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周皇朝之内成就,一品便是清性。”
“何为清性?可建一方小世界,便是清性,壮大发展这方小世界,直至生灵出现在这方世界,便是脱俗。”
“明白吗?”诚景停下发问。
“不明白。”司徒邦直接干脆。
“不是太明白。”谢兰澈听懂了少许,但又不是真的懂了。
“现在不明白,以后自然会明白的。”
诚景不再多说,给司徒邦二人观看了齐始主的一生,他的故事,二人也曾听说详细,但能有真实过程在面前一一展现,那印象更加深刻。
“你们好好观看齐始主是如何入一品达清性的过程。”
“之后,在心中想象一个世界。”
诚景说完就离开道观,留二人在此感悟。
看了多次,司徒邦才有了些头绪,和谢兰澈交流,印证所想是否正确。
“道长,你看出了什么门道?”
“小道不知如何入门,确是有些想法。”
“我也有些想法,我先说了,且听,”
谢兰澈轻轻点头。
每个人,每个生灵,都会有属于他们独有的想象世界,天马行空,各有不同,但是绝大多部分,都只能停留在想像中,无法具现。
就比如作梦一样,睡梦中,任何人都可以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梦醒后,现实中是怎么样的生活,还是怎么样的生活。
幻想与现实,就是两条挨得很近的互不干涉的平行线,人的思维想像便是在这两条平行线当中,只是一个观察者的视角,无法影响干扰平行线。
成一品,入清性。
就是从观察者的身份变为可影响两条平行线,使其相互影响,靠近,成为执行者。
步入一品,吸收天地灵气进入想像塑造的一方世界,使一方世界有了灵性,虽然还没有出现生灵,但可使一方世界有灵性活性。
“小道举个例子,正如一间普通的房间,日积月累下,没有人去收拾,那间房间自然会生灰狼藉,死气沉沉,反之只要有人每日都去收拾,即使没有人住在里面,那间房间也是干净清透,看在眼中,亦是觉得舒服利落。”
司徒邦道出他的认知,谢兰澈见他仍是一知半解,以一个简单粗浅的例子,司徒邦才不会继续迷糊。
“天地灵气汇入一方世界,便如时常清扫房子一样,保持着洁净,驱散阴霾。”
“而目前的问题是,要怎么拥有房子?”
“一方世界成形,即为清性。”
如何造就一方世界?司徒邦此时只觉无能为力,靠想像吗?
反观谢兰澈,在一旁凝神静性,只见其身上祥光环绕,真气离体而护身,再观其上方,有诸多虚影层出,每个虚影都是谢兰澈过去一生中某一时刻的具现。
虚影逐渐合而为一,伴随着真气祥光一并回到谢兰澈体躯之中,谢兰澈脸上神情从痛苦到愤怒,从胆怯到威严,人的表情一一闪过。终于回归自然神情,嘴角扬笑,双手合起,结印化法诀。
这样的动作姿态保持着,司徒邦暂无头绪,不知如何,只能看着谢兰澈,冀望能从中有所感悟。
不知过了多久,谢兰澈起身了。
一步踏出道观,天空惊雷响现万丈金龙。
蝶君,妲皇妃,诚景,江神,左元帅等一方世界缔士,大齐国境内的大能,都望向那万丈金龙所在。
“成就清性,引来异象天龙,师祖,不愧是您。”
诚景忆起昔日自己成就清性时,引发的天地异象只不过是方圆数里,草木盛生,花开果实。而谢兰澈成就清性,竟引得大齐国内万象灵性齐聚于帝都,铺就万丈金龙现形。
大齐帝都上下,都对着这神妙天象议论纷纷,有虔诚者,早己下跪参拜。
“金龙现祥瑞,大齐当兴盛。”
大齐朝堂上层,无论是国姓帝族,一品文武,各大世家不谋而合,都生出了这个想法。
谢兰澈仰望高空不可亵渎的金身巨龙,只觉与金龙心意相通,自己只要一招手,金身神龙便会朝他而来。
谢兰澈抬手朝金龙一招,金龙看到明灯一般,朝着谢兰澈而去。
帝都人看到了这样的神奇景象,那金龙向着一间茅屋冲去,万丈身躯尽皆遁入,光芒照耀后,茅屋无事,金龙无踪。
妲皇妃随着金龙而到了茅屋附近,那位成就清性的存在,从此和大齐国渊源深厚,难以分割。
若是能求得他帮忙,山族存亡定能有一线转机。大齐囯岂能无视这位清性高人?
在茅屋外,妲皇妃在等待。
金龙身形缩小,在一身圣洁的谢兰澈手中戏耍,谢兰澈双目放出精光,精光完全覆盖住金龙身躯。
“小道一方世界,便是此金龙。”
轻轻一句说辞,告知了天地,一位清性高人,就此成就。
“司徒邦,”
圣洁神光褪尽,小金龙钻入了谢兰澈道袍之中,成就清性的谢兰澈此时观来,和从前的好像没有什么两样。
“道长,不,真人,”
司徒邦自觉谢兰澈的变化,称呼亦随之改变。
“你还是如常一样称呼小道即可。”
“不怎么敢,”司徒邦说的是实话,诚景一拂尘打散一品山族王者的往事,他还记得,清性高人和他们之间天壤之别。
“你不必如此,你将来的造化,小道此时,也看不透。”
谢兰澈平静道,拂尘一扬,有一册书出现在司徒邦手中:“你且一观,这册中是小道的一点感悟,对你或许有帮助。”
“齐始主是大才之人,在无人引路的困难下,他却能成就清性,实为难得。”
“他的历途显得粗糙了些,这是没有办法的,此册中是小道的历途,你可两相结合,或有收益。”
司徒邦明白了谢兰澈的潜在意思,就是自己没有谢兰澈聪明就是了,试问谁能忍受这种轻视?贫者尚不吃嗟来之食呢!
司徒邦想定主意道:“那便多谢道长,我一并观念。”
司徒邦觉得自己又不贫。
“善,小道去也。”
“道长欲往何处?”司徒邦问道,莫非谢兰澈要离开了?
“清性既成,便是成就脱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