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电话那头就传来七零八落的声音,“南舒,你说什么?!”
“要我说多少遍都是一样的结果,咱们的合同还不到一年吧,现在解约的话……违约费究竟是多少?”南舒的声音很平静。
“南舒,你现在压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好好休息吧,什么都不要想,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莫磊突然开始莫名其妙的安慰起她来。
“我是认真的,既然在皇冠接不到通告,我不如就重新找一个公司,就算没有皇冠那样大,也总归好过被雪藏的结果,希望你能够理解。”南舒轻声说着。
看来,她是铁了心要解约了。
莫磊决定拖时间,“那你明天来找我,咱们当面谈谈解约的事吧。”
南舒挂断了电话,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实有些烫,可这又如何呢?是不是在说胡话,她心知肚明。
翌日。
南舒没有联系律师,因为她觉得皇冠不会像从前认识的那些人那样无耻,用不到打官司的地步。
可到了办公室,莫磊却十分抱歉的告诉她:“南舒……咱们没法解约。”
“我能付得起解约费,其他的你什么都不用担心,直接把合同给我就好。”南舒淡淡的说着。
“其实……是上头压根就不同意解约。”莫磊小心翼翼的说着。
“那我就去找姚凌。”说完,南舒就离开了。
她乘上电梯,来到皇冠的最高层办公室,看见姚凌正坐在沙发上休息,开门见山的说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莫磊在后面跟得气喘吁吁,他真没想到南舒会这样倔强,“姚老大,您放心,我马上就带她离开。”
“不用,既然都已经主动来找我了,那咱们就好好谈谈吧。”姚凌命令秘书倒了三杯茶。
南舒坐在他对面,看着她没有丝毫犹豫的眼眸,姚凌面带可惜的说着:“是这样的,你现在是皇冠的顶梁柱之一,若是少了你,对公司有很大影响,我也是为了公司考虑。”
“可你们的做法,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南舒冷声说着。
姚凌有些愣,“什么做法?”
“姚凌,我指的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拐弯抹角的没意思,你就告诉我,究竟怎样才肯答应我解约吧。”南舒一脸冷漠的看着他。
姚凌还在装傻,他轻轻一笑,“我真不知道南小姐你在说什么,我希望你能够三四熟虑,仔细考虑过后再来决定要不要解约。”
“不用考虑,我上来就是为的这个目的,你们若是再不同意解约,我就只好联系我的律师了。”说着,南舒拿起手机。
正准备给闽澜政打电话。
“慢着!”姚凌打断了她。
他有些汗颜,实在不知怎样才能把南舒留下来,江以川说过,不论她做什么决定,拖着就完事了,切莫让她离开皇冠。
现在,姚凌只能不停的看向莫磊,希望他能够出点主意。可这莫磊就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一脸懵逼,跟个白菜一样。
“南舒,我知道你的顾虑,无非就是没法好好拍摄通告,我们现在答应你,今后但凡是好的通告,都先留给你挑,但凡是有人从中作祟,我们也会替你铲除难关,你只需要安安心心拍戏就够了。”姚凌轻声说着。
他是第一次对自己公司的艺人这样保证,希望南舒能够知趣。
“我不需要通告了,只想要解约合同,说别的都没意思,你们到底是答不答应?”南舒阴沉着脸。
就在他们都无计可施之时,突然,南舒的手机响了。
她低头一看,是江以川打来的,顿时心中一惊,却按了下挂断。
江以川没有放弃,继续给她打电话,南舒却铁了心不接,无论他打多少个,始终按挂断。
姚凌与莫磊对视了一眼,同时松了口气,江以川现在才救场,还不算很迟。
可南舒却狠心将他拉进了黑名单,淡淡的望着眼前二人,“我们继续谈解约的事。”
于是,江以川开始给莫磊打电话。
莫磊接了,“喂,江先生,有事吗?”
“告诉南舒,我现在在你们公司楼下,叫她下来见我。”电话那头传来江以川冷淡的声音。
南舒抓紧了裙摆,摇着头,用眼神示意着,仿佛在说:告诉他我不在。
“啊……是这样的,你太太她有点害羞,需要你上来找她。”莫磊小心翼翼的说着。
这莫磊真是皮痒了。
“好,我马上来。”说完,江以川就挂断了电话。
“南小姐,快去准备一下吧,我这边也有事,你们先离开。”姚凌摆了摆手,示意秘书送客。
于是,莫磊拉着她出了办公室。
“莫磊,你这样在捣乱!你们都是故意的,对不对?!”南舒很生气。
“南舒,我也有我的苦楚,解约这种事,你以后想都不要再想了,好好在皇冠待着,以后决定不会再发生通告被抢的事,我在这以人头担保。”莫磊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自己胸脯。
南舒白了他一眼,“你的人头能证明个什么。”
她正想走楼梯,防止与坐电梯的江以川碰上。
结果,在楼道里碰见了他,二人上下对视着,气氛有些尴尬。
南舒想要装作没看见,擦身而过时被他抓住了手臂,“你在发什么脾气?”
南舒甩开了他的手,“谁敢对你江以川生气啊,我只是有急事要做,你快放开我。”
“所谓的急事?就是想尽办法跑来与经纪公司解约?南舒,你成熟点吧。”江以川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越来越重。
“成熟”这个词,彻底激恼了南舒。
她最近所做的一切,或许是有些任性,可心里始终为他而忐忑,结果只换来他一句“不成熟”,这不是南舒想要的结果。
“是!我幼稚!赶紧去找你那成熟的小三去吧。”南舒重重的甩着手。
她一个没站稳,往后面摔去。
现在是在楼道里,这样很危险,还好江以川即使托住了她的腰,把自己当做肉垫,抱住了她,让自己摔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