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钒,这里不欢迎你。”江以川冷冷的望着他,抬起手来,想要命令保镖将他轰出去。
“别急啊,这次我可不是特地来找你的,谁让现在整个江城的媒体都聚集在这呢?”说着,阮钒把目光对准了那些媒体。
“正好,你们都一并给我出去。”江以川嘴角轻轻一瞥。
他本想借着今天的日子,让媒体将他大婚的消息曝光出去,让全城人知道南舒是他的女人,这是一种保护。
可谁知如今却起到了这样的结果,本不该如此。
“作为阮家的人,江以川的亲兄弟,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婚礼背后的真相,南舒,你可知,他是为了家产,特地与你结婚的!”
此话一出,人们脸上布满了惊讶。
南舒没想到矛头会直指自己,她眼中闪过一丝沉闷,随后便低下了头,不愿看众人。
“呵,你只不过是拍到了我与阮天成见面的照片,便拿此事做文章,无不无聊?”江以川皱紧眉头。
“我这可不止有画面,还有录音呢!”说着,阮钒将赵景芝给他截取的一些录音放了出来。
“我不知道能否撑到那一刻,以川,你尽早要一个吧。我答应你,若能让我抱到孙子……我会将阮氏集团70%的股份赠与你。”
只到这里,阮钒便把录音给断掉了。
“听到没?大家心里都清楚了吧?”阮钒伸手指向江以川。
人们都惊愕得说不出话,你看我我看你,气氛变得十分尴尬。
“阮钒,你不用在这断章取义,敢不敢把接下来的一段放出来?”江以川眼中有着冷意。
“录音只到这儿,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阮钒咄咄逼人。
虽然之前在和江以川签订结婚协议的时候,南舒就知道,江以川是需要她,才会与她结婚,可现在现实血淋淋的摆在面前,她还是有些心碎。
不过她只是片刻失神,下一秒又扬起微笑的脸庞,与江以川站在一起。
就算是妍演戏,也要陪着江以川演下去,她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没有,你要相信我。”江以川没有遗漏掉她眼底的失落。
南舒的眼神,从一开始的期待,热烈,变得冷漠,淡然,让他心慌。
“南舒,你现在才明白他的为人了吧?跟你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一直都是利用!”阮钒添油加醋的说着。
“够了!”南舒冷眼看着阮钒,依然坚定的和江以川站在一起。
江以川皱眉,南舒虽然选择与他站在一起,但眼底的冷漠,一览无余。
这时,大门被推开,一个带着口罩和鸭舌帽的男子气冲冲的过来,一拳打在了江以川脸上。
江以川并没有闪躲,这一拳严严实实的落在他俊美的脸颊上,眼里倒映着南舒的身影,他只想好好解释。
南舒眼中闪过心疼,可这时候那只大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她就如同一个失去了灵魂的娃娃,被其带出了教堂。
“我带你走。”孟皓宸将她塞上车,才摘掉口罩心疼的看着她。
“去哪?”南舒一脸淡然的看着他。
“当然是……去你本应该回去的地方。”孟皓宸微微一笑。
阳光照射在他的脸颊上,苍白得很,手心里的凉度,也像极了这秋日里的风。
南舒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转过头,看向教堂的方向,眼中有着痛苦与挣扎。
隔着车窗,她与江以川对望。
江以川擦了擦嘴角,那一拳,并不是很疼,这病人的力道……他明白,是孟皓宸。
他看着外面车上两人的身影,只要他多看一眼,就有抑制不住的冲动,想要将她拉回来,好好保护……
可是,此刻这周遭尽是黑暗与污秽,只有待在孟皓宸那儿,她才会安全。
毕竟,孟皓宸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亲人。
想到这,江以川微微垂眸,眼中有着自嘲与心疼,转过身不再看他们。
南舒眼中,只剩下江以川拿过冰冷的眼神和萧瑟的背影。
“别想了!他那样对你,你还想待在他身边?”孟皓宸抓着她的手腕更紧了。
他的妹妹,怎么能容别人这么欺凌?
说罢,便吩咐司机开车,也不给南舒解释的机会。
婚礼就此不了了之,人们散场的时候,找不到新郎新娘的身影。
医院。
看到新闻里大肆报道婚礼的事,阮天成拿着报纸的手有些颤抖。
“富豪江以川与明星南舒举行婚礼,却被神秘人带走了新娘?!”
“江以川疑似多年前阮家失事的大公子,与南舒结婚只是为了拿到股份?!”
阮天成怒喊一声:“荒唐!”
他气得口吐鲜血,这便晕倒了过去。
“医生!”阮管家连忙去找人求助。
在医院走廊尽头的黑暗处,站着三个人。
赵景芝轻轻一笑,“你们两个这次干得不错,接下来就等着老不死的咽气了。”
“妈,等把股份弄到手,我要好好去周游世界!然后去每个国家都买套房子!”阮半夏得意洋洋的说着。
“好好好,接下来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们。”赵景芝笑得更盛了。
一时之间,婚礼上的事传遍了整个江城。
人们从羡慕他们二人的感情转变为唾弃,街头小巷都在议论着南舒的“风流往事”,以及江以川利用她拿股份的录音,整个城市上空围绕着一个巨大的漩涡。
江以川还是如从前那般出入于工作场所,皇冠门口总是围了不少记者,可总是碰壁。
对于神秘人将南舒带走的消息,江以川闭口不答,这让人不禁更加怀疑。
整个皇冠也是闹得沸沸扬扬。
训练室外。
“南舒究竟还要不要工作了?这工作时间不回来,应该自动判断解约吧!”艺人们纷纷议论。
“你们在讨论什么呢?”北畅一脸微笑的走了过来。
“北畅姐姐,南舒不是你的好姐妹吗?你一定知道她去哪了吧?”
听到这话,北畅只是挑了挑眉,漫不经心的说着:“我哪知道啊,那种女人,不配做我的姐妹。”
“对,那种水性杨花的贱女人,怎么可能和咱们北畅有关系呢?”艺人们对她尊敬得很。
北畅转了转眼珠子,继续说道:“不过,我想她之所以躲着不出来,定是脸上无光,知道自己见不得人。婚礼上那么多前男友跑过来闹,要换做是我啊,我也搁不下这脸皮。”
听到这话,现场一阵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