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是我的卡吗?!”苏敏拿起桌上的银行卡,惊叫出声,而后,蓦地朝程童舒投去狠毒的目光,“小贱蹄子你胆子够大的啊!敢偷我的卡,看我……”苏敏站起来,又想给程童舒一巴掌。
“够了!一个两个都这么不像话!坐下!”程建业喝住苏敏,然后把目光投向程童舒。
他总觉得这个女儿变了个样。具体哪儿变了,他也说不上来。
“童舒,过来坐下。”程建业拍了拍沙发,示意道。
程童舒未动,双手抱胸,冷呵一声“程老板不必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一句“程老板”,显得父女俩格外疏离。
程建业气愤于程童舒的那声“程老板”,“我可是你爸!你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他指着程童舒喝道。
“哦,那又怎样?程老板好像并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呢。”程童舒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俯视程建业,“我劝程老板有话快说,我没工夫跟你在这耗着。”
“你!”程建业气,气他的女儿不孝,可现在不是谈什么孝不孝的时候,“童舒啊,爸爸妈妈给你介绍的婚事你不喜欢吗?张家的公子你不喜欢吗?没事的,你跟他相处多了就有好感了,明天爸爸妈妈带你去见张家的公子好不好啊童舒?”程建业脸上堆起笑容,褶子因为笑得太刻意而挤在一起,简直是猥琐的代表。
程童舒冷笑两声,一脚踩上茶几,指着程建业道“要去你去,老!子!不!去!听懂了?”然后也并未管三人的脸色,走到楼梯拿起今天血拼的衣服便上了楼。
“你!”程建业蓦地站起来,随手抄起茶几上的一个玻璃杯就朝程童舒砸去。
程童舒就好似背后有眼睛,在快要砸到自己的时候灵巧躲过,看着玻璃杯摔得粉碎。
她回眸瞧了一眼程建业,勾唇冷笑:“废物”,然后便走进自己的房间反锁上门。
“真…真是反了天了她!”程建业坐下,胸口因为气愤上下起伏着。
苏敏坐到程建业身旁,用手给他顺气。
“真是的,这童舒也太不懂事了!咱们对她这么好她都不领情!干脆,断绝关系算了!”
“断绝关系?这……”
虽然此刻程建业正在气头上,可思维还是比较清晰的,他犹豫了一下,又听苏敏接着说:
“还犹豫什么啊?你看啊建业,童舒她是个草包,啥也不会,最大的价值就是联姻,现在她不愿意,还不如让她自生自灭了好。况且,她不是……”
“好了!”程建业打断了苏敏的话,皱眉思索了一番,想清楚其中利弊后,一拍桌子,“好!断绝!敏敏,明天你就去找律师咨询,咱们要尽快断绝,不能让这拖油瓶再拖累我们一家了!”
听到这话,苏敏的嘴角得逞似的勾了勾,然后接着给程建业顺气。
坐在沙发上一直未说话的程清浅也在心底欢悦起来,可是面上依旧保持着她那洁白无私的白莲花形象。
此刻,卧室里的程童舒已经舒服地洗了个澡,准备给她的洲哥一个惊喜(惊吓)。
“我当时死的时候,应该被炸成块儿了吧?”
真是的,死都不给我留个全尸!
程童舒打开手机,输入顾胜洲在M国总部的私人号码,而后,手机上浮现了一堆乱码。
这是程童舒之前给顾胜洲电话加密的密码,是她加密的。
就这?就这?就这?这密码我设的我怕啥?!!!!!
没一会儿,程童舒便解开了密码。她望着手机上的那一串数字,迟迟不敢点击拨打键。
“卧槽这么贸然的打电话,洲哥会不会觉得我诈尸??”算了算了不管了,就这样吧。
程童舒点击拨打键,满眼希望地期待着对方的接通。
另一边,顾胜洲在卧室里颓废着,他将窗帘全部拉上,整个屋子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顾胜洲紧紧地将程童舒的相册摁在怀里。
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屋内肃冷的气氛。
顾胜洲走到办公桌前,看着屏幕上的一串数字本不想接,可是脑海中总有一个声音劝他,他鬼使神差地接起了电话。
“喂?洲哥,我还活着。”
死一般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