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你们要当街杀了我,我出尔反尔算得了什么呢,我也不是江湖之人不管那套江湖道义。”
清霜认同的点了点头,敢在汉城里面就想要动手杀沈君如,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
“你以为我会怕么?藺尧又如何,总有些人不是都停他的,我们这些不归他管,爷还是很清楚的,爷进去一段时间又能出来了。哼哼,到时候我……”为首那男子听君如要送他们去藺尧那,立刻觉得沈君如身边的人虽然厉害,但是她还是个养在深闺不知世事的富家小姐,就立刻出言威胁道。
清霜听了不悦地皱了皱眉,朝君如点点头表示寻仇之事确实有可能发生。这些人犯的事没有到被判问斩的地步,这样一来只要有办法在警署或者是在藺尧那里活动一下,几个月就放出来不是什么问题,“夫人,要不要……”比了杀人的动作。
“不用。”沈君如抬手阻止了,笑容可掬的看着眼前一脸凶神恶煞的男子道:“再把他另外一只手也废了。”沈君如说着最残酷的语言还笑的如沐春风。
“是,夫人。”得令的清霜就下手了,顿时就听到杀猪一般的惨叫。
“啊……”
“怎么样,还寻不寻仇了,我要是你就躲在租界里不出来,省的惹麻烦有可能还丢了性命。”君如脸上三分讥笑,三分薄凉四分的漫不经心道。
“聒噪,清霜你带着我的拜帖去叶家,给叶家的叶姥爷,就说……这些人意图杀人劫财,还威胁要出狱报复我,请他帮个小忙吧。”
“叶家……”男子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沈君如的笑容却越发的明艳,“警署警长叶秋白,叶家的老爷就是他,听说嫉恶如仇,不知听过了做何感想。”
清霜平淡说道:“夫人说的是,以夫人和叶小姐的的关系,叶老爷开个口只是小事一桩。”
完了……
那男子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绝望的神色,恐惧已经使他忘记了身体上的疼痛,那叶秋白是出了名的嫉恶如仇还软硬不吃,更何况这人还是他的女儿的老师而且是故交,如果叶秋白要重责他们,还有谁敢放水?就算不到藺尧哪里怕也是难逃一劫了。
汉城
张家在这偌大的皇城中并不算什么特别显贵的存在,虽然张家老爷打理着沈家名下的三间成衣铺子一间绸缎庄以及一家染坊,财产比起来比汉城普通的商人可能还要多许多,但是这些毕竟并不是他自己的,他只是代为打理,替人做事的食人俸禄,还真的想要中饱私囊。
人心不足蛇吞象,最初张家的老爷还会因为得到这份体面,而且报酬高的工作而欣喜若狂。但是时间久了,没有人来管束他,难免就会生出别的想法,就比如说……他打理成衣铺子和绸缎庄兢兢业业,但是最后赚的钱却都给了那个不管事的东家。这几年福伯年纪日益见长,经历大不如从前,还有府里的事要操劳,福伯以大管事的名义压在他们之上心里不平衡。
当他第一次挪用钱没有被发现,第二次也没有被发现的时候,钱都花掉了有一天正在苦恼,该怎么将挪用的钱都补上的时候,突然有了个大胆嗯想法——如果这些都变成了他的,他还需要补么?
沈家的产业众多,他一个人自然是力量单薄,所以他联络了和他一样的掌管着不少产业的另一个管事周强,周强还是沈从安的人,两人一拍即合,更加的肆无忌惮了,原本再多几年时间,他们就可以将自己手中搭理的商铺全部的钱转移出去,把原本的商铺掏空,改头换面成为自己的,到时候即使福伯想要追究奈何他也没证据,可能沈老爷还要治他一个管理不力的罪名,直到沈君如接管了沈家,她一个女子还能翻出天不成?
自从沈从安余海相继出了事,他们越发的如屡薄冰,但是又不想把钱再吐出来,他们也没有这么多钱把窟窿堵上,只好狗急跳墙。
他们哪里知道半路里杀出个程咬金,就在他们暗自得意的时候,突然冲出来一个沈家小姐,而且这个沈家小姐不仅知书达理还有经商头脑,谁知道竟然比一直在商场上混的的老油条还要不好糊弄,竟然让沈从安掏了钱,沈从安在沈家店铺是从来不掏钱的,大家也不好说什么只好默认了,余海第一次见就送进了警署。
既然如此,把我逼入绝境,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李管事满脸戾色,在心中阴狠狠的说。
“李大哥,这到底行不行?怎么这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书房里,一个穿着旗袍,身上带满了金银珠宝的中年妇女说道。
李管事收敛了脸上的狠戾之色,满脸堆笑的道:“弟妹莫要担心,不过是个养外深闺的富家小姐罢了,岂会有失手之理?只管安心等着就好,过几日余老弟便能从警署里平安的出来了。”
这妇人正是被沈君如送到警署的管事余海的妻子。余夫人是余海成为沈家管事之后才成婚所娶的妻子,糟糠之妻早就成为了下堂妇,这新娶的妻子自然不是从前的乡野村姑,而是一个落魄了的秀才家的女儿年轻时也说得上是小家碧玉,可惜小时候家境清寒,早年的贫困生活让她比余海更爱钱,余海万般不舍将他吞了沈家的财产还再还回去,她自然更加舍不得了,周夫人眉头紧皱说道:“不知怎么的,我这觉得眼皮跳的厉害,心里不踏实。”
张管事给她说的也有些心气浮躁,一直不停的在书房里走来走去,平复了一会说到“弟妹想多了,咱们静待好消息,一定要把沈君如那个毒妇送去见阎王。”
“那沈君如还有藺尧那个夫婿呢,不知李大哥有何打算。”余海的妻子还在犹犹豫豫。
李管事看着踌躇的妇人,心中复譬道,无知妇人,头脑不聪明自有不聪敏的好处,如果东窗事发,正好把她推出去挡事,自然藺尧也找不到他的身上。想着眼睛来流露出一丝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