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老李公公来了消息,皇帝的选择最后还是倾向了老李背后的势力,相互制约这也是帝王最喜欢玩弄的手段。出发的时间定在了三天之后,因为人是皇宫出的,也就是太监,上不了台面,最终也没有搞什么仪式,而是在三天后的凌晨轻装简行。萧白衣占用了一个随行名额,身份则是随行服侍的小太监,同老李公公一道。
萧白衣这几日便收拾好了行装,心情也变得好起来了,一扫往日的阴霾。自从自己因为那本小黄书而莫名其妙的穿越到这个世界,甚至差点被阉割成太监,一切的一切都如同梦魇一般,如今终于有机会离开这个囚笼了,出去寻找回去的方法了,又怎么能不心情愉悦呢!临行之前,他想和姚美人告别嘱咐两句,因为他觉得她也是有点可怜的女子。
“小白,娘娘找你。”萧白衣刚刚想出去,小李子就进来了对着萧白衣说道。
“好,我知道了,这就去。”萧白衣笑了笑,拍了拍小李子的肩膀离去。小李子看着心情愉悦离去的萧白衣,眼神中流露出几分羡慕,叹了一口气后又变的释然,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要走了吗?”瑶儿不知道为何不在姚美人的身旁,静寂的宫殿之中只有她一人,显得有些冷清。
“你怎么知道?”萧白衣摸了摸头笑着问道,外界的天色已经有些昏暗,即将日薄西山。
“所以,你是来告别的吗?”姚美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风平浪静的继续着她的话题。
“是的。”萧白衣说道。
“好了,我已知晓。”姚美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萧白衣有些不知所以,姚美人今日似乎有些不对劲,怎么变得这般冷漠:“你没事吧?”
“既然你已经告了别,还有什么话想说的吗?”姚美人眼神盯着萧白衣问道。
“我……”萧白衣欲言又止,把之前准备说的话也憋了回去:“那我先回去了,你保重,以后有缘再见。”
萧白衣离开了,谁也没有注意道,静静坐在那里的姚美人身体有些颤抖,眼眶泛红,藏在袖里的手攥得紧紧的,长长的指甲都嵌入了肉里,望着萧白衣离去的方向呢喃道:“真的就没有什么话要说了吗?有缘再见,真的还会再见吗?”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或许他们都明白他们是两条路上的人,今日短暂的相逢不过是两条路相交的路口罢了,终究是目的地不同,无法与之同归。三日很快便过去了,凌晨萧白衣便如约而至。
皇城城门口,大门未开只有一侧的小门打开,来回有军队在巡逻,甚是严密,萧白衣暗暗庆幸自己没有不明所以的偷偷的逃跑,不然自己可能真的就身首异处了,奇怪的是老李公公一行人尚未到来,不知是因为什么耽搁了。萧白衣经过士兵的一番盘查之后站在城门一侧等待老李一行人,大约半炷香的时间,老李一行人步履匆匆而来。
萧白衣站在一旁瞥眼瞧了瞧,一行五人,算上自己不过六人,看来这监军使团也是够低调的,才出动这么点人。为首的是一位头发有些花白的老公公,背有些佝偻、满脸的皱纹,但那一双目光却炯炯有神。老李公公则站在那个人的身后,言行举止颇为恭敬;其他的三人则是一些比较年轻的太监,但看其步履轻盈气息匀称似乎是个练家子,应该个个都是顶尖高手,毕竟是去那戾气深重的军营之中,若是没有个自保能力,恐怕连个话也插不上甚至身死在那戈壁大漠。
五人很快来到城门前,见到为首的老公公前来,今晚值班的巡逻队长恭敬的在其耳边低语了几声后离去。那老公公眼角余光瞥了萧白衣一眼,就这一眼却让萧白衣如坠冰窖,见此老李公公急忙上前解释,这才让这老怪物的目光离开。
萧白衣抹了一把冷汗,看到老李公公示意自己过去,急忙来到老李身旁。老李见到萧白衣来到自己的身旁,急忙的拉了拉他跟在自己的身后,一行人齐之后便走出了城门,门外马匹等行李都已经备好。
为首的那个老公公带头上了马,其他人纷纷跟上,一行人直奔外城城门而去。萧白衣还是第一次骑马,不禁有些兴奋,幸亏这匹马早已被驯服,温顺得很也没有令他难堪。
由于正直凌晨,街上比较空荡开阔,一行人的速度也变得很快。萧白衣还是第一次见皇宫之外的景物,街道整齐,房屋雕梁画栋,在月下也是别有一番精致。
似乎是早已经同看守外城的官兵打了招呼,见到一行人来便迅速的打开了外城门,出了外城门过了护城河萧白衣勒马停了下来,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皇城叹了一口气,有些莫名的复杂情绪。
“怎么了,舍不得了吗?小白公公。”见到萧白衣没有跟其他人疾驰而是停了下来,老李公公则也停了下来,见到萧白衣这般模样不仅打趣道。
“哈哈,有什么好舍不得的,天地之大,小爷我来了。”萧白衣目光看向前方大笑着说道,却惊动林中三两只宿鸟,扑棱着翅膀飞离树冠。
“先别感叹了,前方二十里之外有个小镇我们将会在那里休整一段时间,在那里你我就再谈分离吧,走先跟上他们吧!”老李公公拍了拍萧白衣的肩膀说道。
“好。”萧白衣爽快的答应道,当下抓紧缰绳,拍了拍马屁股,疾驰而去。
月下纵马,一声声急喝惊起林中飞鸟,如铁般的马蹄踏破沾满露珠的花草和脆弱的泥土,一股股微风在耳边呼啸而过掀起行人的发梢,让他们同自然撞了个满怀,而那悬在高空之上的月亮则见证了这一切,并将它的光辉洒满大地。
萧白衣此一去便是海阔天空、龙游大海,正如同诗曰:
白衣岂非人间客,踏破天地化作仙。
登临九霄惊天变,生死不过谈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