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偶像》这次七夕活动流水到底多少啊？”
“不知道啊，市场部那边保密意识挺强的，到现在还没什么风声出来。”
公司就这么大地方，在有心人传播下，很快的整个研发部都知道许文的事了。
许文悄悄听了一耳朵，也是气的不行。
还我心气高？合着我不签那傻逼合同到就是年轻气盛啦？还我甩脸子，公司规定六点半下班，我又没迟到早退，管得着吗你们？
昨天还你好我好大家好，甚至要请他吃饭来着，今天就跟啥事没有，不认识一样。
这就是职场吗？一个个也太熟练了吧？
真是i了i了。
由此，也是更加坚定了许文走的决心。
他也没去澄清什么，三人成虎听什么信什么，他反而觉得这些人很可怜。
一组人都到的差不多了，他一进门，大家就都看了过来。
昨天下午就失踪的刘昌明也出现了，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许文一脸的幸灾乐祸。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让你坏我好事，怎么样？遭报应了吧？让你嚣张，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
这么想着，他笑得更得意了。
“许老师。”
张萌一脸着急的冲过来，“这都怪我，要不是……”
“啥啊，就都怪你？”
许文笑着摆摆手，“这事跟你没关系，就是他们那合同太霸道，我没同意。”
“可要不是我……”
“别想多了，刘昌明他还没那么大本事，回去忙你的吧。”
又劝了几句，张萌才一脸担忧的回去。
“跟我来一下。”
他还没坐下，旁边的孙亚楠就一把把他拉到没人的楼梯间里，低声道“怎么回事？我昨晚打电话问方姐，她没说。”
“就那么回事呗。”
他耸耸肩，一脸无所谓，“也不知道是上边的意思。还是贾部长个人的意思，反正昨天他们拿了个空白合同让我签，然后我没同意。”
“空白合同？”
孙亚楠愣了一下，气道，“这不是胡闹呢吗，不行，我去问问老鲍。”
“嗨，你别。”
许文无语的拦住她，“公司就这么大，就算之前不清楚，现在也肯定知道了。”
更何况就方纹昨天那为难的态度，你要说老鲍不知道，那就是扯淡。
“……这都叫什么事啊！”
孙亚楠踢了旁边的垃圾桶一脚，郁郁道，“上边的人脑子被驴踢了啊？这不是摆明了把人才往外边赶吗？”
许文把被踢翻外地的桶盖盖上，还拍了拍，“可能是觉得我一个小职员好忽悠呗。”
要是换个别的刚出校园，比较腼腆的学生，对方软硬兼施指不定就稀里糊涂的签了。
“又或者，他们认为我是个小角色，能坑到算赚，损失了也无所谓不重要。”
“你怎么不说是你得罪的人太多？”
孙亚楠忍不住吐槽道，“刘志就不说了，特别是刘狗血，跟公司待了七八年，平常巴结的领导那么多，里边指不定就是谁出力了。还有刘昌明，虽然只是个小角色，但怎么说也是老鲍的亲信，他跟我妈那一煽风点火，老鲍耳根子又软，再加上他跟贾部长的特殊关系，说不定就是他背地里唆使的这件事。”
许文哑然道，“呵，没看出来这刘昌明还是个交际花啊。”
“什么交际花，就是烂俗的扛枪关系，指不定还一起来过多人运动呢！”
“？？”
这姐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彪悍。
这事她也没办法，只能无奈的拍了拍许文，“这事开个头就不好整了，你还是尽早想好后路，我这边认识也认识有不少圈子里的人，有兴趣可以介绍介绍。”
许文当然知道，这事到现在基本就是无解了。
公司让步，开什么玩笑？先不说那几个孙子加在中间，就问许文是谁？
一个小打工的，公司凭什么让步？为什么要让步？领导们不要面子的啊？公司那么多人，少你一个？
至于许文，让他让步就更不可能了。
呵，就这种公司还留下来扯犊子呢？我又不是没地方去，一定要就在这给你卖命。之前没有名气和作品，是公司挑他，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是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不过……
他神色古怪，“你这么做就不怕老鲍那边……”
“嗨，我的事他管不着！”
她一瞪眼，“再说了，你不说我不说他能知道吗？顺风耳啊？”
“行。”
对方一片好意，他也没直接拒绝，“我这边看看吧。”
不管怎么说，对方心意他记下了。
孙亚楠摇摇头，叹了口气也没再说什么。
很快的，时间来到九点钟。
公司突然宣布要召开会议，让大家去大会议室集合。
“应该还是七夕活动的事吧？”
许文瞅了眼死要钱上的声望值，就跟着人流进了会议室，找到美工部的区域。
“这不是许文吗？”
他还没来得及占位置坐下，早就等他半天的刘志迈着二八步，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好好干，明年这时候指不定我就能再换辆车。”
得意的丢下这句话，没等许文明白过来，他就又迈着那二八步离开。
“孙子今个是高钙奶粉吃多，上头了？”
甭管这莫名其妙的二孙子，这边许文刚想坐下来，旁边本来就一直盯着他的同事，这时候就跟碰到了什么洪荒猛兽一样，蹭的一声慌忙起身离开这片区域，屁股下的椅子也被拉出一阵刺耳的动静，惹得更多人看了过来。
“……至于吗你们？”
许文动作顿了顿，一屁股坐了下去。
昨天不还要跟我称兄道弟一起吃饭吗？怎么现在跟我坐一起都不行了？
就今天上午这么一会，许文就明显感觉到，公司氛围是又变了个样。除了张萌，孙亚楠和一些老同事，其他人别说打招呼了，看到他好像和见了空气似的，跟没见一样。
都是猴精猴精的人，一听许文这边和公司闹了矛盾，连合同都不签，他们就就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待许文了。
所以在大家看来，恶了领导的许文这八成是要混蛋了，就这种情况还用和他搞好个屁关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