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骑单车的少年吸引了凌末末的目光,他正试探着拐上了她家楼下临街的人行道。随着他顺畅的骑行,跟过来的单车成了整街停滞车流中游走的支流。
凌末末不用看也知道前面一定堵车了,她望向不远处的街口,那儿的红绿灯附近发生了交通事故,街边有停着的车,几个人和交警正比划着争辩。
少年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装,臂侧和腿侧有着橙黄色的条状图案,他的身形灵活矫健显得朝气蓬勃,凌末末莫名对这少年升起种熟悉的亲切感,她蛮有兴趣地用目光跟随着他。运动装少年没骑多远差点儿撞向一个站在人行道的人,车子一歪和跟骑过来的红衣女孩撞在了一起,还好二个人速度并不快,起来后彼此说些什么就一道去了。凌末末有些怅然地望着他们汇入转弯后的车流再无痕迹。
刚准备转身的凌末末忽地停住了,人行道上站着的人正抬头对着她站立的方向,她甚至能感觉撞上了一道异样的目光。实际上凌末末并不知道那人是何时站在那儿的,她刚才的视线一直追随着那二个年轻人,现在路中人仿佛是块儿河流中间的礁石,人流如水般从他身边绕流而过。
凌末末皱了下眉,眯起眼睛想了一下,她不认识这样的人,这人应该很年轻,但穿了一套笔挺的浅灰色西服,定定地站在人流中的样子让凌末末不禁凑近窗子,似乎并不是她想多了,那人还在看向这儿。
凌末末摇摇头心说这是什么鬼情况,瞬间想到了那个东北人的箸名段子:“你瞅啥?”“瞅你咋地。”“再瞅,信不信我削你!”于是自己倒失笑起来。
凌末末有着最最简单的人生轨迹,,比如你对袁牧的奇怪记忆说起来凌末末这几天的病不过是她人生路的一个小插曲,做为一个高一的学生,这次突然的发烧让她只好请假回家,刚回来时离开紧张学习的轻松二天后就消失了,反而是无限的习题,闹腾的同学却越来越让她牵挂了。
“这栋高29层的楼住人无数,何况我站在12楼阳台玻璃后面,被个陌生人盯着看到实在说不通。”想到这里,凌末末忽地把脸贴近窗玻璃,侧腰举起两个胳膊比出个大大的心型,嬉笑着冲街上伸出舌头做个鬼脸。“管他看谁,关我鸟事。”她嘀咕着扭身走向卧室。
“刚说什么?末末,你行李收拾好了吗?别拉了东西,天很快要变冷了,我准备了些常用药你看放哪?”妈妈林挽在房间里大声说。
“没事,我来了。”凌末末答应着快步走过去。她希望中午能及时返校,毕竟已经耽误了五天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