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舒挽着他的手走进去,便听见些闲言碎语。
“虽说新闻已证明,江以川是被诬陷的,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就不信他是真清白的。”人们纷纷议论。
“没错,这两人挺般配的,都不是什么好货色,就让他们天长地久,省得祸害别人了。”
如今的江以川与南舒,是江城的风云人物,谣言缠身,无人欢迎他们夫妇。
南舒有些生气,别人说她没什么要紧,可一旦牵扯到江以川,心里就止不住的难受。
“快看!K终于出来了。”
随着人们纷纷好奇的目光下,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从后面走了出来,他看起来和蔼可亲,可身上却没有身为领导人该有的气质。
江以川是唯一一个不觉得震惊的人,他皱起眉头,心中在思索着什么。
“各位,随便吃随便喝,今日就让咱们不醉不归。”K大声喊道。
现场气氛瞬间变得欢快起来。
南舒能感受到江以川身上的沉凝,“以川,怎么了?”
“此人有问题,他不是真正的K。亦或者说,压根就没有K这个人,我已经猜到他们接下来要干什么了。”江以川冷哼一声,这便打算带着南舒离开。
K一直在注意江以川的动向,他连忙跑了过来,“江先生,千万别走啊,晚宴才刚刚开始,您去哪?”
“既然K先生如此想将我留下,那我也就好好享受了。”江以川伸出手,示意要与他握。
K将手伸过去,握住的一瞬间,江以川手心里传来的力度,令他感到疼痛。
“江先生如此给面子,可真是我的荣幸啊,不如咱们换个地方……”K脸上挤出的笑比哭还难看,他假装无事,示意带江以川去楼上谈点生意上的事。
江以川回头看了南舒一眼,示意她在原地坐着。
南舒一直都很乖,她点了点头,无论谁来挑衅,始终不理。
就在这时,她感受到身后有股熟悉的目光,带着渗人的寒气,回头一看,却又不见踪影。
阮钒正在阴影处,他很想对南舒下手,但如今不是时候,立马命令手下去给她倒水,“你们务必要将她伺候得好好的。”
“这位小姐,请喝茶。”
“这位小姐,需不需要修指甲?”
这些服务员太过热情,令南舒感到不舒服。
“江以川刚上楼,这些服务员就如此好生招待,我看啊,这K先生都没准与她有说不清的关系。”
“这女人表面上看起来很清纯,实际上背地里不知道多乱,实在是恶心。”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多,南舒有些坐不住,若不是江以川叮嘱过别乱动,她真想出去透透气。
等江以川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见南舒还老老实实的坐在那,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她的脑袋,“走吧,回家。”
南舒心中一喜,立马抱住了他。
在暗处的阮钒嘴角轻瞥,“江以川,这次我示弱,并不代表今后便永远屈居于你之下,给我等着……”
将江以川喊上楼的那个男人,只是傀儡而已,不到万不得已,阮钒是不可能亲自现身的。
可就在这时,江以川微微转头,意味深长的丢下一句:“你还能玩多久?”
阮钒浑身大震,他手中的茶杯落在地上,吓了周遭的人一跳。
那中年男人不是真正的K,江以川心知肚明。
刚刚在楼上的30分钟,那男人一直在与江以川商量,求他能否放过北畅,加上之前忍痛割于他的貂产,还加上了其他条件。
当江以川问他跟北畅的关系时,他就不说话了,那一刻,江以川便看出来,这一切都是个幌子,北畅这个人的价值,在幕后之人眼里,远超他所提出的一切。
车上,坐在副驾驶上的沈岩沉声问:“董事长,我们要不要行动?”
江以川摇了摇头,“现在还不到时候。”
为了保住北畅,阮钒已然露出马脚,只是还未完全露出水面,江以川不会轻举妄动。
作为猎人,得有耐心。
第二日,关于北畅的新闻已然消散,律师函也被撤了回来。
床上。
北畅躺在阮钒胸口,一脸沉醉的看着他,“太好了!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略施小计而已。”阮钒虽嘴上这样说着,可脑海里浮现的,却是江以川丢下的那句意味不明的话,令他浑身发冷。
他不明白自己是否已然暴露,如今将北畅保下来,看似没什么大碍,实际上元气大伤,“北畅,今后你可别再去招惹南舒了。”
“为什么?她是江以川最在乎的人,要想瓦解江以川,必然是从他身边人下手啊。”北畅丝毫不理解。
“你想得太天真了。”说着,阮钒点起了烟,“要知道,我是不做亏本买卖的,若你再让我失望……”
北畅浑身一震,“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一切都夺回来的。”
只要北畅彻底成为孟氏集团的继承人,那一切损失都不算是个事。
经过上次的教训,阮钒已然明白,要想夺得整个孟氏集团,人心是必不可少的,如今北畅只有孟太太这一个拥护者,那可不够。
他沉声道:“阮氏集团实权都掌握在孟绍辉手里,而他不承认你,终归还是对孟皓宸抱有一丝希望……”
将来,孟皓宸保不准还会再度醒来,那确实是个威胁。
“你放心,我马上去办!”北畅心里瞬间浮现出多个主意。
医院。
妇产科病房。
周诗诗体质有些虚弱,比平常的产妇还要在医院多休息一段时日。
作为如今唯一一个好朋友的南舒,每次下班后都会来探望她。
“你家小公主真可爱。”南舒不禁伸手去逗摇篮里的吕仙仙。
“你也会有的。”周诗诗微微一笑。
南舒立马想起江以川的面容,瞬间脸红了。
突然,沈岩给她发了一个消息,“太太,有几个奇怪的人进去了,可能是冲着你来的,小心点。”
南舒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诗诗,我先失陪一下。”说着,她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