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两个字,成功的让列太傅眼中精光再现。
“三小姐可否写下来告知老朽?”
“家师有云,兵法不外传,是以蝶依虽习得,却连家父都不曾告知。而今师兄写出残篇,已惹了师傅不快,回去受罚了,蝶依不敢私自相授。”说的情真意切。
列太傅也不以为然,只要你知道就行,既然知道,总是会有办法套出来的。说了几句无妨之后,又眉开眼笑,对着萧仁贵拱手道:“虎父无犬女,将军生了个好女儿,乃我大华之福啊。”
萧仁贵微笑回礼,心下却疑惑异常,这真的是自己那个孤高冷傲的女儿?她真的学了什么绝世兵法?
一旁被晾了老大半天的萧招弟脸色越来越黑,忍无可忍之际,终于僵硬开口:“蝶依,好久不见。”
蝶依这才注意到旁边还站着一个男子。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咦,这个男人不是在客栈遇见的那个,自己不敢惹的那个么?他是谁,自己怎么一点印象没有呢?
“呃,表哥,这位是?”微微向云鹤群靠拢,扯了扯他的衣摆,想让他与自己偷偷递个信,却不知她所谓的小声,在这些武林高手的耳里根本是清清楚楚。
于是几个人的脸色都成了调色板,那叫一个精彩纷呈。
云鹤群先是一愣,尔后眼中闪过狂喜,她竟然忘记了招弟?纵使以前不关心她,却也是知道她对招弟一往情深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会被送上普度山,可是如今她既然忘了招弟?
萧招弟何尝不是这样想。难怪几次见面,连余光都不曾瞟向自己,害得自己以为认错人,不想竟是将自己给忘了,记得表哥,记得爹,记得所有人,偏偏就忘了他?这感觉,怎么如此不爽呢!
萧仁贵更是蹙了眉,问道:“你忘了招弟?”探寻的目光望向云鹤群,云鹤群一愣,忽然想起那件事来。
“呃,蝶依在下山之前,曾被人陷害,掉进了禁湖之中,身中剧毒,后经玉师兄竭力相救才幸免于难,许是留下了后遗症。”越说他自己越是心惊,后遗症,会不会有一天连她也忘了,会不会还有其他的不适?
“蝶依,你可曾有何不适?”
看着云鹤群一脸紧张,蝶依有些反应不过来,丫的,不就是忘记了一个人了,用得着用这种仿佛自己要死了的目光看着我么?难道忘记的是自己的情郎不成。当时刚刚穿来,记忆纷至沓来的时候,自己是曾抵制过的,有些事情忘记了,也不奇怪嘛。
“没有啊,那他到底是谁啊?”云淡风轻。
“萧招弟,萧家养子,你的哥哥。”萧招弟冷冷开口,竟然敢忘了我,日后定叫你印象深刻!
呃……哥哥?哥哥在见面的时候没有认出自己?奶奶的麻花,这世界玄幻了,当哥哥还可以那样当的啊!
许是蝶依戏谑的目光过于明显,萧招弟咳了咳嗓子,道:“上次,你性格变化过大,我一时没认清楚。”
切,信你才怪。抛过去一个鄙视的眼神,蝶依看向他处,又将萧招弟气了个内出血。
萧仁贵紧蹙的双眉就不曾松开过,想到招弟与蝶依之前相见不相识原本不解,后来也就释然了,若非云鹤群确认,怕是自己,也不会认为这个气质超群,落落大方的女子,是自己那孤芳自赏的女儿,孩子大了,竟变得如此多。
“好了,皇上寿诞在即,咱们立刻回京吧。”萧仁贵话音一落,云鹤群像蝶依投去担忧的目光,蝶依则是无所谓的耸耸肩,这都是在自己意料之内的,若不是自己想回去,谁能找到自己,哼!
只不过,萧老爹竟然亲自前来,这点还真意外,莫非是有人给他施压了?唉,日子过得无聊了,回去斗斗也不错,省的生锈了。为了我永远的自由,京城,我来了!
京城,秋高气爽。
这座平静了几百年的古城此刻尚不知,未来的几个月,因着某人的加入,这里如平静的湖面投入巨石,掀起千层浪万堆雪,而那个罪魁祸首,如今正日近一日的向着这里靠近。
“蝶依,别睡了,快到京城了,注意影响。”云鹤群化身管家婆,一路走在轿子边上说长道短。
蝶依嘟了嘴唇,哝哝开口:“一个月,总有那么三十来天不想早起。哈——这轿子晃得人骨头都要散了,还不让人趴着,存心谋杀呢。”
声音虽低沉,还带着浓浓的倦意,可轿子两边的男人却是听得清清楚楚,相顾无言。两人嘴角直抽,只剩了一个共同的念头:坐在轿子里都是谋杀,那他们外面那些骑马的,岂不是屠杀?
几个时辰后,城门外浩浩荡荡的骑兵扬尘而来,城墙之上盯梢的士兵欣喜异常,片刻后,一骑飞奔,向着将军府而去。
不多时,城中的军民也发现了他们。不久之前,将军浩浩荡荡出门而去,如今又浩浩荡荡的卷了回来,实在引起了他们的好奇。
要知道,这萧仁贵作为本朝唯一的将军,常年在边关镇守,每年只有八月,缝皇上寿宴,才得以回京与娇妻团聚,如今这难得的闲暇,竟亲自带了将士出城,看样子,还是接人去了,这接的人,可就引起大家的极大兴趣了。
自发的,比凯旋归来还要自觉,城内的百姓站在街道两端夹道欢迎,都睁大了眼,想看看那轿中做的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劳将军亲自相接,更有小将军和左相嫡孙随行。
轿内的蝶依也感受到百姓的激动,唇角一勾,咦,这么热情呢?如今姐也是名人了啊!也罢,本小姐最是善良,既然你们如此热情,我就成全了你们,接受你们的膜拜吧,哇咔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