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让整个佐治亚州都鬼哭狼嚎!我就是要让整个佐治亚州变成地狱!我就是要让所有佐治亚人——不管男女老少,不管穷人和富人,都感受到刻骨铭心的痛苦!我的军团将毁灭佐治亚州而后快!”
“如果人们觉得我残酷和残忍的话,我就会告诉他们,战争就是战争,它的目的并不是要博得人们的好感!战争就是地狱!如果你们想停止这一切,想要和平的话,你们和你们的亲人就应该放下武器停止这场战争!”
——谢尔曼
进军佐治亚
威廉·提康普赛·谢尔曼,1820年2月8日出生于美国俄亥俄州的兰卡斯特。16岁考入西点军校,1840年7月,谢尔曼以优异成绩毕业。内战爆发后,谢尔曼先后担任密苏里第13步兵团的指挥官、麦克莱伦军第一师的代理旅长。第一次布尔伦河战役中,谢尔曼旅损失惨重,他自己被调离东线战场。1861年11月,谢尔曼出任田纳西方面军第一师师长。1862年7月,谢尔曼被任命为孟菲斯军区总司令,负责围攻维克斯堡。由于兵力严重不足,谢尔曼的攻击并未成功,双方陷入僵持中,1863年7月,格兰特援军到达,北方军队终于攻下了维克斯堡。
1864年春,谢尔曼被任命为西部方面军总司令,同时被晋升为少将。北方陆军总司令格兰特要求谢尔曼对南军进行不计后果的毁灭性打击和不惜代价的摧毁。这时的谢尔曼手上兵力接近10万人,并有254门火炮。佐治亚战场的重要性仅次于弗吉尼亚,谢尔曼大军与南军约翰斯顿的五万大军在这里对峙着。格兰特命令谢尔曼:“对约翰斯顿的部队采取行动,击溃敌军以后,即从速揳入敌占区内部,尽量破坏其战争资源。”此外,联邦班克斯部从新奥尔良移师莫比尔城下,随后便可穿越亚拉巴马州直抵佐治亚,与谢尔曼会合。
在两个多月的时间里,面对谢尔曼的进攻,约翰斯顿节节后退,引起了南方政府的极大不满,7月17日,约翰斯顿被解职,部队由胡德接管。
夺取亚特兰大
南方政府临阵换将,给谢尔曼以可乘之机。谢尔曼派麦克弗森再次向东进,破坏横跨亚特兰大与南、北卡罗来纳之间的铁路,断绝南方军队的援军。7月20日,胡德向托马斯的坎伯兰军发动攻击,但是他的进攻为时已晚,北军严阵以待,南军被打得七零八落。胡德灰溜溜地进入亚特兰大的防御工事,谢尔曼从北面和东面包围了亚特兰大。胡德发现城东麦克弗森的左翼没有掩护,7月22日,胡德派军进击该侧翼,击毙了麦克弗森。但是,经过一番殊死较量,田纳西军重建防线,南军被赶回了亚特兰大。
双方相持了一个多月,最后北军已经开始破坏铁路。胡德发现自己已处于危险之中,于是派军前去攻击驻扎在琼斯伯勒的北军。北军以寡敌众,于8月31日击退了南军。胡德随时都有被包围的危险,于是便烧毁了城里所有的军事设施,于9月2日夜从亚特兰大撤出。9月3日,北军开进亚特兰大。
“向海洋进军”
谢尔曼占领亚特兰大后不久,便决定疏散亚特兰大的大部分平民,把这座城市作为军事基地。当亚特兰大市长抗议谢尔曼的“残酷”时,谢尔曼说:“战争本身是残酷的,你不能粉饰它……现在战争打到了你们家门口,你们的感受大不相同了。你们反对战争的恐怖,但是当你们派出整车的士兵和弹药……将战火烧到肯塔基和田纳西时,你们感到恐怖吗?”谢尔曼对于这场战争的结论是:“我们不仅在同敌对的军队作战,而且要同敌对的人民作战。”
不久之后,谢尔曼将胡德部驱赶到亚拉巴马北部,格兰特建议谢尔曼此时班师。对于格兰特的建议,谢尔曼说:“如果现在班师回营,我们这次军事行动产生的效果就会丧失。”他建议格兰特,由自己率领6.2万人的部队“进军佐治亚,以锐不可当之势直逼海滨……我要采取进攻,而不是采取守势……我要完成这次进军,让佐治亚鬼哭狼嚎!”
格兰特批准了谢尔曼的计划,谢尔曼开始大踏步地“向海洋进军”。11月15日,北军撤出了亚特兰大。临走前,北军烧毁了这座城市的一切具有军事价值的东西。火势蔓延开来,烧毁了许多商业区,使亚特兰大1/3的地区化为灰烬。谢尔曼注视着烈火中的亚特兰大,检阅自己的部队,士兵们高唱着《约翰·布朗之歌》向前开进。一路上,小规模冲突不断发生。
6.2 万名北军士兵从容不迫地向前推进。他们一路大肆破坏,使一条80公里宽贯穿南方心脏地区的地带满目疮痍。谢尔曼的军队“所到之处焚烧存粮、青苗和牲畜,捣毁轧棉机和工厂,拆除铁路和桥梁,实际上毁尽一切对南部邦联有用的和很多无用的东西”。据谢尔曼估计,这次进军造成的损害“达一亿美元,其中使我们获益的至少有2000万美元,剩下的只是荒地和废墟”。
谢尔曼进军整整一个月,联邦政府完全失去了这支部队的消息。12月10日,谢尔曼军到达萨凡纳,并占领了这里。12月21日,谢尔曼打电报给林肯:“请允许我将萨凡纳市以及150门重炮、大量的弹药和大约2.5万包棉花作为圣诞礼物奉献给您。”
横扫卡罗来纳
1865年2月,谢尔曼大军在一次战役中给南卡罗来纳带来了战争灾祸。他的计划是:杀出一条贯穿南北卡罗来纳的通道,摧毁沿途一切战争资源,从背后追击李军,使北弗吉尼亚军队处于它和格兰特军队的两面夹击之下,以便使沮丧情绪在老百姓中间蔓延。
谢尔曼兵分两路,一路佯攻查尔斯顿,一路佯攻奥古斯塔。由于同内地的联系被切断,查尔斯顿于2月18日向北方军队投降了。在谢尔曼进军南卡罗来纳之前,总参谋长哈勒克告诉他:“如果你夺下了查尔斯顿,我希望会有一些意外的灾祸把这个地方毁掉。要是在那块土地上撒些‘盐’,那就可以阻止将来这个州拒绝执行联邦法令和退出联邦的一切苗头的出现。”查尔斯顿逃脱了这种命运,但是南卡罗来纳的其他许多地区却未能幸免。
占领查尔斯顿之后,谢尔曼大军继续向北卡罗来纳推进。在这里,他碰到了老对手约瑟夫·约翰斯顿。约翰斯顿根本无力抵挡谢尔曼的大军,他唯一的希望是谢尔曼军的一部与其他部队分离时,攻击这一部。3月19日,在罗利附近的本顿维尔,约翰斯顿率领1.7万名步兵向正在前进的谢尔曼军左翼部队发起进攻。受到袭击的北军士兵掘壕据守。第二天,谢尔曼其余部队开始到达。但是谢尔曼总攻命令还没有下达,约翰斯顿就向北撤退了。
谢尔曼大军经过之后,留下684千米长的废墟。这里再也供养不起南方的军队了。由于大部分领土被侵占,军队瓦解和经济崩溃,邦联在1865年3月显然已注定灭亡了。1865年,随着罗伯特·李向格兰特缴械投降,美国内战正式宣告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