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继续,修炼继续。
这段时间里,在萧朗和寒玲倩的悉心照料下,救回来的三眼灵猴也康复了不少,被金丝网割伤的部分基本结痂痊愈,猴子倒也极具灵性,也懂得感恩戴德,人猴之间就这般逐渐的亲密起来,建立了深厚的情意。
至于日后这只三眼灵猴开通天眼后是否会变得残忍嗜血,萧朗到没考虑那么多,小猴子如今可爱机灵,给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
而既然成为了萧家大少爷萧植的碎骨,种种好处不言而喻。此等绝佳的资源萧朗这等心怀有诡计之人岂会放过,对他来讲,萧家大少爷就是一笔不可再生的资源,能抓住利用一次就要死死的拽住,否则就是浪费资源,而对于养尊处优脑子跟鸭蛋一样白的萧植,自然属于被卖了还会帮着数钱的那种,所以在不知不觉中被萧朗占了多少便宜,这家伙却一点都未发觉。
不过,萧朗倒不是那种得了便宜又卖乖的人。他从萧植手中占得的便宜也只不过是几顿饭,几种炼药材料罢了,这些对于萧植这种日进斗金花钱如流水的少爷来说,只不过是皮毛罢了,真正的那些可以炼制高品阶的丹药,就算萧植肯给,恐怕也没拿不出来。
利用这些材料,萧朗开始费尽苦心地炼药,因为利用灵力火焰炼药,自然免不了受到反噬,每次练完之后萧朗都会觉得灵气殆尽,浑身疲惫不堪,靠火灸神针泄掉浑浊的气体也要时间缓和,所以也只能间隔一段时间才敢继续用灵力火焰炼药,而其余的便用普通火焰炼制丹药。也因为这些丹药药性不佳,贩卖掉也值不了几个钱,所以便留着当库存,日久了便积压了一大瓶。
不过,那些利用灵力火焰炼制的丹药,萧朗却丝毫没有浪费,无一不投入修炼之中的。
有这些丹药的辅助,其修炼速度自然与日俱增。不管从何种角度上来看,他都是在以一个恐怖的速度,进行着蜕变。只是跨越一品修士的那道坎终究就像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一般存在着,纵然灵气再如何充沛,萧朗依然算不得上是一品修士。
萧朗也知道,缺的是一颗真正具有药性的“养体丹”,从萧家买的或敷衍而来的药材虽然都对,但药性却不高,炼制的丹药药性融合度自然也好不到哪去,于是只有吸纳至少十颗这般药性的养体丹方能有所成效。
“萧朗,过来帮忙!”
刚刚吸收掉一颗药性融合度五成的“养体丹”,萧朗从屋内走了出来,就听见妓院老鸨在北厢院的河东狮吼,整个青楼都能听得到。
万花楼分东南西北四个厢院,北厢院那是花魁流婉君的私宅,装修得极为奢侈豪华,一直是他们这一帮下人眼中的人间仙境。
可一直以来诸如萧朗一类的下人们却只能远远看过围墙,听过里头清脆悦耳的笑声,甚至连流婉君的容颜都没见过一次。只听过一个在里边端洗脚水的小厮说有“香坠扇”美誉的花魁接人待物,极为清高,甚至对衢州城一般挂将军名号的莽夫都不屑一顾,只接纳她顺眼的清雅客人,以及京城来了大权贵,俗物一律不得踏入院子。就算萧朗已经升为护院教头,在未经过允许一样不准踏入其中。
如今走进院子,萧朗便犹如刘姥姥进大观园般的井底之蛙,四处张望起来。私宅小院是比起万花楼其它大宅私院,那要富丽堂皇得多。一丛茂密紫竹,一张刻有棋盘的石桌,放着两盒玉徽最著名的鸳鸯棋子,同为麒麟玉,却有黑白两种,故美其名曰鸳鸯子。几条古拙藤椅,角落放着一只巨大青瓷鱼缸,里头养着数十尾红鲤鱼。
萧朗羡慕地望了一圈,可待他走进流婉君的接客厢房时,迎接他的却是一幅剑拔弩张的画面。
吃霸王餐的狠货,萧朗在以前遇过碰到过两三次,不过真正闹到动手的只有一次,那个时候还是护院教头的三狍子招呼着一群喽啰把对方直接轰出了妓院。
不过今天这次显然更不可收拾,三桌十几号人,敲菜盘子砸碗的骂娘,高矮胖瘦都有,但都透着一股悍气,论斗殴,萧朗好歹也是究竟战场的过来人,分得清寻常扶不上墙的小**跟这群人的区别,他敢肯定这批人中不少都放过血,不管是放别人的血还是被人放过,这样的流氓都会比一般的小混混来得难缠,而且在这一带看着听着也算大致了解些情况。
看这些人穷凶极恶的模样就知道这群人的行事准则就是只要自己人被打立即不分青红皂白操家伙轰上去,道理?打完后谁赢了道理就是谁的。不过一般而言这等粗鄙汉子是不准踏进北厢院的,如今竟是一大批,流婉君竟然还是陪客的一人。
由此看来,似乎经过那一夜的遇袭,万花楼可谓是元气大伤。否则岂会连高贵如斯的流大花魁也出来卖笑。
萧朗心中鄙视地笑了声,婊子果然是婊子,时局不好确实就装不得清高。
不过事实上也装不来,上次李公公的到来表面上是过访,实则是捞钱,万花楼超过一半的收入几乎收入李公公的囊中,毕竟他是大后台大权贵,没有他的庇护,万花楼一天也经营不下去。
心中做如是思想,萧朗款款走进厢房,目光扫了了一周后落在万花楼老板娘的身上。
万花楼的老板娘,也就是最大的老鸨,名号梅花,手里调教了不少花魁和红牌,据说她曾经也当过花魁,不过这也只是传言罢了,在如今就算打死萧朗也不肯相信,肥得走路都在掉油的梅花老鸨能跟花魁沾上边。
在身材彪悍的老鸨梅花身后,花魁流婉君端坐其中,漆黑的美眸充满韵味地望了过来,同权贵高官来往惯了,骨子里难免也透着一丝傲气,端得高贵气质,也有几分临危不惧的淡定。
“衢州满园尽凋零,万花深闺轻泣息。佳苑金菊正绚烂,闲庭玉兰初长成。”萧朗脑海里想到曾经的一位万花楼常客为流婉君题的那首诗,据说是个秀才,后来中举当官去了,临走前写的。只不过如今萧朗就是怎么看也感觉不出流婉君身上体现出来的气质跟这首诗有丁点的相同之处。
瘦弱的老****每次都是躲在柜台后面做缩头乌龟,此刻自然也如同往日,躲在柜台后面不敢出声。萧朗来到老板娘身边,瞥了眼早溜到柜台后只探出一个脑袋的老****,一吆喝间,勉强从万花楼各处跑出五六个人,可待他左右瞧了瞧,却看不出有几个撑得上场面的。
真出了事情谁愿意来管,搞到最后就成了现在这个萧朗一人单挑十几号号人的悲壮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