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西法博士!还有30公里就到达长泽镇了!”一个身强体壮的小伙子摆弄着地图,向坐在车位的地质学家说道。
阿西法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拉开窗帘,看着窗外,说:“收拾收拾东西,把标本和仪器什么的带上,我们大概要在那里待上两个星期。”
车上共有四人:阿西法博士、博士的助手华芋、以及司机蔡卢和搬运工李正。这是一辆中巴士,不过座椅基本被卸完,用来摆放标本、仪器、工具和生活用品。
窗外是一望无垠的荒漠,他们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为了研究当地的矿石及岩石分布情况。
“到了!”
一片荒漠里矗立着一片绿色的绿洲,大大小小的房子密布其中。
村口,一群村民在迎接他们,不少是出于好奇来看热闹的。
村民们堵在村口,围得水泄不通,博士有点急了,拉上窗帘,满脸怒色,一言不发。
“走开走开!全走开!”村子最外的一个极小的房子里跑出一个浑身恶臭的老汉,驱逐着围观的群众。村民似乎也十分讨厌他,很快便散去了。
巴士驶入长泽镇深处,房屋越来越密集,街道也越来越拥挤。终于,巴士来到镇中心的广场,停了下来。
“哈哈哈!阿西法!老兄,终于见到你了!”一个光头边朝阿西法走来,一边大笑。
“韦德,好久不见!”阿西法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与好友拥抱在一起。
韦德是阿西法在卡拉穆林大学地质研究室的同事,但六年前,韦德突然离开工作岗位,在世界各地进行广泛的地质勘察,也渐渐与阿西法丢了联系。
但在今天,他又突然邀请阿西法来到长泽镇进行地质研究。
“今天先休息吧,明天再去山脚采集岩石标本。”
此时已经是下午,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阿西法也答应了下来。
“华芋,把日常用品都拿下来,放到前面的房子里。”阿西法扔给华芋一个钥匙,“你的饭放在那房子里了,自己去吃吧。”
随后,他便和韦德一起前往镇上的餐厅吃饭。
“这镇子挺好,风景不错。”司机说。
“是啊,等我有钱了我也要搬到这里来住。”搬运工接道。
“你们俩别聊天了,帮我把这些东西绑到房间里。”华芋说。
“不就几个箱子吗,自己搬喽!我们要睡觉了。”司机一边取下便携床板,铺在地上,一边说道。
“你们俩在车上睡?”
“不然呢?那老家伙又没给我们准备房间。”
华芋默不作声,搬着两只箱子下了巴士。巴士的车门被司机关上,窗帘也紧闭着,灯光也暗了下去。四周已是一片寂静,只有几户人家还亮着灯。
华芋放下箱子,抽出阿西法给的钥匙打开了房门。这间屋子的门和窗口正对着圆形广场,从房间里还能清楚地看到广场另一边的宝宝巴士。
“真热。”华芋不耐烦地扔下箱子,走出屋子,坐在广场的长椅上嘀咕着,“要不是没钱,我会这么憋屈吗。”
华芋是国家联合警卫部队(JGF)的一位退役军人,退役后练习了两年空手道,夺得大大小小冠军十余个。论格斗,他基本已是无人能敌。但一年前的一次事故,却让他的家人全都下落不明……
“真无聊。”华枫抬手看了下手腕上的手表,“才八点,随便转转吧。”
他开始绕着广场散步,一会儿看看天空,一会撇撇边上的人家。
“嗯?”
就在博士的房子边上,还有一间亮着灯,却毫无动静,甚至门都没锁的房间。
“出门了?忘关灯了吗?没锁门?”华芋轻轻走到门前,推开木门,将头探了进去。
房间里空空荡荡,几台台灯摆在地上,发出的强光刺在地上的一副缺了一块的盔甲。盔甲发出阵阵微弱的幽光,十分诡异。
“这他妈是什么玩意??”
盔甲仿佛察觉到了华芋的存在,竟然开始剧烈地抖动,发出“哐当哐当”的振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