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四门同现太平府,令欧阳春夏无比担忧。
隗南山与方圆禀报了在奉贤庄所见实情。
江怀安却不在乎这种江湖门派,尽管是燕王之人,但刑部有太子罩着,欧阳春夏又是三品大员,只要一声令下,可将犯事之人捉拿归案,到时候少不了一些银子变通,升官发财也就有了机会。自欧阳春夏到了太平府,除吃喝外,根本不与江怀安谈及案情之事。
“江大人,要是没什么事,我们要商讨案子的事了。”
欧阳春夏在知府手下面前,一点面子也不给。
出了后堂大厅,江怀安叫来江太平,吩咐道:“你去一趟奉贤庄,给我好好查一查,这个京城四门,到底是干什么的,来咱们地盘要干什么,欧阳大人如此在意,定不是什么好事,派给我盯着,不要出什么事。”
江太平道:“方圆和隗南山不是才从奉贤庄回来吗,问他们不就知道了。”
江怀安道:“你就是懒,叫你干什么都不干,没出息,还不赶紧去,没看见吗,这两人已经成了欧阳大人身边的狗了,哪还听我的,赶紧去。”
江太平并没有立即到奉贤庄,而是回到新院,与小妾冯氏温存一番,到酒楼与王二赵四喝了几两小酒,一帮捕快这才来到奉贤庄,照例一番询问,庄上的管家和伙计也都照答,查不出所以然,江太平让王二赵四回府交差,自己则买了些熟食回了新院,让冯氏温了酒。
“听方府上的人说,方捕头近日挺忙的,你怎么如此清闲?”
“清闲不好吗,没啥危险,这方圆出尽了风头,功劳还不都是我这总捕头的。”
“你啊,要多听叔父的话,多立功,叔父升迁了,也好带着你。”
“别说,这次要是抓到了马追风,说不定就进京了,到时你也跟着进京。”
“这京城有什么好,那是富贵人家的地方,咱们乡下人去,也都没熟悉的人,我是听说,这方捕头要升职了。”
“升职,谁说的,他能升什么职,也就是在欧阳大人面前听差罢了。”
“欧阳大人是几品?”
“当然是三品。”
“知府大人是几品?”
“五品啊,怎么了?”
“你怎么这么笨,这方捕头在三品大员身边听差,不是升职是什么?”
“照你这么说,还真是这个理,唉,也就是这当口,案子破了,欧阳大人回去,他方圆还不是要听我的。”
“那可不一定,叔父喜欢他,让他做这总捕头也不定。”
“他当总捕头,能帮叔父赚钱吗,叔父不傻的,你啊,别操这个闲心,也别少打听。”
“我才懒得管你的事,不过,今儿有人来找你。”
“谁?”
“不认识,敲门问了几句,我说你不在,他们就走了。”
“长什么样?”
“是个教书先生模样的人。”
“莫不是来送银子的。”
“你啊,尽想这些好事,好端端的,谁给你送银子。”
“这可说不准。”
二人正要温存,门响了起来。
江太平来到院门前,打开门,看见一五十左右的先生,便道:“什么事?”
先生道:“我是徐记客栈的掌柜,就在巷子东边,客栈来了几个奇怪的客人,商量着一些大事,我听着惊慌,就要来找江捕头禀报。”
江太平让徐掌柜进了院,关了门道:“什么大事?”
前几日,四个京城来的客人住进了徐记客栈,徐掌柜见是生人,就让伙计多点心眼,不料,伙计无意听见房中谈话。四人是为燕王丢失的东西而来,这东西关乎燕王生死,被马追风偷走了,现在马追风到了太平府,四人商量着如何辑拿。
听见与燕王和马追风有关,江太平急忙进屋拿了刀,跟随徐掌柜来到了徐记客栈,找来伙计一问,那四人还在房中。江太平求功心切,便让伙计带到上房,敲开了一间房门。
一个妖娆的女子打开门,先是一愣,随即笑道:“哟,江捕头,稀客啊。”
江太平疑惑道:“你认识我?”
女子道:“大名鼎鼎的江捕头谁不认识,我姓步,娘家就在太平府,我们两家也就离三条巷子,我叫步思烟,江捕头是大忙定,定是不记得了。”
江太平想不起这个人来,但步家是知道的,笑道:“只掌柜的说来了生人,要干大事,我就来看看,没想到是熟人,你怎么不回娘家?”
步思烟道:“京城来了几位朋友,陪他们在此。”
江太平道:“你们来找马追风?”
步思烟道:“是啊,现在天下人都想找马追,他在宫里犯了事,想必你们也在抓他吧?”
江太平道:“这恶贼,弄得天下不宁,要不是他,咱们现在也不会这到辛苦。”
步思烟道:“江捕头,进屋来坐会吧,多年不见,你都是总捕头了,以后要多多关照。”
江太平得意道:“什么总捕头,就是混口饭吃,你要是有什么事,找我便是。”
步思烟道:“那你们可有马追风消息?”
江太平道:“马追风一案,由方捕头和隗捕头负责,现在刑部侍郎欧阳大人亲自督办此案,我们哪轮得上。”
步思烟道:“欧阳春夏亲自来了,那定是会查到线索,江捕头,这马追风偷了我友人贵重之物,如有线索,请来告知,定有重谢。”
江太平道:“捉拿盗贼是官府之责,步姑娘放心,一但抓到,我会马上告诉你的。”
步思烟道:“江捕头不进屋坐坐吗?”
见色起意的江太平,哪知步思烟现在是形意门门主夫人,总想得到点便宜,也就进了屋,聊起了家常,把太平府的一些机密都道了出来。步思烟见江太平如此平庸,眼神痴迷,便知是好色之徒,也就投其所好,说了些好话,套了不少东西,又让掌柜弄来酒菜,二人在房中连吃连聊。
“步姑娘,你们要找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实不相瞒,是燕王之物,家夫与燕王是好友,得知马追风在太平,我又是太平人,燕王便托我回来一趟。”
“哎哟,和燕王是好友,真是不得了,这往后的前程,就要靠步姑娘了。”
“江捕头不想在太平府当差?”
“这总捕头有什么好当的,自然不如京城好。”
“要进京也没那么难,只要帮燕王的事办成了,保你进京做官。”
“做官,我倒没想过,说真的步姑娘,要是把东西找到了,能做多大的官?”
“大到你不敢想。”
“能有欧阳大人大?”
“欧阳春夏,不过是三品,这事要能办事,保你一品。”
“一品,哎哟,这可不敢想,步姑娘说笑了吧。”
“现今朝堂,除了太子便是燕王的权势最大,燕王最得皇上喜爱,有朝一日燕王成了太子,这一品还难吗?”
“燕王成太子,那太子怎么办?”
“朝堂自有朝堂的变数,江捕头,今日之事不能对任何人提起,要不然燕王一不高兴,要取几个人头,那是轻而易举之事。”
“不会不会,步姑娘放心,一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