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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武当一剑

四个人一路向北走到了风崖谷附近,黄昏时分终于在一处山林里发现了倭寇的踪迹。

小参子向林子里指着道:“看,那些人就是倭寇,他们在那。”

只见一群人正在林子里烤鸡肉吃。

岸平:“这帮*娘养的王八蛋,一定是刚洗劫了村子。”

凌峰:“咱们去把他们引开。”

小参子:“他们比咱们人多,我们贸然……。”

凌峰:“这里离寒山湖不远,把他们引到寒山湖去。”

岸平:“寒山湖?”

凌峰:“青竹堂就在湖边。”

小参子点头微笑:“我明白了。”

夏灵儿:“这样也好,青竹堂的火器有用武之地了。”

岸平:“我来骂他们。”

他站起身,大声喊道:“嘿,你们这些王八蛋过来啊!爷爷在这!来爷爷这来,爷爷给你们好吃的。”

倭寇中有几个明国海盗,一个尖嗓子海盗听到后说:“他妈的,这谁呀?我看你是找死。”

好熟悉的声音!

凌峰心头一震:这不是杀害陈凌霄师弟的强盗吗?

凌峰定睛看去,果然是那尖嗓子强盗。尖嗓子旁边站着的是另一个在树林中碰见的强盗。

凌峰站了出来,道:“原来是你们。”

尖嗓子强盗:“你是谁?”

凌峰:“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是谁?”

尖嗓子强盗也认出了他:“我*,是你?你小子他妈的还活着?”

凌峰:“活着就是早晚有一天要你的命。”

尖嗓子强盗:“你师弟都死了,你还有脸活着?真是恬不知耻,没脸没皮。”

凌峰握紧了手中的剑,嘴里的牙上下紧紧咬住“咯咯”作响。

尖嗓子强盗回头对倭寇道:“他要杀我们,大家快杀了他啊。”

凌峰:“我先砍了你的头祭奠我师弟。”

岸平与小参子一把抓住凌峰,小参子:“快跑吧,杨少侠,这个时候万不可意气用事。”

凌峰只好迅速冷静下来,努力不让自己失控。

倭寇们杀了过来,四个人拔腿就跑。

他们跑了一阵,倭寇们在后面也是穷追不舍。

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寒山湖边。

几个人看到了青竹堂,径直就要闯进去。

青竹堂看守道:“干什么的?大胆!”

凌峰道:“我认识你们的掌门,我是杨凌峰。”

看守道:“原来是杨少侠。”

凌峰道:“我们来给你们报信来了,有一大批倭寇要来围剿你们青竹堂。”

看守:“什么?围剿我们?真是吃了豹子胆了,我看谁敢?”

岸平指着远处:“你看,他们来了。”

看守:“你们快进来。”看守又冲里面喊道:“兄弟们,有人要闯堂,快来护堂啊!”

青竹堂弟子们立刻手执自制突火枪和小型火炮站在墙头或者门外准备迎敌。

青竹堂堂主余进道:“杨少侠,你们是在哪里发现的这伙倭寇?”

凌峰:“就是在附近。我们看到他们要来围剿你们,特来相告啊。”

余进道:“放心,你们就在这里喝茶饮水。外面就靠给我们的人了,我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倭寇们已经赶了过来。

青竹堂看守道:“大胆!何人竟然擅闯青竹堂?”

几个明国海盗知道青竹堂的威名,都有点害怕,尖嗓子强盗道:“我们看到有几个人向你们这边跑了过来,请你们把他们交给我们,咱们之间就井水不犯河水。”

青竹堂看守:“放尼玛的臭屁!快滚,大爷没功夫跟你废话。”

一个日本武士道(日语):“混蛋,给我杀!”

另一个明国海盗道:“哎,别……。”

他已经阻止得太晚了!

“砰”地一声,有一个日本武士用火绳枪打死了一个青竹堂守卫。

几个明国海盗吓得已经腿软了,因为他们知道跟青竹堂交火的后果。

青竹堂的突火枪和小型火炮发射了,倭寇们根本无处可逃,被射杀了好几个人。

不知从哪里飞来的各种火药弹在倭寇中炸开了,他们的身体被炸得支离破碎,肠子、肚子流了一地。

剩余的倭寇吓得四处逃窜,青竹堂弟子连续追击倭寇二十多里地,直到把他们全部消灭完!

余进走出来道:“倭寇真是欺人太甚!我青竹堂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不把这些倭寇消灭了,我青竹堂的威名如何树立?”

凌峰道:“我们几人正要去台州大营抗倭,不知青竹堂可愿一同前去?”

余进道:“可以。我先派二十名火枪手,二十名火炮手,二十名火药弹投掷手,还有二十名火器专家前去台州帮助戚将军,等以后我会陆续再派出人马,如何?”

夏灵儿道:“那真的是太好了。”

凌峰道:“谢谢,谢谢你们!”

余进道:“不必言谢,为国出力也是应当的嘛。”

凌峰走到尖嗓子强盗尸体旁,举剑砍掉了他的头,道:“师弟,师兄为你报仇了。”

夜,宁波城郊的一个村子。

阴小辛带着手下洗劫了全村,男人已全部被杀,剩余的老幼残弱被倭寇赶进了一间破屋子,屋子里已经浇满了火油。

一个小女孩吓得哇哇大哭,她的母亲双手护着她的头,不知所措地看着外面。

阴小辛拿着火把,平静地看着里面,嘴角上扬,微微一笑。

阴三百就站在他的旁边。

阴小辛把火把递到阴三百手里,道:“三百,来,烧了他们!”

阴三百道:“他们可都是一些老人和孩子啊。”

阴小辛的目光立刻变得恶毒起来,拿出一把尖刀,“刷”地一声把尖刀钉到了小女孩身上。

小女孩终于不哭也不叫了。

阴小辛道:“你再说一句废话,就跟她一样。”

屋里面,小女孩的母亲大哭道:“我的女儿啊……。”

阴三百吓得浑身发抖,眼睛瞪得大大的,眼泪顺着眼角不断地滑出来。

他怪叫了一声,将火把投了进去。

里面的人被火烧得惨叫不断,阴小辛在外面平静地看着,露出如同恶魔般的微笑。

台州大营,戚继光听闻倭寇火烧宁波郊外村庄一事勃然大怒。

宁波知府已亲自前来求助,说到动情处潸然泪下:“太惨了,真的太惨了,我身为宁波知府,真是愧对百姓。”

台州知府谭纶道:“一日不除阴小辛,浙江就一日不得安宁。他坏事做尽,恶事做绝,我真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戚继光握拳道:“前些日子宁波战败,我这股恶气已经憋了好久了。这次的事真是天人共愤,奈何现在没有好的战术,不能随意出战。唉!”

戚继光接着缓缓道:“看来我要亲自去一趟宁波,查看一下地形。”

谭纶道:“台州这里有我,你就放心吧。”

这时,杨凌峰一行人已经到达军营。

不仅他们来了,还带来了青竹堂的各种新式火器和几十人的火器专家团。

戚继光惊喜道:“真的是太好了,有你们的加入,我们的胜算就更大了。”

凌峰道:“宁波的事,路上我们都听说了。这次凌峰愿随将军一同前往宁波,我虽然只会纸上谈兵,但希望能够尽自己一点绵薄之力。”

夏灵儿道:“飞龙帮也愿前往,以报上次战败之仇。”

戚继光道:“好,你们就跟我一起去吧。”

上官瑶道:“我也要去,凌峰哥。”

凌峰道:“你就留在台州吧,到了宁波我怕照顾不到你。”

夏灵儿道:“杨大哥说的对,姐姐就不要去了。”

上官瑶道:“好吧,我在这里等你们啊。”

戚继光又走进大帐内与宁波知府商议作战事宜。

这时安泰和走了过来,夏灵儿迎了上去:“泰和,你没事了。”

安泰和:“属下又可以为帮主做事了。”

夏灵儿:“我们要去宁波了。”

安泰和:“属下愿随帮主一同前往。”

飞龙帮集结了五百多人随军前往宁波。

大军已向宁波进发。

进驻宁波后,戚继光仔细查看了地图,他知道倭寇此刻就盘踞在舟山群岛一带的东山岛上。

戚继光对部下道:“东山岛地形复杂,倭寇很有可能在岛上埋伏,如果我们强攻,恐怕对我们不利。”

月空法师道:“既然不能出海作战,那我们就在陆地上做好防备工作。”

一名参将道:“可是,这样终归是被动之举。”

戚继光道:“我研究了多种阵法对敌,可是一无所获。现在就是缺少一个专门针对倭寇的阵型。”

参将道:“咱们的战船也不足以支持远洋作战。”

戚继光道:“葡萄牙人的战船比我们大明的战船更适合远洋航行。王将军,我们还有多少银两?”

王参将道:“还有十多万两。”

戚继光道:“好,我知道了。”

王参将道:“将军的意思是,从葡萄牙人那里购买战船?”

戚继光:“不然呢?咱们必须得承认咱们的技术没有人家的先进,所以就要好好研究学习一下。”

王参将:“将军放心,属下这就去办。”

戚继光:“我们要以此为契机,建立起一只强大的大明水师队伍。”

午饭中,凌峰、岸平和武当派的几个弟子聚在一起吃饭。

凌峰看见袁清玄远远地在一边一个人在吃饭。

凌峰道:“那位师兄为何不与我们一同吃饭?”

段清水道:“袁师兄向来喜欢一个人吃饭,因为他不喜欢在吃饭的时候说话。与一群人在一起吃饭免不了要说话,所以,他一个人吃饭倒清静。”

凌峰道:“原来如此。”

李清风道:“袁师弟虽然沉默寡言,但是武艺高强。他的剑法出神入化,被称为'武当第一剑'。”

凌峰道:“那在下倒有兴趣领教一下。”

吕清澈道:“我惊你会输嘅。”

岸平道:“大哥,你在讲外语吗?”

段清水笑道:“吕师弟是广东人,他讲话一般没有人能听得懂。”

凌峰也笑道:“听人家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广东人讲官话。”

吕清澈道:“我一直有好好练习国语嘅。”

岸平道:“加油,我相信你的官话水平一定会超过我的。”

吕清澈道:“多谢冯师兄。”

吃完了饭,凌峰找到了袁清玄。

凌峰:“袁师兄,在下龙虎山正一派杨凌峰。”

袁清玄:“幸会,在下武当山全真派袁清玄。”

凌峰:“福生无量天尊。”

袁清玄:“福生无量天尊。”

凌峰:“袁师兄,在下想见识一下武当剑的奥妙。”

袁清玄并没有拒绝,道:“请杨师兄稍等,我拿剑去。”

拿来之后,袁清玄道:“这是太乙玄门剑法。”说完开始演练起来。

凌峰只见袁清玄似已人剑合一,行如蛟龙出水,静若灵猫捕鼠。运动之中,手分阴阳,身藏八卦,步踏九宫,内合其气,外合其形。

凌峰道:“师兄果然是剑法精妙!”

袁清玄道:“过奖了。”

凌峰道:“不知师兄是否愿意赐教?”

袁清玄明白他的意思,道:“可以。”

两个拉开架势,凌峰看到了袁清玄的眼睛,这双眼睛看上去就像一汪大海,不论投进去什么都会被吸纳。

凌峰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睛,他与人不论交战也好,比武也好。大多数都是愤怒的、害怕的、凶残的或者狠毒的。

凌峰率先出手攻击,袁清玄只一挥剑,凌峰就感到一股强大的剑气扑面而来。他跳到一旁道:“我输了。”

袁清玄拱手道:“承让了。”

岸平在一旁看傻了,道:“你们还没开始,你就输了?”

凌峰道:“胜败只在一瞬间就可以决定,袁师兄的剑气远胜于我,我甘拜下风。”

袁清玄道:“剑法不需要多么花哨,多么漂亮。它不是给人欣赏的,它是用来杀人的。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往往需要一招制敌,否则就会死。”

不错,所有的武术最终目的都是为了技击,都是为了快速击倒对手。

凌峰道:“在下也算是见识了武当剑。”

袁清玄道:“武当剑法与龙虎山剑法是不分伯仲的,没有谁强谁弱之分,天下武术亦是如此。主要还是看拿剑的人,如果剑法运用的妙,就能够无敌于天下。”

凌峰:“受教了。”

没想到到了晚上,袁清玄突然眼疾大作,疼痛难忍,并伴随恶心呕吐。

凌峰过来道:“袁师兄,你怎么了?”

袁清玄面色苍白道:“眼睛……,眼睛疼。”

李清风道:“清玄师弟这是老毛病了。”

凌峰:“张军医呢?”

张福建过来号脉后道:“从脉象上看是寒疾入侵,并且最近劳累过度,导致肝血不足。”

随即又道:“你的肠胃也不太好,胃气下陷,中气不足。我给你开一些补中益气的药和补肝血的药吧。”

袁清玄:“谢谢张医生了。”

凌峰没有想到,“武当第一剑”竟然是一个病秧子。

张福建道:“拿针来。”

一随从拿来了医用针,张福建用针刺进了袁清玄的太阳**,道:“感觉如何?还疼吗?”

清玄道:“好些了。”

张福建又用针分别刺进了袁清玄的鱼腰穴和丝竹空穴,道:“先用针行一会儿,等你好些了再拔。你若是感觉身体不舒服或者心烦意乱赶紧告诉我,我立刻拔针。”

清玄点了点头。

张福建叹道:“你这也是多年的痼疾了吧。”

清玄抬头轻声说道:“二十多年了。”

张福建道:“多注意休息,不要过于劳累。你的寒疾还得慢慢地祛除,不能心急啊。”

清玄点头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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