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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一声的开门声,吸引了几人的注意力。
修使越过小白,走向沙发处轻语:“抱歉,迟到了三十多分钟,让各位等这么久。”
看着进来的修使,几人明显一副疑惑的样子,怎么来了一个女孩子。
在短暂的楞神之后,孙建洪先行站了起来,“没事,有这么壮观的博物馆让我们观赏,我们感谢还来不及呢。”
“是吗,那就好。”说着修使坐到他们左边的单人沙发上。
而离他最近的任力军,自然以一副大人的口气大笑感叹:“不仅有那么帅气的管家和女仆,原来还有这么可爱的孩子啊,你长大了一定也会是个大美人儿吧。”
“嗯…”修使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无奈叹了口气,“可是,我已经很久很久没长个子了,这样也能成为大美人吗?”
话一出,几人都笑了起来,'原来还是个为身高烦恼的孩子啊。'
安慰起修使:“没事没事,你现在不是已经挺高的了嘛。”
“你现在还小,还能长高的,放心吧。”
“对啊,我家的姑娘也是一下子突然就长高了很多。”
“真的吗…”就像是小孩子在确认大人的话一样,修使疑惑的看着他们,“可是我好像好多年前就不长高了,肯定不会再长了。”
孙建洪倒是依旧,他倒了杯茶好奇道:“这样呀,那你是想要长到多高才能满意呢。”
“多高啊…”修使靠在扶手上看着桌面,迟疑不定似的撑着脸,抬起眼帘轻吟:“长得跟管家一样高应该是不可能的,至少…会比你们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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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个气质非凡的小姑娘,李鑫斌在修使进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他身上的一股气质。
在战场上奋战多年,他一看到修使就察觉到他那股不怒自威,那是不需要任何多余的装饰,由内而发的气息。
可是,那又是没有一丝杂质的仿佛与生俱来的优雅仪态,很平静的气息。
'这个孩子有一双温柔的眼睛,让人感觉很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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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们都没有管家先生那么高,但最高的也有一米八多,女孩子长这么高好吗…”
说着孙建洪看向若有所思的李鑫斌,叫了他一声:“鑫斌…”
被点名了的李鑫斌收回自己的失态,放下茶杯认真道:“是的,我有一米八三高,对你来说确实有点高了。”
完全不接受他们的说法,修使依旧一副无奈的样子撑着脸:“可是,我身边的好的人…明明以前都是跟我差不多高的,甚至还比我小…”
在修使感叹的时候,小白端着给修使的特制饮料过来,递给他,“少主…”
接过饮料,修使喝了一小口,继续轻声感叹:“可是渐渐的,她们都比我高很多很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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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
直起身站到修使后面,小白看着他们震惊的表情,微微一笑说道:“这位便是家主。”
果然如预料之中的一样,他们明显的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连举起一半的茶杯都停止了动作。
不过震惊归震惊,他们也没有因此失了仪态,毕竟都是经历过风风雨雨的大人物了。
“……”楞了一下,孙建洪赶紧把茶杯放下,站了起来敬礼道:“很抱歉,我们太迟钝了,竟然没有发现您就是家主。”
其余几人才回过神来,紧忙都站起敬礼,“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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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使倒是不在意,把饮料放上桌子,“…没事,坐下吧。”
犹豫一下再坐下,几人一下子从刚刚轻松的气态转换成略微紧张的正式气氛。
也不想再怠慢了,孙建洪打算直接进入正题,招呼了李鑫斌一声,“鑫斌,把报纸拿出来。”
“是。”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叠的报纸,放到桌子上推到修使面前。
看着那叠报纸,折成一半的报纸只露出一小面,同时也露出一道醒目的大红色标题《举国哀悼,巨大山体滑坡掩埋监狱。》。
修使沉默着,拿起报纸看了看,“这是两个星期前的报纸了呢…”
“没错,虽然是那前几天的事,不过当时遭遇了很多情况…”
发生山体滑坡时至少,是离这两个星期前几天的事了,那时候猝不及防的完全和外界断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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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日期,小白看修使平静无波的脸想到,'…这是去「花言广场」第二天的报纸…是算好的吗…'
随意的翻了几页,后面的几张却都是这两三天的报纸,但无一的每一个标题都是在说那之后发生的事情。
《史无前例,数百监犯趁乱逃狱。》
《被包围富商,奋力反杀自救。》
《被劫商船惨遭灭顶,无一生还。》
《逃犯家属无脸见人,自杀身亡。》
修使若有所思的像是在看着,又双目含笑的仿佛在思考什么。
放下报纸,修使顺势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各位应该不只是来送报纸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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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犯死亡可不是什么小事,而是非常不得了的大事,更何况是逃狱,还是在犯罪的情况下被反杀了…”
正襟危坐的看着修使,孙建洪停顿一下继续道:“虽然您…们是为了自保,但是犯人的死状…即使没对外公布,但实在是很难令犯人家属接受…”
紧接着孟达紧皱着眉认真说道:“我们是希望能知道,他们到底是在…怎么样的情况下被杀死的,才会是…那个样子…”
说完他看向当时站在自己旁边的,任力军和察素肃,三人沉重的皱紧眉头,想起了那令人压抑的景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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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只是在丢废弃物而已一样,袋子被简单粗暴的直接从卡车上丢到地上,数量多到堆了好几坐小山。
其中有一部分袋子被打开了的排放在地上,一排一排的露出了一个个,惨不忍睹的人…
只能用惊心动魄来形容现在这里,这些人,他们有的是缺头少腿的,而且是被放在身体旁边。
有的一脸安详,似乎是睡着时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有的似乎是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一刀切喉了;有的面带惊恐满身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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