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给云时霂往上盖了盖,将她牢牢裹住。
又转身坐到屋内另一侧的椅上,手指握成拳,关节发白。
很,奇怪的感觉。
还有一股子冲动。
君影掩下眼中的异样,抬眸看着夜空划过的几颗流星,有些热。
夜深人静。
皇宫。
梏川双睁紧闭,盘膝坐在塌上,周身弥着层淡淡的雾气,俊秀的眉头几不可察的皱起,风从敞开的窗户吹到屋里,撩起了他的银发,月色朦胧,似乎在他周身镀上了层圣光。
此刻,他双手十指用力交握,手背上的青筋清晰的炸起,他的双眉之间竟是在瞬间染了红光!
下一秒,梏川猛地睁开眼睛,往日的银色双眸竟被一抹血红所替代,暗沉到骨子里的诡异。
“怎么会...”他低喃出声,瞳孔中竟然没有焦距。
“居然...是这种结果?”梏川蓦地捂住心口,秀眉蹙起,整个人不似往日圣洁,倒是像堕落了的神明,泛着一股子危险。
“不可以。”他出声,舌尖抵住上颚,薄唇微抿。
下一秒,他赫然抬手,竟凭空勾出一座淡红色的命盘,虚空中,他食指摁到命盘上,画着一个个晦涩难懂的符号,许久,待那命盘发出红光,他方收回手,眼眸那抹血红竟愈发诡异。
“死劫可躲,生劫难逃,小丫头,这次,你可得好好谢谢我了...”
他起身,周身雾气散去,眼眸霎时恢复了往日的银色琉璃。
但偏偏,那抹血红,竟残留在了他的眉骨,不细看却是看不出。
梏川毫不在意的摸了摸自己的眉骨,眉宇间透出几分无奈。
“司音,你为我算的劫,已经出现了呢。”
他喃喃,也不知是在和谁说话。
丞相府。
冉月坐在桌前,修长的手指握着笔,在纸上洋洋洒洒写着什么,她的旁边,一个黑衣人悄然而立。
“又来干什么,我可没有心思招待你。”
她淡淡出声,精致的眉眼泛着些冷。
“夫人言重了,主上让我来告诉夫人一声,明日宫宴,计划就要开始了。”
冉月的动作一顿。
“哦?是么?”
她语气淡淡,“十几年来的第一次行动,你们,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黑衣人轻哼一声,“那是自然,还望夫人不要忘了自己的目的。”
“不劳你费心。”冉月继续书写着什么,忽而抬眸看他,“跟你们主上说一声,这次行动,不要波及镇侯府。”
镇侯府,她的娘家。
黑衣人呵笑了声,“原来如此么,我还以为,夫人您没有心呢。”
冉月眼眸一冷。
“这些,就不是你们该管的了。”
黑衣人“嗤”了声,没再回应,转而隐入黑暗。
冉月眸子终于暗沉。
皇宫。
御书房。
风君澈立于床边,眸色深沉。
蓦然抬手,暗处暗卫瞬现。
“去查查。东郊的院子,到底是何人的。”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暗卫并未吭声,恭敬的退了下去。
次日。
天光大亮。
云时霂睁开眼,偌大的房间只有她一人。
想必臭小子们已经出发了吧。
她想着,居然有股子惆怅。
有种酸酸涩涩的感觉。
这感觉来的突然,冲的她有些无措。
起身,一封信突然掉落。
她愣了愣,捡起信,封面上写着――
“致我们最爱的小公子。”
她突然笑出了声。
面部肌肉有些抽搐,但却实打实的笑了,尽管有些阴森。
心里那股子酸涩被温暖所取代,她眼眸里似有无数光芒。
臭小子们。
期待下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