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远处驶来一辆车。
“以川,你怎么样了?”南舒下了车,一脸焦急的奔向他。
今天,她穿了一件白色的大衣,下了地就被泥泞弄脏,却毫不在乎。
江以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不该过来的。”
“我担心你出事。”南舒皱起眉头,声音还有些委屈。
“这路段容易出事,也不好调头,你的车恐怕也回不去了。”江以川挑了挑眉,将目光放在了南舒身后的车上。
南舒连忙过去开,却发现已经陷入了一个大坑中,使劲踩油门都上不了,立马陷入了一阵尴尬。
她来得太急,没注意停的位置。
“好了,下来吧,我们走走也行。”江以川微微一笑,向她伸出了手。
林安留在原地等待救援,其余的人跟着江以川与南舒走。
夜越来越深,南舒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艰难,毕竟是高跟鞋,突然,崴了脚。“啊!”
突然,身子被横抱而起。
江以川嘴角微微勾起,轻声说着:“有点胖了呢。”
南舒脸红得像气球,早知道就不过来了,“我自己能走的,那么重……快放下吧,那么多人看着。”
“没事,前面不久就是民宿了。”他将她抱得更紧了。
这里民风淳朴,菜都是些山珍,南舒狼吞虎咽的吃着,丝毫忘记了崴到脚的疼痛。
突然,窗外响起一个女子的惊呼声,“救命啊!”
“董事长,需要我们去看看吗?”沈岩问。
江以川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沈岩回来了,他带来一个衣衫褴褛,有些楚楚可怜的女子,正一脸害怕的望着他们。
“刚刚她被一群流氓追,我将他们打跑了,她就跟着我回来……”沈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
南舒抬头瞄了一眼,这女子身材纤弱,一双桃花眸又大又亮,肤如凝脂。没想到,在这乡野之中,还能见到这种美人,心中升起了兴趣。
只是,这个女人的长相,怎么那么像自己?
女人裹住衣衫,在室内都冷得瑟瑟发抖,她的目光直指江以川,轻声说着:“你们都是城里的人吧,谢谢你们救了我……我叫林曼。”
江以川脸上头一次出现无比震惊的神情。
透过林曼,他似乎是看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南舒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轻声问:“以川,怎么了?”
“没事。”江以川神色恢复正常,对着面前这女人问道:“你为什么会被流氓追?”
“我爸欠了一*的债,他拿我抵押,我是被卖到这里来的……好不容易逃出来,要是再被他们抓回去,一定会打断我的腿。”说到这,林曼眼中渗出了泪,那楚楚可怜的姿态,令人为之动容。
这种事,也就只有在偏远的乡野之地会发生。
“沈岩,你将她送回家吧。”江以川命令道。
沈岩点了点头,脸上显现一丝红晕,“好。”
“不,我已经无家可归了,那样的禽兽父亲……我还不如不回去,再说了,那些人很容易就能找到我家的位置。”林曼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想怎么样?”江以川冷声问。
“求求你们带我回去,好不好?我可以当个保姆,会打扫卫生,替你们照顾小孩,就当是给我个职位,放心吧,我一定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说到这,她都有跪下的趋势。
江以川想要拒绝,毕竟家里已经有个朱嫂了。
“先生,你们要是不带我走,留在这……我真的会死的。”林曼哭得梨花带雨,令人感到心碎。
这情景……令江以川想起多年前的一个晚上。
他把目光放在南舒身上,“你来决定吧。”
“太太,您长得那么漂亮,心底也一定很好吧。我求求您了,就带我回去吧。”说着,林曼抓住了南舒的手臂。
南舒被吓了一跳,这女子嘴巴居然这么甜。
不知为何,在她身上的遭遇,南舒仿佛看到了自己,只是这女人更惨一点,居然会被父母卖掉,心中不禁生出了同情。
而且她长得和南舒那么像,从第一眼见到就有好感,“要不,我们就把她带回去吧。”
“你是认真的?”江以川轻声问。
南舒点了点头,“没事,先给她安顿下吧,那些人也不至于跑到江城来撒野。”
窗外摇曳着风雨,突如其来的雷声,吓了南舒一跳,不知从何而来的危机感,令她有些心慌。
“谢谢先生和太太,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们的。”林曼微微一笑,白净的脸颊上显出一丝红晕。
回家的路上,气氛有些沉凝。
林曼坐在南舒身边,总有种冷意从背后袭来,就好像一条蛇在时刻盯着她,这种感觉,只有在阮钒身上才体会过。
南舒怎么没想到,这样一个善于的举动,竟然酿成了大祸……
来到别墅,林曼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你们一定是大户人家吧,好漂亮的房子!”
江以川没有理会她,直接上楼睡觉去了。
“现在夜都深了,还来不及给你弄房间,先凑合一下,在沙发上睡一下吧。”南舒叮嘱道。
林曼点了点头,她脸上充满了憧憬,可眼底却有着掩藏极深的心机。
深夜,南舒醒来。
自从回来后,她怎么也睡不安稳。
现在外面在下雨,想起客厅里的林曼,她没有被子,衣服也还是破的,别感冒了才好。
“哈欠。”客厅传来她的喷嚏声。
南舒悄悄的下了床,没有叫醒江以川,为林曼放了洗澡水,将她喊上来。
“太太,你人真的好好,江先生有你这样美的老婆,真是他的荣幸,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偶像。”林曼的嘴就像是抹了蜜一样。
“洗漱的东西我也给你准备好了,你快洗个澡吧,我先出去了。”南舒微微一笑,关上了浴室门。
转眼间,林曼脸上再无崇拜之色,她没有把新的洗漱用品放在眼里,而是把手伸向了南舒的毛巾与牙刷,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翌日。
“你有没有听见哭声?”耳畔传来江以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