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湛自己联系了第一神豪这个ID，给她私信：你好。
会不会太官方了？
想了一下，他发了一个表情包过去：微笑.jpg
她会不会觉得他不太稳重，过于轻浮？
“叮咚”
不知道要发什么的季北湛收到了她的私信。
“缺钱吗？”
季北湛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对方发过来私信。
他打字的手都在颤，一连打了好几个错别字，他删掉，又重新打，看了看，他觉得不合适，又删掉。
缺钱吗，他要怎么回答才会引起她的注意？
缺，她会不会认为他是一个物质的人？不缺吗？她会不会认为他虚伪，毕竟他刚刚在直播间求礼物。
好烦躁。
循环往复，犹犹豫豫许久，季北湛怕对方不耐烦，忙发了几个表情包过去。
发表情包已经在他的认知范围外了。
过了一会儿，对方直接私下转了红包过来。
第一神豪：声音很棒，以后专门念故事，我喜欢听你用你的声音念着别人的故事。
声音很棒……
墨儿夸他的声音很棒！
季北湛整个人都疯了，置身云端，飘忽不定，危险又令他沉迷。
手指在手机键上犹犹豫豫，来来回回地打字又删掉，终于发送了一句“谢谢”出去。
她会不会哭的自己冷漠？
季北湛想了一下，又发了一条私信过去：你不用打赏，我也可以念故事。
给她念故事，只给她一个人念。
对方私信回来：好。
季北湛又发了一个表情包过去，那边没有了反应，季北湛反反复复地翻着两人的聊天记录。
即使只是冰冷的文字跟统一的表情包，他仿佛都能感受到她指尖的热度。
她用手指打出来的字，带了温度。
阿楼看到季北湛的痴汉笑，不用猜都知道，一定是温墨儿跟他联系上了。
金主爸爸开心，正是他赚钱的时候。
两人的聊天记录很短，季北湛却反反复复地看，一条一条地翻着，她发过来的每一条信息都能看几十遍。
“墨儿……”季北湛呢喃，隔着屏幕亲吻那些文字。
阿楼突然想起一件事，“湛爷，有件事我要告诉您。”
季北湛还沉浸在跟温墨儿私信的情绪当中。
阿楼也不管他有没有在听，直接说消息：“墨儿小姐今天本来要去参加物理集训，但是学校竟然把她落下了，没有订她的机票。”
男人眼底的迷恋冻结，取而代之的是冰冷，他截图保存好跟温墨儿的聊天记录。
退了账号，他低声问：“谁的主意？”
“教务处主任，物理组组长。”
季北湛的神色阴沉，目光浓得像腐尸上流出的浓黑的血。
他拿出手机，给校长打电话。
校长接到电话，有些激动，“湛爷，您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物理集训，没有墨儿，你对她不满，还是对我不满？”季北湛的语气波澜不惊，声音冰凉。
“湛爷，物理集训这事儿温墨儿一直都在名单，物理组的老师将她漏报了，不过没关系，我马上联系温墨儿，她的所有费用，学校都会报销。”
听完校长的话，季北湛的神情才缓和了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