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亭酒楼,二楼转角
“喂,小丫头片子,咋么着?没人来啊?”一位身着白衣的少年郎略带些挑衅地看着眼前这眼眸清灵、不施粉黛却依旧清新脱俗、相貌过人的女儿家。这女儿家生得着实漂亮,不俗中又带着点惊艳,尤其是那眉宇之间带来的那种与生俱来的高傲。她看着眼前这位少年郎的姿态,就像是看蝼蚁一般模样。
“呵,小丫头片子?”女儿家冷笑了一声,挑了挑她的秀眉,一脸好笑的盯着少年郎。奇怪的是这女儿家身旁的人脸色似乎不太好,一个个的互相看看又无奈的摇摇头,想说什么却又沉默着。随即便听见女儿家开口了,“黄毛小子信口雌黄,姑奶奶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长幼有序。”
女儿家正欲动手之际,从楼梯口传来一声呵斥,霎时间所有人都朝楼梯口望向。仔细一瞧,原来来者就是之前在南瓦子戏楼听曲儿的锦衣少年郎,也就是这女儿家的三哥哥江蔚蓝。
“住手,”江蔚蓝呵斥道,“阿紫,不可无礼。”
边说着他边朝着这边走来。这女儿家便是江阿紫,江阿紫身旁的一干人等看见来人是江蔚蓝,纷纷弯下了腰向他行礼,称道“三公子”。江阿紫看着也不情不愿的喊了声“三哥”。江蔚蓝瞧着他这被宠坏了的小妹,心想“这小妮子,指不定在心里怎么说我呢!”
随即便听见江阿紫小声的嘟囔着:“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成心的吧江蔚蓝。”江蔚蓝听见了也只得笑着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啊!
而先前与之争吵的白衣少年郎觉得自己被这兄妹二人忽视了,气不打一处儿来。他便叫嚣着:“咋么着?是要强行忽略我啊!我存在感就这么低啊,你们兄妹二人在这当着小爷我的面吧啦起来了。知道小爷是啥人嘛,啊!”
这白衣少年郎名唤方瑾离,是当今南阳国左执法的嫡幼子。从小便娇生惯养着,他身上的娇气可一点也不比女子少。其姨母乃是当今最受恩宠的砚妃,其兄长则是威名远扬震慑四方的武灵将将领。这般集万千宠爱的人儿怎的都会有些骄横。
“公子的‘威名’那可谓是远扬呢,我们怎会不知,是吾家小妹失礼了。”江蔚蓝嘴角含着笑,向云瑾离行了个礼,可这江蔚蓝的腰从未弯下去过。
他还说着“吾家家训常教导我们要待人温和,不与宵小之辈计较,更不可欺凌弱小恃强凌弱。吾家小妹年龄尚小,还请公子见谅。”旁边的江阿紫和身后的一众江家人都在尽力的忍住不笑出声。
“嗯~~~,嗯?”方瑾离一开始还满意的正欲点头时,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他不满的瞪着江蔚蓝,说道:“好啊!你竟戏弄我”
江蔚蓝低头浅笑着,随后慢慢的逼近方瑾离,并将手中的云邪横放将剑刃对向方瑾离,他说:“戏弄便戏弄了,你又待如何?”江蔚蓝挑了挑他的眉,嘲讽的看着方瑾离。
“你、你......你想干什么,竟敢将这破剑离我这么近,我要将你满门抄斩,一个不留。”方瑾离被江蔚蓝的举动激怒了,竟不顾场合说出了这般话。
“破剑?”江蔚蓝听到方瑾离说云邪是把破剑,他眯了眯眼睛冷冷的盯着方瑾离。
而旁边的江阿紫看到这番场景,轻咳了一声,她说:“行了行了,今天本姑娘就放你一马,若是下次你再敢顶撞本姑娘,决不轻饶!”
江蔚蓝不再吭声,只是收回云邪抱着。而方瑾离似是想反驳,他一旁的老仆人先他一步。
老仆人满怀歉意地说:“姑娘莫要计较,我家公子心肠并不坏。刚才不过是想跟姑娘打个玩笑,交个朋友而已。”
江阿紫见这老仆人看着温和慈祥,便不想再计较,点了点头他们便离开了。
方瑾离一看他们要走,这可不行啊。心想着:今天非要将场子找回来,让那丫头知道知道在这儿谁才是老大。他正欲喊住江阿紫他们时,那老仆人又开口了:“小公子,万万不可啊!”
“云伯,为何不可?刚才你又为何打断我?”云伯是方家的老管家,自上任家主在任时便是管家了,所以方瑾离再怎么胡闹,对云伯也是敬重得很。
“公子啊,我听老爷说右执法家中来人了,是从本家来的......”
【左,右执法在权利上旗鼓相当,都是在朝政上说的了话的且又是王上眼前的红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