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阳府正堂中,被官兵抓来的人正是云来酒馆的小二,面对知府朱厄的盘问,身体不停的颤抖着,他知道为什么把他抓了过来。因为辛仪对云来酒馆搜查的时候,发现掌柜余宽神情不对劲,回来后便告诉了知府,这才安排人在酒店打烊后把店家小二给偷偷抓了过来。
这时小二面对知府的询问,神情很是慌张,但是心里也知道不能轻易把这事给交代出去,便鼓起勇气颤抖着说道:“大人,小人什么都不知啊,我。。我、、我也不晓得大人为何要抓小人过来。”
朱厄听闻,没做搭理,只是冲外边喊了一声:“来人呐。”
这事厅外来了四位官兵,手持弯刀,把小二给按趴在地,用弯刀抵在他的脖子处,朱厄随后问道:“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你们掌柜真的私藏罪犯,那他也是死罪难逃,但你不一样,你如果坦白,我不仅可以免你死罪,还可以把未来的云来酒馆交给你来打理。我们现在已经派兵把云来酒馆偷偷包围了,那四人如果真的藏身于此,哼!你也免逃一死!快说,那四人在不在酒馆里?”
小二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声吓到了,心里逐渐起了邪念,心想我与这掌柜无亲无故,为何自己拼了性命为他保密啊,但又想到掌柜对自己平时不薄,心里五味陈杂不知所措了起来。
小二的犹豫不决,这一切都看在朱厄的眼里,他确信那四人藏身酒馆了。
朱厄大吼道:“快说!要不现在就挖了你的眼睛隔了你的舌头!”
小二整个人都软了,慌忙说道:“那四人确实进了我们的酒馆,小人并不知道他们抢劫了官银,大人您就饶了我吧。”
朱厄听后冷哼一声,说道:“现在还在不在哪里?”
“这我不清楚了,不过酒馆打烊时我听见后院厅房里有些人饮酒交谈的声音,应该就是他们没错。”
“哼!好一个余宽,吃了豹子胆了,敢跟官府作对。”说罢转身对小二说:“这没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说罢哪四名官兵松开了小二并把弯刀收回,狠狠地踢了哪小二一脚说道:“大人让你走了,快滚吧”
小二这时连滚带爬的赶紧站起来,灰溜溜的出了庆阳府。
朱厄这时叫来了几位手下,做出了一个砍手的动作,不一会只听院外一声惨叫,小二便死在了离庆阳府百米开外的街巷中。随后他把辛仪喊了过来,对其说道:“现在已经确认哪四人就藏身于酒馆中,酒馆已经被我们包围,你再带些人马,子时便动手!余宽一家格杀勿论,尽可能活捉那四人,如若不成就地正法!。”
“是,大人!”辛仪随后便召集了一些手下,匆匆朝着云来酒楼出发了。
子时,夜深人静,掺杂了些许鸡鸣声,只见云来酒楼外围许多人影在月光下窜动,辛仪对着几个手下打了个手势,随后同手下一起翻墙而入,落地似落叶无声,而这一切余宽一家和江南四侠并不知晓。
辛仪对江南四侠还是知道些的,早些年这四位在江南那也是很出名的,功夫自然不错,所以才要小心提放,策划偷袭,换做一个人或许他还能应付,但是面对4个江湖人士,也没有和他们交过手,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把握,这才安排手下包围了云来酒楼,一是为了他们出逃,二是万一暗杀失败,可以呼应外边的人以人数占优。
寂静中,突然里屋里亮起了灯光,这让辛仪吓了一跳,慌忙在黑暗中蹲下,以此来观察自己的行动是不是已经被对方发现了。正在这时,听到脚步声正向院外走来,正屋的房门吱呀的一下打开了,月夜中辛仪认出了这个人,她正是余宽的夫人,她含着睡意的走向了院内的茅厕。
辛仪一个箭步上去,左胳膊锁住了她脖子,右手捂嘴,来不及发出半点喊声,就被拖倒在地,只见她奋力的挣扎着,试图挣脱,嘴里呜呜发出阵阵低吼,但是她喊不出来。辛仪左胳膊越来越用力,准备让她窒息而死,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事,他的手突然传来阵痛,辛仪的手被那妇人狠狠的咬了一下,他不得不下意识的松开手,随后一个响亮的声音传到了夜空中。“救命!!!”这一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就听里屋传来了余宽的声音,:“夫人,你怎么了?”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正向院子里走来。没等夫人回应,辛仪就用短刀向她的脖子上狠狠划去,躺在地方一动也不动了。随后客房也亮起了灯光,那房间正是江南四侠的房间,他们听到了喊声,也匆忙起来。余宽刚出正屋,就朝夫人的声音方向探去,借助月光,眼前的一幕他惊呆了,夫人横卧在地,鲜血流了一地,看到了辛仪手握短刀,短刀上沾满了血,大喊一声“恶贼!我和你拼了!!”
辛仪见事情败露,便撤大嗓门喊到,:“破门抓贼!!!”瞬间一声巨响,酒楼的门已被撞开,涌进了几十号官兵!
林谦四兄弟见状知不妙,辛仪是为了抓他们而来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连累了他们。于是四人拿上剑,破窗而出,守在余宽身旁!
辛仪见状说道:“没想到啊余掌柜,这些强盗还真的窝藏在你这里,你可真是大胆啊。”
只见余宽咬牙切齿的二话不说挥着拳头就冲辛仪奔去,林谦见事不妙,他这样冲上去只能白白送死,一把拦住了他,说道:“余大哥,这次事是因我四兄弟而起,交给我们把。”随后转身对着辛仪说道:“你们官府要抓我们就来啊,为什么要对手无寸铁的他们一家动手,不是好汉!”
辛仪冷哼一声:“好汉?我可不像你们闯荡江湖的,包庇你们就是死罪,放心你们也活不了多久。”
说罢几十号官兵就把他们围成了一个半圆,就在这时,又有脚步声从屋内传来,熟睡的余月被外边的动静惊醒,也来到了院子里,睁眼一看自家院里这么多人,吓的慌忙藏到余宽身后,抱紧了他的腿,他的眼睛四处观望着并问道:“爹,他们是什么人啊,为什么半夜来我们家?还有我娘呢,我一睁眼就看不到他了。”
余月并没有发现躺在地上的母亲,余宽只是用一只手把余月挡在身后,并没有回答他这一切。突然,余宽把林谦拉到身边,轻声说道:“庆阳城东南直行是余林城,在余林城东十公里处,山腰处有一座房子,哪里住着我的亲戚,月儿就拜托你们了,你们常在江湖闯荡,我相信你们会从这里逃出去的,我藏匿重犯,看来今天是免逃一死,拜托你们离开后把月儿带过去,他们问及,提我的名字他们便知。”
林谦言道:“不行,这件事因我们而起,是我们连累了你们一家,我们就算豁出性命也不会让你和月儿有事的。”
余宽并没有回答林谦,只是转身蹲下对余月说道:“月儿,娘只是出门了,爹晚会去找你娘,爹可能无法陪着你了,你一会跟紧你的这四位叔叔,他们会照顾你的。”
“我不要,我要和爹一起去找娘。”说着余月大哭了起来。
余宽一把搂住了儿子,随后猛然转身,把林谦的长剑从他手上夺了过来,冲向了辛仪。
“小心!!”话音未落,余宽只感觉胸膛猛然刺痛,低头看去,数把长枪已插入他的胸膛,鲜血直流。
就在余宽冲去的瞬间,辛仪的手下们以提枪向他刺去,只见余宽嘴角挂满了血,朝着余月微微一笑,用尽最后的力气颤道:“夫。。夫人。。我来找你来了,。。”随后便倒地不起。
“爹!!!”一声哭叫,余月从林谦身后冲向余宽,林谦见状一把拉住了余月,他知道,他不能再让这个孩子去送死了,他们必须要保护这个孩子安全。
“辛仪,你好狠毒,他们有什么错你要对他们痛下杀手。”林谦愤怒的问道。
只见辛仪面不改色的说道:“为什么,问问你们自己吧。上,抓住他们!”
随后只见官兵们一涌而至,林谦慌忙从余宽的尸体上拿回长剑,并背起余月,数道寒芒向他们袭来,林谦轻轻一跃,便躲了过去。借助长枪奔上了屋顶,说道:“老二老三老四,是我们害了余老夫妇,绝不能再让这个孩子丧命!”刚说完,只见背后一阵风啸声逼近,原来这酒楼外边也布满了人,便挥剑击落了数只箭矢,老四曹金见状,则跃上房顶掩护大哥。
其他二兄弟便握剑冲上前去迎敌,只见这老二时俞,面对数名官兵也是不忙不乱,长枪刺来,他转身一挥,转眼间功夫枪头落地,就连那官兵的帽子也被削去了一半。老三石云天也毫不逊色,他转身跃起,一个燕子绕梁,轻松躲过,向下挥剑便斩杀了三名官兵。不到片刻功夫,辛仪手下已死伤一半,辛仪心想,这四侠果然是不能小看,于是抽出长刀,决定亲自应战!
“你们退下,让我来会会他们!”辛仪对手下说道。
说罢手下纷纷后退,辛仪手握钢刀,站在了他们兄弟二人面前,瞬间一招金雁横空朝着时俞横劈过去,出招之突然加上刀法之快,时俞来不及躲,只能用剑硬接了下来,顿时手心传来一阵酸痛,剑险些脱手,心想这辛仪不同于这些杂兵,庆阳第一捕头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本事的,还没来得及思考,只见辛仪顺势举刀,似有力劈华山之道,朝着时俞的上方砍了下来,这次时俞没有硬接,而是选择躲开,刀劈到了门口的一块石头上,石头被整齐的切开了,见此景,时俞心里一颤,好在自己没有接下这一刀,如果不然,估计小名不保。石云天见状,立刻上前帮忙,飞身跃起,朝着辛仪的身上刺去,可是万没想到,辛仪仅仅是两指一挥便化解了攻势,随后双指拳起,一拳重重的打在了石云天的胸口上,在空中的石云天被这一拳打出了数米远,看得出来,辛仪不论内力还是武功都在两人之上。兄弟二人见不敌此人,说道:“想不到一个捕头竟有如此武功,想必也师出有门吧?”
“哈哈哈哈!这个你们就不必知道了,我看你们还是跟我乖乖的回去交差吧,免得受苦”辛仪笑道。
时俞回道:“别做梦了,三弟我们走!”只见石云天捂着胸口,站起来都很费力,时俞心想这下不好了,如果连三弟都受伤的话那我们可能真的危险了。就在这时,屋顶传来了曹金的声音,“大哥,我来挡住他们,你快带余月走!”说罢便跳下屋顶,对付墙外的官兵给林谦开路,林谦当然放心不下兄弟,他很想去帮忙,但是身上还背着余月,想起余月和余掌柜说的话,也只有狠下心,先逃出去再说了。
“二弟三弟四弟听着,我们还在老地方见,你们一定要平安回来。”说罢施展了一个燕子抄水,背着余月从人群中逃了出去,辛仪很想去追他,但是,眼前还有两个人自己也脱不开手,手下们又不是对手,这让他有点左右为难,只好喊道:“贼人别跑!快去追!”
院子里辛仪的手下去追林谦去了,算上已逝的余宽夫妇仅剩下五人,石云天也被辛仪的这一拳打出了内伤,时俞见状只好一手抓住石云天,打算跃上屋顶逃之夭夭,可是刚到半空中,就被辛仪拦住了去路,辛仪一把抓到时俞,猛然向下一拉,顺势一拳狠狠的打在了时俞的胸口上,身在院外的曹金听到了叫声,纵身一跃,飞到屋顶,看见二哥三哥双双倒地,心想大事不好,便施展轻功来到他们身边,说道:“二哥三哥没事吧?我们一起对付他。”时俞石云天均知道自己已受伤,想从辛仪面前逃走已经不可能了,时俞痛苦的说道:“四弟不用管我们了,你自己不是他对手,你快走,我走不了不能再连累了你。”
“哪怎么行,大哥交待过了,要我们都平安无事,我不能拉下你们。”曹金说道
“好兄弟,你快走,这也是因果报应吧,是我们害死了余掌柜夫妇,用我们二人性命能抵债的话,我和三弟就心满意足了。你快走,走啊!!!!”时俞用尽力气的喊道。
突然辛仪说话了,“走?走了一个了,还想走两个?想都别想。”话音刚落就提起大刀朝曹金挥去,曹金也是一怔,心想这刀法竟然如此之快,怪不得二哥三哥败给了他,一瞬间已到面前,曹金下意识的用长剑去挡,只听嘡的一声,上剑脱手,飞向身后,曹金只觉得双手一阵酸痛,不停得抖了起来,鲜血从指隙流了出来,可见辛仪内力之高,辛仪此时正步向前,亮出刀背,朝着曹金胸口挥去,曹金抱起双臂格挡,只听一声闷响,时俞挡在了他得前面,刀背落在了时俞的背上,顿时喷出一口鲜血吐在了曹金的衣服上。此时得曹金,不得不意识到面前这个人,自己根本不是他得对手,见二哥为了让自己逃走为自己挡下一击,决不能再辜负了二哥的期望,于是纵身一跃跳上屋顶,此时的辛仪正准备去追,可是却被时俞和石云天紧紧抱住了双腿,无法施展轻功了,曹金回头望了一眼,满脸悲伤低沉的说道:“二哥三哥多加保重!”随后便逃了出去,身后传来的追兵的喊声!
辛仪用力挣脱两人,却挣脱不开,正准备解决两人,又想起知府吩咐自己的话,逃了两个,如果再把他俩给杀了,那我这次行动不就彻彻底底的失败了吗?只好作罢。时俞石云天二人见四弟逃远,适才松手。
辛仪朝地上吐了几口口水,骂骂咧咧的说道:“妈的,竟然跑了两个,还让余宽的儿子给跑了,来人,把他俩给我带回庆阳府!你们几个清理下,把死人连夜给我运出去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