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霂走在偌大的皇宫里,一时间有些阴郁。
...冉月到底为何让他女扮男装涉及皇宫这潭深水?
她的目的是她还是整个丞相府?
弥天大谎已经撒下,在云清政将她的名字呈给皇帝的时候,就来不及反悔了。
楼兰的规矩,皇子皇女找伴读必须找同性。若被发现她是女儿身...
啧,后果昭然若揭。
她脸色有些阴沉,面无表情的穿梭在皇宫各处。
但如今,她没有任何的头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这么想着,无意识的向前走。
等回过神来...时霂有些懵。
这是哪儿?
迷路了?
她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周围,鼻尖有淡淡花香萦绕,在他前方不远处有一座假山。
时霂向假山走去,心下想着趁人不注意爬上假山看看路。
午后,却没有看见一个宫人。
时霂一步步走到假山,下一刻,异变横生。
从旁边伸出一双手大力将她拉到了假山后,同时牢牢地捂住了她的嘴唇!
“!!!”
时霂眸低一暗,下意识握住了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那里面有暗器,时霂虽不记得自己前世的身份,但那个世界的知识她还是记着的。
这戒指就是她临时做的暗器。虽威力不大,但关键时刻也可以唬一唬对手不是?
下一秒她耳边传来稚嫩的声音,“别出声,有人。”
时霂挑了挑眉,眼角余光落到了假山外的一队侍卫身上。
侍卫有什么好怕的?这人该不会是贼吧?
不对,年龄太小了,混不到皇宫来。
那他到底是谁?
时霂紧了紧手指,眸低一片清明。
等那队侍卫过去之后,他身后的人松开她的嘴唇,显然松了一口气。
“你是哪个宫的?我怎么没见过你?”她身后那人这样问道。
“你又是谁?哪来的立场询问我的身份?”时霂挑眉毫不犹豫的回怼。
这年头小毛孩越来越猖狂了。
“我?...呵,我是你的主子,问你一句还不乐意了?”小孩儿稚嫩的声音回荡在耳畔,两个人都保持着一开始的姿势没有动。
主子?!
时霂挑了挑眉。
“啧,看你这架势还躲着皇宫里的侍卫,你又哪来的立场说你是主子?”
身后那小孩儿不作答语,然后轻轻地...笑了。
时霂微微侧首,刚刚好看到了他露出来的半张脸。
皮肤白皙,眉目俊秀...
桀骜不驯
这是时霂对他的第一印象。
她出来的时辰也不短了,奈何这小孩儿不放她走。
时霂面无表情,反手直接抓住他的肩膀来了个过肩摔将他摔到了假山后的池子里,瞧着小孩儿错愕的表情也是有些满意,随后对着听到动静往这边赶的侍卫大声喊了句:
“抓贼啊——”
随即面无表情的按着来时的路脚底抹油溜了。
被她摔入池塘的小孩儿一脸的错愕,看到发现他的侍卫队也知道自己跑不了了,当下气急败坏的冲时霂早已消失不见的背影吼了句:
“别让我知道你是谁!”
不然铁定把他按水里以报今日之仇!
再说时霂,非常顺利的七拐八拐又拐回了宫宴。
偷偷溜到云清政身后,就迎来了自家老爹的一个怒瞪。
“臭小子跑哪儿去了?皇子们都选完伴读了!”
时霂面无表情,“茅房,你也要问?”
云清政一噎,又是一个怒瞪。
“记住,身为男儿就要有报国之心,你这么毛毛躁躁的像什么!”
时霂不再理他,自顾自的拿了点心慢慢的吃着。
“莫湮呢?”一直坐在龙椅上的皇帝风君澈意识到自己儿子没了一个,当下笑眯眯的开口询问,漆黑的眸子没有一丝笑意。
“回父皇,已经派人去寻了。”太子风莫绝恭敬的回应。
“父皇,儿臣在这。”
仿佛印证了他这句话似的,五皇子风莫湮穿着紫袍,发丝半束半挽,眉目俊秀,肌肤白皙,面容稚嫩,偏偏那双漂亮的眸子中染上了一丝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痞气...
时霂眼眸微微睁大。
是他!被她摔进池子的那个小孩儿!
与此同时,风莫湮走到大殿中央对风君澈行了个礼,五六岁的稚嫩面庞上带着得体的笑容。
皇室的孩子真早熟。时霂想着,忽然看见风莫湮朝他看了过来。
“......”
正所谓,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