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若本来一言不发地看着公孙律,突然见他对着小九上下其手,忍不住上前说道:“诶诶,你怎么能随便乱摸?”
公孙律一边把能找到的东西拿出来,一边怼道:“又不是你媳妇,摸摸怎么了?”
秦文若哑然道:“你……”
公孙律突然心情很愉悦,向来只有秦文若怼他的份,没想到今日被他连怼了好几次,而秦文若居然毫无还嘴之力。公孙律发现秦文若在面对这个女刺客时,一切都很反常呀。嗯,这个事情很值得研究。
公孙律边想着,边拿起搜出来的一个小白瓷瓶,打开闻了闻,说道:“是了。”
秦文若:“可有什么发现?”
公孙律道:“我已经找到了解毒的方法,可是我用她的毒血尝试的时候,黑血先是变红但马上又变成蓝色。黑血变红表明我的想法是正确的,可为什么会变蓝了?开始我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我想起秦侍郎曾说她使得是忍术,东瀛忍者都会随身佩戴毒药和解毒丸,而这种解毒丸对一般的毒药都有功效。我想她在中毒后,一定服用了这种解毒丸,但是她中的却不是普通的毒,所以毒性非但没有解,反而相冲,以至于现在她体内的毒性更加复杂了。”
秦文若急道:“说了这么多,你到底能不能解?”
公孙律:“解是能解,但解后会出现什么状况,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秦文若:“什么状况?你可不可以说明白点?”
公孙律:“毒性已经蔓延到她的大脑,醒来后她的大脑会有所损伤,至于损伤的程度就不好说了。”
秦文若再也控制不住,吼道:“你这说了等于没说,到底会怎样?!”
公孙律:“轻则失忆,重则痴呆。”
秦文若:“……”
等小九再度醒来,她看到的是光明敞亮的房屋,而她正躺在屋内的大床上,屋内空无一人。小九挣扎着坐起来,牵动了手臂的伤,她吃疼地嘶了一声,才发现自己的手臂和肩膀都包扎着白布。她观察着屋内的环境,发现屋内陈设简单,床旁边的小几上放着研磨用的碗和一些瓶瓶罐罐,右墙的架子上也整齐地摆放着一排排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瓶罐。她清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可一点都想不起来她在哪里,为什么会受伤。
“这是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小九正想着,就看见屋门打开,两个高大英俊的男子推门进来。
其中穿白衣的男子看见她醒了,快步上前道:“你醒了?可有觉得哪不舒服?”
小九一脸疑惑地看着他,这个人是谁,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穿蓝衣的男子慢慢踱步过来,用手肘掇开他,说道:“麻烦让一让,到底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
白衣男子是秦文若,蓝衣男子自然就是公孙律了。
秦文若连忙让到一旁,公孙律看着小九的眼睛问道:“你知道你是谁吗?”
小九想了想,疑惑地摇了摇头。
公孙律又说道:“能把你的手给我把把脉吗?”
小九看了看公孙律,确定他并无恶意后,把手伸给了他。
公孙律把完脉,说道:“恩,恢复得不错。”
小九问道:“这是哪里?你们是谁?我是怎么受伤的?”
公孙律道:“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
小九又思索了良久,然后摇了摇头。
公孙律安慰她道:“没事,你刚刚恢复,慢慢就会想起来的。”
小九又问:“那我是怎么受伤的了?”
公孙律:“这说来就话长了。话说那日,我跟文若正走在街上,突然听见巷子深处有女子的呼救声,我们赶紧过去,看到一个狂徒居然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手持尖刀对一女子施暴,文若当时就飞身一脚将他踢晕在地,然后扭送官府了。而官府却找不到你的户籍所在,京城内也并未有人上报家中女子丢失,所以我们推测你应该是家中已无亲人,所以上京投亲,没想到却遇上这样的事。”
公孙律一边说一边还感叹地发出“啧啧”声,秦文若站在旁边饶有兴趣地看着公孙律一本正经的胡扯。
公孙律接着说道:“当时你受了伤,官府又不愿管,我们只能好人做到底,将你带回来医治,等你想起来你是谁了,我们再送你回去,可好?”
小九听完,感激道:“原来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真是太谢谢你们了!”
公孙律:“不用客气,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我们身为男子多有不便,所以特意找了个侍女照顾你的日常起居。”边说着边叫道:“小琴。”
一个跟小九年纪相仿的女孩应声进来。
公孙律:“这段时间就由小琴照顾你,你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她就是。”
小九感动道:“谢谢你们,还想得这么周到。”
公孙律:“那你先好好休息,我们先出去了,如果你想起什么或是有什么事找我们都可以让小琴通传。”
秦文若和公孙律出门后,秦文若问道:“她的情况如何?”
公孙律:“痴傻应该不会了,只是失忆。”
秦文若:“那她还能想起来吗?”
公孙律:“也许会也许不会。”
秦文若陷入了沉思。
公孙律看向他,问道:“那你希望她想起来还是想不起来?”
秦文若没有回答。
公孙律又说道:“我觉得自从这个女刺客出现后,你就一直很奇怪,完全不像平时的你,难道你认识她?”
秦文若苦笑了一下,说道:“我自己也觉得很反常,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和她之间好像有什么联系,那种感觉又说不出来,也许是上辈子认识吧!”
公孙律:“反正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下一步如何你要自己拿定注意。现在整个京城都在找这个刺客,你能瞒住多久,这是其一;其二,她武功高强且招式诡异,背后一定有人指使,而我们却完全不了解她是谁,来自哪里;其三,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想起来,这样一个人留在身边实在是太危险了。”
秦文若:“你说的我都知道,我会在她没恢复记忆前弄清楚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