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的出声,人已经追了上来。
纪明月随即站在原地,一脸淡漠的转过身来,“你是要叫警察来抓我?”
“你伤害婉容,难不成这就想走?你做了恶毒的事,在警察还没赶到之前,你不得擅自离开。”唐辰希声音掷地有声,眼里有对纪婉容的同情,和对纪明月的憎恨。
如果是小吵小闹,他可以放任她们去,毕竟是她欠纪明月在先。
但如今事情闹大,关系到婉容肚里的孩子,他怎么能放任纪明月离开?
纪明月只觉得天旋地转,头晕晕的,这个男人,为了满口谎言的纪婉容,竟然要把她送进警察局?
他要知道,一进警察局有了不良记录,她的人生差不多就毁了。
原来在他眼里,她竟是这么恶毒的女人,那些当年相处的小事,在他眼里竟不值得一提。
她当年傻傻的为他准备爱心便当,每天绞尽脑汁做各种饭菜给他,他最喜欢的欧美当红摇滚乐队ThePrettyReckless来北京开演唱会,为了抢到一张前排座票,她半夜两点就去排队了。
为了他,她不怕风寒,不怕别人的白眼,只专心致志的对他好,结果换来的,是他那蔑视的眼神。
“如果我说,我就要走呢?”纪明月不想再跟他们纠缠,淡淡的准备转身离开。
可纪婉容突然“啊”的一声尖叫起来,看样子痛得满头大汗,唐辰希见状,更受刺激。
突然,唐辰希一个箭步走到纪明月面前,一把拽住她的身子,拽住她就想把她往那树上撞,“婉容痛得这么厉害,你竟然敢走?”
就在纪明月要被他重重撞到树上之时,突然,一只手及时出手,狠狠的捏住了唐辰希的手。
并且,他人挡在那树前,在纪明月撞过来的时候,只撞进了他宽广的胸膛里,并没有撞到树干。
倒是他的身子因为惯性冲撞到树上,后背被树干上的老皮搓得生疼,他忍不住低咒了一声,“放手!”
秦时说完,狠狠的捏紧唐辰希的手,同时盯着他拽纪明月的那只手,他是要唐辰希放开拽纪明月的手。
纪明月没想到秦时在关键时刻会出手相助,毕竟她们又不熟,还好没撞到树干上去,看着唐辰希愤怒如狮子的表情,她的心彻底凉了。
“她是推人凶手,我不放。”唐辰希冷冷拽着纪明月的手,抬起眼眸,和秦时对视起来。
而一向玩世不恭的秦时,突然收回了那副浪荡公子哥的样子,整个人好像瞬间高大起来,他冷冷的眯起眼睛,身上笼罩着一股霸气凌然之气。
他的手,突然狠狠的朝唐辰希的手腕捏了下去,隐隐有骨头碎裂的声音,而他本人,那乌金般的眸子已经迸出愤怒的火光,“是你不放手的,有什么后果,我可不管!”
冷冷说完,他再加重力道,痛得唐辰希脸色惨白,也痛得他赶紧松开拽纪明月的手。
随即,秦时把唐辰希冷冷一推,松开了他的手,推得唐辰希往后退了两步,再看他的表情,已经是愤恨、痛苦交织着。
他的手都被秦时捏青了,要是秦时再用力,恐怕会被捏断。
“算你们狠。”唐辰希咬了咬牙,他可不想在纪婉容面前丢脸,但是所有人都看到他败下阵来的事实。
这时,秦时却懒得和他理论,他伸手掏出电话,在拨通一个号码后,对电话里的人冷冷道:“江秘书,把之前时亚集团与恒鹰集团合资建电影院的合同撤了。我们时亚集团不需要恒鹰入股,改换季氏集团。”
时亚集团是秦时离开家后自己打拼的帝国,主营房地产、电子商务、电影电视及新媒体等产业。
才短短三年时间,他经营的时亚集团已经在美国纽交所上市,年盈利额高达300%,且呈持续递增。
他投资拍摄的几部电影均获得上亿的票房,自然是赚得盆体钵满,他已经是各大投资商巴结的对象。
再加上他的人脉、秦氏家族人脉和关系背景,巴结他的企业多不胜数。
他正准备在三环外修建一栋百货大楼,顺便在里面建一座巨型电影院,当时唐氏集团的老总唐逸丰来巴结他,他喝高兴了才肯让他入股。
没想到如今唐逸丰的儿子如此得罪他,那就别怪他无情了。
听到秦时的电话,唐辰希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竟然得罪了这尊煞神,父亲一定会怪罪他的。
只不过出于男人的尊严,他才不想和秦时服软,他虽然心里略慌了些,但是眼里也有阵阵据傲。
他唐家虽然不如秦家,但好歹也是上市公司,不缺秦家几个项目,他唐家依旧有的是钱赚。
所以,他没必要忌惮秦时什么。
“对了,你不是要叫警察来么?我和这片辖区的刘所长很熟,要不要我替你打电话?”秦时据傲不屑的扫了唐辰希一眼,把纪明月搂在怀里,眼神似冷非冷,意味深长。
“我唐家和刘所长也很熟,他还是我伯父提拔的,秦公子似乎估量错误。”唐辰希揉着酸疼的手腕,再怎么他都不能在纪明月这个他甩了的女人面前输气场。
“也好。”秦时挠了挠头,薄唇冷勾,看向他手腕上的卡地亚腕表,“我这腕表内嵌得有录像设备,刚才的事情经过我全录下来了,等警察一来,把视频调出来,就知道谁真谁假了。”
那地上的纪婉容一听到秦时这话,她突然心慌的爬了起来,朝唐辰希哭哭啼啼的跑了过去,“辰希,你不要怪姐姐,让她们走吧,我没事。你看,我没有流血,说明孩子没事。”
千万不能让唐辰希看到录像,否则她就露陷了。
看到纪婉容心慌的样子,纪明月不紧不慢的挑眉,淡淡看向秦时,“秦公子有证据,应该早点说,要不然我把唐太太叫出来,当着大家的面,把视频公诸于众可好?我也想证明自己的清白。”
纪婉容的脸色一下子黑如锅底,脸色更是难看。
秦时淡笑着抬了抬眉梢,“我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