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回家后,想东想西的又生气了,或者怎么都觉得我并不是那么地喜欢她,才会肆无忌惮地对她又抱又亲,所以接连两个星期都没有答应出来见我,但这段时间,我和她通过微信语音聊了很多的话题,诸如婚前能不能发生关系之类,她没有抵触,大抵是我每次语音找她时,总会先说上十几分钟“跑火车”式的废话。
关于婚前能不能发生关系,我之前和蓁蓁开玩笑时总是瞎说,我觉得两个人适不适合结婚、能不能长久,不仅要看两个人喜欢的生活、对人对事的态度是否相似,更关键的是夫妻生活和不和谐,特别是男的那方面行不行很重要,这种事是万万不能等到婚后的,万一男的不行,退货就把自己变成了二婚,不退又缺失了和谐的夫妻生活,所以,要在婚前发生关系,而且越早越好。我就天天没事,就瞎说一次,这种反复说而又听着似乎有道理的观点,总是让蓁蓁变得矛盾而又害怕,而我总是乐此不彼,直到有次她命令以后我不许再讲这个话题时,我才将真实想法告诉了蓁蓁:“之前只是开开玩笑,假如这大晚上,你真的出现在我的房间里,脱了衣服想和我发生关系,我都不会和你发生关系,不是我虚伪,因为觉得我终将会有当父亲的一天,终将会有女儿,女儿终将会长大,她终将会去谈恋爱,终将需要面对婚前能不能发生关系这个人生考题,而作为父亲的我会特别特别的希望将来她的男朋友能够认真对待我女儿的这个人生考题,我希望那个男孩一定是铁了心而且能够做到和我女儿结婚这种程度后,才考虑能不能和我女儿发生关系这件事,否则,我会很怕这个人生考题让我女儿失去对爱情的所有向往和期待,我觉得是这样的。那将来作为父亲的我,希望我的女儿能够遇到这样一位男孩。换位思考,现在的我不正是那个男孩吗,所以说句实在话,和你发生关系至少得等到我们两家人筹办婚礼的时候,才可以考虑,这不仅是对你负责,也是对我自己负责。”哎,连我自己都觉得认真说的这段话太棒了,但我又不正经地加了一句:“当然,假如的话,哪天你特别特别地想和我发生关系,就是特别特别地想,我会考虑先去见你的父母,见我的父母,等到双方父母见面吃顿饭互相认可后,在你特别特别地想和我发生关系的前提下,我会考虑是不是要走这一步。”
经我这么一说,关于婚前性行为这件事,蓁蓁认可我的观点,也就没再有什么顾虑了。但蓁蓁和其他女生愿意,和一个男生接触一段时间后,总是喜欢刨根追底式地问男生喜欢她什么,我是这样回答的:“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我当时心想怎么会有这么体贴的女孩子,就是全世界都找不到的那种,所以尽管大厅开着中央空调,我还是搞得满头大汗,就像是王者荣耀里的那样,你拿下了我的First blood。第二次见面,我迟到了一个多小时,来的路上心里忐忑的不行,特别慌,但见到你后,我感觉到你没有生气,而且还笑了,这远远超出我能够想象到的最好的期待,算是Double kill。第三次见面前,我想约你在品江饭店吃饭,因为不想你跑那么远的路来市区,当时你是拒绝了,你不知道我那个懊悔啊,懊悔自己不经常和你联系,才导致了你的直接拒绝,可是没过一小会,你发来了解释,那一刻,我觉得和你的相处太舒服了,这算是Triple kill。最重要的是,那次在北燕湖,我抱你后,把你吓哭了,后来我高兴地在马路上唱起歌来,我想我遇到了想要过一辈子小日子的那个人。当然,我口中的小日子不是那种搭伙、凑合的小日子,而是就想跟你在一起,看见你就会很开心,让我想去拒掉一切能拒绝掉的饭局,夏天回家煮稀饭、煎韭菜鸡蛋饼,冬天煮粥或者搞火锅,和你一起吃饭,我想想这种小日子就觉得很美。”
我想只有真心喜欢上一个人,才能够以自己的方式回应对方的“试探”和“刁难”,让对方踏实的不用去猜。显然,这几天聊下来,蓁蓁不再怀疑我是因为孤单寂寞才去“招惹”她,不再怀疑我是因为觉得她各方面条件都还不错才去“招惹”她。尽管如此,蓁蓁还是对我之前的又抱又亲很生气,她觉得我之所以如此胆大,一定是因为她太容易约出来了,所以接下来的日子,就是不肯和我见面,怎么约都不行。直到她妈妈将了她一军:“你就是胆小,才不敢再见人家男孩子。”
之后,在蓁蓁严令不许碰她、搭她肩的前提下,答应了我的邀约。见面后,我带着她在江兰职院里逛,一路上都被她的呵斥止住了我的小动作,直到逛到一处偏僻的小竹林里,胆大了的我本想着抱抱看她有多重,结果下手时还是紧张了,一不小心触碰到了她的臀部,瞬间,我俩都像是被电击了一样瞬间弹开,耳朵都炙热了起来。
蓁蓁一下子急的来回跺脚地吼:“你摸我哪呢?”
“我错了,我错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想抱你来着。”因为见面前她三令五申的让我别碰她,结果却碰了最不该碰的地方,我赶紧摊手表示没有恶意或者企图。
“哼!!!”
这是我听过最好听的语气词,没有之一。让惊慌的我变得惊喜,让我更喜欢面前这个女孩了,也变得更加没皮没脸地开始进一步“流氓”动作。到了傍晚,在北燕湖湿地的一块草地,蓁蓁坐在那,我试着躺在了她的怀里。
“我想到一个问题,很有道理,你听不听?”
“什么问题?”
“我这几天开车上班的时候,就在想,如果说走错路了,是不是要回头重新走?”
“嗯。”
“是不是会费油,对车子也不好?”
“嗯。”
“最关键的是耽误时间,说不定上班还会迟到。”
“嗯。”
“所以说,开车的时候,是不是要认真一点,不要走错路,特别是到路口的时候,想清楚走哪条路后再走,不能没想好就直行或者转弯,对不对?”这还是蓁蓁头一次认真地讲一个道理,一个她讲完了,我还没听出来的道理,我就不停地点头,不停地“嗯”,享受着她和夕阳的美,直到她说,“所以说蛮,你不要老是推我,你要等我想好了再做决定,特别是这种人生大事。”
我这才恍悟明白过来蓁蓁讲了这么长时间是在讲什么,真的发现,她说的所有话,都那么的让我意外,我双手撑着草地,凑到她的近前,看着她一丝不笑的样子,让我乐的合不拢嘴,我说:“哦,但我没推你啊,这不是按照正常的发展节奏蛮。”
“你说我们才认识两个月吧,你就和我说以后的事,我有压力,万一走错了怎么办?”
“哪有,我们认识有小半年了,你不能因为你感觉我们关系发展快了,然后就不愿意和我见面。”
“什么小半年,才两个月。”
“不止哦,小半年了,这不是很重要,我跟你讲,有些人相遇啊,相识一个月都能抵得上别人五、六年的。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你开车到路口的时候,如果变成绿灯了怎么办?”
蓁蓁一时语塞,憋了好一会才说,“那没想好怎么走,就要继续想啊,等下个绿灯。”
“这样啊,那万一你后面有车呢?”
“那……”
“是不是想说,那不行,我没想好,谁都不能走,对不对?”我提高了嗓门说。
我想蓁蓁应该是不想笑的,以免太没“面子”,但她还是笑了,但属于笑的好难过那种,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坐在草地上的我一把将蓁蓁抱进怀里,不顾一切地吻上了她。
这个吻,吻了好久,直到天黑了下来,直到蓁蓁意识到我们在接吻,才缓过神来吓得哭了起来,才停了下来。
晚上,我们在小吃街吃馄饨的时候,蓁蓁突然问:“你平常是怎么下面的?”
“下面?”我有点愣,反问道,“不就正常下吗?”
“不放什么东西吗?”
“一般会放个鸡蛋,有蔬菜的话会放蔬菜。”
“我跟你说哦,我妈妈下面要么是用鸡汤下面,要么是用排骨汤下面的,不然我不吃的。”
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别人听了这句话,可能会想到的是矫情之类,我却乐开了花,“还鸡汤下面,你这也太难伺候了吗?下个面,我还得先熬锅鸡汤?”
“嗯,不然我不吃,还有,我买东西从来不看价钱的。”
“那以后你的工资卡得我来管。”
“我不要,我的钱我要存着,我要花你的钱。”
“哦,那就是认定我了啊。”
“哼!!!你套路我,我要花我以后老公的钱。还有,我这个人可懒了,不会做饭,不会洗衣服,不会收拾东西,反正就是懒,特别懒,也改不了的,你要想清楚,别怪我没提醒你……”
我看着她,心想这句话她应该憋很久了。我笑着“嗯”了一下,继续吃我的馄饨,没说别的,其实我心想她怎么懒都没事,只要是她,怎么都行,但我没说,自顾自的心里偷着乐。
后来,在送她回家的路上,她突然又说:“你看起来不正经,但总感觉你是一个内心有想法的人。”
那一刻,坐在公交车上的我差一点感动地哭了,这是我最喜欢的称赞,尽管不清楚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我还是嬉皮的反问:“为什么把我说的这么好?我分明就是一个三流货色,有点卑鄙、无耻、下流、肮脏、龌龊。”
“感觉。”蓁蓁想了一会补充道,“有句话叫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我想,一定是特别的缘分,才让我遇到蓁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