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诗月晕了之后,不知周遭发生了什么。
她努力的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费劲九牛二虎就像推了几百斤重物,睁开弱弱一条缝隙,看到了一张胸牌,胸牌上写着:外国语高三(1)班张沐晨。
好像听到有一个陌生的声音,急切的说:“同学,你醒醒。”
但是眼皮好重,重的古诗月只抬了半眼,半眼之后,陷入昏睡。
醒来时,看见床头坐着御风,自己已是在她再熟悉不过的富贵园9号,御风的大床。
只是觉得头有点重,脑子空白。
坐在床边御风,好像一夜之间长了胡茬,长了胡茬的御风,有种邋里邋遢的性感。
“少爷……”古诗月本想说:少爷,你怎么在这?却发现自己虚弱的连少爷这两个字都发音不清,后面几个字,根本没有力气说出口。
御风的食指轻轻碰了碰古诗月,见她醒了,是满眼惊喜也是意料之中。
医生说她只是轻微脑震荡,休息两天无碍。
御风低沉温柔的说:“如果累,就别说话。”
古诗月忽闪忽闪的眼睛,垂下半帘睫毛,忍不住柔柔的问了一声:“我怎么了?”
这垂下的半帘睫毛,对御风来说真是致命诱惑,他喉结滚动了一声:“再说话,我堵嘴了。”
古诗月干脆垂下了剩下的半帘睫毛,只觉得身体好累,又昏昏沉沉睡着了。
“月儿……”御风温柔的声音,如一阵动听悦耳的音乐传入古诗月的耳朵,她的嘴角不自觉往上动了动。
御风见古诗月嘴角动了动,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唇瓣动了动,声音极为动听:“别睡了,起来吃点东西。”
古诗月的眼眸左右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她想说她饿了,喉咙却干的说不出话来。
御风起身,温柔的抱起古诗月,让她斜靠在床头,又给她的背上放了一个垫子:“这样舒服点么?”
古诗月微微点头。
御风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清粥,放在嘴边吹了吹,抿一口确定粥温了,对古诗月说:“我喂你吃点粥。”
古诗月从干哑的喉咙里挤出两个字:“不用。”伸手想要自己喝粥。
御风无视了古诗月的不用和伸手,兜了一勺粥喂进古诗月的嘴里,眼神宠溺:“好吃吗?”
清粥本是寡淡无味,不知为何,古诗月感到甘甜可口,她默了默眼神,口是心非说了声:“不好吃。”
御风再次兜起一勺,喂进她的嘴里:“乖,吃了这碗粥,等你身体恢复了,我带你吃肉。”
古诗月喉咙一紧,鼻子一酸,拿过御风手里的清粥,仰头,喝的精光。
见古诗月大口喝粥,御风比老妈还唠叨的补了一句:“慢点喝,当心呛。”
这一句:慢点喝,担心呛。把古诗月用粥强制压着的那一片泪水,彻底翻了出来。
这一片泪水让御风手无足措,他在床头柜上抽了一张纸,拭擦古诗月的泪水,满是关怀和在意的眼神:“月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古诗月拿过御风手里的餐巾纸,醒了醒鼻涕后嘴角上扬,说了声:“没。”
古诗月一会哭一会笑,把御风搞得有点懵。
这姑娘别是被一个突如其来的篮球打傻了。
御风眼睛一抹笑意,傻了正好拐她当老婆,他很调皮的看着古诗月叫了声:“老婆。”
古诗月反应过来御风是在叫自己的时候,抓起一个枕头丢了过去,没好气的撒了个娇:“叫你乱说,滚一边去。”
这时,御风真的拿起枕头,上床,死不要脸的滚到了古诗月的身边。
吓得古诗月一缩,以为御风欲行不轨。
御风冲古诗月坏坏的笑了笑后,靠着枕头上睡着了,不论古诗月怎么推都推不醒。
不多时传来御风均匀的呼吸声,他两天没有合眼,此刻沉沉的睡着了。
他均匀的呼吸着,吞吐着气体。
古诗月此刻无比确定,她之所以不认御风的床,不是因为他的床又大又软,而是因为,他的床上,有他浓浓的气息。
这种气息,御风专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