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楼(弦乐阁)]
红绫绕楠木,烛灯映罗帐。此间有女子,歌乐传四巷。
这西楼中的弦乐阁可当真欢愉啊!且不说这里的女子个个生的好样貌,当饭碗的歌喉、乐律也是一绝。就连这妖媚劲儿也不输给承欢阁里的那些女子。
(弦乐阁和承欢阁并称西楼,顾名思义弦乐阁主艺,而承欢阁就......不用说大家都清楚。)
“二哥,你带我来这儿是作甚?”江蔚蓝坐在木椅上,脸颊羞红。手中的云邪挡在身前,整一个娇羞姑娘一般模样。
“嗬,”江青袭用青折扇遮住了大半张脸,浅笑着看着江蔚蓝那副窘状。“蔚蓝啊,我还是头次瞧见你这般模样呢。”
“二哥你就莫要取笑我了。这、这架势、这场面儿,我我哪见过啊!”江蔚蓝将手中的云邪抱得更紧了,头也不敢抬。而一旁的江纵也没见识过这种场面儿,毕竟还是俩孩子嘛!
“行了,莫要怕。这里是歌苑,不是什么红尘之地。”江青袭合起了青折扇。
“这还不够红尘?”江蔚蓝的心里也不似先前那般的紧张了。
“二哥岂会害你?”江青袭的面上仍旧很温和,他侧身看着这还未长大的弟弟。谁也不曾想这句话也成了他对江蔚蓝、江阿紫说的最后一句话。
“咳咳”江蔚蓝轻咳了一声,以此来掩饰自己对这里的不适应。“对了二哥,你之前是怎么识破黎执事的啊?”原来来这里的路上江青袭已经将事情告诉了江蔚蓝。
“她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江青袭一脸的淡漠,似是早就料到江蔚蓝会问一样。
“啊?”江蔚蓝听到江青袭的这番话,更是一头雾水了。什么不该说?什么不该做啊?这都哪跟哪啊!
“不分尊卑,直呼预师名讳,甚至称王上为千王。还敢应下我那声大人,就已然露出马脚了。再者,地下灵职与地上灵职无任何瓜葛,也当无任何等级高低,她尽自称属下,尊我大人,想来是并不了解这异域灵职的。”江青袭
“奥,原来是这般,二哥可当真多谋啊!”江蔚蓝
“黎凝的手腕上还佩戴着先王上赠予黎家历任家主的族链。能佩戴上这灵链的只有黎家现任家主黎凝了。”江青袭
“那……孟女的衣裳从何而来。据我所知,曼沙华裳只有孟女方可穿戴。”江蔚蓝
“这衣裳来自黎夏。”江青袭
“王上的灵卫军首领?”江蔚蓝
“众所周知,黎夏与王上自幼结识,关系非同一般。在黎夏的一次生辰,王上便将天下所有的华服都赠予了黎夏。这其中也就包括曼沙华服。”江青袭
“奥,那二哥,我再问你个问题。”江蔚蓝看起来小心翼翼的。
“嗯,说。”青袭知道,这小子憋不住了。
“那个......”江蔚蓝吞吞吐吐地,“就是阿紫那个事,我听说阿紫不用走了是吗?”
江蔚蓝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的看江青袭的反应,原来他前面说了这么多,目的在于这啊。
江青袭笑了笑,他早就料到江蔚蓝要这么问了。他一直在等,他想知道江蔚蓝能忍到什么时候。可惜江蔚蓝还是经历太少,被保护的太好了,江青袭摇了摇头。
“你能听谁说?”江青袭握着扇柄,并没有去看江蔚蓝。
“啊?”江蔚蓝这才意识到,当时二哥与黎预师谈话时,除了江纵其余都是二哥的人。而江纵现在早晚跟在二哥身边,二哥说什么他也不能反抗,所以......大意了!
江蔚蓝微侧过头看向江纵,江纵对上江蔚蓝的双眸便直接扬起了头,看起房梁来了。
“江纵你小子坑我。”江蔚蓝咬牙切齿地,但是碍于二哥在旁边,他只能乖乖坐在那。
“原来是二哥让阿纵告诉我的啊。”江蔚蓝将“阿纵”这二字咬的极重,听得江纵背脊一凉。
“嗯,不错。”江青袭仍未转头。
“可是二哥为什么要这么做?”江蔚蓝很是不解。
“为何?”江青袭终于肯转过头来看江蔚蓝了。
“二哥,你怎么盯着我作甚?怪吓人的。”江蔚蓝被江青袭看得心里有点怕,就连声音都有点发颤。
“没出息。”江青袭瞥了他一眼,“江家怎的出了你怎么个......”
江蔚蓝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怎么了呢。
“二哥别气嘛,江家有大哥和二哥撑着便好了。我和阿紫就不用了,等那件事了了,阿紫做她的惊世才女,我做我的执剑游侠。名号我都想好了,就叫做云邪剑士。哈哈哈哈,逍遥快活,真好。”
江蔚蓝说着闭上了眼睛,仿佛自己早已成为梦想般的样子,执云邪剑,走天涯角。那神情,嗤,令人发笑。
“二哥,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让人泄密给我呢。”江蔚蓝
“这算哪门子的泄密,不过就是想考验考验你罢了。”江青袭轻轻的晃了晃头。“成大事者最忌讳沉不住气,把握不好时机,怎能成大事。嗯?”
〔下节预告:轻洢出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