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敷上薛神医的秘药,又在徐玄端茶递水的贴心照顾下,
休憩了两天,脚踝也终于恢复完行动力。
就在二人甜蜜似胶的时刻,徐玄提出远门旅游一趟的邀请,无双也欣然答应,
虽然小贝怂恿着郭芙蓉提出抗议,希望大家一起跟去,
但被徐玄以华山掌门岳松涛将要来晤,给回绝了,
佟掌柜考虑到客栈需要武人撑场子,就更没放老白和小郭等人走。
倒是近期不忙的大嘴,私下求上徐玄,说想给蕙兰补一个蜜月之旅,
于是这两队情侣,在客栈众人羡慕的眼光中,
备好行礼武器,交接完工作,
四人三马、绝尘而去,
额,大嘴不会骑马,他坐在蕙兰后座,扭捏的像个大姑娘。
当他们走后的三天,
携重伤其他三大剑派高手之威的华山派掌门岳松涛,也登门同福客栈,
开始了他浑然天成的表演…
至此四天后,实在是接受不了‘五岳合并,四山为堂’的屈辱协定,
衡山派掌门莫小贝,正式接受岳松涛的暗器挑战,
在客站门口一决雌雄,奥不,是成败!
“嘎嘎嘎!”
小郭学着乌鸦,在屋顶举着钢板,怪叫着,
这是老白的计谋,想利用岳松涛的迷信,而促使他先出手攻击‘乌鸦’,
再给小贝创造战机,从而一锤定音,
事实也如他们所料般,岳松涛果然‘中计’,
被小贝一碗灰石子,泼中胸口,愣在当场,
“小贝干得好!”、“莫掌门赢喽!”
白展堂见他‘不忿’,立刻抢话道:
“岳掌门,怎么着?你不会想反悔吧?”
岳松涛‘洒脱大笑’道:“我还没那么下作,恭喜你,莫掌门!
从今天起,你就是五岳的盟主了,岳某告辞!”
“岳掌门,何必走得这么急呢?
我们替你,把庄家和你心爱的妻妾都请到了,
来来来,将你怀中压自己赢的票据,展现给大家看看呀!
你这个打假赛的赌狗!”
听着身后突然传来的话,岳松涛如遭雷劈、浑身巨震,
自己全部计谋瞬间被人道出,他脑内一片空白,仅靠本能的回头看去,
只见巷子口处,乌泱泱的挤出一堆挎刀佩剑的江湖人士,
除为首持扇的英俊青年,自己不熟外,
其他人分明是,被自己暗算的三岳剑派弟子、长老们。
虽然觉得自己这次会九死一生,岳松涛还是强行镇定下来,
吼道:“哪来的奸贼?
只会搬弄是非、血口喷人!
我岳某在华山论剑中,赢得光彩、输得磊落,
大家有目共睹,哪来的假赛?!”
衡山派令狐掌门越众而出,只见他布遮残耳、血贯睛瞳,
喝道:“你才是无耻奸贼!
岳松涛,你个狗杂种,趁我和其他两位兄台,远途刚至华山脚底,
也不管我们是否同意,就直接出手偷袭,并提前散布我们战败的消息!
可真无耻!
老夫今日就要你血债血还!”
泰山派大弟子石御先,提溜个人摔在地上,阴冷道:
“姓岳的,我师傅石敢当被你刺瞎双目,已经自杀了,
这笔账,我分文利息不加,只要剜你双眼即可!”
嵩山派陈长老指着倒地之人,惊叹道:
“这是广阳府聚通赌坊的荀掌柜!
你和他的谋划,徐公子已经迫他全盘拖出了!
呵,你可真够恨的呀?
若不是徐公子及时澄清误会,我们就将那些无辜的华山弟子都宰完了!”
地上被摔那人,直咧嘴喊痛,又立马疯狂向四周磕头道:
“各位大侠饶我性命啊!这都是岳松涛一手策划的!
他把华山房屋地契,都全输我那了,正要找他追讨时,
他就自告奋勇,出了这么个奸计啊!
和我们赌坊一点关系都没有!”
一锦服老者从人群后走出,朗声道:
“这当然和我们赌坊没关系!
是你这狗贼自作主张,陷我赌坊于不义!
你要自己负责!”
此人乃陕西巨户马家家主,连周知府都是他的妹夫,实打实的地头蛇,
广阳府的黄毒等灰色产业,都由他家在背后掌管,
可这次被徐玄逮住机会,召集民间及江湖势力逼宫,只能大义凛然地弃卒保帅了。
见主家抛弃自己,荀掌柜吓得手舞足蹈,歇斯底里喊着:
“岳掌门!
事到临头,求您就做件好事,别拖着我一块死了!”
岳松涛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后退几步,
万念俱灰之下,他猛拔长剑,金鸣迭出,
竭尽内力,旋身横砍,一道无形剑气瞬间斩出,
首当其冲的荀掌柜,头颅瞬间滑落,
一腔子热血窜天而喷,惨烈异常!
见众人被逼退,他两脚一蹬,直飘三丈,飞向刚刚郭芙蓉藏身地方,
“能逃就逃,不能逃就抓这女娃当人质!
唉,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就在他一身杀气,扑向惊恐万分的小郭时,
三支势若奔雷的弩箭,从不同方位向他剿杀过来,
“嘭、呼、噗呲、啊!”
第一支箭被他劈砍挡住,第二支被他身法躲过,第三支直接贯通了他胸口,
几个穿华山派服饰的大汉,从其他屋檐包围过来,毫不掩饰恶意的笑着,
一个独眼长发的中年男子,摇举长弓嘲弄道:
“呵,这不是自继任后,对我华山上下弟子,没有丝毫传业之恩的岳掌门么?
怎么着?赌钱还没赌够,挥霍还没挥好?
一定得在赌桌上都卖光我等性命,才甘休么?”
岳松涛咳着血,气若游丝道:“严…师弟,求你救…救我~”
独眼的严师弟抓起他领襟,恶狠狠道:
“前日其他三派围山时,
王长老、陈师兄、陆师妹他们一众,也是这样,倒在我怀里说的!
下去,给他们赔罪吧!”
说完握住岳松涛胸前的长箭,发疯似的摇晃拉扯,
在其吐血惨嚎中,缓慢而残忍的,结束了自家掌门的性命。
等华山派的人拎着岳掌门尸首飞身下房,各方势力皆聚了上来。
同福客栈的众人,捂着小贝眼睛,退进大堂。
华山派依旧和其余三派敌视隔望,颇有些剑拔弩张之势,
这时那位锦服老者,开口道:
“看来大家还有一堆纠葛矛盾没有处理啊,
老朽提议,让一个与此事没丝毫利害关系的人,作仲裁吧,
徐公子,你可否再能者多劳一次?”