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曜泽边听边皱着眉头道:“秦家?”
魅香:“是。”
梁曜泽失望地瘫坐在椅子上,说道:“那肯定不会是小九了,小九不会跟其他男子如此亲密,更不会转投敌人的怀抱。你一定是看错了。”
魅香:“所以我一直在犹豫,连首领那里我都没有禀报,可是真的太像了,这世间真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么?”
梁曜泽黯然道:“此事先不要告诉伊贺大人,你暗中调查清楚。就算希望在渺茫,它也终究是个希望。”
魅香:“是。”
……
自那晚后,秦文若跟小洮之间就有些微妙的情绪,两个人相处总有点尴尬,不再那么自如。小洮也有意无意地避开秦文若的接触,不像往常一样觉得理所当然,而且还时不时就面红耳赤的。一些风言风语先是在相府下人里传来传去,说秦七公子对带回来的侍女过于亲密,后来,又传到了夏涵安的耳朵里。
夏涵安本就在家里闷了一个月,憋的气都无处发泄,听说后就马上乘车过了相府。
到了相府后,夏涵安连安都没有请,就直奔听竹院而来。
到了听竹院门口,远远地就看见小洮在凉亭旁边的小池塘坐着喂鱼玩。夏涵安快步迈入,侍女们见到她,都行礼道:“表小姐。”
夏涵安也顾不得理会侍女们,只快步走到小洮后面,把她往池塘里用力一推。
谁知小洮早已听见侍女们的叫声,回头正看见夏涵安伸出手推她,她身形轻巧地一转,就绕开了夏涵安的手,夏涵安没想到小洮能避开她,来不及收手,直直地掉进了池塘里,扑通一声,她在水里一边挣扎一边喊道:“救命呀!快救救我!”
秦文若本在屋里,听到这边的异响,赶紧走出来,正看见夏涵安狼狈地在水里挣扎。
夏涵安也看到了秦文若,哭着喊道:“表哥,快救救我。”
秦文若道:“你不要扑腾了,站起来试试。”
夏涵安听说,放弃了挣扎,站起来后才发现池塘的水不过及胸。
秦文若看着两边的侍女道:“还不赶紧将表小姐拉上来,初荷,快去拿床毯子来。”
夏涵安披着毯子被侍女扶着坐到了凉亭里,她一边哭一边指着小洮说道:“表哥,那贱人要谋害我,你可要替我做主呀,呜呜呜……”
小洮争辩道:“我没有,是你出手推我,被我躲开了,你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夏涵安狠狠地看着小洮,说道:“表哥,你看她还在说谎,你一定要将她赶出府去!”
小洮看向秦文若,道:“我没有撒谎,刚刚发生的一切大家都看见了。”
秦文若安慰她道:“我相信你。”
夏涵安听到这话,更加愤恨,哭道:“表哥,你宁可相信一个侍女说的话,也不相信我么?”
秦文若:“表妹,今天发生的事我相信只是一个意外,我也不想再追究谁对谁错,就到此为止好吗?初荷,将表小姐带去梳洗一下,再找个大夫看看,没什么大碍的话就着人小心送回夏府。”
夏涵安:“不,表哥,你不替我做主的话,我就去找姨母,反正绝不能让这贱人再留在这里!”
秦文若皱着眉头道:“夏涵安,请注意你的言语,你也是受过诗书礼仪教导的,怎么在下人面前一口一个贱人的,全没有大家小姐的体统,这要是传出去你还如何见人?小洮没有错,我自然不会惩罚她,而你的错我也不打算追究,我说得够清楚了吗?你还要继续无理取闹么?”
夏涵安从未见过秦文若用这般严厉的口吻跟她说话,刚刚的气势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她柔弱地呜咽道:“表哥,我跟你一块从小长大,你就这么对我么?”
秦文若:“表妹,我们都已经长大了,不管你曾经抱有什么想法,都到此为止吧。”
这句话秦文若说得很含蓄,但他想夏涵安应该明白他的意思了。
夏涵安被这样突如其来的决绝打击到,瞬间忘记了哭,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哇地一声跑出了院子。
秦文若叫道:“初荷,还有你们几个,快跟去看看,将她妥善地送到夫人那里。”
侍女们都答应着去了,凉亭里就只剩下秦文若和小洮两个人,小洮一脸内疚地对秦文若说道:“对不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秦文若温柔地看着她,答道:“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小洮没有避开他的视线,而是回望向他的眼睛,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了?其实我们认识也才两个多月……”
秦文若打断她的话,轻声说道:“相信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我说过会一直护着你,说过的话我一定会做到。”
小洮低下头,默默地说道:“可是,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秦文若看着小洮,再也忍不住,他用手轻轻地抬起小洮的下巴,小洮还来不及反应,秦文若的唇就覆上了她的唇……
小洮睁大着眼睛,呆若木鸡地立在那里,连呼吸都忘记了。
秦文若感觉到小洮涨红的脸,恋恋不舍地停下了这个吻,他离开她的唇,在她耳边轻声道:“小傻瓜,是可以呼吸的,不然你会被成为世上第一个被吻晕的人。”
小洮缓过神来,大口地喘着气,然后红着脸用力地推开秦文若,跑回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秦文若看着她一系列的反应,哈哈大笑,他伸出手摸摸了嘴角残留的她的温度,回想着刚刚那个绵密的吻,这是他的初吻,按小洮刚才的反应,秦文若相信她也是第一次,可为什么那个吻却让他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
小洮就像是一片迷雾,而他在这片迷雾里越走越远,找不到方向了。
……
锦云宫,魅香正向梁曜泽禀报她这两天查到的情况:“我打听到,秦光耀的小儿子秦文若两个多月前曾救了一个女子,并把她带回相府做侍女。根据他们的身形判断,那日的两个人就是秦文若和那个女子。我也暗中探查过那个女子的身份,可什么也查不到,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