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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海南

他在这方面的造诣深不可测,他说没有,我知道必然是真的没有,说道:“那这样何以解释这里会有这么个东西,会不会他本身就好古董,把自己心爱的藏品也拿来陪葬?”

“我们一路过来,也没看到其他的古董,你说的也不对,我看,可能是另一种情况”胖子似乎想到什么,面露得意之色:“其实除了倒斗的,还有另外一种人也经常会碰到古墓,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我听了马上就醒悟了:“你是说,他是在做工程的时候,在工地上挖到这些东西?”

胖子点头:“这人可说是当时最大一包工头,很可能会碰到这种情况,只要回去查一下资料,就能知道那个时候,他有没有去过山东的瓜子庙。”

胖子的说法合情合理,我不由又有些佩服他,不过这东西决计是不能碰了,我猜想可能阿宁就是碰了这颗珊瑚树,这么多铃铛一起响起,才会变的精神失常,只是不知道这些铃铛在她大脑产生什么景象,会有这么厉害的效果。

本来人就很容易受到暗示,现在又是在这么一座古墓里,气氛神秘,神经稍微脆弱一点,自己就会疯掉,我觉得,甚至闷油瓶的失忆,也可能是这些东西造成的。

因为我发现这些铃铛的挂绳都用铜丝很精确的绑在珊瑚树上,珊瑚本来里面就有空洞,传音极佳,这东西摆在这里,就像一件乐器,发出的声音可以有千万种,难保里面有一种就能让人忘掉一切。

不过我这些想法有点天马行空,也不好意思说出来,四个人呆立了片刻,胖子就说道:“看来这洞底也就这么点花头,这蹊跷还在这些铃铛上面,要不扯呼?”

我看这洞也没什么妖魔鬼怪,心里也放松不少,现在走不走倒也无所谓了,不过看表,退潮的时间也快到了,在这里呆着也没意思,五个人就向后退去。

我边走边想,心里还有两个疑问,第一是闷油瓶二十年前进这个墙洞的时候,是被三叔引进去的,和他一起晕倒的那些人,现在在什么地方?是不是三叔把他们运了出去?

第二是闷油瓶当年进去的时候,闻到了一股非常奇特的香味,现在却没有了,难道这表示,二十年前,这洞可能还有什么其他东西在?这些答案,必须要找到三叔的时候才能知道。

而三叔又不见了,要找到他,不知道猴年马月,说不定他就此不在出现,这些疑问就要变成千古之迷了。

想到这里我看了眼旁边的雅儿,三叔对于雅儿就像父亲般的存在,如果再也不见了雅儿怎么办?

还有如果真如胖子说的,三叔是被这墓里的冤魂给缠住了,那他会到什么地方去呢,他看到闷油瓶的照片时,说的“我明白了”,到底是明白了什么呢?

想着我就觉得整个事情还缺一点东西,只要再给我一点线索,我就能把所有的事情连起来,而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东西应该和鲁王宫有关。

我想着,五个人已经走出了那个矮洞,胖子把阿宁放到地上,就说道:“现在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我们怎么样也该动手了。”

我想到现在出逃的事情还是头一等,就收回心神,开始交代事情,因为我从来没真正开过明墓的宝顶,所以心里也没有什么把握,只有走一步算一步,我让雅儿留在下面照看阿宁,她一个女孩家也帮不上什么忙。

说完之后,三人依计行事,胖子老早憋了一肚子劲,抄起家伙就在一根柱子上凿开了,可他小看了金丝楠木的质地,几下子下来,已经喘的不行,可柱子上就被他劈掉一点。

他看了不对劲,说道:“小吴,这柱子也太结实了,要照这样弄法,一个礼拜这梯子也搭不起来。”

我说道:“你先别急,只要你劈掉最外面那层,里面就好对付。”

胖子半信半疑,拿着家伙使上十二分的力气,才勉强有了点起色,几下过后,胖子已经拨开外面铁一样的木质层,掏出一个可以容纳一脚的空间。

我现在知道了那洞是死路,海水进来,只能透着砖缝往下漏,不用担心会产生旋涡,就抄起家伙就去帮胖子,才砸了两下,才发现这活还真得他干,他力气大不说,耐力还好,这一路折腾下来,只见他生龙活虎,没有一点疲态。

我自己在他边上一点,同样的时间,已经累的几乎手都抬不起来。

我们干的昏天黑地,三个小时后,终于在一根柱子上码好脚洞,这底下的尚且好弄,一直到上面,要踩着已经码好的爬上去,悬在半空中,力气都使不上,最后只有浅浅的弄出一个可以放进一个前脚掌的印子,不过不管怎么样,还是给我们搞定了。

我们把自己的裤子衣服都脱下来,因为都是潜水的衣服,很有弹性,索性割成一条一条的绑成一根绳子,像墨西哥爬树人一样做了一个绳套,围着这根柱子圈起来,三个人三个方向,将绳子绷直了,就向上爬去。

在下面雅儿看着上去的我们喊到:“小邪哥哥你们三个注意安全?”

我还没有回雅儿胖子就说道:“小可爱,放心吧我们三个大老爷们没事,你在下面照顾好自己。”

闷油瓶对雅儿点点头,等胖子说完我才说道:“哥哥会注意安全。”

这一路也不知道是怎么爬上来的,每上去一点都像死一次样,胖子累的直叫唤:“你们两个跟上来干啥,我上去凿了就行了,反正水下来,你们能浮起来,现在这皮绳都快把我扣成东坡肉了,小吴,你他娘的还是给我下去,不然我顶不住了。”

我说道:“你以为我想上去,我是没看到实际情况,不想你送死,这上面不知道有没有夹层,如果有的话,你一家伙下去,流沙下来就直接把这房间整个儿埋了。”

我那是实话,墓墙里的流沙层是最常见的反盗墓措施,前面也说过了,是比较有效的,一个有流沙层的大墓,如果要顺利进去,就要在下盗洞的时候开一个下沙井,把流沙先放出来,有时候放空一面墙就要几天几夜,说明这流沙量的惊人。

我们现在没这个条件,如果真碰到这种墓穴,就只好另想办法了。

如果上面不是流沙,而是强酸或者火油,那就更糟糕了。

胖子倒的斗多了,自然知道我说的不假,挥了挥手示意那就爬吧。

我们咬紧牙关,又花了半个小时,才到了最上面,胖子站稳之后,几乎力竭,抱着那柱子一动也不动,说道:“他娘的,要再这样折腾我,我可就归位了。”

我让他喘口气先,等一下凿砖还得靠他,自己小心的试探着敲了敲宝顶,闷油瓶示意我不要停,自己把手指按到顶上,感觉了一下,说道:“实心的。”

胖子听了,他也实在不敢休息,二话不说,就开始凿顶上的白膏土,他不敢太用力气,因为到底这绳子不结实,万一断了,全部都得摔成重伤。

我们都伸着手,搭在他肩膀上,万一这绳子一断,还能拉他一下,不至于直接从十米高的地方摔下去。不过他一声的油汗,估计真要掉下去,要抓也抓不住。

白膏土很脆,他凿了几下,就剥下来一大块,露出了里面的青砖,胖子看了一眼,突然叫不好,忙叫我摸,我用力探过手去,一摸,傻了。

这些砖头之间,竟然浇了铁浆。我们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脸色都很不好看。

砖头用铁浆浇死后,就和现在钢筋混凝土一样,你就算在平地上给你只大锤子,也无济于事,不要说现在这种情况。

在这上面,最起码还有七层这样的结构,而且互相错落,要凿开这里,没有现代化的设备,已经绝无可能。

我心里懊恼,只怪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平顶的抗压性大不如拱顶,那上面的砖头肯定要用东西加固,明墓里对这一套东西没什么办法,都是千篇一律的用铁水浇死,自己凭借一本笔记加上三脚猫的建筑常识,纸上谈兵,满口喷粪,现在总算吃到苦头了。

胖子看着我,问道:“建筑师同志,现在怎么办?你给拿个主意。”

“那能怎么办,死马当活马,先抄家伙上,”我还想碰碰运气,说道:“二百多年了,我就不信它还这么结实。”

胖子看我也没怎么慌张,以为问题不太严重,就去敲那些砖头,空心的砖头很好敲碎,但是砖头碎掉之后,边上铁浆凝固成的铁条还在,胖子十分力气打上去,也只是在上面敲出几个印子,他一看就知道不对劲,说:“不行,这铁浆条子往上都有一个巴掌厚,你开量解放卡车来都不一定能撞的穿。”

我也敲了几下,整的虎口发麻,知道这的确不是蛮力可以搞定的东西,不由泄气,“看样子我们小看古时候的建筑工艺了,这铁条子纯度很高,根本砸不动。”

胖子说:“要不磨磨看,古人不是说嘛,只要工夫深,铁杵磨成针。”

“拉倒吧,这么厚的铁浆条子,你磨到猴年马月去,”我说道:“还有二十分钟就是退潮了,等你磨完了,我们早圆满了。”

胖子火了,“那你说怎么办?你没听那女的说过吗,这一带不久就是风季,起码要持续一个礼拜,我们现在出不去,就只能在这下面呆上七天。”

他着重强调,“七天,他娘的我们不闷死也饿死了,再说了就算我们三个大老爷们能撑几天,小可爱一个女孩家她能撑几天?

我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对他们说道:“你们这方面的经验要比我丰富的多,就这种墓墙,如果是在平时碰到,你们会用什么办法?”

胖子和闷油瓶想都没想,一齐说道:“炸药!”

胖子看我楞了一下,解释道:“你不用奇怪,这种墙的结实程度超乎你的想象,老子以前倒这种斗,洞一般都开在底上,如果非要在这种墙上硬打进去,只有用炸药。”

我听了心里悲凉,他说的情况我也知道,但是在这几百年的古墓里,叫我到那里去弄炸药?想来又不由后悔,我记得在下水前,那阿宁还问过我要不要带一些下去,当时我因为给鲁王宫里那一炮给炸懵了,对这东西十分的抗拒,直接就给扔回仓里了,如果三叔当时在场的话,肯定就会带上。

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想法太幼稚了,如果还有下次,绝对不能这么儿戏。

我看从上面出去是没希望了,只好放弃:“那看样子这法子行不通了,我们还得从长计议。”

“他娘的还从长?我们只有二十分钟都不到了?”胖子说道:“我看,要实在不行,我们还从原路摸回去,说不不定那放着我们潜水设备那墓室已经回来了。”

我点点头,虽然我很不想再进那盗洞,但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如此一来,又要面对盗洞里那怪物,实在是头疼的事情。

这个时候,闷油瓶突然说道:“等等!你们先呆在这里别动!我想到有一个地方可能有炸药!”

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他就突然一松绳子,滑下了柱子。

胖子看了看我,一脸的迷惑,我朝他摇摇头,表示我也不明白。闷油瓶性格一本正经的,不可能开玩笑,但是又实在想不这里什么地方会有炸药,他现在和我们一样已经脱成光条了,就剩一条内裤,也不可能藏在什么地方。

下面一直注意柱子上我们的雅儿,看闷油瓶滑下来,急忙上前问:“小哥怎么了?”等来到闷油瓶面前雅儿才发现他只穿一条内裤,啊一声!

连忙把身体转过去背对着闷油瓶,咳咳咳“虽然这是难得的机会看小哥的身材。”

闷油瓶不解的看着把身体转过去的雅儿,低头看了下自己只穿条内裤,才想起我们三个男的在上面没有觉得有什么,雅儿一个女孩家看到肯定不好意思。

“”吴雅我去拿炸药,你在这里等着我们。”雅儿听到后,背对着闷油瓶说好。

闷油瓶就跳上了房间中间的天宫石盘上,顺着他的手电光,我就看到他蹲到石盘中心的一具打坐的干尸前面,不停的摸着什么。

这具尸体应该就是他说的坐化金身,只是不知道他到那里去找什么,我想着,突然间,我心里就啊了一下,原来是这样!

这个时候闷油瓶已经把整具干尸小心翼翼的抬了起来,干化的尸体几乎就只剩下骨头的重量,并没有废多大力气,胖子问我:“他到底在干什么?”

我说道:“我也只是猜测,那干尸体内,可能有一个机关,由八宝转子击发,里面可能有炸药。如果对尸体不敬,想取尸身内的宝物,可能就会直接引爆。”

胖子听了咋舌:“他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

“二十年前,他摸过这具尸体的时候,那个时候可能已经知道了,你看他刚才只是说‘可能’,就是说他也不确定。”我说道:“只是不知道,这几百年的炸药,还管不管用。”

我说着,闷油瓶已经把干尸搬到了柱子底下,对我们说道:“下来一个帮忙。

我看胖子下去实在太麻烦了,就让他呆着,自己爬下去,闷油瓶把那干尸过到我背上,用绳子捆住,说道:“千万别撞到,如果里面的机关还管用,一触即发。

”我近距离看到这具坐化金身,只觉得闷油瓶刚才的描述不及这真实的万一,这尸体全身发黑,黑到发亮的感觉,好象不是肉身,而是用什么光滑的材质雕刻成的,肌肉都已经凹陷,特别是嘴角,似笑非笑,看了直出鸡皮疙瘩,总之一句话,这尸体,根本不像在寺院里看到的那些高僧,反尔让人感觉十分的不祥。

我看着实在不敢碰,问他:“你确定这尸体没问题吗?我总觉得,他好象有什么诡计,你看他的表情,怎么这么的——这么的”

“妖异”闷油瓶接着我的话说道:“我也不明白,这具尸体的确给人不舒服的感觉,但是他已经干化了,无法尸变。”

我点点头,冷汗都冒了出来,问他:“那就好,你确定这里面的炸药还能用?”

他说道:“只要八宝转子能用,炸药肯定能用,现在就怕这机关老化了。”

背了具干尸在身上,我浑身不自在,特别是看到他的指甲这么长,横在我的面前,鬼森森的,脚都有点软,我想起湘西的赶尸匠,就是像我这个样子把尸体背在背上,但是人家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起来的,我倒好,干尸裸体,我也裸体,肉贴肉,那种干巴巴的感觉真他娘的别提多寒人了。

不过现在也没办法,还好光线还可以,我还能看的清楚,不至于胡思乱想,我咬紧牙关,就当着身上背着个麻袋,开始一步一步向上爬,闷油瓶爬在我后面,防备着我如果脚滑,失足掉下来。

我爬了有五六步,突然觉得那干尸体有点不对劲,因为我的后背就贴着它的尸皮,所以感觉的非常清楚,那尸体好象突然变大了一点。我停下来仔细感觉了一下,又感觉不出什么特别的异样来。

我回头看了看闷油瓶,他在我下面,如果尸体有什么异化,他应该能马上看见,但是他好象什么都没发觉,难道是我自己多心了?

也难怪,背着具这么妖异的尸体,很难不多心。

想着,听到胖子在上面催我,我只好继续向上,因为过于紧张了,脚都有点抖,我想早点结束这种情况,三步并两步,好不容易爬到顶端。

胖子可以说阅尸无数,不过看到这具尸体后也露出了不太舒服的表情,毕竟,你用绑尸绳挂着尸体的时候,还有两三拳的距离在,现在就像跳贴面舞一样,感觉肯定难受。

我硬着头皮,对他说到:“你把这个固定到宝顶上去,然后马上下来,我们在下面引爆,如果里面的机关还能运作,应该没有问题。”

胖子看了看宝顶,说道:“你唬我呢?我他妈的怎么固定?你想让老子学***吗?”

我一抬头,宝顶上面没什么可以钩挂的地方,如果要把爆炸的力度全部发挥出来,必须把整个尸身紧紧贴着宝顶,这的确是个问题。

我想了想,说道:“实在不行,就把它头朝下绑在这柱子上,快一点,时间快到了。”

胖子把尸体小心翼翼的接了过去,摆了摆,问我道:“哎,真奇怪,这尸体怎么还有条尾巴?

我啊一声,说到胖子你别胡扯,都成尸体了怎么还会长尾巴,胖子看我不信连忙把那尸体衣服掀开,我们一看果然长出尾巴了。闷油瓶一看也觉得不对劲,就让胖子赶紧把这尸体绑好三人就滑了下去。

雅儿看我们三个从上面滑下来,走到我们旁边站着。滑下去后我对闷油瓶说道:五分钟后小哥你就引爆机关,闷油瓶从地下捡起镜腿在手里掂量几下。

我就招呼我们四个先找个地方藏起来,以免爆炸离的距离太近给炸伤,我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砰的一声。

我大叫不秒,这闷油瓶也动作太快了,我们四个都还冲在外面,这样一下子,万一爆炸,我们肯定得遭殃。

可等我想到已经来不及了,就见眼前突然白光一闪,胖子已经一把我把扑倒在地上,闷油瓶立马也把雅儿给扑倒护在怀里往一边滚过去。

然后就是一声巨响,整个墓室猛然巨震,一股滚烫的气浪直接把我们掀了起来,我足足在空中打了六七个转,被炸到三丈外,一头撞在墙上。

这一下真是实实在在挨了,好在胖子把我扑倒,不然脖子肯定就断了。我撞上墙的一瞬间失去意识,什么都看不到,就听到耳朵嗡嗡直响,还以为自己死了,不过过了一会儿,眼前突然就有光了,我试着睁开,马上就看到天旋地转,满眼的黄灰,头晕的直想呕吐。

我艰难的爬起来,已经听到很多乱七八遭的声音,但是我没办法去分辨他们,只觉得吵的厉害,头痛欲裂,混乱间闷油瓶咳嗽着和雅儿从烟雾里跑了出来,问道:“有没有事情!”雅儿担忧的喊道:“小邪哥哥你怎么样?”

我说话都咬到自己的舌头,对他们摆手,表示还行,我们三个捂着嘴巴去找胖子,我跑了两步,一下子就看到胖子坐在那里,肩膀被一块碎砖削去一块皮,看到闷油瓶,破口大骂:“我操,你他娘的动作也太快了,至少等我们先退几步,老子再往边上挪两公分,一只手就要报废了。”

闷油瓶一摊手,让我们看他手里的镜腿:“你弄错了,刚才不是我!”

“啊!不是你!”我们两个同时大吃了一惊。

刚才那劲道,那准头,绝对是极其厉害的人,不是他会是谁?胖子刚才就在我身边,而且看他那样子,准头绝对没这么好,我就更不可能,雅儿也和我们在一起。

要说其他人,只有一个——我心里灵光一闪,忙回头去找阿宁。

胖子和我想的一样,我们两个跑到角落里一看,哪里还有她的影子,胖子骂了一声:“是那婆娘!他娘的她果然是装的!”

闷油瓶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的,看样子他对自己刚才的判断很有信心,没想到会出错误。

我对这个女的又要重新估计,说道:“这女的真是个高人,我看像江湖上的老油子了,我从来没见过一个装傻,能装的这么像。”

胖子说道:“我看哪只是老油子,简直就是他妈的奥什么卡的影后,下次逮到她,她装什么我都不信。”说完抄起家伙就要去找,闷油瓶忙拉住他,说道:“没时间了,算了。”

我也劝他:“不要节外生枝,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去看看有没有把宝顶炸开!你要咽不下这口气,也等出去再说吧。”话音未落,突然从顶上传来一声十分悠长凄凉的声音,似乎又是一根什么东西正在缓缓断裂。

这声音不大,却让我一下子把心吊到嗓子眼上去了,心说不会吧,就这样一个炸,你就要塌,你也太给我面子了。

胖子本来还很不甘心,一听这声音脸也白了,问我:“这他娘的什么声音?小吴,看这情形,好象比你说的炸出个洞要严重的多啊?”

我抬头去看那炸出来的洞,不有咋舌,那干尸肚子里的炸弹威力颇大,超呼我的想象,那上面的铁浆条子已经全部都炸断,足炸出一个直径半米不到的洞,砖顶上方的防水层被炸裂,海水涌进来,形成了一个小瀑布,我刚才听到的奇怪声音,就是瀑布不断变大的水声,估计再过不久,洞口就会被会完全被冲垮。

而边上的金丝楠木柱子已经被炸断,一条巨大的裂缝一直从上裂到底部,并且有倾倒的迹象,这根价值不菲的柱子,算是彻底报废了。

看来就是因为断了根柱子的原因,上面有一条横粱受到了影响,可能真的会塌下来,听这声音,这横粱必然已经出现了裂缝,就算现在不塌,过一段时间肯定劫数难逃。

我安慰胖子,说道:“没事,你放心,这墓比一般的墓要结实多了,只要不现在不地震,肯定塌不下来。”

话还没说完,脚下的地面突然开始震动起来,我早就预料到这个海底古墓的气密结构被破坏,下面的海水肯定也在不停的涌上来,只是没想到动静竟然着么大,不由紧张的有点晕眩。

那震动越来越剧烈,非常的恐怖,而且这恐怖实实在在,更加的真切,如果再按这样的速度发展下去,恐怕这宝顶还没塌下来,我们站的地板倒要塌了。

胖子被吓的不行,叫道:“我的怪怪,怎么这会二又地动山摇的,该不会真是地震了吧,我说小吴,你刚才炸的到底是什么部位?”。

我解释给他听,然后对他说道:“没事,正常现象,我们做好准备,说不定等一下这里所有的缝里都会有水冲出来,小心被水喷到,这压力不得了,就像拳头一样,碰到能冲你个跟头。

”话音刚落,突然一声怪响,那块盖着盗洞口的青纲岩板被一股急流冲飞了起来,海水就像喷泉一样直冲到七八米高。

我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又见一个东西从那盗洞里喷了出来,直撞上宝顶,然后摔到中间的石盘上。速度太快,我也看不清楚是什么,不过这盗洞里也没其他的,估计是那禁婆。

这东西被冲出来,又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说不定还会是个很大的麻烦,在水里也没办法点火,要是被他缠住,那更不堪设想。

可惜现在我没功夫考虑它,那盗洞口边上的整个地面拱了起来,就像火山喷发一样,汹涌澎湃,而且水位上的非常之快。

闷油瓶看着迅速进来的海水,拉住雅儿让她紧紧跟着他,以防被海水冲走。

几乎就是瞬间,我们已经漂到离地面五六米的高度。

我担心的去看雅儿,看到闷油瓶的手拉着雅儿,有闷油瓶在雅儿身边我就放心了。

我又四处去找阿宁,这时候爆炸产生的烟雾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但是仍旧没看到她,估计可能在某根柱子后面,胖子水性不太好,游的非常吃力,无力再去理会她,不过这里就一个出口,等一下无论如何我们也会碰到一起,胖子朝我直使眼色,大概是想等一下找找她的晦气,我对女人还是下不去手,就不去理他。

我们又漂了几分钟,脑袋已经顶在宝顶上了,突然胖子就向边上游去,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大叫:“就一分不到这里就要全没了,你搞什么,不想活了?”

他径直游到一颗夜明珠边上,用手里的家伙敲下来一颗,塞进自己内裤里,然后游回来,说道:“顺点东西回去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而且我不是说了给小可爱搞颗夜明珠。

我几乎想掐死他,不够这个时候我没话来骂他,也没时间骂了,一下子水已经没到我的眼睛下面,我把鼻子翘上去,贪婪的呼吸这最后几口空气,几秒后,耳朵一凉,整个人已经浸入了水中。

雅儿看涌进墓的海水一下子蔓延到她下巴,立马大口深吸一口气,海水就莫过头顶,旁边的闷油瓶也深吸一口气拉着雅儿往洞口游去。

没游几下雅儿就觉得她憋不住气了。虽然她会游泳可是水性不太好,她也从来没有在海底憋气游过,被闷油瓶拉着往上游,忍不住用另一只手捂住嘴巴不让嘴里露气。

闷油瓶看到雅儿快憋不住,低下头把雅儿手给拿开,用嘴给雅儿度了一口气。

我给胖子做了个手势,他水性最差,我让他第一个上去,他摇摇头,示意他自己太胖了,万一卡在洞里,大家一起死,我点点头,然后让雅儿和闷油瓶先上去。

闷油瓶拉着雅儿游进了那个破洞,我跟在后面游进那个破洞,那洞下面大,上面窄,我一探头,上面就是大概十七八个巴掌厚的海沙,最顶上松散的那些不停的塌下来,一片白雾,我眼睛都睁不开,只好几个大力的蹬踏,一下子漂了上去。

时间算的非常好,那个时候海水非常的浅,不过我也已经到了憋气的极限,几乎是手忙脚乱的游了上去,一出水就几乎晕厥了,马上大力的吸了一口气,狂喘起来。

我看见旁边不远处的闷油瓶和雅儿好像都没有事。我松了一口气。

过了几秒,胖子也探出了水,胖子一出水就呛了鼻子,边咳嗽边大笑:“我操!真没想过真的成功了,我王胖子终于出来了!哈哈!

”我定了定神,看了一下四周,这个时候已经是夕阳晚照,海平线上的火烧云倒影在海水里,分外的妖娆,太阳是深红色,发出昏黄的光芒,把一切裹在一团柔和里,形成一幅非常瑰丽安详的景象。

上来后的雅儿在海面大口喘着气,被闷油瓶拉着往船上游过去。

我一路过来,也看过几个日落,但是从来没觉得像这个这么美过,不由感慨万千。

不过马上我的脚就感觉到有点抽筋的迹象,我忙转头去找我们的船,发现就靠不远出的一处礁石上,心里又是一安,有船在,马上就能脱离这苦海,好好睡一觉了。

闷油瓶拉着雅儿游到船边,让雅儿先上去,他后上去,等上到船上雅儿才回过神,想起我和胖子还没有游上来。

看向不远处的海面我和胖子的头,这才放下心,我们游出墓里就安全了。

这才回头对闷油瓶说:“小哥刚才在墓里谢谢你。”“吴雅你去船舱内休息。”

小哥我不累,我在这里等小邪哥哥他们上来。吴雅去休息。

小哥我真的不累,我想等小邪哥哥他们上来我在休息。

闷油瓶没在说什么把雅儿拉进怀里说道:“吴雅对不起。”用手按着雅儿脖后面,雅儿还没有明白闷油瓶为什么要说对不起?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

闷油瓶把昏过的雅儿,抱进船舱的船板上盖好被子,才去船外面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人。

胖子回过神后,想起了什么,突然又潜下水去,我跟着他一潜,只见阿宁正卡在那个洞里,拼命的挣扎,就是出不来。

真是怪了,这女人比胖子苗条不知道多少倍,胖子都出来的这么顺利,这女的没道理会被卡住。

阿宁气已经到极限了,突然看她喉咙一紧,从嘴巴里吐出大一串气泡,开始翻白眼,我和胖子潜下去,一人拉住她一只手,就往外拽。

这一下我就发现,里面还有一股力气在把她拉下去,不过我们有两个人,力气占了上风,只一个回合,就把阿宁从那洞里拉了出来,我看到一大团头发缠在她上,马上知道刚才是怎么一回事了。

那洞里现在已经裹满了黑色的头发,看样子等一下禁婆很可能会爬出来,最好不要呆在水里了,我们浮上水面,胖子探了探她的呼吸,发现她全身软绵绵的,好象脱力了一样,但是呼吸倒是还有,我们二个游回到船边上,把那女人拉了上去,看她不停的在吐水,眼睛直翻白,好象情况比较不妙。

我对溺水没什么了解,忙大叫:“船老大!有人呛着水了!快出来救人!

喊了两声,就看到闷油瓶从船舱内出来,身边没有看到雅儿。我连忙上前问:“小哥雅儿呢?”吴雅睡着了,在船内。

我这才放心,继续喊其他人,竟然一点反映都没有,我奇怪起来,先让胖子看着,自己走进船仓找了一圈,不由纳闷,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只见雅儿躺在船板上休息,我听闷油瓶说她睡着了,没有去打扰她。

我跑出去又大喊几声,倒是胖子应我了,他跑进来,问干什么,我指给他一看,说道:“有情况,船上没人!我就船舱内看到睡着的雅儿。

胖子看着我一楞,也找了一圈,挠了挠头,说道:“真没人,可鱼仓里的鱼还是活的,说明他们半个小时前还在打渔,就这么点时间,人到哪里去了?”

我检查了一下方向舵边上的仪器,看上去都很正常,说道:“这船挺正常的,不像是出了什么事故…你说,可不可能是给海防的逮到了,一船人都给办回去了?”

胖子摇头说不对:“人走了,船肯定也得拖走,丢在这里算什么事?绝对不会是海防的关系。这一带乱,有很多乱七把遭的船,我们去货仓看看,要是东西都没了,那就是遇上海盗了。”

我知道海盗的事情,来的时候船老大和我说过不少,心里总感觉这东西不太真实,胖子说起来,我还有点惊讶,问它道“这地方说是近海不近,但是说是远海也不远啊,海盗能猖獗到这份上?”

胖子笑我幼稚:“多新鲜啊,你真当人民解放军是万能的?老虎也有打瞌睡的时候,我告诉你,这片海,越南人也有,日本人也有,马来西亚的也有,表面上看不出来,其实暗潮汹涌啊,私底下你知道多少毒品,走私,偷度,海盗的船,而且他们一个个手里都有枪,这里出现一艘无人船,不希奇。”

我们走进货仓,一进去就闻到一股茶叶的味道,胖子前我后,里里外外看了一遍,物资都在,摆的和我下水前一样,甚至在我们躺过的那床板上,还放了一杯茶,我一摸,说道:“真他娘的奇怪了,还是温的。”

胖子无奈的笑笑说:“这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难不成这整船的人都给鬼叼去了?”。

我说:“你看这茶才喝了几口,但是茶杯盖却盖着,说明他们走的很匆忙,但是不慌乱,在什么情况下你会走的很匆忙,但是不慌乱?”

胖子耸耸肩膀说不知道,我想了一下,也想象不出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想着我们二个又走回驾驶室,胖子扯起无线电喊了几声救命,没人理他,这个时候我看到放在一边的收音机,就打开来,正听到台湾渔业电台的台风警报。

我们上来的时候已经能感觉到风大了起来,不过是黄昏的时候,看不到太远的地方,广播里说着一些术语我也听不懂,不过最后一句:“请海上船只进港避难”倒是强调了好几遍。

胖子和我的脸色都有点黑,本来这个时候,我们啥也不用管,躺着船老大自然会想办法,现在给我们把一船人都给变没了,这老天爷也真会给我们开玩笑。

胖子看了看表,说道“看样子我们在这里呆着也不是办法,就这小破船,等一下我们都得飞到天上去。

我先把船开出去,在深海碰到台风还能颠簸一下,这里都是暗礁,一起浪就肯定触礁,你去把那锚给起了。”

说着他点上个烟,啪啪开了几个仪器,动作还像摸像样的,我觉得奇怪,“你他娘的会不会开船?这事情可不是开玩笑,我们五个好不容易出来,等一下给你整个儿撞礁石上去,一起喂鱼。”

胖子朝我嘿嘿一笑,胖爷这叫天赋,不要说船,就飞机,给他捣鼓几下也能开到天上。

我听到后不知道他是不是认真的,还是很不放心,胖子老练的拉响引擎,对我说他以前上山下乡的时候,当过什么渔队的生产组长,这一套基本的东西他还是会的,加上来的时候看那驾驶的操作过,这些高新科技的东西他都看了个大概,相信如果不遇上什么大风浪,开回去绝对没什么问题。

其实他所谓的生产组长,就是撑着个竹筏在山溪里摸鱼,不过当时我看的他说的信誓旦旦,不像是在晃点我们,竟然就信了,自己还屁颠屁颠地跑去起锚。

船开动之后,胖子让我别去烦他,说现在还在暗礁区,他得集中精力,我看他一脑门子汗,表情严肃,知道他是在说正经的,就走回甲板去。

闷油瓶正给阿宁揉手,促进她的血液循环,她看起来比刚上来的时候好了一点,但是脸色还是难看,呼吸长出短近,很不稳定。我问闷油瓶怎么样,他点点头,估计问题应该不大。

我拿出点干粮,给几个人都吃了点,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虽然现在还没有离险境,但是总算是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了,我放松下来,人就开始犯困,于是换上自己的便服,裹着个毛毯就靠驾驶室外面打起瞌睡来。

本来我只想睡个几个小时,然后就去看看胖子要不要替班,可是人不争气,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不知道是上午还是下午。

看了看边上的海,浪很大,零散能看到几只海鸟,都飞的很低,天是阴的,云一片一片压在一起,好象要下雨的样子,海上没什么高楼大厦挡着,乌云充实你所有的视野,人在这种景象下面,会觉得自己特别渺小,那种压迫感和城市里不能比。

我低头一看雅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船内出来,坐在我身边把头放在我肩上睡着了。

我又瞄了一眼驾驶室,胖子缩在一边睡觉,呼噜打的雷一样,闷油瓶正在掌舵,我刚睡醒,虽然觉得这情景不太对劲,但是也没有太在意,又转过去头,也没有叫醒靠在我肩上的雅儿。

二人彼此靠着我继续睡个了回笼觉,一直到中午才给胖子拍醒了。

“天真无邪同志,吃饭了,小可爱早都起来,就你还在睡。自己拿筷子。”

我睁开眼睛,雅儿已经醒来,笑着说到:“小邪哥哥起床吃饭啦。”

胖子煮起个鱼头火锅,正在用筷子扳着,汤已经泛白,火候正好,我看这鱼还挺面熟,好象是船老大的那条石斑,心里一笑,这条鱼胖子垂涎了很久,不过船老大死活不让吃,说是要卖给酒店,没想到还是没逃脱胖子的黑手。

胖子忙着掰葱,放辣椒,拍鱼,看样子也是个老手,我笑道:“胖子,行啊,有两下子,这招哪里学来的?”

胖子说道:“老子上山下乡的时候,没娘没老婆,什么都得自己来,那时候在老山区里打猎捞鱼掏蜂窝,什么事情没干过,这区区一鱼汤,小意思。”

我朝他竖起大拇指,“胖哥,胖爷,我很少真心佩服人,你他娘的太厉害的,我得向你学习。”

他不吃这一套,骂说:“他娘的马屁少拍,要吃就快吃,不吃滚一边去,口水别喷进去!”雅儿看着我和胖子打闹,开心的笑起来。

我当然不会放弃美食,马上下筷子抢肉,雅儿夹了一些,放在碗里,说等会送给闷油瓶吃。

我和胖子也没有说什么,二十分钟不到,一条3斤石斑就被我们几个下肚,直吃的我直翻酸水。

胖子就去换闷油瓶子的班,雅儿让胖子,把给闷油瓶留的鱼带给他,她去船舱内看阿宁好些吗。

这船上有自己导航的装置,我们不会用,不然这船自己就会开。

胖子吃饱了喝足了,一手扶着轮舵,一手就掏出他夜明珠直看,嘴里还哼着小曲:“竹楼里的好姑娘,光彩夺目像夜明珠啊”。

哼着哼着,他看我呆坐在那里,就把那珠子递给我,说道:“你闲着也是闲着,帮我看看这夜明珠值多少钱?

我接过来一掂量,骂道:“死胖子你不是说这夜明珠你要送给我妹妹?怎么让我先给你估估价。敢情你说那些是骗我妹妹玩的?”

哎!小吴你可别乱说,这夜明珠我肯定送给小可爱,我这不是职业病,就顺手让你给我估估价了,你就当给小可爱估估价呗。

我这才拿在手里仔细研究,一看对他说道假的。

胖子几乎没背过气去,瞪着眼睛着我,我忙安慰他:“别激动,假的也值钱,这是鱼眼石,你知道啥叫鱼目混珠吗?就是指这个,这东西也极少见,就看有没有买主,我刚才看见的时候就知道了。

你想,一个宝顶上安这么多夜明珠,你以为他汪藏海是什么人,可能吗?整个中国皇室,几百年积累下来,也就能搞这么十来颗。”

胖子听了心理舒服点,骂道:“他妈的你以后说话能不能不要只说一半,气短的能给你吓伤掉。那你给估计一下,这玩意能值多少钱?”

我还真没经手过这东西,只能推测一下我手里那几个主顾大概能出多少,我报了几个价格,胖子都不满意,说这是命拼回来,

还是个假的,还不值钱,怎么都不能送给小可爱,等下次下墓在给小可爱搞颗真的夜明珠送她。

决定把这颗假的放家里当台灯,我叹了口气在心里想,雅儿对这些东西好像没有兴趣,我也不想胖子送给雅儿一颗假的夜明珠“那行,你把它拿回家里当台灯浪费。

我上次在济南认识一大客户,我回头给你问问,我估计换幢别墅应该问题不大,你就别想了。”

胖子说:“那你可得费心,我这别墅可就指望你了,话说回来,他娘的早知道再憋几分钟再敲一颗下来,那就能换艘小飞机开开了,咱也学学美国富豪,对吧。”

我看他白日梦做到天上去了,不去理他,他把珠子放进自己兜里,问我:“这次没找着你三叔,你和小可爱有啥打算?我看这事情还没完,你还得受累。”

我原本打算回去和雅儿,把他那屋子翻个底朝天,看看他到底他娘的在搞什么鬼,胖子问起来,我又不能如实说,无奈的笑笑:“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回去继续开我的铺子。

雅儿我打算她大学没有开学之前让她呆在我奶奶那里。这斗我是绝对不会让雅儿和我再下来了,这赚的是钱,亏的是命,不合算。”

胖子大笑,也没继续说什么。几个小时后,我们抵达了永兴岛,岛上正在做防灾准备,避难的渔船很多,我们整理好自己的行李,趁着乱就逃了上去,船也不要了,胖子背着阿宁就先送到了岛上的军医卫生院,

然后我们找了个招待所住下来,渔民一般都呆在自己的船上,有什么事情好照应,台风来了又没几个游客,这招待所基本上都空着。

我们在岛上一直呆到航班恢复,大概呆了有七天的时间,期间不止一次讨论一下这个海底墓穴,得出了不少共识。首先我们都承认这个是汪藏海的墓穴,但是打坐在石盘上的金身是不是他,都不能肯定。

因为那具干尸明显给人动过手脚,汪藏海虽然古怪,但是也至于这么丧心病狂。

第二,云顶天宫就在长白山上,至于里面葬的是谁,也不得而知道,只能推断,里面因该是一个蒙古人,而且大有可能是一个身份地位十分特殊的女人。

第三,蛇眉铜鱼出现在鲁王宫和海底墓里,六角铜铃也出现这两个地方,说明,六角铃铛和蛇眉铜鱼,可能有某种联系。鲁殇王是盗墓的,汪藏海是做工程的,他们两个的唯一的共通点就是经常要挖土,他们是不是都在某一个地方挖到什么,也是未知数。

第四,是闷油瓶提出的,他画了一张草图给我们,把我们在古墓里的行动路线画了出来,大概勾画了一个古墓的结构,然后他指着几个地方,这些区域是夹在顶室(我们破口的地方)和底下的墓室之间的。

这里应该还有几个房间,闷油瓶估计,这个墓室的结构,和战国皇陵有点像,那这几个悬空的房间,其中一个应该是珍禽异兽坑,那些希奇古怪的东西,说不顶就是这里来的。

我听了冒白毛汗,问他:“你是说这汪藏海逮着旱魃和禁婆当宠物?这也他娘的太牛b了吧”

闷油瓶子点点头,说:“他不是第一个,商周几个皇陵,始皇陵里都有。特别是汪藏海好这个,他这样做,无可厚非。”

我闲暇的时候,不时拿出手提电脑,拨号着上网,想查查汪藏海的资料,可是网上少的可怜,只知道澳门是他设计的,还是copy另外一座城的样子。

接下来几天无聊到死,风大的根本出不了门,第四天的时候电话线都断了,我们只好跟胖子锄大d,雅儿不会这个,也没办法加入我们。

闷油瓶也不好这个,整天就靠在床看天花板,雅儿也陪着在他身边一起发呆。

胖子背上的那些白毛,后来没去管他,竟然莫名其妙的好了,我怀疑还真是我的口水管用,感觉滋味怪怪的,但是这些事情我也不想深究,后来也就忘了,其实这个时候,我应该感觉到不对劲,无奈性格生死在这里,的过且过,活该我要经历这一劫数。

这几天我也试探着问了闷油瓶的身世,但是他都好象没听见,这人装傻的本领,可能比起阿宁来还要略胜一畴。

除了雅儿和他说话他理,我和胖子说话他就继续发呆,我和胖子也拿他没有办法。

第五天的时候,电话线又通了。雅儿把胖子叫出去说有事找他,我看着被叫出的胖子问闷油瓶:“小哥你知道雅儿找胖子有什么事吗?搞得那么神秘还不让我知道。”

闷油瓶对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继续和天花板交流起来了,我想偷偷跟着出去看看被闷油瓶给叫住。“吴雅把胖子叫出去,不想让你知道。”

我一想也是坐下继续上网,这个时候我看着发呆的闷油瓶,就脑子好奇的想着他的身世,突然有了个灵感,既然闷油瓶可以恢复记忆,那其他的人如果和他的经历一样,说不定也有人恢复了记忆。

想着我就鬼使神差的把他的名字打进去搜索,一搜索不得了,全是同名同姓的记录,我随便点了几个,发现都不是用有的信息。

这样找不是办法,我又把三叔的名字也加了进去,这一下子,就只剩下了一条信息,看标题,是一则寻人启示。

这个发现在我的意料之外,我一下子感觉到有点窒息起来,点开一看,竟然就是那张他们出发前在码头拍的合影,被人扫描了上去,下面还列出了所有人的名字,我一路看下去,发现最后还写了一句话。这句话才短短的几个字,却把我的思绪全部都吸引了过去。

鱼在我这里”什么鱼?我脑子里激灵了一下,难道是蛇眉铜鱼?

从古墓石刻上图案来看,这种奇怪的装饰鱼应该是三条首尾衔接在一起,现在我手里有两条,确实应该还有一条和这些配成一套。这个人到底是谁呢,他既然有这张照片,又知道鱼的事情,难道和这件事情有关?

会不会是那失踪的人里的一个人?我仔细翻了一遍这张网页,没有任何署名和联系方式,但是看时间,信息在上面已经非常久了,这又有点离奇,既然是寻人,又不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这不白搭吗?

我变着花样在里面搜索,希望能找到更多的信息,但是搜来搜去就这么一条是和这个有关系的。

我不由沮丧,不过这已经是很大的发现了。我心理盘算着,回去以后找几个电脑高手帮我来分析下,说不定还能发现点线索。

我在网上搜了那么久一点进展也没有就把电脑关了,就看到胖子从外面进来我问道:“雅儿和你说什么说了那么久?”

“小可爱叫我过去咨询一些小哥的问题。”

啊?我一脸懵逼,雅儿咨询闷油瓶的问题?就算雅儿问也是找我,怎么会找他,我不信的看了一眼发呆的闷油瓶,我看他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可见他也不信胖子说的话。

胖子你他妈的骗谁呢?雅儿就算问小哥的事也是问我怎么会找你。

去去去,小吴你这啥意思?就敢情你和小哥好就不能其他人和小哥好,我说你这不行啊,你可不能吃独食。

我越听越觉得胖子满嘴跑火车,就不问他了,等明天我亲自问雅儿。

不在理胖子了,胖子来到我面前说道:“小吴我问你个事,你家二叔叫什么?

我有些奇怪胖子怎么突然问起我二叔,难道雅儿和胖子说了什么?“你问我二叔干什么?是不是雅儿和你说什么?”

没有小可爱和我说你二叔干啥,我这不是知道你俩有个三叔,上面肯定有二叔,可见你老爸是老大。

我听你提起过你三叔还有你老爸就是没有听你说过你二叔,胖爷这不是闲着蛋疼,反正我们在这里无聊你就给我讲讲你们家族历史呗,你三叔我已经知道了你就不用讲了。

我看闷油瓶听胖子提到我二叔也不发呆了,而是看着我意思让我也讲讲我这个二叔,我也觉得没有什么好瞒的就和他们说起了我二叔和我老爸。

我爸叫吴一穷他是个超脱世外的人物,一门心思学问,不过问家族的事。

我二叔叫吴二白,二叔他,向来不苟言笑,话话很少,关于他的恐怖大多都是从三叔哪里听到的,我三叔这么一个混的人都怕二叔怕的要命。

平常我二叔这个看起来好相处但是你要得罪他跟他作对的都没有好下场,这种人在聪明人眼里最可怕了,你不知道他有多厉害,未知才最可怖。

胖子听我说完后,“敢情你二叔才是你家族里幕后老大啊,怪不得你和小可爱那么怕你二叔。”

就这样在闲扯中,这该死的风暴终去后第二天,就有琼沙轮见这里走的时候我们去军医卫生所找阿宁,她却已经不见了,问那医生,他也不知道阿宁什么时候走的。

我不由的松了口气,本来我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置她,她不告而别正中我的下怀,只是她背后所隐藏的秘密我可能再也无法知道了,不过现在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谜团,我心里估计可能以后再也不会见到她,她心理的事情我也没有兴趣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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