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开吧。”
女人对许东说着,手里的枪也放了下来。
许东用铲子滑进棺材缝,将角多次撬击,最后用手铺开泥土,直接打开了棺材盖。
我扭头闭上了眼睛,将头埋在两腿中间。我不忍看那森森白骨,因为那是我的爷爷,终于我还是忍不住鼻尖的酸涩,眼圈里的泪一点点冒了出来。
寂静了一会儿,老许开口道:“果然,早知道他会有这一手。”
那个女人接着说:“给它抬出来。”
我心脏猛地揪了一下,开了棺材不说连尸骨都不放过,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啊?此行我活下去的概率恐怕没有多少,等下去我也无颜面对我的爷爷。
想到这里,我腿也不再软了,四肢肌肉绷紧,燃尽我最后一分愤怒。
我抓了一把泥土,瞬间起身,甩了一手泥土到女人身上。
想到老许对女人尊敬有加,我知道如果能抓到女人我就可以威胁他了。
我拼命的让几个简单的动作变得最快,右手去锁她的喉,左手去摁住她的枪,一切安排的很完美。
唯一不完美的是女人不配合我。
女人一脚踩在我膝盖上,力度极大,我吃痛低身又全力去抢她的枪,她直接一个横踢在我脸上,我飞出几米远。
我眼冒金星,这一脚差点直接将我送走,我知道我可能没有机会了,挺着剧烈的痛我站了起来。女人还是冷漠的看着我,而老许则抱着一壶酒。
我疑惑的看一眼,我又看到棺材根本没有骷髅,难道棺材里一直放的是一瓶酒?
老许冷笑的看着我说:“你这是自寻死路啊。”
左手拿着着一壶酒,右手开始掏枪。
“慢着,你把酒给他喝了。”
女人冰冷的说。
我已知这是必死之局,那就放开一点吧,我不能在丢人了。
我吐了口水道:“怎么?怕我走时候疼?来,你一枪打我脑袋上,我有别的表情下辈子投胎做狗。”
我说完一身轻松,好歹终于硬气了一次,反正就那一下,一下我就没了,也没那么痛。就是挺对不起我的家人,下辈子我一定好好伺候你们。
女人对发愣的老许斥道:“我不想说第二遍。”
老许急着说:“小姐,这可是正清留下来的酒,说不定…………”
没等老许说完,女人冷冰冰的将子弹上了膛。
老许没等女人抬起手,闭上了嘴将酒放在我面前。
我拿起酒,这是爷爷酿的酒?我以前也不喝这东西啊,也行,死的还能舒服些。
打开后我轻轻嗅了一下,闻着没有任何味道,也看不出什么颜色。抬头直接喝了下去,我喝的很快,想快点解脱,可是毫无味道,哪怕整个酒都下了肚,我也良久才意识到没有酒了。
那是比水还温柔还平淡的液体,我刚想说这是啥东西啊,啥味没有。
突然,就是那么个零界点,前之白云草原,后之岩浆火山。
我浑身剧痛,我眼睛都要突出来了,我很怕痛,仿佛身上每一寸皮肤都是拉扯撕裂,可是身上毫无血迹。我浑身似火烧、似雷击、似万蚁噬骨,我直接跪在地上抽搐。
老许看着地上的我冒汗道:“这是什么酒?怎么反应如此……”
没说完,听到女人把棺材贯穿的声音,再就看见女人手中拿了一个酒。
老许拍手道:“妙啊!这正清老不死的果然还阴了一手。哦,对了,小姐看看这个纸封,棺材里的。”
女人接过老许递过来的纸封,没有看一眼的揣进兜里,四顾看了看,说:“没时间了。”
老许也接着说:“嗯,太久李富李福会怀疑的。”
说完还皱了皱眉头。
女人早就走在了前面,从始至终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老许盯着还再抽搐的我,一脚给我踢进棺材,把枪对着我说:“正清啊!你自己造的孽,如今让你孙子还了,不知道你知道后……”
在许东话唠的时候,女人突然朝天开了一枪,吓得许东不知所措。
“看来我不能让你好死了,享受你爷爷的毒药吧!”
说完急忙将棺材盖盖上,手忙脚乱的推了推泥土盖上就往回跑。
在这么一个偏远山区的坟地里,一个孤寂深黑的夜晚,一个平凡的人,毫无生息。
弱肉强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