时,林舒突然开口,“依依,帮我个忙好不好?”她凑近李依依,耳语一番。李青青愣住了,脸上充满不可置信。
“小姐......”李青青内心狂喜却极力压制。
“我相信你的,依依。”林舒柔柔一笑,“升哥哥!你以后要好好对依依,舒舒只能祝你们幸福了。”
林启升有些慌张,他埋怨的看了一眼李依依,这女人该不会把他们的事情说出去了吧?“怎么了舒舒?”
“升哥哥,我知道你和依依彼此郎有情妾有意。舒舒也不忍心拆散你们。从前我以为对于升哥哥的感情是爱。现在我明白,这感情只是简单的妹妹对于哥哥的感情罢了。这里有三百两银票。希望青青和升哥哥能够好好生活,长乐无恙。”林舒说完一把捂住脸跑上了马车。
在林启升眼里就是为情所困的痴情女子为成全所爱而无私奉献。他怨怼的看了李依依一眼,“怎么回事,依依你该不会把我们的事情告诉她了吧?”
“我没有。升哥哥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在你心里依依就是这样的人吗!”李依依有些不满。
“不是的,依依。我只是担心他不会把银两那么便宜的交给我们,这样不就得不偿失了嘛。”安抚好李依依后,林启升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林舒这是什么意思,只好归结为是爱而不得,只好成全。
实际上,林舒告诉李依依,要她帮忙盯着林启升,看他有没有做其他的事,只是,李依依打定主意不透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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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日,知县夫人去了。
林舒出席了她的丧礼。
知县下马落狱,知县府邸被查封,林长安就只能带着母亲来到祖屋,由于多年未经修缮,实在是灰尘四溢,知县夫人受不住。
林舒便把他们二人接进府里,谁知道,这才短短几天功夫。
林长安坚持要把母亲的丧事办置在祖屋。却因为知县下马落狱的事情,竟是没有一人来悼念。
林长安失去了父母双亲,不复以往意气风发。眼眶通红,面色苍白憔悴,跪在垫子上一动不动如同一座雕塑。
林舒见了这模样都忍不住心疼。
“长安哥哥,你不要再难过了。叔母一定不会希望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林长安沉默不语。仿佛没有听到他在说话一般。
“长安哥哥…”林舒费尽口舌也没有办法让林长安做出任何回应。最后她只好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跪坐在林长安的右侧。
一炷香的时间飞快过去,林长安转了转眼珠,艰难的开口,“舒舒,回去吧。”
“我不!”林舒十分坚决,“长安哥哥,自从叔母走了之后,你已经两天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了。要么我跟你一起跪着,跪到你愿意用膳为止;要么你现在就把我带来的饭食吃下去。”
林长安敛眉,“我知道了,拿来吧。”
林舒惊喜的看了他一眼,吩咐杨柳去拿一直在温热的饭食。
林长安狼吞虎咽的吃着饭食,林舒看着也不觉得邋遢,只觉得心疼,“长安哥哥你慢些吃,你两天未曾进食,一下子吃那么快又吃那么多,只怕身体受不住啊。”
“没事的舒舒,我用好了。你还是快些回去吧,这地方实在…太过破旧了。”林长安眼中有着一丝羞愧,仿佛是因为让林舒瞧见了自己窘迫的样子。
“长安哥哥,那我先回去了。”林舒也觉得今天能让他吃上饭已经是个良好的开端了,也不再逼他。
就在林舒将要跨过门槛出门时,只听见闷声一响,她偏过头,只见林长安躺在了地上。
“杨柳!快叫大夫来!不!回府!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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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安悠悠转醒,映入眼帘的是织花帷帐,带着点女儿家的幽香。当他意识到这里是何处时,那股幽香竟是一个劲的往他鼻子里钻。
“呀,长安公子你醒了。这可太好了,我去禀报小姐。”杨柳正好端了一碗药进来。
不多时,林舒急急忙忙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看见林长安安然无恙还有些茫然的样子,她才放下心来。
杨柳这丫头,学坏了。说什么长安公子像是傻了一般。害她这么担心。
林长安有些艰难的开口,吐出的声音确是呕哑,“舒舒,我这是怎么了?”
“长安哥哥,放心吧,你没什么大碍,只是太累了。”林舒露出一个微笑。
“我要去祖屋。母亲那边还没解决。”
“不行!大夫说了,你的身子还很虚弱。”林舒皱起眉头,“长安哥哥如果实在放心不下,不妨让舒舒做个监督。”
“监督?”
“当然是监督长安哥哥有没有按时用膳休息,如若长安哥哥出点什么事情,那这世上待我好的人便再也没有了。”
林长安心下感动,但又想到了什么眼神不免黯然,“那…林启升呢?”
“关他什么事!”林舒有些羞恼,“我与他的婚约早不作数了。”
“是吗…”只是如今林启升的父亲成为了新知县,想以权压人也很简单吧。林长安心里想着,却不敢说出口。“那么舒舒便来吧。”
“嗯?”
“来,监督我啊。”林长安的话分明正常,却压低音量,落在林舒耳朵里只觉得耳朵要烧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