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已经没有开始那么惊讶了,她既然都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那知道是什么任务到也不难。
“苏姑娘对这东西很熟悉吗?有没有兴趣给我讲讲。”
“没兴趣,都告诉你了我叫苏浅,不叫苏姑娘,你这人也太无趣了,交个朋友都这么难,都说了我对你没什么目的,你不要总是和我这么有距离感行不行?”
他不会讨女孩欢心,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和她相处,不懂为什么她那么爱生气,不过苏浅生气的样子还挺可爱的,瞪圆的眼睛,微撅的小嘴,像个小包子一样,真像她说的交个朋友也不错。
“苏浅,我记住了,那你现在有没有兴趣给你的朋友讲讲你知道的,关于那东西的事情。”
苏浅果然眉开眼笑的又拉近了距离,小声的询问起来“你是真的不知道啊?我还以为所有人都听过它的传说呢。”
他们两个在前头不紧不慢的边说边赶路。苏家的几个家丁跟在身后十几米远的地方,即听不清他们说话,又跟不丢,一看就是一些训练有素,懂规矩的跟班。
“看来你们楼主还挺在意你的呢,这趟估计是为了历练你,根本就没打算让你真的去摘冥花,不然不可能不和你讲那些。”
“冥花?那你愿意把你了解的告诉我吗?我想知道,这花我是必须摘到的。”
“就你?不是我看不起你,别说是你,就是化神期去了也不见到能得手,传说那是生长在黄泉路上的花,冥花50年开花一次,每次花期只留一朵不败,要在花海里找到才行,曼珠沙华是一种血红色的彼岸花,通常在生长叶子的时候并没有任何的花开放,当它的花开放的时候所有的叶子却早已全部凋零,可以说是叶子落下时花开,花和叶永远不能相见,生生世世只能错过,它代表悲伤的离别以及深深的思念,它和普通的花并不一样,书上写着把心爱人的魂魄装进彼岸花里,并用血喂养,浇灌七七四十九日方可复活,还有人用它来修炼,也是可以直接增加几十年道行的。”
“采摘难度很大吗?”
“这么说吧,虽然它五十年开一次,花期说起来并不长,但是还没听说过谁能得到一朵,因为是开在黄泉路上的花,听说去采摘的人大部分都有去无回,尽管活着出来带在身上那就是催命符,各路妖魔鬼怪都会上来争抢,根本护不住的。”
“既然微姐让我来了,她定有办法保下这东西,我只管给她带回去就行了。”
“你和你们楼主到底什么关系?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不懂别乱说,那是我的恩人。”
“哼,什么恩情值得你为她去卖命,这次历练是真的凶多吉少你也不怕?”
“君子坦荡荡,我可不是那贪生怕死的人,楼外楼对我有再造之恩,需要我的时候我定会全力以赴,只是听说太危险就放弃,做个胆小鼠辈,怎么得到别人的尊重。”
苏浅打量着洛天的表情,看他一脸认真不像在说场面话,看来要从新认识这个男人了,并不像她消息里打探的那么无用,最起码这份气魄就是同龄里少见的。
赶了十五六天的路,这一路上苏浅和洛天也相处的越来越融洽,很有默契到像是真的老朋友一样。
他们今天在涪陵与丰都交界处安顿好,休息一下天亮在继续赶路,向西北在走几十公里就能到丰都县,但是他们必须翻过黄草山才行,既然是山路肯定不能骑马前行了,不知道为什么洛天有很不好的预感,随后又暗自摇头好笑,可能是这一路太顺利想多了吧,难不成是让苏浅那丫头讲的太多,也开始疑神疑鬼了。
开始听说黄草山都以为那是一座荒山,没想到爬上来才知道这里不仅不荒凉,反而看起来非常宜居,山上有几十户人家,院子周围都种上了粮食蔬菜,连石阶路都修的宽敞平整,风景优美可以和现代的旅游景点媲美了。
不过难处也来了,他们绕了一圈发现没有酒馆,开始想着中午到丰都镇解决午饭,也没带口粮,谁知道这黄草山也这么大,赶了一上午路才走了一半,中午想找个歇脚的地方都难。
“小伙子,你们几个来黄草山是干嘛的?”
洛天发现来人是在对他说话,一处房屋前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似乎是正在散步呢。
“大叔,我们几个是要去丰都镇的,路过这里,请问山中有没有酒楼饭庄什么的?”苏浅和几个家丁也注意到了他这边的情况都靠了过来。
“我说看着你们眼生,不像这里的人,还以为你们是来探亲的嘞,没想到是路过,这里都是住户可没有酒楼饭庄,你们几个娃娃要是不嫌弃,就到我家吃个便饭吧。”
“那就叨扰大叔了。”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洛天同意去这个中年人家里吃饭,到时候会支付灵石给人家,他一顿不吃无所谓,主要是苏浅这个大小姐,早上贪睡都没吃什么东西,这会看她已经饿的走路都踉跄了。
路上大叔告诉我们,他们都算是涪陵县的人,后来迁徙到了这山上发展成了村落,他叫赵守山是这黄草山的村长,山上一共有六十七户人家,有那么两百多口人,这里的人都是自己种植粮食,基本不出山。
到了守山大叔家,他的夫人听说了我们的情况,也端茶倒水热情的招呼我们几个,守山大叔还有两个十来岁的儿子,躲在门口偷偷掀起一条小缝观察我们,谁要是冲着门口大声说话,他们就害羞的赶紧跑远了。
守山大叔留下和我们聊天,他夫人去做饭了,苏浅派了两个家丁跟过去帮着挑水砍柴,我们也闲着唠起来家常。
守山大叔问我们去丰都镇干嘛?我说去游玩,倒是也没有多说,毕竟他们都是普通人,知道太多了对他们也没有好处,心里对这些淳朴的村民还是很有好感的。
吃过午饭掏出灵石递给守山大叔,他死活也不接受,无奈只能偷偷的挂到了他餐桌下,准备抓紧时间赶路,争取天黑之前出了这黄草山,结果还没等他们动身,守山大叔的门口就被十几个村民围了起来,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守山大叔也不知道村民什么意思,出去打听消息去了,不知道他们在外面说了什么,守山大叔一脸凝重的回来。
“兄弟们,对不住啊,听老狗说我们村口发生了命案,这会已经封山了,我自然是相信几位的,不过我是这山里的村长,也有我的难处,希望几位配合。”
家丁们看看苏浅又看看洛天,一副他们下令就冲出去的样子,洛天望着一脸为难的守山大叔,这时候如果他们就这样走了,确实让憨厚老实的守山一家为难,谁让山上就他们一行外人,还好离花季还有半个多月,也不是太赶时间。
“赵大叔,我们一起去村口看看吧,我朋友会医术,万一有需要……”
“对,我们和你一起去看看,有什么需要的地方能帮点小忙,我们愿意洗清了嫌疑在走。”苏浅接过洛天的话说出来,两人默契的配合。
到了村口远远的就看到一群人围着,死者家属包括所有村民都用充满敌意的眼神看着他们,尽管村长解释说这几个人一直在他家,可村民中有人说没去村长家前,看到过他们在村里晃荡,也没办法辩解,毕竟那是事实,如今只有真相能让他们脱身。
他们上前观察死者,这是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他的死相很可疑,为什么说可疑呢?他表面看起来没有一点伤口,包括表情都没有一点挣扎的迹象就像睡着了,苏浅说死者的尸体来看死亡时间应该有两天了,可是村民们都一口咬定今天上午还见到他好好的,这让苏浅以为是她误诊了,死者的家属更是不让他们在靠近,周围没有任何凶器和脚印,也没有任何有利证据,只能把尸体先安置在灵堂,三天后下葬,他们在守山叔家住了下来。
半夜的黄草山格外的安静,人们可能都睡了,听不到一点人声,只能听到风吹起拍打窗纸的声音,洛天总感觉白天的事情有哪里不太对,好像被他给忽略了,可又想不起来是哪里不对劲。
第二天早上,出门办葬礼的守山叔急急忙忙跑进来说不好了,又有两个村民是那状态的丢了命,一夜之间居然又发生了大事,他们一阵错愕,两次命案有什么关联吗?现场是什么样的?死前都见了什么人?村民照样是很排斥他们的调查,处处不配合,问起什么都不理会,他们赶到现场就被村民们隔离在外面。
接触不到尸体,就了解不到真正死因,陆续出现这些事情,让洛天和苏浅都不淡定了,而他们也被村民监视起来,活动范围都在守山大叔的院子里,像被封闭了一样,接收不到外界的任何消息。
夜里,洛天听到拍打房门的声音
“谁?”
“嘘,是我。”
“苏浅,他们这是怎么了?”
“我用迷药把我们周围的村民先迷晕了,我们有两个时辰的时间,你先跟我来”
洛天和苏浅偷偷翻墙出了院子,原来是带他去灵堂,路上没有遇到村民,一路顺利的到达了地方,苏浅先是用迷药把换班的都迷晕,他们进来了里面,大厅里整齐的摆放着三架板床,上面是用白布遮盖的尸体。
洛天这才知道苏浅是来找线索了,这些尸体还和当时一样,没有任何表情和伤口,死相很安详,洛天帮忙去翻转尸体,不小心按到了死者侧腰部位,是空的?掀起衣服肚子上有一个大洞,里面居然是空的,像是什么野兽撕咬的样子,但伤口整齐又像是剑锋整齐挖割的。
“被你们发现了。”守山大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