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倾随意把玩着手里的飞刀,慢悠悠的接着说道:“我总结了一下,可能由两种原因。”
温云朗朝着她白了白眼睛不屑道:“谁不如你了,你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而后又心虚道:“你说说看。”
温云倾眨了眨眼睛道:“要么......就是我比你聪明,要么......就是你比我.....笨!”这“笨”字刚说出口温云倾脚下一动,纵身一跃,跑了。只留下一个气得哇哇叫的温云朗。
回到家后,温云倾将刚才的飞刀放到了温云朗的院子里,每次她接到了温云朗的飞刀,事后总会放到他院子里,温云朗也早已习惯了。
温云倾转身回到自己的院子,叫住了前面正在练剑的女子“洛洛。”
丁洛闻声收剑,走到她面前,小声道:“小姐,你回来了。”
温云倾点了点头,轻声道:“你以后要改一改了,现在虽然没有人,但防不住隔墙有耳,以后不管在哪都不可在叫我小姐了。”
丁洛颔首示意。
丁洛是温堂挑来给温云倾的侍女,但是温云倾发现她不太爱说话,平时几乎没有存在感,只有温云倾练习剑术时她才会目不转睛的看着。于是温云倾便去寻求温堂可否让丁洛也一起练,温堂只说她自己愿意就可以。所以这丁洛才会是府里侍女中唯一一个会剑术的,她也只是和温云倾在一起时才会放开了讲话。
温云倾擦拭着手腕道:“洛洛,我姐呢?”
丁洛道:“大小姐今日一大早和夫人去了仙衣观,说是祈福。”
温云倾右手托着腮道:“这么好玩的事为何不带上我啊,哎,现在去连她们的影子都看不到喽。”
丁洛捏了捏眉心,摇摇头道:“公子,这根本不是什么时候去的问题,你忘了,那仙衣观只有女子可进,你这样进去怕是会被撵出来。”
温云倾刚想说她也是女子,可一想到自己女扮男装身份,随后就泄了气。
深夜皇宫琉璃殿内......
偌大的寝宫豪华非凡,雕梁画栋,美奂美轮,暖玉床,玉屏风,青铜鼎,焚香炉,红木桌,梨花椅……每一件东西都精美绝伦,古色古香,更别说四面墙壁上,那六颗如鹅蛋般大小,璀璨夺目的夜明珠了
只见一女子卧在一个男人身上,手里拿着一串葡萄,揪起一个剥了皮,送到男人嘴边,谄媚的说道:“陛下近日可是公务繁忙,面色较之前差了好多啊,臣妾帮您按按头吧。”
说着将手中的葡萄放下,坐起身来,手放到那男人的太阳穴上。
那男人长舒了一口气道:“有劳爱妃了。”
这男人便是霄国的皇帝:霍谦帝,他身后按头的女子是窈妃:楚璃。
见霍谦帝连连叹气,楚璃道:“陛下最近可是有何烦心事,不妨跟臣妾说说,让臣妾替您出出主意。”
霍谦帝心不在焉道:“无碍,还是朝堂上的琐事,近日西凉的战事出了问题。”
楚璃道:“是雁国又攻打来了吗?可沈将军在那里驻军已久从未出现过大的问题,能让陛下这么烦心啊。”
霍谦帝道:“战事方面倒是无事,不过沈肆传来的信件说军师莫名失踪了,而且一点线索都找不到。”
楚璃疑惑道:“这边境的霄阳军里虽都是武将,但也不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啊。”
霍谦帝轻叹一声,道:“眼下还是要找一个可用之才抵上这个空缺,沈肆虽也是足智多谋,但难免有时会思虑不周,总要找个人助他一臂之力。”
楚璃停下手中的动作,思考片刻道:“温大人府上可是有一个儿子,不如就让他去。”
霍谦帝道:“那个温云朗?朕见过他几次,这孩子有点胆识,但武功文学都还差了点。”
楚璃道:“陛下误会了,臣妾说的是温大人的义子那个温云倾。”
霍谦帝转头看向她,又叹了一口气道:“你当朕没有想到吗?见信后朕也是考虑了很多人才把目标锁定他的,他出席过好几次宴会围猎,朕也是很欣赏他,只是今日朕单独召见了温堂,看得出他十分不想让温云倾去往西凉,毕竟是个苦差事,他又是朝中重臣,朕不想逼他。”
楚璃给霍谦帝按头的手停了下来顺着脖颈滑倒了他的肩上,“陛下不必逼他。”随后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而后一脸媚笑看着他。
被她勾着脖子的霍谦帝脸色好了许多,反手将她搂了过去,亲了几口道:“爱妃真是聪慧,就按你说的办。”
楚璃也甜言媚语的回应他“没什么都是受了陛下的熏陶,耳濡目染嘛。”
…………
第二日晌午时分……
温云倾刚和丁洛对完剑,只听后方传来了一阵鼓掌声“啪啪啪啪啪啪”温云倾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手里剑柄一转插入鞘中,左手一扬,剑稳稳的落在对面丁洛的手中。
“阿姐,今日怎么现在才来,我都练完了,你都没看见。”温云倾朝着温云岚边走边说。
温云岚拿出手帕将她脸上的汗珠擦去,微微笑道:“看见了,我们阿倾如此厉害,我怎么舍得不去看呢。”
温云倾随手拿起一旁的茶杯,一饮而尽,随后撒娇道:“阿姐,昨日一天没见你,阿倾想死你了。”
“昨日和母亲去了仙衣观,看见那里有一处图案十分漂亮,便回来绣了上去。”说着从手里拿出了一只淡紫色的香囊,道:“这本是一只香囊,不过里面我没放香料,你自己放些东西吧。”
温云倾拿过了那只香囊,上面的刺绣果真是精美至极,心想道:这要是让哥看见非抢了去。想到这便急忙收了起来。
温云岚看穿了她那点小心思,捂嘴一笑道:“不用担心,我也给哥绣了一个,他抢不去。”
温云倾这才笑了出来。温云岚道:“阿倾,你看见哥了吗?我找了一圈也没找见他。”
温云倾想来也奇怪道:“哥今天倒挺奇怪,都这个时辰了还不来找我麻烦。”
平时一大早上起来就过来烦温云倾了,今儿个倒挺稀奇。
这时温云倾看见何芷慌慌张张的过来,几乎是一路跑着来的,何芷作为当家主母平常都是处事不惊,几乎没有什么事情会让她慌张,现在这样一定是出了大事。
温云岚也看见了,二人忙问道:“母亲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何芷忙道:“快去府衙,云朗被抓了。”二人一听都是大吃一惊立刻起身火急火燎赶往府衙。
府衙内......
温云倾和温云岚一进去就看到,温云朗和他的侍卫天佑被四个衙役扣住双手,跪在地上,身上还有血迹。旁边还有个女子哭哭啼啼的擦着眼泪,身后有个担架上面蒙着白布。
温云倾赶紧上前拱手行礼道:“苏大人,不知家兄做了何事,让苏大人起了这么大的火气,还请大人告知。”
苏安南随意的扫了扫温云倾道:“他杀人了。”
温云倾心里一惊,后又镇定道:“苏大人,这饭可以乱吃,话可可不能乱讲,家兄虽然有时顽劣,但不会到失手杀人的地步。”
苏安南指那女子身后的担架道:“仵作验了尸体,此人是昨夜子时死的。”
随后看着温云倾淡淡地说道:“有人作证看见他拿着飞刀攻击了死者。”
温云倾面不改色道:“那麻烦苏大人请那人上来,我当面问他。”
话音刚落,之前那名哭哭啼啼的女子说了话:“是我看见的,就是他杀害了我丈相公,我绝对不会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