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顺左右为难,余月说道:“张大哥的心意余月心领了,只不过我决心已定,也不想让张大哥为难,你还是请回吧!下次见面前,还请张大哥不要再来劝阻,辛仪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哪怕是死我也要拉上他一块下葬。”
看到余月这般决心,张顺便不再劝说,抱拳说道:“那就不再多言,还请小兄弟保重!就此告辞!”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只见远处的树丛有一匹马,张顺骑上马便朝着庆阳去了。
看张顺已走远,盛晴说道:“张顺虽讲江湖道义,可是人心险恶,我们也不能完全相信他,此次回到庆阳,如若被辛仪知道了我们的行踪,那就更不好办了。”
余月点了点头说道:“晴姐姐所言极是,不过也没关系,就跟他来个以不变应万变!”
“月儿,这个张顺武功不在你之下,如若成了敌人,倒真有些棘手,现在庆阳必然是重兵把守,我们想要进去也绝非易事,到了庆阳后,就按照我们所说的计划进行。”
“话说什么计划也要和我说一下啊。”
说话的是一旁的唐六,他还不知道他们两个是如何计划的。
盛晴说道:“也是,本来没打算带你一起来的,既然你跟过来了,计划肯定也要有所变动,就告诉你吧。”
盛晴缓了一下,接着说道:“唐六,等你到了庆阳,你便化作一个外来的商贩,混进城内,监视城内以及辛仪的动向,我会找一个线人,与你交接,据我所知,每年的十月初六,也就是后天,是朝廷上京祭祖的日子,到时候各地方四品以上官员均会去京祭祖,其中也包括辛仪,到了那一天,你就死盯着辛仪,毕竟庆阳城有四座城门,看好他从哪边走,马上和线人联络,我跟余月在外备马等候,一旦辛仪出了庆阳城,剩下的就交于我们了!”
唐六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放心的交给我吧!”
盛晴又说道:“不过要记住,一旦暴露,你的处境就会非常危险,切记小心行事!”
“明白!”
说罢,三人便一同向庆阳走去!
张顺回到庆阳后,脸色一直不好,进了庆阳府,只见这府中里里外外全是官兵,看来是戒备森严,辛仪见张顺回来,问道:“此行可寻得弟妹的下落?”
原来张顺是借着寻找妻子的借口出了庆阳城。
张顺叹气说道:“还没有找到,这都已经好几天了,竟不见半个身影。让大人操心了,我去看下我娘怎么样了,就先下退了。”
到了母亲房间,只见儿子张彬也在床边,京城来的大夫已经看过了,也只是抓了些草药喝,病情并未见好转。
这几日母亲一直昏迷不醒,加上妻子失踪,一时间让张顺心情疲惫不堪,看到儿子在旁边,对其说道:“彬儿,爹爹无能,害得你娘仍旧下落不明。”
只见张彬一下子就哭了,说道:“爹,我想我娘,我想回家!”
张顺把他搂进怀里,说道:“彬儿不哭,彬儿不哭,走,爹带你出门走走。”
说罢抱起张彬,出了庆阳府,刚走到门口,一位官兵匆忙跑了进来,说道:“有夫人的下落了,张捕头请随我来。”
张顺一听有妻子的下落了,急忙回应:“快快,快带我去!”
只见那官兵把张顺带到一个偏僻的巷道里,许多人围在哪里,在议论着什么。
“快让开快让开!”
官兵朝着人群喊道。
众人散去,张顺见妻子缩卷在屋角,头发凌乱不堪,衣冠不整,身体在不停地颤抖着,身旁还有一个麻袋。但是,就算这副模样,也遮掩不住那倾城的美貌,虽说年近四十,看上去却似二十岁的容颜。
“娘!!”
张顺见状一路小跑到其跟前,她渐渐抬起头来,看到丈夫与孩子站在自己面前,慌忙站起身来,把头扎进了张顺的怀里,抚摸着张彬的脸,泣不成声。
张顺此刻愤怒不已,问道:“这是怎么了夫人,是谁把你害成这幅模样?”
“相公!我...我……”
见妻子说不出口,张顺急得咬牙切齿。
“夫人,不怕,直说无妨。”
夫人擦了擦眼泪抽泣的说道:“那日我与彬儿一起,准备去买些东西,路过一家布料店时,一女子便拉住我说要我看看,我看了看,没有中意的布料,起身要走,这时那女子对我说,屋内还有一些布料,不妨去看看,只顾着看布匹,却忘了身后的彬儿去了何处,随她进了屋,然后……然后……”说到这里她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张顺听到这里,眼神中已是杀气四溢,冰冷的说道:“接着说下去!”
随后她哭着说道:“进了屋,并未发现布料,只见屋内出现两个男人,还没等我说话,便被他们塞住了嘴,用麻袋把我装了起来,并打晕了我。等我再次醒来,睁开眼来,只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再看身上,竟然...竟然什么都没有穿。看到这幅情景我很害怕,便慌忙穿起衣服大喊,这是从屋外走来一个男人,那人个子不高,约三十岁大小,听到我喊叫,就对我拳打脚踢,撕我衣物,说我不用再白费力气,等他玩够了自然会放我出去!”
听到这里,张顺面目狰狞,已然愤怒到了极点。
随后接着问道:“你可对他说,自己的相公是庆阳城捕头?”
“说了,但是他说,区区一个庆阳城捕头算什么,就连知府也要让他三分。”
“欺人太甚!!我倒想看看这禽兽不如的东西到底什么来路!后来呢?”
“后来再次将我打昏,模糊之中,觉得有人再给我喝着什么东西,再醒来的时候就再这里了!”
“喝了什么东西?夫人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张顺急忙问道。
张顺怕那人对自己的妻子下药,说道:“这附近有家医馆,你随我来!让大夫检查一下!”
随后一行人来到医馆,大夫确认无碍后,张顺方才放下心来。
但看到面前的夫人这幅模样,强忍着怒火安慰道:“夫人先随我回去,回去洗漱更衣,等我去那家布料店,等找出人来,我张顺非要宰了那厮不可!”
张顺心里猜想,夫人说描述的这个人肯定与官府有着莫大的关系,到了庆阳府,他强压着怒火,故作镇定,辛仪问起,也只是说妻子一时间迷了路,找不到了回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