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冷洵微笑起来,偏首过去看他,“你是特地来道声恭喜的么?”
她的唇氤氲着月光,笑容竟显得有三分凄冷,七分幽咽。
“不,我不是来恭喜你的。”墨临风回答得坚定,他的眸光深深的,缱绻着温柔和暖意,仿佛曾经他也用过这样的眼神看她,“婚期定在十一月十五,今天是初七。还来得及。”
“什么来得及?”冷洵怔了一怔,没有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我这次来,是因为,”墨临风握住她的手,小小的面人落入掌心,他浸了月光的面容明如玉璧,眸中情深似海,一望无垠,“喜欢的人,若不争一争,总是遗憾。”
她恍惚间只疑自己听错了,僵冷的唇动了动:“你,你说什么?”
“我,”墨临风顿了一顿,“喜欢你。”
“洵姑娘,我喜欢你。”
一字一字落入耳畔。
她呆怔在四面八方吹来的风里。
头顶的枯叶簌簌作响,他漂亮的眼睛里盛着熠熠流光,竟似有星芒正在溅出。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灼灼眸光看定了她:“跟我,好不好?”
像风一样无痕,像雪一样清冷。你有没有听过这样的人说情话?
没有冗长的铺垫,没有精心雕琢过的词藻,简单到毫无一个多余的字,却是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