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小孩就太不应该了。不过听他的说法,在匡家,似乎只允许男性如此放肆,莫非他们家有重男轻女的观念?
「既然如此,那你干麽买洗衣篮?」她的眼神依旧带着狐疑,不相信有人会这麽教育小孩。
「因为匡家的女人需要。」他理所当然的说着,锁着她的目光,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光彩,然而花内乔却没注意到他眼神的变化。
她张着小嘴,不敢相信在二十一世纪的现在,还有父母拥有这种偏差观念。难怪匡璇玑会一声不吭的跑到美国结婚,待在这种被父母惯坏的兄长身边,一定是受到不少的委屈。
捏着手中发绉的衬衫,她的心里,顿时盈满了对匡璇玑的同情,可眼神,却多了对匡玄司的轻蔑。
「你实在是被宠坏了!」她愤愤的骂道,觉得他真是无药可救。
匡玄司立刻横眉竖目。「你说什麽?」
光线中,结实的肌肉因为愤怒而更加贲猛,自他身上迸射而出的怒气,螫得她连退了三步,在他恶狠的注视下,她聪明的没将话再重复,却忍不住抱怨。
「反……反正我只做到这个月底,接下来的一个礼拜,你就尽管乱丢衣服吧,我再也不管你了,到时候你就等着……」在他慑人的瞪视下,她的声音愈来愈小,愈来愈小,直到发不出声音。
「说完了?」长脚一跨,他将彼此之间的距离,再度拉回到一步之遥。
他的眼神写满了不怀好意,鸷猛的表情,就像是即将一口咬住猎物的狮子,而她,就是那被锁定的小动物。
巨大的恐惧,让她把衬衫当成了盾牌,隔着薄薄的衬衫,她慌乱的用手抵住他的胸膛,一心只想阻止他的靠近。
然而,只凭一件薄衬衫和她的一双小手能发挥什麽作用?
只见他单手一提,竟将她整个人抱提到了怀里,原本存在彼此之间的距离瞬间消失,两人的身体正以不可思议的契合度紧密相连。
「啊!你做什麽?」花内乔发出惊呼声,脸上的红潮正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开来。「放开我!你快放开我!」她蹬着小腿,奋力抵抗。
「别乱动。」他冷淡命令,只用一只手,就压制住她乱蹬的小腿。
「我不要!」她还是挣扎,一双手拚了命的敲打着那厚实的胸膛。「你到底想做什麽,你不是说对我没兴趣吗?你怎麽可以——啊!」
咚!
她被扔进了一张大得离谱的床。
他粗鲁的动作摔得她有些头昏脑胀,但她还是马上认出臀下的这张床、眼前的这些空洞的摆设,全都是属於匡玄司的房间所有。
他竟然把她带进他的房间?!
「你你你——你想做什麽?」她的声音透着颤抖,感觉心跳就要破表。
「你说呢?」他站在床尾,眼神灼烈得像是想把她燃烧。
眼前这不妙的情况,让她立刻想起几天前,他那「意喻深远」的一段话。
完了,她实在太大意了!他之所以会说她最重要,可不是在向她告白啊,那只是野蛮人在狩猎前,对猎物所发出的一种宣言,一种宣示主权的霸道举动。
原来他不是「好像」对她有企图,他是「根本」就对她有企图!
而她,却为了几件脏衣服,竟自投罗网的敲开了虎穴,还傻愣愣的被他掳进了他的巢穴——
啊!该不会那些脏衣服是他故意往外丢的?这一切,其实都是他引君入瓮的把戏?
天,他有这麽阴险吗?
「女人。」匡玄司的声音粗哑,语气却轻柔得让她忍不住颤栗。
一股极大的不安,让她不由自主的将手边的棉被抓到了怀中,本以为可以藉此得到一些安全感,谁知道深蓝色的棉被在他长期的使用下,早就盈满了属於他的男性气味,当棉被入怀的瞬间,那股冷冽的气味,也随之占据了她的嗅觉。
他迈开步伐,缓缓的向她移动,健壮半裸的身躯,性感得几乎教人屏息,炽热的视线让人口乾舌燥,鼻尖这下又多了这项刺激,她顿觉晕眩。
体内,属於女性的那股敏感,彻底的被撩拨,纤柔的身躯不住轻颤,她似乎在渴望着什麽,却又害怕着什麽……
「知道我为什麽会带你来这吗?」
他的语气依旧轻柔得让人颤栗,她摇头拒绝回答,只想快点离开这混乱的一切,然而他却故意挡在她面前,如果她想离开,势必得先通过他那一关,不过任谁都看得出来,她根本毫无胜算。
「让开!」她心乱如麻的喊着,做着困兽之斗。
他不理她,迳自转身打开身後的衣橱,自里头拿出一套艳紫色的旗袍。
「那是什麽?」原本想乘机脱逃的花内乔,立刻被那美丽的旗袍夺走所有的注意力。「你的衣橱里,怎麽会有女人的衣服?」她错愕的质问,口气不自觉的多了一份酸意。
她一直为他是单身,而且这半个月来,她也没见过有女人出入这间房子,她还以为一定是他太过野蛮霸道,才会交不到女朋友,难道事情并不是这样?
他总是把自己的衣服当垃圾丢,却把这件美丽的衣服细心的保存在衣橱里,看来他一定是很珍惜这件衣服的主人——
啊!等等,既然他都有了珍惜的女人了,那他怎麽可以招惹她?
老是在她身边神出鬼没的,搞得她心神不宁,还故意对她说些暧昧的话,让她误以为他对她……啊,可恶!她真不敢相信他竟敢这麽对她!
这个王八蛋,今天她一定要替天行道!
颤抖的小手倏地握紧,瘫软的小腿也在瞬间蕴满气力,就在花内乔打算利用床垫的弹力,跳到匡玄司肩头上,狠狠的把他痛扁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