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孝祥此人在大宋历史上那是大大的有名,有宋一朝科举过百次,此人堪称最霸气的状元,不但文采过人,而且诗词书画皆精,殿试上一笔颜体惊动了宋高宗,要知道高宗的父亲宋徽宗那可是公认的被皇位耽误的大书法家。最牛的还不是殿试夺魁,而是当场无视了秦桧党羽、户部侍郎曹泳要把女儿嫁给他的请求,当时秦桧还没死、权势达到了顶峰,绝对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虞允文此人,此时还不算名声太大,但在后世的历史上,绝对是光芒万丈的人物,三年后的采石矶一战,以一个参谋军事的“临时岗位”,统率不足两万之兵,挡住了金国皇帝亲自率领的40万大军,让金帝完颜亮的“提兵百万西湖上,立马吴山第一峰”的豪言壮语成为空谈。完颜亮恼怒不已,辗转于江北,进军扬州,合兵瓜洲,但最终没能找到机会渡过长江,进退不得的完颜亮,最后惨遭部下縊杀。南宋获得了最终胜利。这位虞大人后来出将入相,为光复北方鞠躬尽瘁,无奈朝中风云变幻、主和派几度掌权,最终自己病逝于四川任上,后世另一位伟人曾说“伟哉虞公,千古一人”。
能与这两位历史名人同席而坐,这个机会太棒了,看来我的运气在第五站终于爆发啦!趁着矩仁酒劲还没散尽,赶紧努力带动话题节奏,抢着说道:“矩兄适才说到为国出力,在下也与两位大人一般,甚是认同。在下虽无三位大才,倘若国家需要,在下也愿意到北方前线挑水担粮。正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注1)”
“好一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左传》有云:匹夫为善,民犹则之,况国君乎?”张孝祥动容道:“如今强敌在北、国土久失,封兄此句,堪称大善!”
状元郎都没听说过这句话?难道这会儿还没出现这种说法?糟了!突然意识到可能会引起“稳定度波动”,这可不好,万一流传下去就麻烦了,会不会扣我的报告分啊?得赶紧想办法滑过去!
旁边虞允文也颇为惊讶,忍不住深深看了我一眼,接着说道:“安国此言有理,倘若他日金兵背盟大举来攻,封兄此言足当万军!”
“两位大人谬赞了,在下一介小民,实不敢当,此句不过拾人牙慧,惭愧惭愧。”二人这么一说我更紧张了,这下咋办,他们不会写进文章或者奏折里去吧?扣分的哎!
一旁的矩仁听到虞张二人的说辞,再转头看向我,一下子仿佛酒醒了八分,再一思索虞允文话中的深意,赶忙问到:“虞大人觉得金国近期可能撕毁和议?”
虞允文一愣,正欲答话,却听张孝祥说道,:“金人如狼,怎会在乎一纸和议?若我大宋强壮如虎,金人自不敢来,如我大宋一味忍让,软弱可欺,金人怎不伺机而动?和议以来十余载,今边备不修、军情糜烂,彼何时不可来攻?自岳帅亡后,我大宋几无马军可用,即便侥幸退敌也无追击之力,彼何时不敢来攻?长此以往,谈何收复失地、雪耻靖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