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是因为吃坏了肚子,无法完成通告,才设下那些对皇冠有害的计谋,关于这点,你们可以喊医生过来,看看我身体有无异样。”南舒冷冷的说着。
阮半夏眼中嘲讽更浓了,她只当南舒是在死撑,“你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我这就打电话。”
皇冠里就有医务室。
不一会儿,王医生便应声走来,对着南舒一阵检查,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南小姐身体健康,没有丝毫异样。”
那一瞬间,阮半夏愣住了,轻声呢喃着:“怎么会……”
她身旁的姚凌一语不发,脸上依旧严肃,似乎在等阮半夏如何解释。
“那、那即便如此,你要损害公司形象的事,是有人亲耳听到的,这是铁铮铮的事实!”阮半夏还在狡辩。
“你随便拉出个人来就可以作证,那我也可以在公司里找出一个,我叫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证据可不是空口无凭,没有录音,那一切都是污蔑。”Tina冷冷的望着她。
“不是的,总经理,这事是真的!我是真的亲耳听到,不会有错!”清洁阿姨有些慌了,转过头眼巴巴的望着姚凌。
姚凌深呼吸一口气,依旧没有说话,但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布上了愤怒。
阮半夏知道自己进了南舒的圈套,已经想撤退了,“董事长,那可能是我误会南舒了,这一切都是那保洁阿姨告诉我的,所以我才会……”
听到这话,保洁阿姨整个人震了一下,她想起自己家汉子欠下的那些钱,都是阮半夏给了她钱才能平息,她这便苦涩的点了点头,“对,没错,也许是我自己听错了,这不关阮小姐的事……”
“够了,阮半夏你别装了,一个小小的保洁阿姨,跟我无冤无仇的,她为什么要害我?如果背后没有你这尊佛,她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胡说八道?”南舒不想给阮半夏喘息的机会。
“南舒,你凭什么血口喷人?你有证据吗?”阮半夏满脸愤怒。
“不好意思,我还真有。”说着,南舒拍了拍手。
随后,从训练室后面的休息台里,走出两个人。
一个是年近半百的妇女,还有一个是不到10岁的小男孩,这正是南舒的母亲与堂弟。
刚刚的那一切,都被李桂兰听在耳里,现在她满脸复杂与愤怒,明白这些日子一直是阮半夏在挑拨离间。
阮半夏头一次心慌,她没想到这里居然还藏着两个人。
“这是我的母亲和堂弟,既然你们也都说了,那汤是我母亲熬的,那我问你们一句,天底下会有毒害自己女儿的父母吗?”南舒冷笑一声。
众人摇了摇头。
立马就有人跳出来为南舒说话:“所以这就说明,一切都是阮半夏编纂出来的。”
“对,我就知道南舒不可能干出那种事,只是万万没想到,阮半夏会是这样的人。”
人们纷纷倒戈,阮半夏心里越来越慌。
“阮半夏,你可是个大明星,不缺名气也不缺钱的,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们家的小舒?”李桂兰一脸怨恨的望着她。
如果不是今天,她就要错怪南舒,万一把南舒推的远远的,他们一家还怎么活?。
“我没有害她,都说了我是听信了别人的话,才带人来举报的,谁知道……那都是假的。”说到后面,阮半夏的话里有心虚。
“你说你是小舒的好朋友,昨天还来我们我们家拜访,说了一大堆关于小舒的不堪谣言,我还真信了,现在才明白,那些全都是侮辱,你可以看不惯她,为什么要这样诋毁?”李桂兰情绪有些激动。
南舒走过去给她顺了顺气。
“我什么时候去过你们家?我压根就没见过你们,这我的助手跟经纪人都可以作证。你们全家未免都太败人品,居然联合起来欺负我。”阮半夏满脸委屈。
她早就伪造好自己的不在场证明,就为了失败的时候能及时撤退。
“没见过我们?好,小霖,你快说说,你认不认识她。”南舒把手放在了小霖的头上。
小霖走过去看了阮半夏一眼,虎头虎脑的笑了,“大明星!我认识大明星!昨天她就在我们家呢!”
“走开,我不认识你!”阮半夏拼命的摇着手,不敢让小霖靠近,“小孩子说的话哪能信?大家可千万别被骗了。”
“阮半夏,你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点!小霖私底下偷偷告诉我,说你去我们家的时候,他不小心撞到了你,现在那个擦伤都还在呢,敢不敢撩起自己的额头?”南舒轻哼一声。
闻言,阮半夏睁大了眼睛,她连连后退,却不想撞在了Tina身上。
Tina伸手抓住她,当众掀起了她的额头,一个不大不小的伤展露在大家面前,那一瞬间,人群直接炸了,大家纷纷议论阮半夏,从今天开始,她的人品算是臭了。
“如果你没去过我们家,不认识我堂弟,那他又怎么会清楚的知道你额头有个伤口?阮半夏,你编的谎自己都圆不过来。”南舒的声音越来越冷。
阮半夏却还在嘴硬:“这伤是我在倒水的时候不小心摔倒才有的!你们能猜到也只是巧合而已!别想诬陷我!”
如今再这样解释,已经没人肯相信,他们只当她是在狡辩。
“董事长,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阮半夏跑到姚凌身边,开始求饶。
姚凌微微垂眸,看着她的眼神极其无语。
他总算是开口说话了:“以后公司里不准在出现这种捕风捉影的事,违者定惩不饶。”
这就如同一道晴天霹雳,打在了阮半夏的心上,宣告了她的死刑。
姚凌离开的时候,她还失魂落魄的停留在原地,感受着周围人对她的指指点点,害怕的滴下了眼泪。
可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个身影慢慢后退,希望没有人注意到他。
望着那渐渐隐去的身影,南舒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没错,那是商陆。
好歹阮半夏帮助他良多,如今她有难,他避之不及。
人心,便是如此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