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湛无声笑笑，眼中的温柔都快溢出来了，他从裤兜里摸出一块洁白的手帕，轻轻地拭去她唇角的油渍。
温墨儿的脑袋嗡嗡的响着，有些懵。
季北湛从她的唇角开始擦拭，擦到了她的脸颊上。
温墨儿感觉到脸颊上有温热的东西贴上来，是他的手指。
他轻轻地捻着她的脸上沾到的油渍，“墨儿吃东西也这么可爱。”
“噗！”温墨儿嘴里包着的凉粉吐出来，精准无误地喷到了他的脸上，还溅了一些在他白色的衬衣上。
白色的衬衣沾上了油渍，温墨儿脸都吓白了，“湛、湛爷，对不起？”
她抽了餐巾纸去擦他的衣服，“湛爷，我们现在就去换衣服！”
“没关系。”洁癖癌晚期的季北湛眼神没有一丝变化，看到她慌张的样子，他有些心疼。
温墨儿胡乱地擦着他的衬衣，本来只溅了一点点，因为她胡乱擦拭，油渍晕了一大块。
“墨儿，我的脸上也擦一下。”季北湛把自己的脸凑过去，指了指。
他的脸上都是温墨儿嘴里吐出来的碎物，她看着都恶心，“湛爷，实在对不住。”
她粗鲁地给他擦着脸，擦得他的脸都有些红了。
季北湛仿若味觉，眼底的笑意未消，“没关系。”
无论是气度还是修养，都极为雅致。
温墨儿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随便给他擦了一下就把纸巾给丢了。
老板看到季北湛衣服上的油渍，再看季北湛，惊讶，这样的男人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小摊上，他跟这里的一切都极为违和。
就算沾上了油渍的衬衣穿在他的身上，依旧让人觉得高不可攀。
他温温淡淡地看着坐在她面前的女孩儿，眼底是无限的宠溺。
老板都看呆了。
他问温墨儿：“吃饱了吗？”
“饱了。”温墨儿毫无尊严地告诉季北湛，“去结账。”
“好。”季北湛去结账。
温墨儿指着季北湛脏了的衣服，“你的衣服怎么办？”
“墨儿陪我去买一件，我不会挑衣服。”季北湛绅士地询问她，“可以吗？”
“可以！”温墨儿赶紧点头。
到了衣服店。
服务员看到季北湛这样出色的男人，态度好得不得了，“先生，有喜欢的可以试一下。”
季北湛看向躺在休息椅上的温墨儿，“墨儿，我不会挑衣服，你帮我挑一件。”
“没问题！”温墨儿从休息椅上起来，指着一件豹纹衬衣，“这件，这个特别符合湛爷的气质。”
“还有这个，这个最适合湛爷。”温墨儿挑了一件海滩花衬衣丢给季北湛，“你穿起来一定特别好看！”
“这个，这个……”
跟在温墨儿身后的导购员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说又不敢说。
温墨儿又挑了一件上了年纪的格子衬衣递给季北湛，“这个很符合你的气质。”
“这位小姐……”导购员憋了许久，终于憋出一句话：“小姐，这边是六十岁以上的男装区。”
导购员看着手中的豹纹衬衣，又偷瞄一眼季北湛，“这件衣服跟先生的气质不太符合，您要不要……”
导购员欲言又止，这位小姐看上去挺漂亮的，欣赏水平跟菜市场的大爷有得一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